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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亲人隔两岸

    我有些吃惊,便问道:“你怎么知道?”云楠馨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不能吧…算了,你当我没问。”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啊,我最讨厌了。

    我是敢怒不敢言,我肯定是打不过她。也不说这话题了,直接问她:“那你跟我回去吗?”我感觉我说话的语气有些别扭,就又补充说:“我爷爷他肯定是有事情…”五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她打断了。她说:“去,当然去,明天就去。”她说完后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不对今天就去,午饭后。”我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么容易。但想到她才刚醒,还是让她再休息休息明天再出发。最后,我们还是决定今天就出发。

    吃过午饭,我帮云楠馨办了出院手续。我们很顺利的上了火车,上车之前,我也问了一些问题。

    我从云楠馨口中得知,诡术是一种不在科学范围内的诡异术法,就像是电视里讲的道术,法术之类。“诡术”中的“诡”字取“诡异”中的“诡”;“术”字,就是指的法术,道术的意思。诡术一直是被鬼叫所掌握了,诡匠也分许多门派,每一门都是有传承的。有赶尸诡匠,画鬼诡匠,蔑诡匠等等。为什么要在中间加“诡”字?在过去,是为了区分普通匠人与诡匠的区别。但现在没什么了,因为匠人越来越少了,也没有刻意区分的必要了。

    我也问过云楠馨是什么诡匠,她看着我说:“知道做灭刀的是什么吗?”我想了一下,便说:“篾匠。”说完,我才恍然大悟。然后我看见她对我微微点了个头。

    听完云楠馨的讲解,我对诡匠有了一个简单的认识。大概就是行走在阴阳两界的治安管理人。当然事事都有两面性,就像他们的职位一样阴阳两面。有管理人,就有破坏人。不过事情也不是绝对的。

    上了火车,我才想起来,还没告诉她,我的名字,我觉得有点尴尬就一边挠头一边说说:“我叫尹承浩,刚才都忘记说了。”云楠馨却是说,她知道。我疑惑的看着她,应该是被她察觉到了,她看了我一眼便说:“尹毅航的孙子,谁不知道?只是没有见过。”

    “我这么有名吗?”我诧异的说。云楠馨冷笑了一声说:“有名,是有名。只是…”我不想听她拉长音便追问她:“只是什么啊。”她淡淡的说了几个字:“有名无实。”我听着,有些发蒙。有名无实什么意思?她的意思是说,本来都认为我很厉害?不过谁传的,怎么可能?

    我自问了很多问题,好像没几个能回答。

    火车出发之后,云楠馨就拿着一本书看。过了一小会,我听见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问她:“你叹什么气呀?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一说。”他摇了摇头,不愿意说。

    又过了一小会,云楠馨转过头,看着我讲:“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我被她问住了,随即回答:“不对的地方?没有啊。”她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视线转移到那本书上,接着说:“为什么这么安静?”我直接反驳她道:“安静?哪里安静了?现在很吵啊。”她又继续说:“我问的是火车的声音。”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又仔细听了一遍,确实没有火车的声音。

    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我赶紧问云楠馨:“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中大奖了?”他被我问的愣住了,然后回过神来,用手指着我说:“你才中大奖,你全家都中大奖了。照你这样子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挠着头对云楠馨说:“开玩笑,开玩笑,那是为什么?”云楠馨好像消了几分气,中呼了一口,然后才说:“因为我们上错了车。”我惊讶的说:“怎么可能,火车车票我都对过了,一定不会错。就算我出错了,那火车站的售票员总不会出错吧?”

    云楠馨一句话给我噎死了,她问:“你在医院中招的时候,护士知道吗?还有,你怎么确定是进了车站,才中的招?”我先是吃惊然后有些着急的问她:“那现在怎么办?下车吗?”她翻了一页书,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怎么下?你想跳车吗?”她不紧不慢的,我倒是更着急了:“那怎么办?”这时,我才想起来,我身边这位,不就是一个诡术大佬吗?再看他那有持无恐的样子,我便问她是不是有办法。

    云楠馨站起身,对我说:“我可是新一代扛把子,有什么是我解决不了的?”

    我看他这样自信,一定是有办法。便说:“那赶紧的吧。再拖下去会不会有事?”他不仅没有破诡术,反而是把桌子上的书拿了起来,问她怎么了。她说:“等我记一下,看到哪一页了。”哎,我也是无了语了。

    她扭头对我说:“好了,你跟在我后面。”说完,她从背包里拿出那一把蔑刀。本来车厢里还有其他的人,可是她将借刀抽出来的瞬间,这些人都消失了。我惊讶的嘴都张大了。

    我问她怎么回事儿,她直接落下一句:“闭嘴,跟好我。”我也就不敢说话了…

    她继续说,先是把一枚铜钱含进嘴里。又取一枚铜钱,递给我,然后指了指她的嘴,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当即明白过来,他是让我含在嘴里,并且别说话。

    只见她又取出两枚铜钱,然后把两枚铜钱全放在左手,手背上。他左手一晃两枚铜钱落在桌子上,正好是一正一反。她看到后眉头微皱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他对着车窗,把蔑刀高举,向下斜劈。和之前在病房时一样,出现了一道裂缝,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便走了进去。我随后也追了进去,进了裂缝我就看到火车站的门口。

    云楠馨说:“就是在这中的招。”然后大喊了一句:“都和我作对了不出来见一面吗?”这里一下聚集了不少人的目光。没点儿社交能力都干不出来这事…我就觉得这么…挺尴尬的。

    只见从一棵大树后走过来一名男子,他大约1m7左右吧感觉和我差不多。他身穿黑色外套和一条再正常不过的裤子。长的算是很好看了,可以和那些明星相比了。说不准人家就是明星呢,我不知道罢了。

    他说的第一话就是:“很高兴与二位交手。”云楠馨冷笑一声,说:“挡我道?”那男子摇摇头说:“没这打算,不过是想一同前往。”

    那男人说:“我叫张西语。”云楠馨说:“奇门诡术异门出,二十初开张西语?”

    那男子说:“没错,就是我。”云楠馨冷哼了一声,说:“真假。”

    张西语说:“受人之托,受人之托,一起吧。”云楠馨直接拒绝道:“不了。”张西语开始问我问题,我便把我和云楠馨都介绍了一遍。

    最后还是耗不住张西语的死缠烂打,我正好先答应他回去再看爷爷那么说。我们三个便一起往我家出发。

    这次我们顺利的到了我们村,当然有经过换车,火车可不会经过我们家村口,没出什么意外,这过程中,我们和张西语也是熟悉了起来。从他的口中,我了解到:

    张西语是一名画诡匠。刚才那一招,是非常基本的诡术,也很好破。大多数都用于拖延一下时间,没什么实际作用。他之所以困住我们,也不是他有多闲,是受人之托。他倒是忠人之事,怎么都不说是谁让他这么做的。我那些自我介绍,也算是浪费口舌了,他本来就知道我们是谁…

    进了村子,村里的邻居们就像往常一样,聊着那些有的没的。我直接带云楠馨和张西语往我家的方向走。因为我家是村尾,所以走的路多一些,他俩也没说什么。到了家门口,我就有一种极其糟糕的预感。云楠馨和张西语两人也是眉头一皱,我赶忙推开门进屋。刚一进屋,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味道好像是从卧室里传来的,我赶紧冲进了卧室,却看见了让我终身难忘的情景。

    我爷爷,我父亲,我母亲三人倒在屋里,地上全是红色的血。刚才那刺鼻的味道是血腥味。每个人身上都有伤口,而且都在致命的部位。我爷爷浑身都是伤,衣服还破烂不堪。

    看到这一幕,我直接瘫在了地上。云楠馨和张西语冲过来也是看到了这场景。他们冲过来之后没人说话,很安静。

    我想哭,却发不出声音,眼泪在一瞬间从眼眶中流出。我嗓子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一使劲就哭了出来。我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我已经没有眼泪了,我站起身,用颤抖的双手将他们扶起,让他们平静躺在床上。我走到床的对面,然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跪在了满是鲜血的地面上不断磕头。他们没有上前安慰,也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也许是知道没办法帮我。我更需要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