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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这哥可真敢嘴啊

    富哥拿了个充电器回来。

    结果发现陈最大咧咧占了他原先的位置,还刻意把他茶盏往外挪挪。

    富哥就算再粗线条,也能猜到这小子整这出图啥——毕竟推己及人嘛。

    聊天局开始前,他为了紧挨着周若鸿坐,也使了仅有的为数不多心眼子,并且一度得逞。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没过多久,周姐起身去厨房拿吃食。等她再度返回后,就顺势换到了刚刚脸色不太好的张三身边。

    这就够扎富哥心的了。

    随后两人还时不时咬耳朵,甜蜜对视。总之小动作不断,碍眼得很。

    看得富哥鬼火冒,却又无可奈何。

    言归正传。

    既然没能跟周姐贴贴,富哥自觉坐哪儿都没差。

    但他就是不想遂了陈最的意,又或者抱有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的心理。

    揪着根充电线杵在原地,还拿眼直瞅陈最,就差直接出声赶人了。

    或许是嫌富哥挡着光。

    陈最抬眼看他,脸上先是闪过三分不悦,七分不解。

    待打量他片刻,视线定格在他手上,确切说是手上的充电器,恍然。

    而后嘴角扬起点弧度,伸手接过充电器,还客气地说了句谢谢。

    表情恰到好处。

    情绪过渡十分自然。

    田也这位科班出身的女演员看了都得夸一句教科书级别的表演。

    富哥脑海中不禁浮现某个单词。

    strong:[strɔːŋ]

    ——死装死装的。

    充电器只是经由陈最中转,下一刻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戚时手里。

    后者笑眼弯弯的,也朝富哥道谢。

    富哥居高临下,看得分明。

    这两人甚至都没眼神交流,只是一递、一接。陈最虽然递了,但自己那头却没完全松开,于是演变成两人各执充电线的一端。

    揍嘛呢这是?

    拿我充电线当红绳使呢呗?

    富哥感觉自己好像莫名成了别个小情侣play中的一环。

    戚时往他盏里续满热茶,也不知道是为了表达谢意,还是示意他就这么着坐吧、别费劲换位置了。

    富哥觉得多半是后者。

    小七也跟这小子学坏了。

    还我们小屋的乖乖女、白月光!

    T^

    富哥到底还是选择妥协,落座。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被带坏的小七目光流转,频频望向一旁的陈最。

    戚时暗自窃喜。

    说实话她自认为比较擅长观察和把握别人的内心,却经常看不懂陈最在想什么。

    陈最在她面前总是坦然地表达好感,她欣喜之余也会怀疑真心与否。

    因为陈最表现得太游刃有余了。

    众所周知,心动往往伴随着紧张,但她在陈最身上从未感受到过类似的情绪。

    直到今晚。

    陈最的表现是她完全没料到的。

    0互动,0交流。

    连看都不怎么看她。

    摆明了是在吃醋,在不爽。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别别扭扭地坐到了自己身边……好可爱的狗子!

    戚时轻轻扯了扯充电线。

    错觉自己拿的是根牵引绳。

    不出片刻,手上就传来另一端狗子同样力度的回应。

    如果军师室友知晓她此刻的内心活动,估计会大摇其头,怒其不争。

    根据过来人的经验:

    当一个女生觉得异性可爱时,基本意味着她已经彻底沦陷。

    当一个女生开始把异性当成小狗,就是她自己当狗的开始。

    戚时现在属于buff叠满了。

    ……

    聊天中途,张三先回屋洗漱。

    富哥盯着周姐旁边的空位,在脑子里疯狂检索借口,整个人蠢蠢欲动。

    可没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陈最冷不丁转头问他:“备用牙刷头还有多的么?匀我一个呗。”

    富哥视线都没挪开,心不在焉地摆摆手:“你自己去我房间拿……”

    他突然一顿,计上心来。

    话也拐了个弯,放大音量说:

    “你应该不知道我牙刷头放在哪里吧?走走走,我这就带你去拿。”

    戚时闻言不由得看向他们。

    只觉有趣。

    这两人虽然不对付,但在男生里其实是互动最多的,彼此也不客气。

    就挺莫名其妙的友谊?

    陈最老是喜欢把手放人肩上。

    富哥不太乐意被他搭着肩走,一把子甩开,嘟囔:“别勾勾搭搭的。”

    嗬。

    那傲娇劲儿跟王德发有得一拼。

    他刚刚其实是没反应过来。

    如果只想找个理由离开一趟再顺势换座,自己去拿便是了,带着这家伙一起算怎么个事?

    所以一路闷不吭声的,走得飞快。

    进房时发现门没关,只是虚掩着。

    他才推开进去,就听见靠里的卫生间隐约传来室友张三的讲话声。

    听着像在跟谁打电话。

    富哥无意打扰。

    只想赶紧拿了东西就去找周姐,但对方提及的关键词让他僵在原地。

    随他进屋的陈最同样如此。

    “就上回跟你说过的那个学生妹,我还以为有多清高呢,结果眼看着被新来的小子几天时间泡到手,真特么贱……”

    “新来那小子?装死了,整天摆张死人脸,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

    后面夹杂着哗啦啦的水声。

    听得不太真切,总之没一句好话。

    富哥小心地看了眼陈最。

    见他睫毛垂下,遮住了深静的眼睛,虽然看不清神色,但想来不太妙。

    担心他直接冲进里面跟人干起来,就给他指了指张三床上被摘掉的麦。

    意思是对方说的话大概率没被收音,无凭无据的,真要在节目里撕起来可不一定占理。

    也是难为富哥了,难得智商占领高地,竟也能想到这些细枝末节。

    陈最默不作声地靠近卫生间几步。

    确切说是让自己身上的麦凑近他。

    里面的张三还在逼逼赖赖。

    过了会儿话锋一转:

    “好在我及时止损,转换目标了。现在泡的那个妞很easy,还没脑子,说啥就是啥。”

    “最搞笑的是跟我住一起那小子,白瞎了有几个臭钱,是个傻的,还想跟我争……”

    富哥拳头梆硬。

    脖子上青筋都梗出来了。

    他方才还在劝陈最淡定,这会儿自己却没克制住,一怒之下不小心撞到边上半摊开的行李箱,发出“嗙当”的动静。

    卫生间里的话戛然而止。

    连水流都被按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