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我就是夏天
听着柳飘飘的回答，观众若有所思。
这是个充满乐观自信的女孩子，我就是夏天。
怪不得面对一干乐坛前辈、高手，她丝毫不怯，无惧任何挑战。
讲真，唱《双截棍》不稳定因素太多，还不如老老实实唱老歌。
柳飘飘还没在舞台上演唱过自己的老歌，譬如《一路生花》，譬如《起风了》。
而《歌手》这档节目，每个登台的歌手都有一次演唱自己成名曲的机会。
柳飘飘都没用过。
“忽然就被六公主的精神感动了，她在不断地突破自我，没把这个舞台当作一场比赛。”
“我就是夏天，日月星辰，千山万水，芸芸众生，群芳百艳……都在我的夏天里。”
“这种魄力，无人能及。”
“不愧是我喜欢的偶像，这碗鸡汤，我干了。”
不管是粉丝还是路人，被柳飘飘的这段话俘获。
做人就应该有六公主这份勇气和自信，每天要快乐地工作，开心的生活，毕竟诗和远方都很贵。
主持人很会抓住重点，问道：“六公主，你的老同学是谁？”
柳飘飘有些嫌弃道：“就是日出东方，高中三年同学。”
本来安安静静的现场观众，“轰”一下炸开。
不只他们，电视机前的很多观众，也都不知道六公主跟日出东方是同学。
这份关系，着实令人羡慕。
大概仅次于青梅竹马吧。
由于是录制，主持人倒跟柳飘飘聊了一些日出东方的话题。
不过并没有播出来，电视机前的观众并未看到主持人八卦的一面，也听不到六公主和日出东方的一些趣事。
“怪不得日出东方一直力挺六公主，原来两人是老同学。”
“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同学呀？”
“别人家的老师，别人家的父母，别人家的同学……我平庸不能怪我吧。”
“做人要有梦想，老板娶了秘书，医生娶了护士，校长娶了老师，厨师娶了服务员，我是开车的，我想娶个交警，你们说怎么样？”
席爽爽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主持人一直跟柳飘飘聊，似乎把她忘了。
晦气！
她宁愿是现场直播。
要是现场直播，主持人可不敢这么跟柳飘飘聊天。
除了聊天，柳飘飘还在主持人的“临时起意”要求下，耍了一段双截棍表演。
全场观众欢呼。
真帅气！
观众的热情，然后柳飘飘有点上头，还想继续表演的时候，主持人连忙制止住。
别玩了，你就会这一段。
再玩就出现录制事故了。
双截棍不但难学，还很容易伤到自己。
柳飘飘为了练这段假把式，B都快被打成A了。
换做是徐美丽这样的女孩子，早就放弃。
唱《双截棍》就要学会双截棍？
那我演个坏人，是不是得先去犯法？
在席爽爽的煎熬等待中，该来的总要来，评委给柳飘飘打好分了。
只等大屏幕滚动，公布分数。
“接下来公布六公主的竞演得分吧。”耳返里收到提示，主持人回到正题。
席爽爽面色凝重，林以真这个本来是巅峰之夜种子选手的人，却在四强赛前倒下。
这个节目，导演一点都不给老牌歌手面子啊。
谁叫娱乐圈的竞争太激烈了呢，大把大把艺人嗷嗷待哺，大平台掌握渠道，南湖电视台是最大的渠道之一。
也就央视那几个大舞台，如春晚舞台能压过它。
可春晚一年就一次，别的舞台也基本上一年几期。
而南湖电视台，光是卫视台，每月就有十期左右，有时候周五周六周日都有，加起来不少于十二期。
全场观众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大屏幕停止滚动。
所有人看向分数。
890！
全场惊呼，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惋惜。
这个分数，没能超过892分的席爽爽。
六公主无缘四强，席爽爽晋级。
“分数怎么这么高？”很多观众疑惑。
在他们看来，六公主演唱《双截棍》这首歌，分数可能跟踢馆赛那时一样，隔期就倒数第一。
“评委不专业的吧？”
“这么高的分数，有点不可思议啊。”
“虽然没能晋级，意料之中，可分数也有点高了。”
“这个分数，可能靠六公主的个人魅力拿到的？”
张暖暖惋惜：“这个分数，不高。”
“唉，还是被淘汰了。”卫清风很痛心，“一群无知的观众，评委打分已经很克制了。”
“尼玛。”喜欢玩嘻哈音乐的尚文章忍不住破口大骂，“评委眼瞎了吧，里程碑式的说唱歌曲，伱们就给这点分？观众的审美标准是由你们决定的，你们懂不懂？”
全汉伟叹气：“评委还是看资历看辈分，放柳老师进四强，不可能再放柳飘飘进去。”
杨黎姿家里。
看到柳飘飘的竞演结果，被淘汰，柳悦悦蹙眉，问妹妹：“芊芊，总感觉你在算计飘飘。”
“不愧是我姐姐。”柳芊芊坦然道，“竞演排名，确实被我跟我男朋友动了手脚。”
“你影响节目组了？”柳悦悦问道。
“倒不是我去执行，我男朋友去做的。”柳芊芊面色复杂，“他展现的能力越来越让我害怕。”
“嗯？”柳悦悦听着。
柳芊芊说道：“是他在掌握飘飘的命运，不是我。”
柳悦悦没插话。柳芊芊继续说道：“飘飘不能进四强，对她帮助反而不大，不是好事，她上期已经封神了，急流勇退最好。这期她要是先我出场，评委肯定给她打很高的分。我都跟陈慧纤并列了，确定能晋级，他们当然不可能再放飘飘进去，不合规矩。”
“为什么飘飘晋级反而不是好事？”柳悦悦问道。
柳芊芊说道：“欲扬先抑。”
顿了下，她问道：“姐，你是不是也以为飘飘唱的这首歌不好听？”
柳悦悦点头：“我不喜欢。”
柳芊芊笑道：“这就对了，过几天，不用过几天，明天你就能看到，开始有观众骂评委，打压新人，有眼无珠。”
柳悦悦疑惑：“这首说唱歌曲真的很优秀吗？”
柳芊芊很肯定地点头：“也许它的受众没《七里香》广，但引起的话题，绝对远远超过《七里香》，尤其在这样的舞台上，决定飘飘能不能晋级的大场面。多年以后，还会有人替飘飘抱不平，居然输给了席爽爽。退，收获的话题和流量，比进要更持久更热。”
略微思考一番后，聪慧的柳悦悦点头说道：“你男朋友确实适合走仕途，你们拿这两首出来的时候，就开始算计飘飘了吧，她到现在还傻乎乎的，一无所知。”
柳芊芊笑道：“别看她在台上说不在乎结果，录制结束回来，骂了一路。”
电视里，柳飘飘在发表出局感言：“小李晚上下班，去足疗店做个足底按摩，做完足疗后，人家足疗店也下班了。他骑着电瓶车回家，等红灯的时候忽然看到给他按脚的小姑娘，开着一辆豪车也在等红灯。从此，他再也没有去做过足疗。小王跟小李的经济状况差不多，但当他看到按脚的小姑娘开的是豪车后，心中大喜，我一个月三四千工资的人，让一个开豪车的美女给我按脚，简直不要太爽……这是我老同学教给我的生活感悟。好了，我的话讲完了。”
观众目瞪口呆。
这个故事，说它悲伤，又有点好笑。
很深刻的体悟。
至于它适不适合现在的六公主的心情，只能靠大家去做阅读理解了。
至此，四强全部诞生：陈慧纤，柳芊芊，厉娜，席爽爽。
众人惊讶地发现，《歌手》舞台向来阴盛阳衰。
八强只有两个男歌手，现在四强更是清一色女歌手。
“男歌手真差劲，一个都进不了四强。”
“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中用啊。”
“感觉好丢人，节目组估计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黄勇杰最差劲，亏我当初还幻想他能夺冠呢，结果八强都进不了。”
省了节目组不少宣传费用。
万小天在《歌手》第十二期结束后，回到床上，挂上耳机，听《七里香》。
循环了一遍又一遍。
起床上了个洗手间回来，他心血来潮，换一首歌听。
换的是六公主的《双截棍》。
重新躺下来，什么也不干，静静听着。
听完第一遍，他有些惊讶。
好像还蛮好听的。
再听第二遍，本来昏昏欲睡的他，睡意全无。
什么情况？
继续听第三遍，万小天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越听越觉得耐听，像是打开了一扇门，眼前是一个新世界。
跟他有同样感受的，还有温彩霞，千千万万歌迷。
“卧槽，这首《双截棍》怎么越听越上头啊。”
“完了完了，睡不着了！”
“比《老鼠爱大米》还洗脑，我醉了！”
“戴上耳机，能听到很多细节，神曲啊这是！”
“我之前竟特么觉得这是一首败笔之作，我果然是庸人啊，无法成为日出东方和六公主那样的人。”
金湖府。
看完节目，老王和许艺欣回屋睡觉。
陈天仙和厉娜也下楼回去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喝的水有点多，本来不容易入睡的厉娜，没睡着多久，迷迷糊糊就爬起来，打开房间门。
她房间里没洗手间。
路过主卧门口，正准备拐弯去洗手间，厉娜停了下来，竖起耳朵。
随后，她昏昏沉沉去洗手间。
上完洗手间回来，路过主卧，厉娜又停下脚步。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没想到陈姐这样的人，也会求而不得，远走他乡。
她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整个世界。
她的眼睛也很小很小，譬如现在，连两行泪都装不下。
厉娜没敲门进去安慰她。
第二天。
王子昊醒来，打开作家助手。
看到讣告，他吃了一惊，有个大神作家不幸病逝。
写手论坛上，热门帖子全是关于病逝大神作者的。
“作者们好好休息，保重身体，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自己的。”
“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病吗？是穷病！”
“就你穷，别人不穷似的，死的人怎么不是你啊，好可惜！”
说着说着，大家就开始吵起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网文界卷更新量已经成了常态。
二十年前，网络作家每天更新3000字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现在，每日一更早就已经满足不了读者们，两更三更甚至发展到像日出东方那样每天两万字以上，已经成为行业的正常现象。
“我们今天能够享受到丰富多元，甚至于可以说超乎世界所有国家读者想象力之外的网文内容量，原因就在于网文作者们都在狠狠地卷，不得不卷。因为读者已经养成了每天看两更甚至更多更新的习惯，如果你的更新量上不去，新人根本就出不了头，大神也很快就会被抛弃。”
“作者和读者的博弈，就像演化论中那个著名的理论:如果你是一头羚羊，就必须竭力奔跑，才不会被猎豹吃掉;而如果你是一只猎豹，也必须竭力奔跑，才能追上羚羊不被饿死。由此带来的是全民‘血汗工厂’化的网文业态。作者们疯狂卷字数到最后，出现的结果就是大家都精疲力尽，然而读者吃到的只有注水的乏味快餐。”
“写得慢一点，精雕细琢一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同时也能给读者更好看的作品，这道理我不相信作者们不知道，但他们还是必须投入这场无底洞一般的竞争中去，看不见尽头。”
“对网文平台来说，作者们越来越卷，显而易见是受益的。因为总有新平台涌现出来，你的作者写得慢，读者可能就去别的平台去看了。除非你有无可代替的内容优势，所以这个结很难解开。”
忽地，有人插了句嘴：“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繁华落尽君辞去，唯有诗书在人间。”
“谁啊，一言不合就尬诗！”
“举报，有人在恶心人！”
“就是，装什么高雅，装什么文化人啊，这里是网文圣地。”
这是个充满乐观自信的女孩子，我就是夏天。
怪不得面对一干乐坛前辈、高手，她丝毫不怯，无惧任何挑战。
讲真，唱《双截棍》不稳定因素太多，还不如老老实实唱老歌。
柳飘飘还没在舞台上演唱过自己的老歌，譬如《一路生花》，譬如《起风了》。
而《歌手》这档节目，每个登台的歌手都有一次演唱自己成名曲的机会。
柳飘飘都没用过。
“忽然就被六公主的精神感动了，她在不断地突破自我，没把这个舞台当作一场比赛。”
“我就是夏天，日月星辰，千山万水，芸芸众生，群芳百艳……都在我的夏天里。”
“这种魄力，无人能及。”
“不愧是我喜欢的偶像，这碗鸡汤，我干了。”
不管是粉丝还是路人，被柳飘飘的这段话俘获。
做人就应该有六公主这份勇气和自信，每天要快乐地工作，开心的生活，毕竟诗和远方都很贵。
主持人很会抓住重点，问道：“六公主，你的老同学是谁？”
柳飘飘有些嫌弃道：“就是日出东方，高中三年同学。”
本来安安静静的现场观众，“轰”一下炸开。
不只他们，电视机前的很多观众，也都不知道六公主跟日出东方是同学。
这份关系，着实令人羡慕。
大概仅次于青梅竹马吧。
由于是录制，主持人倒跟柳飘飘聊了一些日出东方的话题。
不过并没有播出来，电视机前的观众并未看到主持人八卦的一面，也听不到六公主和日出东方的一些趣事。
“怪不得日出东方一直力挺六公主，原来两人是老同学。”
“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同学呀？”
“别人家的老师，别人家的父母，别人家的同学……我平庸不能怪我吧。”
“做人要有梦想，老板娶了秘书，医生娶了护士，校长娶了老师，厨师娶了服务员，我是开车的，我想娶个交警，你们说怎么样？”
席爽爽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主持人一直跟柳飘飘聊，似乎把她忘了。
晦气！
她宁愿是现场直播。
要是现场直播，主持人可不敢这么跟柳飘飘聊天。
除了聊天，柳飘飘还在主持人的“临时起意”要求下，耍了一段双截棍表演。
全场观众欢呼。
真帅气！
观众的热情，然后柳飘飘有点上头，还想继续表演的时候，主持人连忙制止住。
别玩了，你就会这一段。
再玩就出现录制事故了。
双截棍不但难学，还很容易伤到自己。
柳飘飘为了练这段假把式，B都快被打成A了。
换做是徐美丽这样的女孩子，早就放弃。
唱《双截棍》就要学会双截棍？
那我演个坏人，是不是得先去犯法？
在席爽爽的煎熬等待中，该来的总要来，评委给柳飘飘打好分了。
只等大屏幕滚动，公布分数。
“接下来公布六公主的竞演得分吧。”耳返里收到提示，主持人回到正题。
席爽爽面色凝重，林以真这个本来是巅峰之夜种子选手的人，却在四强赛前倒下。
这个节目，导演一点都不给老牌歌手面子啊。
谁叫娱乐圈的竞争太激烈了呢，大把大把艺人嗷嗷待哺，大平台掌握渠道，南湖电视台是最大的渠道之一。
也就央视那几个大舞台，如春晚舞台能压过它。
可春晚一年就一次，别的舞台也基本上一年几期。
而南湖电视台，光是卫视台，每月就有十期左右，有时候周五周六周日都有，加起来不少于十二期。
全场观众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
大屏幕停止滚动。
所有人看向分数。
890！
全场惊呼，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惋惜。
这个分数，没能超过892分的席爽爽。
六公主无缘四强，席爽爽晋级。
“分数怎么这么高？”很多观众疑惑。
在他们看来，六公主演唱《双截棍》这首歌，分数可能跟踢馆赛那时一样，隔期就倒数第一。
“评委不专业的吧？”
“这么高的分数，有点不可思议啊。”
“虽然没能晋级，意料之中，可分数也有点高了。”
“这个分数，可能靠六公主的个人魅力拿到的？”
张暖暖惋惜：“这个分数，不高。”
“唉，还是被淘汰了。”卫清风很痛心，“一群无知的观众，评委打分已经很克制了。”
“尼玛。”喜欢玩嘻哈音乐的尚文章忍不住破口大骂，“评委眼瞎了吧，里程碑式的说唱歌曲，伱们就给这点分？观众的审美标准是由你们决定的，你们懂不懂？”
全汉伟叹气：“评委还是看资历看辈分，放柳老师进四强，不可能再放柳飘飘进去。”
杨黎姿家里。
看到柳飘飘的竞演结果，被淘汰，柳悦悦蹙眉，问妹妹：“芊芊，总感觉你在算计飘飘。”
“不愧是我姐姐。”柳芊芊坦然道，“竞演排名，确实被我跟我男朋友动了手脚。”
“你影响节目组了？”柳悦悦问道。
“倒不是我去执行，我男朋友去做的。”柳芊芊面色复杂，“他展现的能力越来越让我害怕。”
“嗯？”柳悦悦听着。
柳芊芊说道：“是他在掌握飘飘的命运，不是我。”
柳悦悦没插话。柳芊芊继续说道：“飘飘不能进四强，对她帮助反而不大，不是好事，她上期已经封神了，急流勇退最好。这期她要是先我出场，评委肯定给她打很高的分。我都跟陈慧纤并列了，确定能晋级，他们当然不可能再放飘飘进去，不合规矩。”
“为什么飘飘晋级反而不是好事？”柳悦悦问道。
柳芊芊说道：“欲扬先抑。”
顿了下，她问道：“姐，你是不是也以为飘飘唱的这首歌不好听？”
柳悦悦点头：“我不喜欢。”
柳芊芊笑道：“这就对了，过几天，不用过几天，明天你就能看到，开始有观众骂评委，打压新人，有眼无珠。”
柳悦悦疑惑：“这首说唱歌曲真的很优秀吗？”
柳芊芊很肯定地点头：“也许它的受众没《七里香》广，但引起的话题，绝对远远超过《七里香》，尤其在这样的舞台上，决定飘飘能不能晋级的大场面。多年以后，还会有人替飘飘抱不平，居然输给了席爽爽。退，收获的话题和流量，比进要更持久更热。”
略微思考一番后，聪慧的柳悦悦点头说道：“你男朋友确实适合走仕途，你们拿这两首出来的时候，就开始算计飘飘了吧，她到现在还傻乎乎的，一无所知。”
柳芊芊笑道：“别看她在台上说不在乎结果，录制结束回来，骂了一路。”
电视里，柳飘飘在发表出局感言：“小李晚上下班，去足疗店做个足底按摩，做完足疗后，人家足疗店也下班了。他骑着电瓶车回家，等红灯的时候忽然看到给他按脚的小姑娘，开着一辆豪车也在等红灯。从此，他再也没有去做过足疗。小王跟小李的经济状况差不多，但当他看到按脚的小姑娘开的是豪车后，心中大喜，我一个月三四千工资的人，让一个开豪车的美女给我按脚，简直不要太爽……这是我老同学教给我的生活感悟。好了，我的话讲完了。”
观众目瞪口呆。
这个故事，说它悲伤，又有点好笑。
很深刻的体悟。
至于它适不适合现在的六公主的心情，只能靠大家去做阅读理解了。
至此，四强全部诞生：陈慧纤，柳芊芊，厉娜，席爽爽。
众人惊讶地发现，《歌手》舞台向来阴盛阳衰。
八强只有两个男歌手，现在四强更是清一色女歌手。
“男歌手真差劲，一个都进不了四强。”
“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中用啊。”
“感觉好丢人，节目组估计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黄勇杰最差劲，亏我当初还幻想他能夺冠呢，结果八强都进不了。”
省了节目组不少宣传费用。
万小天在《歌手》第十二期结束后，回到床上，挂上耳机，听《七里香》。
循环了一遍又一遍。
起床上了个洗手间回来，他心血来潮，换一首歌听。
换的是六公主的《双截棍》。
重新躺下来，什么也不干，静静听着。
听完第一遍，他有些惊讶。
好像还蛮好听的。
再听第二遍，本来昏昏欲睡的他，睡意全无。
什么情况？
继续听第三遍，万小天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越听越觉得耐听，像是打开了一扇门，眼前是一个新世界。
跟他有同样感受的，还有温彩霞，千千万万歌迷。
“卧槽，这首《双截棍》怎么越听越上头啊。”
“完了完了，睡不着了！”
“比《老鼠爱大米》还洗脑，我醉了！”
“戴上耳机，能听到很多细节，神曲啊这是！”
“我之前竟特么觉得这是一首败笔之作，我果然是庸人啊，无法成为日出东方和六公主那样的人。”
金湖府。
看完节目，老王和许艺欣回屋睡觉。
陈天仙和厉娜也下楼回去了。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喝的水有点多，本来不容易入睡的厉娜，没睡着多久，迷迷糊糊就爬起来，打开房间门。
她房间里没洗手间。
路过主卧门口，正准备拐弯去洗手间，厉娜停了下来，竖起耳朵。
随后，她昏昏沉沉去洗手间。
上完洗手间回来，路过主卧，厉娜又停下脚步。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没想到陈姐这样的人，也会求而不得，远走他乡。
她的眼睛很大很大，装得下高山，装得下大海，装得下整个世界。
她的眼睛也很小很小，譬如现在，连两行泪都装不下。
厉娜没敲门进去安慰她。
第二天。
王子昊醒来，打开作家助手。
看到讣告，他吃了一惊，有个大神作家不幸病逝。
写手论坛上，热门帖子全是关于病逝大神作者的。
“作者们好好休息，保重身体，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才是自己的。”
“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病吗？是穷病！”
“就你穷，别人不穷似的，死的人怎么不是你啊，好可惜！”
说着说着，大家就开始吵起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网文界卷更新量已经成了常态。
二十年前，网络作家每天更新3000字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现在，每日一更早就已经满足不了读者们，两更三更甚至发展到像日出东方那样每天两万字以上，已经成为行业的正常现象。
“我们今天能够享受到丰富多元，甚至于可以说超乎世界所有国家读者想象力之外的网文内容量，原因就在于网文作者们都在狠狠地卷，不得不卷。因为读者已经养成了每天看两更甚至更多更新的习惯，如果你的更新量上不去，新人根本就出不了头，大神也很快就会被抛弃。”
“作者和读者的博弈，就像演化论中那个著名的理论:如果你是一头羚羊，就必须竭力奔跑，才不会被猎豹吃掉;而如果你是一只猎豹，也必须竭力奔跑，才能追上羚羊不被饿死。由此带来的是全民‘血汗工厂’化的网文业态。作者们疯狂卷字数到最后，出现的结果就是大家都精疲力尽，然而读者吃到的只有注水的乏味快餐。”
“写得慢一点，精雕细琢一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同时也能给读者更好看的作品，这道理我不相信作者们不知道，但他们还是必须投入这场无底洞一般的竞争中去，看不见尽头。”
“对网文平台来说，作者们越来越卷，显而易见是受益的。因为总有新平台涌现出来，你的作者写得慢，读者可能就去别的平台去看了。除非你有无可代替的内容优势，所以这个结很难解开。”
忽地，有人插了句嘴：“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繁华落尽君辞去，唯有诗书在人间。”
“谁啊，一言不合就尬诗！”
“举报，有人在恶心人！”
“就是，装什么高雅，装什么文化人啊，这里是网文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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