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反派
外面，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丧尸会出现，但大厅里，却出现了争吵。
“凭什么让我去战斗，你们姓张的就收集吃的？”
“姓魏的你是看不见吗？那个负责收集食物的姓张的是个女人，姓张的不也有负责战斗的吗？”
“我身上带着点吃的，我不要你们给我收集吃的，我为什么要战斗？”
张守义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气结，昨晚这些人面临近在眼前的生命危险，倒是稍微能听他的，但现在危险稍微缓和，他就说不动众人了，别说外姓的了，就是本家的侄子，他也叫不动。
现在大家就算是一个姓，但都只能算旁系，要说直系，在座的大部分中老年人当年都是独生子，更别提年轻人了，农村的家族关系，其实只剩一个姓是一样的了。
自从农村衰败以来，基层也维持不下去，农村，可以说是一个没有组织的地方。
“哎，乌合之众啊！”张守义忍不住叹道。
众人听他的斥责，却也不反驳，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就是事实，但没有办法，个体在没有规则的群体中，只能选择绝对的个人利益。
这时，站在窗口的人突然压低声音叫道：“哎，那不是张明勇兄妹吗？他们这是，在外面闲逛？这是找死吗？”
张静一脚蹬在迎面而来的丧尸胸口，将它踢出六米多，轰的一声撞在一面墙壁上，接着手中快刀横劈，一个丧尸身体还在前进，头颅却滚落一旁，兄妹俩脚步不停，向着社群活动中心走去。
窗口的人看到张静如此凶猛，齐齐发出惊叹，“这张静这么强？我是不是看花眼了？这是电影吗？”
“我的天啊，一脚踹飞五六米远，那些恐怖的丧尸连她一招都接不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他们兄妹这么强，就让他俩做战斗人员吧，他们肯定没有危险的！”
有人一听立马附和道：“对对对，他们兄妹肯定不怕！”
“是啊，这两孩子从小多亏村里人照顾，不然哪能活到现在，他俩武功这么好，现在正是回报村里的时候啊！”
一个大妈接口道：“是啊，这两孩子心好，还教我家狗娃练武呢，可惜，狗娃变成丧尸了，呜呜。”
张明勇多远就通过窗户看到了人们殷切的目光，他变异后耳力超绝，人们说的话他也同样听得清清楚楚，听了人们的议论，他却不喜不怒，脸上表情平淡。
张静走进了之后，听到他们的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不是傻子，这些人什么心思她很清楚，其实她是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村里人一把的，但昨天，魏长生的事情却教会了她一件事，人在极端环境下，是会变的，而她的背后，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自己死可以，但如果因为自己，导致哥哥一家人死去，她死也不能瞑目。
她不由看向前面哥哥的背影，看到张明勇那宽阔厚重的身影，稳定从容的步伐，她的心慢慢镇静了下来，“哥哥知道该怎么做！”
张明勇兄妹还没到门口，一群人就把堵住门口的重物搬离，并且打开了大门，看他们兄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更是有人带头道：“我们的英雄来了！”
“明勇小静啊，快救救我们吧，我们快饿死了。”
大多数人都跟着一起叫，少部分跟张明勇家相处比较近的张姓人，脸色有些难看，但并没有出言揭露，毕竟，他们也希望被保护，而且，如果就这么逆着大家，不是明智之举。
张明勇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他对此早有预料，但亲身直面这人性中丑陋的一面，仍然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人群中，有很多都是自己曾经尊敬的人，农村不同于城市，安宅不再远离，相处起来都会遵守一个和睦的准则，即使互相攀比，时间久了，却也多了一份熟悉的感情。
看兄妹俩没有表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这时开口说道：“所谓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我们大家是不会忘了你们兄妹的恩情的，什么后勤啊，打杂啊，收集食物啊，都可以让我们做嘛，我相信，大家也都是愿意配合的，对不对啊。”
张明勇看了他一眼，这是自己家里一个远房的亲戚。
张守义看到张明勇兄妹的那一刻原本是高兴的，张明勇的爸爸是他的亲堂哥，在这个时代，两家的关系算是非常近的了，但他越听身边这群人的话越感觉不对劲，心也是沉了下来。
看着被人群围在中间的兄妹俩，张守义沉声喝到：“够了！”
他声音不大，但在众人听来却极为刺耳，一瞬间，所有人都朝他望去。
张明勇看到张守义，脸上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点头微笑道：“守义叔”。
张守义伸手牵着张明勇，“你们兄妹俩没事就好啊，哎——”
“守义叔，你们家——”
张守义拽出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就剩老二振武了”，那男孩赶忙问好道：“明勇哥。”
张明勇沉重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围着的人群越来越焦躁起来，刚才那个七十岁老人被张守义一声断喝拂了面子，此时脸色难看，却也知道这时候有求于人，不能摆脸子，“守义啊，明勇兄妹俩实力这么强，现在大家没一个领头的，让他们兄妹主持大局，不是理所应当嘛！”
张守义听这话直接气笑了，但他没有多说，而是看向了张明勇。
张明勇没有直接说答应或者不答应，而是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定在一个角落，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在昨天下午，发生了一件事，小静救了一个人，但那个人为了救自己的家人，把我全家当作了吸引丧尸的诱饵——”
众人听到张明勇的话，都有些惊疑，“这什么情况——”。
当魏长生看到张明勇兄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要糟，所以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抬头，现在听到张明勇说话，更是一颗心提到了了嗓子眼，他偷偷抬头，正看见张明勇在盯着自己，吓得他赶紧低下了头，全身禁不住发抖起来。
“魏长生！”张明勇突然提高音量喝道，众人也立刻顺着张明勇的目光回头看去。
魏长生被众人看着，倒退了几步，歇斯底里地叫道：“张明勇，你，你胡说，是张静她见死不救，难道我还不能救我自己家人了？”
“于是，你就忘了我妹妹对你的救命之恩，转眼之间她就成了你的仇人，还把她当成诱饵！”张明勇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慢慢向他走去。
魏长生看到张明勇逼近，心下更慌了，他一边后退，一边叫喊道：“张明勇你要干什么，这是法治社会，你不能动我！”
看到张明勇离得越来越近，他伸手抓向周围的人，乞求道：“不能让他们胡作非为，都是一个村的，他这么强，能杀我，就会把你们放在眼里吗？”
这句话却是提醒了很多人，有人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劝说道：“明勇啊，你们兄妹俩都是好孩子，可不能欺负人啊，一定有什么误会。”
“是啊，明勇，大妈是为你好，这一会政府来人了，追究起来可就糟了。”
然而，张明勇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步伐缓慢而坚定，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张明勇俯视着瘫倒在地的魏长生，他原本只是想把这魏长生赶出去，让他自生自灭，但看到众人后，他改变了注意。
就在张明勇要动手的时候，却发生了让他感到意外的事情。
“哥，让我来。”张静从张明勇的身后走上前来，紧了紧手中的横刀，看向他的哥哥。
张明勇没有反对，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一步，妹妹早晚要迈出去。
突然，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跑了出来，挡在魏长生面前，大声喊道：“我不许你们欺负我爸爸！”
而那魏长生则用力把他儿子拽向身后，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你们可以杀我，但别伤害我的儿子！”
张静愣住了，这一幕，她在很多影视剧中都看过。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一幕，似乎，这也是他们的命运。
“小静，我们，成反派了。”身后，张明勇淡淡地说道。
张明勇并没有说什么，但张静的眼神却逐渐恢复神采，目光也坚定了起来，“反派，就反派吧！”
说完，手中长刀疾速斩去。
这是快到极致，却又无声的一刀，大厅里一片寂静。
三秒钟后，“呵，噗——”魏长生的脖子一条红色细线遽然扩大，大汩的鲜血喷射而出。
“啊，杀人了！”“妈呀，好多血啊！”大厅顿时乱作一团。
那小男孩呆了一阵，失神地扑倒在他爸爸身上，好一会之后，才哇的一声哭出来，“爸爸——爸爸——”
张明勇兄妹俩已经见了很多血，对此场面倒是能够接受。
两人刚要转身离开，只听后面那个孩子歇斯底里地愤怒喊道：“我一定会为我爸报仇的！”
张明勇和张静的脚步倏然停住，张明勇仍然没有表情，他没有回头，问道：“你打算，怎么给你爸报仇？”
小男孩没有多想就喊道：“我要杀了你们，杀你们全——”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砰！刀横面扫过，他的头直接被打成了血雨，溅射在周围人身上。
大厅里先是一片寂静，进而再次陷入混乱。
他们看着两兄妹向大厅外走去，却是没有一个人再敢重复之前的话，他们敢道德绑架一个好人，却不敢对恶人提出半点要求。
“凭什么让我去战斗，你们姓张的就收集吃的？”
“姓魏的你是看不见吗？那个负责收集食物的姓张的是个女人，姓张的不也有负责战斗的吗？”
“我身上带着点吃的，我不要你们给我收集吃的，我为什么要战斗？”
张守义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气结，昨晚这些人面临近在眼前的生命危险，倒是稍微能听他的，但现在危险稍微缓和，他就说不动众人了，别说外姓的了，就是本家的侄子，他也叫不动。
现在大家就算是一个姓，但都只能算旁系，要说直系，在座的大部分中老年人当年都是独生子，更别提年轻人了，农村的家族关系，其实只剩一个姓是一样的了。
自从农村衰败以来，基层也维持不下去，农村，可以说是一个没有组织的地方。
“哎，乌合之众啊！”张守义忍不住叹道。
众人听他的斥责，却也不反驳，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就是事实，但没有办法，个体在没有规则的群体中，只能选择绝对的个人利益。
这时，站在窗口的人突然压低声音叫道：“哎，那不是张明勇兄妹吗？他们这是，在外面闲逛？这是找死吗？”
张静一脚蹬在迎面而来的丧尸胸口，将它踢出六米多，轰的一声撞在一面墙壁上，接着手中快刀横劈，一个丧尸身体还在前进，头颅却滚落一旁，兄妹俩脚步不停，向着社群活动中心走去。
窗口的人看到张静如此凶猛，齐齐发出惊叹，“这张静这么强？我是不是看花眼了？这是电影吗？”
“我的天啊，一脚踹飞五六米远，那些恐怖的丧尸连她一招都接不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他们兄妹这么强，就让他俩做战斗人员吧，他们肯定没有危险的！”
有人一听立马附和道：“对对对，他们兄妹肯定不怕！”
“是啊，这两孩子从小多亏村里人照顾，不然哪能活到现在，他俩武功这么好，现在正是回报村里的时候啊！”
一个大妈接口道：“是啊，这两孩子心好，还教我家狗娃练武呢，可惜，狗娃变成丧尸了，呜呜。”
张明勇多远就通过窗户看到了人们殷切的目光，他变异后耳力超绝，人们说的话他也同样听得清清楚楚，听了人们的议论，他却不喜不怒，脸上表情平淡。
张静走进了之后，听到他们的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不是傻子，这些人什么心思她很清楚，其实她是愿意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村里人一把的，但昨天，魏长生的事情却教会了她一件事，人在极端环境下，是会变的，而她的背后，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自己死可以，但如果因为自己，导致哥哥一家人死去，她死也不能瞑目。
她不由看向前面哥哥的背影，看到张明勇那宽阔厚重的身影，稳定从容的步伐，她的心慢慢镇静了下来，“哥哥知道该怎么做！”
张明勇兄妹还没到门口，一群人就把堵住门口的重物搬离，并且打开了大门，看他们兄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更是有人带头道：“我们的英雄来了！”
“明勇小静啊，快救救我们吧，我们快饿死了。”
大多数人都跟着一起叫，少部分跟张明勇家相处比较近的张姓人，脸色有些难看，但并没有出言揭露，毕竟，他们也希望被保护，而且，如果就这么逆着大家，不是明智之举。
张明勇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他对此早有预料，但亲身直面这人性中丑陋的一面，仍然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人群中，有很多都是自己曾经尊敬的人，农村不同于城市，安宅不再远离，相处起来都会遵守一个和睦的准则，即使互相攀比，时间久了，却也多了一份熟悉的感情。
看兄妹俩没有表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这时开口说道：“所谓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我们大家是不会忘了你们兄妹的恩情的，什么后勤啊，打杂啊，收集食物啊，都可以让我们做嘛，我相信，大家也都是愿意配合的，对不对啊。”
张明勇看了他一眼，这是自己家里一个远房的亲戚。
张守义看到张明勇兄妹的那一刻原本是高兴的，张明勇的爸爸是他的亲堂哥，在这个时代，两家的关系算是非常近的了，但他越听身边这群人的话越感觉不对劲，心也是沉了下来。
看着被人群围在中间的兄妹俩，张守义沉声喝到：“够了！”
他声音不大，但在众人听来却极为刺耳，一瞬间，所有人都朝他望去。
张明勇看到张守义，脸上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点头微笑道：“守义叔”。
张守义伸手牵着张明勇，“你们兄妹俩没事就好啊，哎——”
“守义叔，你们家——”
张守义拽出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就剩老二振武了”，那男孩赶忙问好道：“明勇哥。”
张明勇沉重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围着的人群越来越焦躁起来，刚才那个七十岁老人被张守义一声断喝拂了面子，此时脸色难看，却也知道这时候有求于人，不能摆脸子，“守义啊，明勇兄妹俩实力这么强，现在大家没一个领头的，让他们兄妹主持大局，不是理所应当嘛！”
张守义听这话直接气笑了，但他没有多说，而是看向了张明勇。
张明勇没有直接说答应或者不答应，而是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目光定在一个角落，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在昨天下午，发生了一件事，小静救了一个人，但那个人为了救自己的家人，把我全家当作了吸引丧尸的诱饵——”
众人听到张明勇的话，都有些惊疑，“这什么情况——”。
当魏长生看到张明勇兄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要糟，所以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抬头，现在听到张明勇说话，更是一颗心提到了了嗓子眼，他偷偷抬头，正看见张明勇在盯着自己，吓得他赶紧低下了头，全身禁不住发抖起来。
“魏长生！”张明勇突然提高音量喝道，众人也立刻顺着张明勇的目光回头看去。
魏长生被众人看着，倒退了几步，歇斯底里地叫道：“张明勇，你，你胡说，是张静她见死不救，难道我还不能救我自己家人了？”
“于是，你就忘了我妹妹对你的救命之恩，转眼之间她就成了你的仇人，还把她当成诱饵！”张明勇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慢慢向他走去。
魏长生看到张明勇逼近，心下更慌了，他一边后退，一边叫喊道：“张明勇你要干什么，这是法治社会，你不能动我！”
看到张明勇离得越来越近，他伸手抓向周围的人，乞求道：“不能让他们胡作非为，都是一个村的，他这么强，能杀我，就会把你们放在眼里吗？”
这句话却是提醒了很多人，有人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劝说道：“明勇啊，你们兄妹俩都是好孩子，可不能欺负人啊，一定有什么误会。”
“是啊，明勇，大妈是为你好，这一会政府来人了，追究起来可就糟了。”
然而，张明勇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步伐缓慢而坚定，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张明勇俯视着瘫倒在地的魏长生，他原本只是想把这魏长生赶出去，让他自生自灭，但看到众人后，他改变了注意。
就在张明勇要动手的时候，却发生了让他感到意外的事情。
“哥，让我来。”张静从张明勇的身后走上前来，紧了紧手中的横刀，看向他的哥哥。
张明勇没有反对，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一步，妹妹早晚要迈出去。
突然，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跑了出来，挡在魏长生面前，大声喊道：“我不许你们欺负我爸爸！”
而那魏长生则用力把他儿子拽向身后，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你们可以杀我，但别伤害我的儿子！”
张静愣住了，这一幕，她在很多影视剧中都看过。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一幕，似乎，这也是他们的命运。
“小静，我们，成反派了。”身后，张明勇淡淡地说道。
张明勇并没有说什么，但张静的眼神却逐渐恢复神采，目光也坚定了起来，“反派，就反派吧！”
说完，手中长刀疾速斩去。
这是快到极致，却又无声的一刀，大厅里一片寂静。
三秒钟后，“呵，噗——”魏长生的脖子一条红色细线遽然扩大，大汩的鲜血喷射而出。
“啊，杀人了！”“妈呀，好多血啊！”大厅顿时乱作一团。
那小男孩呆了一阵，失神地扑倒在他爸爸身上，好一会之后，才哇的一声哭出来，“爸爸——爸爸——”
张明勇兄妹俩已经见了很多血，对此场面倒是能够接受。
两人刚要转身离开，只听后面那个孩子歇斯底里地愤怒喊道：“我一定会为我爸报仇的！”
张明勇和张静的脚步倏然停住，张明勇仍然没有表情，他没有回头，问道：“你打算，怎么给你爸报仇？”
小男孩没有多想就喊道：“我要杀了你们，杀你们全——”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砰！刀横面扫过，他的头直接被打成了血雨，溅射在周围人身上。
大厅里先是一片寂静，进而再次陷入混乱。
他们看着两兄妹向大厅外走去，却是没有一个人再敢重复之前的话，他们敢道德绑架一个好人，却不敢对恶人提出半点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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