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神空间
“我死了吗？”项阳开失重感消失，连忙睁开双眼，从地面上萨起，确认自身状况，“世上真有恶鬼·····怕也有轮回地狱，我死后是在阴曹地府？”
他现在心理建设很强，一场清水寺大逃亡，亲自体验恶鬼附身，之前坚固的世界观，已经模糊朦胧起来。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凹凸曼真会来地球打怪兽，他恐怕会半信半疑，认真考虑可能性。
项阳开环视四周，看到遍地怪石嶙峋，石柱如同犬牙交差，仿佛是在一处山洞，脚下还有几滩清水蓄积。
项阳开喃喃自语，“阴曹地府怎么和电视剧，差距这么大？”
“世上那还有阴曹，那还有地府”山洞深处传来，一声老者长叹，“诸神黄昏，大劫过后。
人之一死，魂归于天，魄归于地，天道自有轮回，不再受神明操控。”
项阳开听到声音响起，心底里突然有点发毛·····
先不管是谁在说话，这声音他怎么感觉耳熟·····他好像是在梦里听过·····
是在今天早上小憩时，那个像爷爷的菩提老祖！
“菩提？”他小心翼翼问道。
“阿弥陀佛”前方山壁阴影中，一位身披黑色破旧僧袍，身材枯瘦像个林中猿猴，面上留着白眉白须，容颜宛如古树虽然枯老，却仿佛暗藏磅礴生机，“贫僧空武，见过施主。”
“你在我梦里出现过！”项阳开听到声音，确定无误道。
“贫僧寄宿在你，胸口的金属碎片里”空武高僧气度十足，双手合十躬身道，“早上确实托梦给你，试图提醒你今日有生命危险。”
“你干嘛披着菩提马甲”项阳开心很大，环视四周嘀咕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贫僧现在是一缕残魂，哪怕能占卜到危险，也得变着法子，方能转述给你”空武从黑袍袖口里，拿出两个蒲团，放在石头上，“这里不是三星洞，只是一片可以，温养灵魂的特殊空间。”
“那我是个什么情况？”项阳开倒吸一口凉气，“你又是什么情况？”
“你现在还没死，但离死不远，因为你鲜血融入碎片，器灵与你正式建立联系，所以你元神，可以进入养神空间”空武坐在蒲团上，伸手示意坐下聊天，“我倒是已经死透，仅有几缕残魄尚存。”
“对了，我是被恶鬼附身”项阳开一拍脑门，熟络的坐上蒲团，啐了一口骂道，“该死的不长眼东西，就是欺负我没有道行，有种和老子拳拳到肉，正儿八经打一架。”
“你胆子倒是挺大”空武双手插入袖口，白眉一挑笑呵呵道，“别人见到鬼怪，唯恐避之不及，你倒是一点不惧。
见到我的存在，也没有慌乱害怕，有趣，当真有趣。”
“怕顶个球用”项阳开挽起袖口，盘腿坐下，“我无父无母，孤儿一个，出身贫苦，算贱命一条。
别人生死还有亲人担忧，我要是死掉怕无人问津。
光脚不怕穿鞋，再说要是问心无愧，天王老子来怕他干吗，大不了一死了之，拉上哪一个都是赚。”
“贱命一条·····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空武眯起眼睛，像是回忆往事道，“我这里有一份机缘，担一份因果，你既然贱命一条，想不想收下来？”
“什么机缘？”他向来很有契约精神，既然要担上一分因果，总得先问清楚来由。
“机缘是修炼成仙，金刚不坏，变化无穷，法术千万，让你有机会成为神仙，同时我会帮你拔除恶鬼，救你一条性命”空武右手塞入领口，掏出一个酒葫芦，“至于因果代价······问题也不是很大，你帮我杀一个神仙。”
“没问题成交”项阳开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哈哈哈····你不想问问杀谁吗？”空武扒开木塞，仰头灌下一口，接着把葫芦递给项阳开，“杀神不是杀鸡杀狗。”
“你给的报酬很丰厚，如果是真的，我没办法拒绝”项阳开没有顾虑，拿起葫芦啜饮，“像我这种人，生来没有几个选择。
所以要是不违背底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机会来了，我一定牢牢攥在手里，没有挑挑拣拣的多余想法。”
“不错不错”空武摇头晃脑称赞道，“灵气再次复苏，世道即将大乱，天机混乱，福祸难知，这个选择未尝不是好事。”
空武神色一正，忽然以手指天，“我以元神向天道立誓，收你为关门弟子，对你倾囊相授，绝无半点存私……”
“嗯······”项阳开看到空武，发下如此大誓，忍不住发问道，“你不怕我出尔反尔，不守信用，或者天资平平，一事无成吗？”
“自从几十年前，灵气一点点复苏，我温养在碎片的残魂，渐渐恢复意识，直到你今天你血入残片，正式与器灵建立连接”空武望着项阳开目光，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道，“我算是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样子，我能不清楚？”
项阳开闻言皱紧眉头，脸色宛若吃了苦瓜道，“从小一直有意识······寄宿在金属残片里……
爷爷是在临死之前，把项链交到我手里，岂不是说这两年来你······”
“放心，我没那么无聊，平日我得好好温养残魂”空武闭上双眼，扬起头来，“不过年轻人还是少看一些不良网站，电脑里的“学习文件”，要学会洁身自好。”
“你·····还说没看”项阳开耷拉下脸，没好气道，“以后约法三章，你不能随意窥探我隐私！”
“我是看着你，穿开裆裤长大，你小时候给王大爷茶缸里尿尿，往小姑娘书包塞蛐蛐······”空武手指着项阳开，细数他过往“恶行”道，“你爷爷不在了，我怎么说得看着你点。”
空武双手插入袖口，脑袋歪向一旁，轻叹了口气道，“孩子长大有想法，我以后不看就是，如非必要情况，和你约法三章。”
“谢谢您的大恩大德”项阳开听的心亮半截，一想到偷偷“学习”，居然有人亲眼目睹，尴尬的脚趾快扣出，一座万里长城·····
项阳开是天不怕，地不怕，并不代表，他不知廉耻，他一个箭步上前，双膝跪地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哈···好好好”空武手捋白须，连连道好，高兴的合不拢嘴，扶起地上的项阳开，“我也算是有徒弟，别跪着快起来。”
项阳开看到，空武慈祥温柔的笑容，又知道空武，是看着自己长大。
一时之间，他想起爷爷临终时，塞入手里的符纸项链。
“我愿用我一生积德行善，还我孙子一生无病无灾·····”
爷爷身影浮现在他眼前，豆大泪珠有点止不住势头，声音染上几分哽咽。
他像个独自要强的孩子，突然找到可以依靠的亲人，往日压抑在心底的悲伤，止不住喷发倾倒。
爷爷走的当天，他哭过一场，往后无论是头七，还是埋入坟墓，他硬是没掉过一滴眼泪。
无论别人说他铁石心肠也好，说他冷血无情也罢。
他讨厌哭的稀里哗啦，像了孬种一样可怜兮兮，爷爷是个一辈子是老爷们，项家如今剩下他一个。
哪怕项家只有他一个，他也得撑起家里门面，免得被人看不起可怜。
哭不出来，面色如常，是告诉别人，项家还没有倒，还有他撑着！
空武见状没有多言，轻轻抱住项阳开，手掌拍着其后背，静静听着项阳开哽咽。
上古大劫之后，他仅剩一缕残魂，本以为天地大变，自己再无生机，谁曾想千百年后，灵气复苏，他会苏醒过来。
项阳开的爷爷是个好人，心性淳朴，与人为善。
自从他恢复点法力，平日没少帮其驱邪辟祸，虽然其多半认为是，二郎真君显灵保佑，没有想到过是他帮助。
但他也算是看着走完一生，又看着项阳开一点点长大。
今日项阳开，频死之际，彻底打开枷锁，可以吸收灵力，机缘因果随之，接踵而至。
他是个无辜的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若是扯入计划里·····不能有妇人之仁，一切为了计划·····”空武眼里流露挣扎不舍，转瞬又变为坚定沉稳。
项阳开发泄完情绪，心底里选择暂时，接纳空武为师。
他挤出一抹微笑，仿佛硬汉从不流泪，“师父我要干掉的是谁？”
“你真的愿意认我做师父？”空武嘴角含笑，忽然反问道，“不怕这是黄粱一梦，鬼怪幻术？”
“老子说过，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项阳开平心静气，诚恳回道，“我虽然接受传统教育，但在我爷爷从小耳濡目染下，哪怕我不信鬼神，起码对鬼神也有敬意。
听道之后，做不到勤而行之，起码不至于，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还有我已经遇见了鬼怪，眼见为实，不至于继续掩耳盗铃。
从直觉上来说······我对你很信任····总觉得你不会害我，这也不会是南柯一梦。”
“二郎显圣真君”空武笑着点头，仿佛很是认可，双手合十道，“你要杀的是二郎神，清源道妙真君。”
“不是吧”他家庙可是二郎庙，项阳开拜了十几年二郎神，现在让他去杀二郎神。
这不说是大逆不道，好歹也有点欺师灭祖····
“二郎神是坏人吗？”项阳开笑容僵硬道。
“他是个好人”空武摇了摇头。
“那我们是坏人吗？”
“算不上坏人。”
“二郎神是个好人，我们又不是坏人”项阳开抓狂道，“那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他现在心理建设很强，一场清水寺大逃亡，亲自体验恶鬼附身，之前坚固的世界观，已经模糊朦胧起来。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凹凸曼真会来地球打怪兽，他恐怕会半信半疑，认真考虑可能性。
项阳开环视四周，看到遍地怪石嶙峋，石柱如同犬牙交差，仿佛是在一处山洞，脚下还有几滩清水蓄积。
项阳开喃喃自语，“阴曹地府怎么和电视剧，差距这么大？”
“世上那还有阴曹，那还有地府”山洞深处传来，一声老者长叹，“诸神黄昏，大劫过后。
人之一死，魂归于天，魄归于地，天道自有轮回，不再受神明操控。”
项阳开听到声音响起，心底里突然有点发毛·····
先不管是谁在说话，这声音他怎么感觉耳熟·····他好像是在梦里听过·····
是在今天早上小憩时，那个像爷爷的菩提老祖！
“菩提？”他小心翼翼问道。
“阿弥陀佛”前方山壁阴影中，一位身披黑色破旧僧袍，身材枯瘦像个林中猿猴，面上留着白眉白须，容颜宛如古树虽然枯老，却仿佛暗藏磅礴生机，“贫僧空武，见过施主。”
“你在我梦里出现过！”项阳开听到声音，确定无误道。
“贫僧寄宿在你，胸口的金属碎片里”空武高僧气度十足，双手合十躬身道，“早上确实托梦给你，试图提醒你今日有生命危险。”
“你干嘛披着菩提马甲”项阳开心很大，环视四周嘀咕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贫僧现在是一缕残魂，哪怕能占卜到危险，也得变着法子，方能转述给你”空武从黑袍袖口里，拿出两个蒲团，放在石头上，“这里不是三星洞，只是一片可以，温养灵魂的特殊空间。”
“那我是个什么情况？”项阳开倒吸一口凉气，“你又是什么情况？”
“你现在还没死，但离死不远，因为你鲜血融入碎片，器灵与你正式建立联系，所以你元神，可以进入养神空间”空武坐在蒲团上，伸手示意坐下聊天，“我倒是已经死透，仅有几缕残魄尚存。”
“对了，我是被恶鬼附身”项阳开一拍脑门，熟络的坐上蒲团，啐了一口骂道，“该死的不长眼东西，就是欺负我没有道行，有种和老子拳拳到肉，正儿八经打一架。”
“你胆子倒是挺大”空武双手插入袖口，白眉一挑笑呵呵道，“别人见到鬼怪，唯恐避之不及，你倒是一点不惧。
见到我的存在，也没有慌乱害怕，有趣，当真有趣。”
“怕顶个球用”项阳开挽起袖口，盘腿坐下，“我无父无母，孤儿一个，出身贫苦，算贱命一条。
别人生死还有亲人担忧，我要是死掉怕无人问津。
光脚不怕穿鞋，再说要是问心无愧，天王老子来怕他干吗，大不了一死了之，拉上哪一个都是赚。”
“贱命一条·····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空武眯起眼睛，像是回忆往事道，“我这里有一份机缘，担一份因果，你既然贱命一条，想不想收下来？”
“什么机缘？”他向来很有契约精神，既然要担上一分因果，总得先问清楚来由。
“机缘是修炼成仙，金刚不坏，变化无穷，法术千万，让你有机会成为神仙，同时我会帮你拔除恶鬼，救你一条性命”空武右手塞入领口，掏出一个酒葫芦，“至于因果代价······问题也不是很大，你帮我杀一个神仙。”
“没问题成交”项阳开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哈哈哈····你不想问问杀谁吗？”空武扒开木塞，仰头灌下一口，接着把葫芦递给项阳开，“杀神不是杀鸡杀狗。”
“你给的报酬很丰厚，如果是真的，我没办法拒绝”项阳开没有顾虑，拿起葫芦啜饮，“像我这种人，生来没有几个选择。
所以要是不违背底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机会来了，我一定牢牢攥在手里，没有挑挑拣拣的多余想法。”
“不错不错”空武摇头晃脑称赞道，“灵气再次复苏，世道即将大乱，天机混乱，福祸难知，这个选择未尝不是好事。”
空武神色一正，忽然以手指天，“我以元神向天道立誓，收你为关门弟子，对你倾囊相授，绝无半点存私……”
“嗯······”项阳开看到空武，发下如此大誓，忍不住发问道，“你不怕我出尔反尔，不守信用，或者天资平平，一事无成吗？”
“自从几十年前，灵气一点点复苏，我温养在碎片的残魂，渐渐恢复意识，直到你今天你血入残片，正式与器灵建立连接”空武望着项阳开目光，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道，“我算是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样子，我能不清楚？”
项阳开闻言皱紧眉头，脸色宛若吃了苦瓜道，“从小一直有意识······寄宿在金属残片里……
爷爷是在临死之前，把项链交到我手里，岂不是说这两年来你······”
“放心，我没那么无聊，平日我得好好温养残魂”空武闭上双眼，扬起头来，“不过年轻人还是少看一些不良网站，电脑里的“学习文件”，要学会洁身自好。”
“你·····还说没看”项阳开耷拉下脸，没好气道，“以后约法三章，你不能随意窥探我隐私！”
“我是看着你，穿开裆裤长大，你小时候给王大爷茶缸里尿尿，往小姑娘书包塞蛐蛐······”空武手指着项阳开，细数他过往“恶行”道，“你爷爷不在了，我怎么说得看着你点。”
空武双手插入袖口，脑袋歪向一旁，轻叹了口气道，“孩子长大有想法，我以后不看就是，如非必要情况，和你约法三章。”
“谢谢您的大恩大德”项阳开听的心亮半截，一想到偷偷“学习”，居然有人亲眼目睹，尴尬的脚趾快扣出，一座万里长城·····
项阳开是天不怕，地不怕，并不代表，他不知廉耻，他一个箭步上前，双膝跪地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哈哈哈···好好好”空武手捋白须，连连道好，高兴的合不拢嘴，扶起地上的项阳开，“我也算是有徒弟，别跪着快起来。”
项阳开看到，空武慈祥温柔的笑容，又知道空武，是看着自己长大。
一时之间，他想起爷爷临终时，塞入手里的符纸项链。
“我愿用我一生积德行善，还我孙子一生无病无灾·····”
爷爷身影浮现在他眼前，豆大泪珠有点止不住势头，声音染上几分哽咽。
他像个独自要强的孩子，突然找到可以依靠的亲人，往日压抑在心底的悲伤，止不住喷发倾倒。
爷爷走的当天，他哭过一场，往后无论是头七，还是埋入坟墓，他硬是没掉过一滴眼泪。
无论别人说他铁石心肠也好，说他冷血无情也罢。
他讨厌哭的稀里哗啦，像了孬种一样可怜兮兮，爷爷是个一辈子是老爷们，项家如今剩下他一个。
哪怕项家只有他一个，他也得撑起家里门面，免得被人看不起可怜。
哭不出来，面色如常，是告诉别人，项家还没有倒，还有他撑着！
空武见状没有多言，轻轻抱住项阳开，手掌拍着其后背，静静听着项阳开哽咽。
上古大劫之后，他仅剩一缕残魂，本以为天地大变，自己再无生机，谁曾想千百年后，灵气复苏，他会苏醒过来。
项阳开的爷爷是个好人，心性淳朴，与人为善。
自从他恢复点法力，平日没少帮其驱邪辟祸，虽然其多半认为是，二郎真君显灵保佑，没有想到过是他帮助。
但他也算是看着走完一生，又看着项阳开一点点长大。
今日项阳开，频死之际，彻底打开枷锁，可以吸收灵力，机缘因果随之，接踵而至。
他是个无辜的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若是扯入计划里·····不能有妇人之仁，一切为了计划·····”空武眼里流露挣扎不舍，转瞬又变为坚定沉稳。
项阳开发泄完情绪，心底里选择暂时，接纳空武为师。
他挤出一抹微笑，仿佛硬汉从不流泪，“师父我要干掉的是谁？”
“你真的愿意认我做师父？”空武嘴角含笑，忽然反问道，“不怕这是黄粱一梦，鬼怪幻术？”
“老子说过，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项阳开平心静气，诚恳回道，“我虽然接受传统教育，但在我爷爷从小耳濡目染下，哪怕我不信鬼神，起码对鬼神也有敬意。
听道之后，做不到勤而行之，起码不至于，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
还有我已经遇见了鬼怪，眼见为实，不至于继续掩耳盗铃。
从直觉上来说······我对你很信任····总觉得你不会害我，这也不会是南柯一梦。”
“二郎显圣真君”空武笑着点头，仿佛很是认可，双手合十道，“你要杀的是二郎神，清源道妙真君。”
“不是吧”他家庙可是二郎庙，项阳开拜了十几年二郎神，现在让他去杀二郎神。
这不说是大逆不道，好歹也有点欺师灭祖····
“二郎神是坏人吗？”项阳开笑容僵硬道。
“他是个好人”空武摇了摇头。
“那我们是坏人吗？”
“算不上坏人。”
“二郎神是个好人，我们又不是坏人”项阳开抓狂道，“那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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