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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辰的驸马

    公主这一病就昏睡了好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躺着,模糊间听见小皇帝抽抽搭搭的声音,抬手轻轻擦去他的眼泪。

    小皇帝刘嵇大喜:“姐姐!你终于醒啦......呜呜呜......,我好害怕......害怕你醒不过来了。”

    公主想张嘴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刘嵇急忙去找水。

    太医羽涅也进来了,喝了些水,公主正想出声说话,羽涅道:“师妹是不是没有好好用药房啊,从你的情况来看,应是好久没有用过药了,切记一定要按时用药啊,玉山倾倒难再扶,不然就算等师傅云游回来,也无法挽回。”

    公主反驳道:“师兄,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万昌元年,公主病重,正在绝望之际,赫连阙承滇王世子的托付,入都为公主治病,公主因此才逃过生天。承其救治自己的恩情,公主拜赫连阙为师,羽涅是公主的师兄,同在赫连阙门下。

    赫连阙没有教公主医术,教了她些强身健体的武功,但公主偷懒,不肯好好学,因此只是平平而已。还有一些宫里学不到的知识,什么易容变声,识别动物语言的法门。

    公主的病,其实是因为八岁时身中奇毒,公主的毒只是暂且控制住了,赫连阙为了给她解毒,已于去年云游寻药去了,独留羽涅看顾公主。

    两人正斗嘴,章太后进来了,太后坐在床边爱怜的摩挲着女儿细腻的脸庞,颇为温柔:“玉儿,感觉怎么样?”

    公主出言安慰,“母后,女儿一切安好。”

    章太后轻轻给公主盖上被子,让她再休息一会,眼神示意周公公把羽涅和小皇帝请了出去,太后给公主喂了药,直至她再次睡着才出来。

    公主次日要出宫处理此次祭礼罹难人员的后续,章太后拗不过,只得嘱咐周公公好好照顾公主。

    刚出宫门,周公公在马车外看见侍卫黑子在烈日炎炎下牵着踏雪站在宫门口,忙让车夫老卢停下马车,向里道:“殿下,他在宫门口。”

    “叫他上车。”

    踏雪几日都未见公主了,热情的紧,公主狂撸踏雪的狗头,问道:“你怎会在此处?”

    他在马车中坐的直直的,“哦,我来迎接公主。”

    公主奇道:“奉谁的命?你怎知我会此刻出宫?怎么这么热竟站在太阳底下,也不知道找个凉快的地方,你不怕热,也不怕把我的狗晒坏了。”

    “嗯,公主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为何病了,当时并未受伤。”

    公主将车帘掀开,看向外面:“我有些隐疾,前些日子累着了,祭礼那天急火攻心就发病了。”

    他欲追问,又想到冒昧问姑娘的隐疾很不合适。

    公主询问这两天她不在,府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告诉公主,贺失在府中打理,替公主处理此次刺杀的后续,安抚罹难人员家属,引来送往的事宜。霍徽去追查刺客的行踪,近几日都未回来。

    公主点点头:“做的很好。”

    回到府中,公主让贺失准备一下这次事件的罹难名单送到书房,仔细看过后对贺失说:“这次刺杀中,死了好多反对我新政的宗室和大臣,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安排的。”

    周公公在一旁急道:“哟,殿下,这话可不兴乱说呀。”

    看着这么长的名单,公主觉得心痛心烦,说到底,这些都是大辰的臣民,她把名单扔在一边,道:“罢了,先让霍徽去查吧,这次祭礼出了这么大乱子,死了这么多人,能找出幕后主使,他也能减轻些处罚。”说完让贺失准备一下,安排去罹难人员的府邸吊唁一事。

    公主又出去忙忙碌碌一天,至晚方归,贺失来问是否要安排侍寝,公主微微一愣,又似乎想起什么,摇了摇头道:“罢了,我今晚要去刑部一趟。你这几日事多,也不必陪我去了,让侍卫陪我去。听闻这批杀手抓住了几个活的,刑部审来审去也没能审出什么,我倒要看看这个刑部是怎么做事的。”

    刑部大牢,刺客绑在刑架上被打的死去活来,刑部尚书马志已经加了好几天的班,但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突然听闻公主驾到,急忙去迎。

    马志道:“殿下万安,殿下千金之躯怎么这么晚来到这腌臜之地了。”

    公主声线冰凉,她的不怒自威,让马志更为忐忑,“卿审了这么久,一点结果也没有,我怎么睡得着,怎么样了?”

    马志忙道:“刺客提前准备了自尽的毒药,驸马都尉抓住了三个活口,有两个受不住审讯死了,剩下的这个也已半死,但是依然咬牙坚持说不知情。”

    “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牢中,踏雪对着里面龇牙咧嘴,公主让周公公把踏雪牵出去。

    来到刑房,一地的血水,侍卫子予看到想拦住公主,公主道无妨,要踏进去,他却一把抱起公主,越过血水才把公主放下。

    这个行为实在是冒犯无礼,马志却见公主面上没有异样,忙低头装作没有看见。

    这刺客已经被拷打的半死,冲天的血腥味,公主走到杀手面前想凑近细看,子予拦道:“殿下,不要靠近。”

    公主退步回来,道:“给他施以宫刑,脸上刺字‘阉奴’,游街示众。”

    没想到公主手段如此狠辣,这样做比直接杀了他还令人受折磨,架上的人本来还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样子,听闻此言,一下子就清醒了,挣扎道:“我真的不知情!我宁愿一死,也绝不受这等侮辱。”

    公主冷声道:“那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我只知我自小便养在兖州,关在一个地方学习厮杀之术,接受命令在祭礼路上埋伏,其他的一概不知啊!”刺客心理防线被攻破,接下来又把所知之事倒了个一干二净,可他所知实在有限,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

    “兖州......”公主心中思量,难道是他?

    公主走出大牢,对后面的马志道:“你个废物,这刑部漏的跟个筛子一样,不仅逃跑了犯人,连个简单的审讯也做不好。亏得宰辅抬举你,说你人品端方,行事有度。你自请贬斥吧,省的我亲自动手。”说完就怒气冲冲的牵着踏雪往阶下走去,独留马志在原地长跪不起。

    翌日,公主刚用过早膳,小厮来报,驸马都尉回府,霍老将军也来了。公主心想,估计是知道霍徽办事不力,罪魁也未找到,来为长孙求情的。

    公主让管家老郑先引霍老将军去会客厅,自己即刻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