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寻药
丰都城中的一处角落，破旧的帐篷四面漏风，还是靠着几根歪扭的木桩勉强撑住，帐篷的外面一只略显消瘦的青驴正低着头啃食着地上刚冒头的小草。
帐篷内的古籍经文堆叠如山，一个身着破旧道袍的白须老头正四脚朝天地躺在书堆的中心，一只手扣着自己的臭脚丫，另一只手握着一个棕红色的葫芦，葫芦中倒出的烈酒宛如一渠清泉，正好落在老者的口中。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惟有饮者留其名！”
“唉！没劲！这酒又没了！”老者长叹一声，敲了敲葫芦，才勉强敲出几滴酒液，老者专门伸出舌头依依不舍地将其接入嘴中。
老者名为张谦之，是个中原名字，可城中人也不知他何时来此，从哪来，只知这个老道士在关于驱邪行医上的旁门左道颇为灵验，往往周边牧民小孩得了怪病都会来找这个老头医治，收费倒也便宜，就两坛青穗酒的钱。
城中有些小道消息，说这老头可是大可汗在经纬算术方面的老师，毕竟每个月都会在这附近看到大可汗的身影，大可汗对这些言论也只是置之一笑，并未反驳。
“阿史那家的臭小子，没事惹他干嘛，真是难成大器！”张谦之半睡半醒地眯着眼睛说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语。
他单臂一撑，袖袍震荡，身体宛如清风般飞跃而起，准确无误地落在那青驴背上，他瞥了眼城中心高耸着的大帐。
“唉！年轻人不听劝，不懂得好好珍惜身体，到时候怕又不是白发人送走黑发人了喽！”
“白发送黑发？老师，不带你这么咒学生的啊！”
白帐旁，完颜烈身披黑袍斜靠着木桩说道。
“就是给你这臭小子说的，天机重重，心知肚明便行了，你这样是属于泄露天机，不就是在自寻短见？”老头冷哼一声，完颜烈紧攥着手心，没有说话。
“道法自然，万事皆循其本真！什么道教真人，都是些冥顽不顾的老顽固，与其天天争这天道那天道，还不如像老头子我这样悠然自得地过日子呢！”
老头自顾自地说道，他一拍青驴的屁股，那老驴浑身一颠，接着便一摇一摆地朝着城门处走去。
“晚上我会准备好酒迎接老师！”完颜烈望着老头的背影躬身道，老头并未回头，眯着眼睛，口中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
在将东方熠然送回白帐中歇息后，已经临近正午。乌苏简单的为三人做了一顿午饭过后，便与铁林一同骑马朝天霜山脉赶去，为东方熠然去山上找些药材。
天霜山脉面积广阔，高耸巍峨的山峰直入天际，其上积雪常年不化，而清水河便是发源于天霜山脉的某处山巅。
天霜山脉中独有的妖物便是霜狼，牧民们说山脉上有上千条霜狼，白日里隐居在山巅上的洞穴中，到了黄昏夜晚便会来觅食，过了一夜牧场中经常会少数十条羊羔。
每次到了冬季鹅毛大雪之时，牧民们一般都不敢出门，狼群成群结队宛如雪中幽灵一般，还得靠冬季数千名铁甲军驻扎在村落中保护牧民以及绵羊的安全。
虽然到了春季霜狼活动较少，铁林出门时卸下了铁甲，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带上了佩刀以及大弓。
两人将马拴在山底的树上，乌苏熟稔地走在幽静蜿蜒的山道上，铁林跟在她的身后，警惕地注视着身边的风吹草动。前些年东方熠然也经常被欺负，乌苏当时便跟着阿妈在山上采摘草药，所以大多数草药的位置乌苏已经记在了心里。
“铁林哥，你能教东方用刀和射箭吗，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需要改变的。”乌苏蹲下，将树下一株株草药轻轻拔起放入背上的草篓中。
“有时候看他被欺负，我想帮他打回去，但我一个女孩只会射箭骑马，又能做什么呢！”乌苏轻咬薄唇，有些无奈地笑道。
“乌苏妹妹，教他练刀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的身体……我怕会练出长久的问题来，至于阿史那家族的事，我会汇报给鸿林将军的。”铁林说道，他又如何不想教东方熠然练刀，可他早知东方的身体承受不住练刀的劳累，这也便是完颜鸿林从来不在东方熠然面前提练刀一事的原因。
乌苏继续朝山中走去，虽然早已料到是这个答复，但还是十分失望。
将近过了三个时辰，两人已经走到了山腰处，所需的药材已经摘满了整个草篓。
乌苏起身拉了拉酸痛的腰部，贴身的马步裙尽显少女发育良好的身体曲线，在阳光抚照下的侧颜，更显得妩媚动人。
“那我们下山吧，天色也不早了！”铁林瞥了眼缓缓西落的太阳，自从到山腰起他的拇指便一直顶着腰间的刀鞘，他可以感觉到山林之中有一个目光在盯着自己，甚至能让身经百战的自己心中发毛。
两人下山的途中乌苏走得飞快，她想赶着回去给东方熠然准备药浴，铁林则颇为谨慎，他能听到一旁的树丛中传出的扰动声，并且那扰动声随着两人离山下越近愈发急促。
武气凝练于指尖，铁林行云流水般地取下背上的长弓，弓弦绷响，五支羽箭拖着一缕缕流光笔直朝树丛中射出。
铁林这些年的军旅生涯学到的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先发制人，危险逼近之时，唯有先出手才有更大的胜算。
乌苏停下脚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刚一回头，只见一头三米长的巨狼从树丛中朝铁林扑出，张开血盆大口。
这便是霜狼，与寻常的狼群不同，霜狼的身体更为健壮，一身晶莹如雪的毛发，似海般冰蓝的瞳孔中满是杀意，而那四条大腿上覆盖着一层冰甲。
这条霜狼的身上中了三箭，但那三箭只是扎在了皮毛之上，并未造成致命的伤害。
铁林面对着这扑面而来的寒气，右脚轻退一步，左脚为圆，顺势避开霜狼，同时以左脚为基点，腰部的力量一瞬间爆发而出，长刀陡然出手，寒光凛冽。
“铛！”霜狼倾斜身体，前爪扬起，那前爪上厚重的冰甲与汹涌的刀势相撞发出一声轻响，铁林借力而出，长刀转向斜挑而上，在那霜狼的腹部划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咚！”霜狼的身体狠狠砸在了地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但它连忙翻身而起，双眼阴寒，死死盯着铁林。
铁林站稳身体后也未轻举妄动，他小步移动着，保持着与霜狼的距离不会使它威胁到乌苏。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霜狼再次主动扑出，铁林以同样的动作在它身体的另一侧划开一道刀痕。
可霜狼并未倒地，它笔直朝着铁林的身旁冲去，这一瞬间铁林才意识到这是它故意卖出的破绽，而它真正的目标是铁林身后手无寸铁的乌苏。
乌苏望着扑面而来的霜狼，刺骨的寒风席面而来，在真真切切的死亡气息下，她的双腿瘫软无力，就算是想逃却也迈不开半步。
“该死！”铁林咬牙道，就算是羽箭射出，霜狼那厚重的皮毛，自己也无法一击毙命，铁林掂了掂手中的长刀，一步踏前脚下地面龟裂，尘土飞扬。
“唰！”长刀笔直飞出，只听噗的一声过后，长刀贯穿整只霜狼的身躯，它那沉重的躯体无力倒下，扑倒在乌苏的身前，而那温热的血液则是溅起乌苏一身。
此时的乌苏双腿颤抖，在愣了一刻之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铁林连忙上前安慰。
一声声悠长的狼嚎声回荡于山峰之间。
本就天色渐晚，其余的狼群马上便能赶到山腰处，铁林将长刀收入刀鞘之后，将乌苏背起，朝山下快步奔去。
……
“热！好热！”
白帐之中，东方熠然躺在地上神智已然陷入昏迷，口中不断喃喃自语，面色极为难看。
他的通身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赤红色，一道道青筋突起，在其上半身的瘀伤处，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纹路之下的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散发着滚烫的白气。
“还好老头我来得及时，若是再来晚一些这压制你血脉的封印就要消散了。”
那位丰都的骑驴老道士张谦之也不知何时跨入帐篷之中，他走到东方熠然的身旁，枯槁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身体，最后停滞在东方熠然似火般滚烫的胸口上。
老头从破旧道袍中取出一张淡黄色的符箓贴在东方熠然的眉心之上，他口中念叨着无人能听懂的符咒，只见老头的手心和那符箓同时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呼！”东方熠然右臂猛然出拳，或许是感受到了威胁，又或许是身体受到了抑制，东方熠然这毫无意识的一拳极为霸道。
老头右手袖袍鼓荡，形成一道诡谲的气旋将这一拳包裹其中。
“稍稍觉醒一点神血竟就有这般霸道的力气，滋滋！此子前途无量！”老头心中嘀咕道，左手继续按住东方熠然的身体，右手游刃有余地阻挡下东方熠然的每一次出拳。
半晌，东方熠然的身体才渐渐平息，身上的异样褪去，而那符箓则化为灰烬则散失在空气中。
“唉！真是苦了我这一把年纪喽！”老头幽幽长叹一声，踏出帐篷，两袖生风。
他又躺回那小青驴的背上，迎着落日的方向，一颠一簸地离开村落，孤寂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
帐篷内的古籍经文堆叠如山，一个身着破旧道袍的白须老头正四脚朝天地躺在书堆的中心，一只手扣着自己的臭脚丫，另一只手握着一个棕红色的葫芦，葫芦中倒出的烈酒宛如一渠清泉，正好落在老者的口中。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惟有饮者留其名！”
“唉！没劲！这酒又没了！”老者长叹一声，敲了敲葫芦，才勉强敲出几滴酒液，老者专门伸出舌头依依不舍地将其接入嘴中。
老者名为张谦之，是个中原名字，可城中人也不知他何时来此，从哪来，只知这个老道士在关于驱邪行医上的旁门左道颇为灵验，往往周边牧民小孩得了怪病都会来找这个老头医治，收费倒也便宜，就两坛青穗酒的钱。
城中有些小道消息，说这老头可是大可汗在经纬算术方面的老师，毕竟每个月都会在这附近看到大可汗的身影，大可汗对这些言论也只是置之一笑，并未反驳。
“阿史那家的臭小子，没事惹他干嘛，真是难成大器！”张谦之半睡半醒地眯着眼睛说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语。
他单臂一撑，袖袍震荡，身体宛如清风般飞跃而起，准确无误地落在那青驴背上，他瞥了眼城中心高耸着的大帐。
“唉！年轻人不听劝，不懂得好好珍惜身体，到时候怕又不是白发人送走黑发人了喽！”
“白发送黑发？老师，不带你这么咒学生的啊！”
白帐旁，完颜烈身披黑袍斜靠着木桩说道。
“就是给你这臭小子说的，天机重重，心知肚明便行了，你这样是属于泄露天机，不就是在自寻短见？”老头冷哼一声，完颜烈紧攥着手心，没有说话。
“道法自然，万事皆循其本真！什么道教真人，都是些冥顽不顾的老顽固，与其天天争这天道那天道，还不如像老头子我这样悠然自得地过日子呢！”
老头自顾自地说道，他一拍青驴的屁股，那老驴浑身一颠，接着便一摇一摆地朝着城门处走去。
“晚上我会准备好酒迎接老师！”完颜烈望着老头的背影躬身道，老头并未回头，眯着眼睛，口中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
在将东方熠然送回白帐中歇息后，已经临近正午。乌苏简单的为三人做了一顿午饭过后，便与铁林一同骑马朝天霜山脉赶去，为东方熠然去山上找些药材。
天霜山脉面积广阔，高耸巍峨的山峰直入天际，其上积雪常年不化，而清水河便是发源于天霜山脉的某处山巅。
天霜山脉中独有的妖物便是霜狼，牧民们说山脉上有上千条霜狼，白日里隐居在山巅上的洞穴中，到了黄昏夜晚便会来觅食，过了一夜牧场中经常会少数十条羊羔。
每次到了冬季鹅毛大雪之时，牧民们一般都不敢出门，狼群成群结队宛如雪中幽灵一般，还得靠冬季数千名铁甲军驻扎在村落中保护牧民以及绵羊的安全。
虽然到了春季霜狼活动较少，铁林出门时卸下了铁甲，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带上了佩刀以及大弓。
两人将马拴在山底的树上，乌苏熟稔地走在幽静蜿蜒的山道上，铁林跟在她的身后，警惕地注视着身边的风吹草动。前些年东方熠然也经常被欺负，乌苏当时便跟着阿妈在山上采摘草药，所以大多数草药的位置乌苏已经记在了心里。
“铁林哥，你能教东方用刀和射箭吗，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需要改变的。”乌苏蹲下，将树下一株株草药轻轻拔起放入背上的草篓中。
“有时候看他被欺负，我想帮他打回去，但我一个女孩只会射箭骑马，又能做什么呢！”乌苏轻咬薄唇，有些无奈地笑道。
“乌苏妹妹，教他练刀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的身体……我怕会练出长久的问题来，至于阿史那家族的事，我会汇报给鸿林将军的。”铁林说道，他又如何不想教东方熠然练刀，可他早知东方的身体承受不住练刀的劳累，这也便是完颜鸿林从来不在东方熠然面前提练刀一事的原因。
乌苏继续朝山中走去，虽然早已料到是这个答复，但还是十分失望。
将近过了三个时辰，两人已经走到了山腰处，所需的药材已经摘满了整个草篓。
乌苏起身拉了拉酸痛的腰部，贴身的马步裙尽显少女发育良好的身体曲线，在阳光抚照下的侧颜，更显得妩媚动人。
“那我们下山吧，天色也不早了！”铁林瞥了眼缓缓西落的太阳，自从到山腰起他的拇指便一直顶着腰间的刀鞘，他可以感觉到山林之中有一个目光在盯着自己，甚至能让身经百战的自己心中发毛。
两人下山的途中乌苏走得飞快，她想赶着回去给东方熠然准备药浴，铁林则颇为谨慎，他能听到一旁的树丛中传出的扰动声，并且那扰动声随着两人离山下越近愈发急促。
武气凝练于指尖，铁林行云流水般地取下背上的长弓，弓弦绷响，五支羽箭拖着一缕缕流光笔直朝树丛中射出。
铁林这些年的军旅生涯学到的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先发制人，危险逼近之时，唯有先出手才有更大的胜算。
乌苏停下脚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刚一回头，只见一头三米长的巨狼从树丛中朝铁林扑出，张开血盆大口。
这便是霜狼，与寻常的狼群不同，霜狼的身体更为健壮，一身晶莹如雪的毛发，似海般冰蓝的瞳孔中满是杀意，而那四条大腿上覆盖着一层冰甲。
这条霜狼的身上中了三箭，但那三箭只是扎在了皮毛之上，并未造成致命的伤害。
铁林面对着这扑面而来的寒气，右脚轻退一步，左脚为圆，顺势避开霜狼，同时以左脚为基点，腰部的力量一瞬间爆发而出，长刀陡然出手，寒光凛冽。
“铛！”霜狼倾斜身体，前爪扬起，那前爪上厚重的冰甲与汹涌的刀势相撞发出一声轻响，铁林借力而出，长刀转向斜挑而上，在那霜狼的腹部划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咚！”霜狼的身体狠狠砸在了地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但它连忙翻身而起，双眼阴寒，死死盯着铁林。
铁林站稳身体后也未轻举妄动，他小步移动着，保持着与霜狼的距离不会使它威胁到乌苏。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霜狼再次主动扑出，铁林以同样的动作在它身体的另一侧划开一道刀痕。
可霜狼并未倒地，它笔直朝着铁林的身旁冲去，这一瞬间铁林才意识到这是它故意卖出的破绽，而它真正的目标是铁林身后手无寸铁的乌苏。
乌苏望着扑面而来的霜狼，刺骨的寒风席面而来，在真真切切的死亡气息下，她的双腿瘫软无力，就算是想逃却也迈不开半步。
“该死！”铁林咬牙道，就算是羽箭射出，霜狼那厚重的皮毛，自己也无法一击毙命，铁林掂了掂手中的长刀，一步踏前脚下地面龟裂，尘土飞扬。
“唰！”长刀笔直飞出，只听噗的一声过后，长刀贯穿整只霜狼的身躯，它那沉重的躯体无力倒下，扑倒在乌苏的身前，而那温热的血液则是溅起乌苏一身。
此时的乌苏双腿颤抖，在愣了一刻之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铁林连忙上前安慰。
一声声悠长的狼嚎声回荡于山峰之间。
本就天色渐晚，其余的狼群马上便能赶到山腰处，铁林将长刀收入刀鞘之后，将乌苏背起，朝山下快步奔去。
……
“热！好热！”
白帐之中，东方熠然躺在地上神智已然陷入昏迷，口中不断喃喃自语，面色极为难看。
他的通身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赤红色，一道道青筋突起，在其上半身的瘀伤处，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纹路之下的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散发着滚烫的白气。
“还好老头我来得及时，若是再来晚一些这压制你血脉的封印就要消散了。”
那位丰都的骑驴老道士张谦之也不知何时跨入帐篷之中，他走到东方熠然的身旁，枯槁的手掌轻抚着他的身体，最后停滞在东方熠然似火般滚烫的胸口上。
老头从破旧道袍中取出一张淡黄色的符箓贴在东方熠然的眉心之上，他口中念叨着无人能听懂的符咒，只见老头的手心和那符箓同时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呼！”东方熠然右臂猛然出拳，或许是感受到了威胁，又或许是身体受到了抑制，东方熠然这毫无意识的一拳极为霸道。
老头右手袖袍鼓荡，形成一道诡谲的气旋将这一拳包裹其中。
“稍稍觉醒一点神血竟就有这般霸道的力气，滋滋！此子前途无量！”老头心中嘀咕道，左手继续按住东方熠然的身体，右手游刃有余地阻挡下东方熠然的每一次出拳。
半晌，东方熠然的身体才渐渐平息，身上的异样褪去，而那符箓则化为灰烬则散失在空气中。
“唉！真是苦了我这一把年纪喽！”老头幽幽长叹一声，踏出帐篷，两袖生风。
他又躺回那小青驴的背上，迎着落日的方向，一颠一簸地离开村落，孤寂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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