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是生命的奇迹
陈小光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深夜十一点多。
他现在是在云海城的第八街区，是个众所周知的混乱之地。
这个时间段，是罪犯们最爱的时间段，不可在外久留。
为了避免惹麻烦，他找了一个最近了的胶囊酒店，径直开了一个房间，住了进去。
睡觉前陈小光去卫生间洗漱，他发现自己的气色好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病态了。
之前得了绝症，身体亏空，加上大量吃药，他的肝胆肾脏早就不堪重负，积累了很多毒素。
小便的时候很是无力，并且发黄骚臭。
现在撒这一泡尿，晶莹白亮地在空气中划出一条白线，让他一下子心情舒爽了不少。
陈小光觉得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心满意足的钻入胶囊房间睡觉。
胶囊酒店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的空间，床头淡黄色的光线很柔和。
陈小光本来就已经累了大半天，身心俱疲，还没有来得及关灯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直到早上六点多，陈小光才睡饱醒来，昨日砍尸的疲劳全部一扫而空。
他到酒店前台把房间退了，然后在酒店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块三明治和一瓶纯牛奶，坐在酒店候客区的沙发上不急不慢的吃掉。
相比于那些纯工业产物的速食棒，陈小光觉得味道要好上太多了。
吃完早饭，他掏出之前的医院账单，看了一下医院地址后直接就动身过去。
一走出酒店的大门，陈小光看到不远处有一对母女正在争吵。
两人争吵得有些激烈，几乎快上升到肢体冲突。
陈小光路过他们，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母亲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人装，胸口绣着一个‘蓝染工业’的字样。
与她争吵的则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孩子。
母亲眼睛通红，苦苦劝说：“你别再去那个网红公司，那就是个妓院啊！妈妈求你，去找个正经工作吧。”
女孩子激动道：“难道跟你一样进工厂么？爸就是在上班的时候被污染得病死的，我在那里宁愿被其他男人玩死也不会去。”
一旁的妇女眼泪忍不住得往下流。
女孩子察觉到了陈小光的目光，回头扫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穷鬼。想上我就赶紧挣钱。”
没想到这里的女孩子竟如此直接，陈小光心中无语。
那个母亲听到女孩子豪放的言语，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的骆驼，她最后的坚持被一击而碎，在街上捂脸痛哭。
陈小光没有搭理这个母女，走入街边超市换了一把锋利的菜刀放在身上。
然后走进公交站台，上了通往医院的公交。
公交车穿行在第八区的街道。
陈小光通过车窗打量着眼前这个破旧、没有希望的街区。
大街上满是各类工业食品的味道。
早餐摊边的工人们无精打采，穿着各种工厂的厂服像是木桩般候在一旁，等着吃完早饭后上工。
清晨的阳光照在上面，却没有应有的温度。
在遥远的第一街区，一座座摩天大楼直耸入云，反射着绚丽的光芒。
崭新的空中云轨不可思议穿梭在摩天楼之间。
以前耳边经常听说贫富差距这样的类似字眼，但向来没有太深的体会。
这一刻他却隐隐有些触动。
公交车很快进入第七街区，街道上开始冒出来一些商店和白色的房屋。
陈小光在第七街区的一个公交站下了车。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某个商店后的巷子里走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
陈小光站在一个没有任何标志的店面门口。
斑驳的卷帘门上画着有红色的十字，只被拉起了一半。
丝毫没有医院的样子。
陈小光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他拿出来医院账单反复确认了一下，确定是这里。
他走上去拍了拍卷帘门：“有人么？”
过了一会儿，卷帘门被往上拉起了一部分。
门后站着一个叼着烟的中年人：“哦，是你啊，进来吧。”
中年人将卷帘门高高拉起了一大部分，正好可以允许一个人通过。
陈小光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看对方似乎认识自己。
为了避免引人怀疑，他脸色保持镇定，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
一进入房间后，迎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消毒水味道，里面不大的房间里摆着许多医疗器械，以及一个吧台。
吧台后有一个3D投影而成的辣妹，穿着少到可怜的衣物不断搔首弄姿。
“要拿药的话，你得把之前欠我的钱给我。我账单已经发给你了，这次要现结。”中年人坐在吧台上拿起一杯鸡尾酒，语气平淡地说道。
陈小光摇头道：“我不拿药，我想做个检查。”
中年人嗤笑一声道：“有什么好检查的，猩红症是你们第八区常见的污染病，只能延缓，不能治愈。”
陈小光拿着两万块钱直接放在吧台上说道：“上次一万五的医疗费，剩余的给我做检查。”
中年人见到桌子上的两万块钱：“吆，发财了啊。行吧，你躺旁边的床上，我用仪器看下。”
陈小光闻言看向了一旁黑得发亮的病床，强烈按下感官上的不适，躺了上去。
中年人把两万块钱收入怀中，顺便把鸡尾酒一饮而尽。
他坐在椅子上用脚尖一点，办公椅便是滑到了床边。
他伸出左手，在一堆医疗仪器上连点了几下。
咔咔咔。
机械活动的声音从病床的顶部缓缓降了下来。
在床边的中年医生伸出左手，按在陈小光的右胸。
中年医生的手臂像是一块块钢铁似的分裂开来，从里面伸出一根根细小的机械手臂，吸附在陈小光胸口的皮肤上。
片刻后，中年医生的脸色越来越疑惑。
他好像是反复的在确认检查结果。
“这……这……”
陈小光见此皱眉问道：“怎么了医生？”
“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中年医生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陈小光：“你的病症，正在消失。”
听到这样的结果，陈小光一直悬着的心的终于放下了。
“我健康了么？”
医生依旧没有缓过神来，陈小光的表现颠覆了他以往的经验：“相比于正常人，你的各方功能要弱一些，但这不影响你正常生活，某种意义上说，你确确实实是好了。”
“那真的太好了，一定是你的治疗起了效果。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医生。”陈小光当场就夸奖了起来。
他现在是在云海城的第八街区，是个众所周知的混乱之地。
这个时间段，是罪犯们最爱的时间段，不可在外久留。
为了避免惹麻烦，他找了一个最近了的胶囊酒店，径直开了一个房间，住了进去。
睡觉前陈小光去卫生间洗漱，他发现自己的气色好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病态了。
之前得了绝症，身体亏空，加上大量吃药，他的肝胆肾脏早就不堪重负，积累了很多毒素。
小便的时候很是无力，并且发黄骚臭。
现在撒这一泡尿，晶莹白亮地在空气中划出一条白线，让他一下子心情舒爽了不少。
陈小光觉得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心满意足的钻入胶囊房间睡觉。
胶囊酒店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的空间，床头淡黄色的光线很柔和。
陈小光本来就已经累了大半天，身心俱疲，还没有来得及关灯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直到早上六点多，陈小光才睡饱醒来，昨日砍尸的疲劳全部一扫而空。
他到酒店前台把房间退了，然后在酒店的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块三明治和一瓶纯牛奶，坐在酒店候客区的沙发上不急不慢的吃掉。
相比于那些纯工业产物的速食棒，陈小光觉得味道要好上太多了。
吃完早饭，他掏出之前的医院账单，看了一下医院地址后直接就动身过去。
一走出酒店的大门，陈小光看到不远处有一对母女正在争吵。
两人争吵得有些激烈，几乎快上升到肢体冲突。
陈小光路过他们，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母亲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人装，胸口绣着一个‘蓝染工业’的字样。
与她争吵的则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女孩子。
母亲眼睛通红，苦苦劝说：“你别再去那个网红公司，那就是个妓院啊！妈妈求你，去找个正经工作吧。”
女孩子激动道：“难道跟你一样进工厂么？爸就是在上班的时候被污染得病死的，我在那里宁愿被其他男人玩死也不会去。”
一旁的妇女眼泪忍不住得往下流。
女孩子察觉到了陈小光的目光，回头扫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穷鬼。想上我就赶紧挣钱。”
没想到这里的女孩子竟如此直接，陈小光心中无语。
那个母亲听到女孩子豪放的言语，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的骆驼，她最后的坚持被一击而碎，在街上捂脸痛哭。
陈小光没有搭理这个母女，走入街边超市换了一把锋利的菜刀放在身上。
然后走进公交站台，上了通往医院的公交。
公交车穿行在第八区的街道。
陈小光通过车窗打量着眼前这个破旧、没有希望的街区。
大街上满是各类工业食品的味道。
早餐摊边的工人们无精打采，穿着各种工厂的厂服像是木桩般候在一旁，等着吃完早饭后上工。
清晨的阳光照在上面，却没有应有的温度。
在遥远的第一街区，一座座摩天大楼直耸入云，反射着绚丽的光芒。
崭新的空中云轨不可思议穿梭在摩天楼之间。
以前耳边经常听说贫富差距这样的类似字眼，但向来没有太深的体会。
这一刻他却隐隐有些触动。
公交车很快进入第七街区，街道上开始冒出来一些商店和白色的房屋。
陈小光在第七街区的一个公交站下了车。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某个商店后的巷子里走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
陈小光站在一个没有任何标志的店面门口。
斑驳的卷帘门上画着有红色的十字，只被拉起了一半。
丝毫没有医院的样子。
陈小光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他拿出来医院账单反复确认了一下，确定是这里。
他走上去拍了拍卷帘门：“有人么？”
过了一会儿，卷帘门被往上拉起了一部分。
门后站着一个叼着烟的中年人：“哦，是你啊，进来吧。”
中年人将卷帘门高高拉起了一大部分，正好可以允许一个人通过。
陈小光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看对方似乎认识自己。
为了避免引人怀疑，他脸色保持镇定，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
一进入房间后，迎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消毒水味道，里面不大的房间里摆着许多医疗器械，以及一个吧台。
吧台后有一个3D投影而成的辣妹，穿着少到可怜的衣物不断搔首弄姿。
“要拿药的话，你得把之前欠我的钱给我。我账单已经发给你了，这次要现结。”中年人坐在吧台上拿起一杯鸡尾酒，语气平淡地说道。
陈小光摇头道：“我不拿药，我想做个检查。”
中年人嗤笑一声道：“有什么好检查的，猩红症是你们第八区常见的污染病，只能延缓，不能治愈。”
陈小光拿着两万块钱直接放在吧台上说道：“上次一万五的医疗费，剩余的给我做检查。”
中年人见到桌子上的两万块钱：“吆，发财了啊。行吧，你躺旁边的床上，我用仪器看下。”
陈小光闻言看向了一旁黑得发亮的病床，强烈按下感官上的不适，躺了上去。
中年人把两万块钱收入怀中，顺便把鸡尾酒一饮而尽。
他坐在椅子上用脚尖一点，办公椅便是滑到了床边。
他伸出左手，在一堆医疗仪器上连点了几下。
咔咔咔。
机械活动的声音从病床的顶部缓缓降了下来。
在床边的中年医生伸出左手，按在陈小光的右胸。
中年医生的手臂像是一块块钢铁似的分裂开来，从里面伸出一根根细小的机械手臂，吸附在陈小光胸口的皮肤上。
片刻后，中年医生的脸色越来越疑惑。
他好像是反复的在确认检查结果。
“这……这……”
陈小光见此皱眉问道：“怎么了医生？”
“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中年医生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陈小光：“你的病症，正在消失。”
听到这样的结果，陈小光一直悬着的心的终于放下了。
“我健康了么？”
医生依旧没有缓过神来，陈小光的表现颠覆了他以往的经验：“相比于正常人，你的各方功能要弱一些，但这不影响你正常生活，某种意义上说，你确确实实是好了。”
“那真的太好了，一定是你的治疗起了效果。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医生。”陈小光当场就夸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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