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痛苦
高阳二人到酒吧门口时，发现柳伊在那，正看着他们。
他跑了过去，拉住柳伊，问，“柳伊，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柳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舒心。
“高阳我先走了。”舒心向高阳挥挥手，就转身离开。
“我们上去聊吧。”见舒心离开，高阳拉着柳伊上了楼。
高阳开门，请柳伊先在沙发坐下，自己去倒水。
“高阳，这里挺不错的。”柳伊看了下房子布局说。
“是啊，这里比学校宿舍强多了。”高阳把水递给柳伊，“喝点水。”
“谢谢。”柳伊喝了一口，“难怪你不住学校。”
高阳坐好，想了想，对柳伊认真说：“柳伊，早上的事对不起。”
“没事。”柳伊脸色微红，“早上我也有错，我不应该推开你。”
高阳看着柳伊，摇摇头：“我不应该说那句话的，是我让你误会了才是。”
“什么误会？”柳伊盯着高阳的眼睛问。
“我不应该亲你。”高阳说，“当时我过于沉浸气氛了。”
“高阳。”柳伊伤心地说，“这是你的真心话？”
高阳点头。
“我知道了。”柳伊看了高阳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高阳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马路上柳伊的背影，他第一次觉得两人距离是如此的远。
“高阳你没事吧？”方晴上楼目睹了高阳悲伤的神情，问。
“方晴姐，晚上我要去你店里喝酒。”高阳凄笑道。
——
白天在学校，高阳照常遇见柳伊，两人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关系，正常的同事关系，有时候在办公室他会偷偷去看柳伊，仅此于此。
晚上高阳下班，去了酒吧，见到了不少熟人，有舒心，宋智慧，还有钱峰，感觉气氛有些紧张，问：“今天这是怎么了？”
“舒心的家被人翻过。”钱峰说。
“翻过？”高阳才反应过来，关心地看下舒心母女，“舒心你没事吧？”
“还好。”舒心说，“幸亏当时有钱峰在。”
“晚上我送舒心母女回家。”钱峰说，“一开门，家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就知道遭窃了。”
“遭窃？”高阳看下舒心，“难道是凶手来过？”
“什么凶手？”钱峰紧张道。
“就是可能杀害柏杨的凶手。”高阳看了一眼舒心，对钱峰说：“我和舒心在柏杨家见过他。”
“你们什么时候去过柏杨家？”钱峰问，“还有什么凶手，能说的明白些吗？”
“有人去柏杨家找东西。”舒心解释道，“他可能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杀害柏杨的。”
“那东西呢？”钱峰问。
“他应该没有找到。”舒心看了一眼高阳，“柏杨案子需要重新调查。”
“这件事你们别管了。”钱峰眉头深锁，看着舒心高阳，“我会让同事来保护你们的。”
“谢谢。”
“舒心和慧慧可以去三楼和我一起住。”刚忙完那桌的方晴走过来说道。
“这样更好，更容易保护”高阳说，“也能减轻警察负担。”
“好，我这就布置。”钱峰和舒心告别，就快速离去。
舒心让钱峰帮忙去家里取些有用的东西，就住进了方晴的家。
晚上高阳刚准备睡觉，就听见有人敲门，才发现是舒心，让她进了屋。
“柏杨的笔记本。”舒心举起手上的笔记本炫耀，“钱峰那里拿的。”
“果然有奸情。”高阳被舒心踢了一脚。
“这里面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舒心拿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高阳也紧挨坐下。
笔记本内容大部分是记录柏杨和舒蕾的爱情故事，以及男主角对女主角的思念，还有深深的愧疚，写的很有文采，笔笔诛心，途中舒心好几次掉泪，可能是让她想到了姐姐。
“柏杨真的很爱你姐姐。”高阳叹道。
“是啊。”舒心说，“柏杨是个痴情的人，真是可惜了。”
“至少他也幸福过。”
“嗯。”舒心刻意翻到一行读道，“那一夜，我突然好想她，突然好想好想小蕾，我冲动地给她发了一张我们相爱的合照——”舒心又继续翻了几页，对另一行读道，“周末小蕾发生车祸，还有她的丈夫，我突然想到了那张照片，难道它是导火索？我很自责，我很痛苦，希望小蕾没事。”
舒心眼睛睁着大大地看着高阳，“高阳你看见了吗？柏杨以为是自己造成姐姐的死亡。”
“难道不是？”高阳问。
“不是。”舒心摇头，“姐夫不是这么小气的男人。”
舒心给高阳指出笔记本不同页数的类似内容，最后干脆举高整个笔记本，说，“这么厚的笔记本居然出现最多频率的词就是自责，就是懊悔，就是痛苦。高阳你说柏杨是真的有多痛苦才是。”
“舒心你冷静点。”高阳说，“至少你姐姐当年没有爱错人。”
“是啊。”舒心说，“也许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高阳点头，“柏杨就是为了你姐姐而活的。”
场面一时间有些压抑。
“我知道了。”高阳二人对视，异口同声说道。
舒心先说：“手机密码也许就跟我姐姐有关。”
“你可以试试你姐姐的生日。”
舒心同意，拿出已经充好电的手机，输入密码，果然一下子就打开了。
高阳两人很兴奋，立刻翻看手机能内容，希望有所斩获。
柏杨的手机其实就是他和舒蕾的回忆，他们之间的通信，短信，都完好保存，连相册里都装满了他们之间的合照。
但现在高阳他们关心的并不是这些，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段视频，点开一看，立刻震惊。
“居然是赵达！”高阳吃惊叫道。
舒心说，“应该赵达发现柏杨在偷拍，想抢手机结果就把他给杀害了。”
“既然赵达已经杀害了柏杨。那为什么手机会在家里呢？”高阳提出疑惑。
两人想了想，舒心很快得出了结论，兴奋叫道，“赵达没拿到手机，说明柏杨逃走了。”
“那就是说溪边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高阳很快就有了头绪，“也许柏杨就是在自己的家里被杀害的。”
“没错。”舒心拍手兴奋说道，“我们要赶紧抓住赵达。”
“不不不。”高阳拦住舒心，“我们没有证据。”
“那我们回柏杨家看看。”
“太晚了。”高阳认真说，“我们不是专业人士，而且会打草惊蛇的。”
“那怎么办？”舒心问。
高阳想了想，“我们明天把这件事告诉钱峰，这方面他比我们在行。”舒心点头。
“高阳谢谢你。”舒心认真说道。
“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找到凶手。”
“我只是在帮柏杨老师。”
高阳见舒心看着自己，脸上还挂着笑容，有点渗人，就拉舒心起来，“太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
舒心兴奋说：“今晚我要写稿，不睡了。”
“你写你的稿。”高阳拉着舒心往门外走，“我睡我的觉。”
把舒心送到门口，立刻把门关上，自言自语道：
“明天估计又是很累的一天。”
他跑了过去，拉住柳伊，问，“柳伊，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柳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舒心。
“高阳我先走了。”舒心向高阳挥挥手，就转身离开。
“我们上去聊吧。”见舒心离开，高阳拉着柳伊上了楼。
高阳开门，请柳伊先在沙发坐下，自己去倒水。
“高阳，这里挺不错的。”柳伊看了下房子布局说。
“是啊，这里比学校宿舍强多了。”高阳把水递给柳伊，“喝点水。”
“谢谢。”柳伊喝了一口，“难怪你不住学校。”
高阳坐好，想了想，对柳伊认真说：“柳伊，早上的事对不起。”
“没事。”柳伊脸色微红，“早上我也有错，我不应该推开你。”
高阳看着柳伊，摇摇头：“我不应该说那句话的，是我让你误会了才是。”
“什么误会？”柳伊盯着高阳的眼睛问。
“我不应该亲你。”高阳说，“当时我过于沉浸气氛了。”
“高阳。”柳伊伤心地说，“这是你的真心话？”
高阳点头。
“我知道了。”柳伊看了高阳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高阳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马路上柳伊的背影，他第一次觉得两人距离是如此的远。
“高阳你没事吧？”方晴上楼目睹了高阳悲伤的神情，问。
“方晴姐，晚上我要去你店里喝酒。”高阳凄笑道。
——
白天在学校，高阳照常遇见柳伊，两人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关系，正常的同事关系，有时候在办公室他会偷偷去看柳伊，仅此于此。
晚上高阳下班，去了酒吧，见到了不少熟人，有舒心，宋智慧，还有钱峰，感觉气氛有些紧张，问：“今天这是怎么了？”
“舒心的家被人翻过。”钱峰说。
“翻过？”高阳才反应过来，关心地看下舒心母女，“舒心你没事吧？”
“还好。”舒心说，“幸亏当时有钱峰在。”
“晚上我送舒心母女回家。”钱峰说，“一开门，家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就知道遭窃了。”
“遭窃？”高阳看下舒心，“难道是凶手来过？”
“什么凶手？”钱峰紧张道。
“就是可能杀害柏杨的凶手。”高阳看了一眼舒心，对钱峰说：“我和舒心在柏杨家见过他。”
“你们什么时候去过柏杨家？”钱峰问，“还有什么凶手，能说的明白些吗？”
“有人去柏杨家找东西。”舒心解释道，“他可能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杀害柏杨的。”
“那东西呢？”钱峰问。
“他应该没有找到。”舒心看了一眼高阳，“柏杨案子需要重新调查。”
“这件事你们别管了。”钱峰眉头深锁，看着舒心高阳，“我会让同事来保护你们的。”
“谢谢。”
“舒心和慧慧可以去三楼和我一起住。”刚忙完那桌的方晴走过来说道。
“这样更好，更容易保护”高阳说，“也能减轻警察负担。”
“好，我这就布置。”钱峰和舒心告别，就快速离去。
舒心让钱峰帮忙去家里取些有用的东西，就住进了方晴的家。
晚上高阳刚准备睡觉，就听见有人敲门，才发现是舒心，让她进了屋。
“柏杨的笔记本。”舒心举起手上的笔记本炫耀，“钱峰那里拿的。”
“果然有奸情。”高阳被舒心踢了一脚。
“这里面或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舒心拿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高阳也紧挨坐下。
笔记本内容大部分是记录柏杨和舒蕾的爱情故事，以及男主角对女主角的思念，还有深深的愧疚，写的很有文采，笔笔诛心，途中舒心好几次掉泪，可能是让她想到了姐姐。
“柏杨真的很爱你姐姐。”高阳叹道。
“是啊。”舒心说，“柏杨是个痴情的人，真是可惜了。”
“至少他也幸福过。”
“嗯。”舒心刻意翻到一行读道，“那一夜，我突然好想她，突然好想好想小蕾，我冲动地给她发了一张我们相爱的合照——”舒心又继续翻了几页，对另一行读道，“周末小蕾发生车祸，还有她的丈夫，我突然想到了那张照片，难道它是导火索？我很自责，我很痛苦，希望小蕾没事。”
舒心眼睛睁着大大地看着高阳，“高阳你看见了吗？柏杨以为是自己造成姐姐的死亡。”
“难道不是？”高阳问。
“不是。”舒心摇头，“姐夫不是这么小气的男人。”
舒心给高阳指出笔记本不同页数的类似内容，最后干脆举高整个笔记本，说，“这么厚的笔记本居然出现最多频率的词就是自责，就是懊悔，就是痛苦。高阳你说柏杨是真的有多痛苦才是。”
“舒心你冷静点。”高阳说，“至少你姐姐当年没有爱错人。”
“是啊。”舒心说，“也许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高阳点头，“柏杨就是为了你姐姐而活的。”
场面一时间有些压抑。
“我知道了。”高阳二人对视，异口同声说道。
舒心先说：“手机密码也许就跟我姐姐有关。”
“你可以试试你姐姐的生日。”
舒心同意，拿出已经充好电的手机，输入密码，果然一下子就打开了。
高阳两人很兴奋，立刻翻看手机能内容，希望有所斩获。
柏杨的手机其实就是他和舒蕾的回忆，他们之间的通信，短信，都完好保存，连相册里都装满了他们之间的合照。
但现在高阳他们关心的并不是这些，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段视频，点开一看，立刻震惊。
“居然是赵达！”高阳吃惊叫道。
舒心说，“应该赵达发现柏杨在偷拍，想抢手机结果就把他给杀害了。”
“既然赵达已经杀害了柏杨。那为什么手机会在家里呢？”高阳提出疑惑。
两人想了想，舒心很快得出了结论，兴奋叫道，“赵达没拿到手机，说明柏杨逃走了。”
“那就是说溪边并不是案发第一现场。”高阳很快就有了头绪，“也许柏杨就是在自己的家里被杀害的。”
“没错。”舒心拍手兴奋说道，“我们要赶紧抓住赵达。”
“不不不。”高阳拦住舒心，“我们没有证据。”
“那我们回柏杨家看看。”
“太晚了。”高阳认真说，“我们不是专业人士，而且会打草惊蛇的。”
“那怎么办？”舒心问。
高阳想了想，“我们明天把这件事告诉钱峰，这方面他比我们在行。”舒心点头。
“高阳谢谢你。”舒心认真说道。
“谢什么？”
“谢谢你帮我找到凶手。”
“我只是在帮柏杨老师。”
高阳见舒心看着自己，脸上还挂着笑容，有点渗人，就拉舒心起来，“太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
舒心兴奋说：“今晚我要写稿，不睡了。”
“你写你的稿。”高阳拉着舒心往门外走，“我睡我的觉。”
把舒心送到门口，立刻把门关上，自言自语道：
“明天估计又是很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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