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十字路口
南京城北，通往煕州的官道上。两匹马一前一后飞驰着。
红马上端坐一位，锦袍玉带，玉树凌风。黑马上一位，粗壮汉子，手里擎着一杆长枪。正是洪师傅跟刘三公子。二人并不谈话，一个劲儿的催马，树木跟飞似从眼前略过。
这时眼前突然暗了下来，不知何时起的北风，呜呜呜，吹得云儿遮住了月亮。
三公子抹了一把鼻涕，眼睛有点睁不开。只好俯下身子，趴在马背上。洪师傅毕竟久历江湖，腰杆儿笔直。
“三公子，前面就快到十字路口了，咱们奔大路还是小路？”
“…”三公子正然犹豫。
忽听见洪师傅喊了一嗓子：“喂，前面的马车停一停，我们有点事情打听一下。”
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马车的黑影，后窗户捂的严严实实。黑影不仅没停，还加快了速度。
三公子一见忙道：“肯定有鬼，追！”俩人加紧催马。
不大的功夫追上了，洪师傅把马一带横在路中间。三公子大声喝问：“为什么不停车，车上装的是什么？”
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坐在马车前面，看了眼三公子。尖声尖气道：“你特么的算老几，这大路人人有份，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
洪师傅一笑道：“朋友，这么忙上哪儿啊，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丢了点东西，想跟你打听打听。敢问朋友做什么行当啊？”
这小子一呲牙，眼睛眯着，慢慢道：“我呢，做点小买卖，这不今儿冬至日，我就进了点货，来城里做了点儿生意。没成想城里突然冒出来那么多鸡，我只好早点收摊儿回去了。”
三公子一直盯着这小子：看他说话眼珠直转悠，虽然说的挺流利，不过就是太流利了，有点不正常。
想到这儿三公子盯着马车看，问了一句：“车里头是什么？”
“没什么，就点家里种的菜，还有几尾鱼。”
“没了？”
“哦，还有些钱财。我支摊的东西。”
三公子看着深深陷在泥土里的车轮，冷笑道：“嘿嘿，你接着编，一会儿说进的货，一会儿又说自家种的。漏洞百出，鸡刚出来你就收摊，那你车上为何那么多的鸡屎？还有股很重的鸡味儿。鸡是不是你带进去的？你们制造混乱想做什么？”
“咳，我这车上的鸡屎肯定是有的，不过呢是那些当差的没抓住，跑到我车上拉的。至于我来是带了几只鸡的，那是我买的所以是进货，有什么问题？我看你俩才不像好人，拦住我的车子是不是想抢钱，你们俩是吃老横的吧？告诉你，爷爷可不怕你们！”这小子有点冒汗，咳嗽了一声，撸了撸袖子，语气带着不善。
洪师傅捏了捏手里的枪，眼眉一挑，笑道：“小兄弟，你就给我们看看车里装的是什么，只要不是我们要找的，我们马上就走。我们公子是讲理的人，你可别不识恭敬。这样，我这里有五两银子，算是交个朋友，买包茶喝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往手里一托。
“哼，打发叫花子呢，今天就是说出龙叫天来，劳资也不让。”这小子俩手在胸前一抱，仰起头看天，还不时的朝三公子瞟俩眼
三公子脸一沉，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就要跳过来打。刚起身的功夫，只见车头帘子一动，窜出一个黑衣人，手里握着一口钢刀。说时迟那时快，刀光一闪。
三公子一闭眼，心想：“完了”
只听耳边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他睁开眼一看，洪师傅不知何时来到跟前，用枪架住了刀。
三公子一见，拨马头往旁边退了退，一看那贼眉鼠眼的小子要开溜，跳过去抡拳就打。俩人厮打在一处，你一拳头，他一耳光。三公子只觉得热血上头，恨不得马上掐死眼前这小子。
再看另一边，一人使刀，寒光闪烁。一人抡枪，大开大合。不时的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北风越吹越狂，三公子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跟着那人一起在地上翻滚，一会儿你在上，一会儿他在下。
打着打着，那小子从腰间摸出个匕首，对着三公子脖子就捅。三公子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俩人就开始了角力。眼看对方一点点的压下刀子，刀尖都快要扎到他的脖子了。三公子使劲一歪头，刀子扎空了。
那小子一愣，好机会，三公子一拳打在这小子的脸上。这时候上下换了个个儿，三公子抓准时机一顿输出。打的这小子鼻青眼肿，直学狗叫。
那黑衣人瞥了一眼这边的现场，冷哼了一声。往后跳了两步，掏出个烟雾弹，往地上一掷。烟雾散去，人影不见。
洪师傅走了过来，看着公子：“不愧是公子，抓个活的，比俺可强多了。”说着把那小子拎了起来，用绳子给捆上了。
三公子看着洪师傅感激道：“多亏洪师傅救我，不然我可就活不成了。”
“哪里哪里，今日的公子比起往日大不一样，某家佩服佩服。”
撩开车帘子，只见车里面有个圆条形的口袋。解开口袋，里面露出黑色的头发。往下拉了拉，里面竟装着个中年女人，女人生的雍容华贵，相貌不俗，紧闭着眼，稍稍有点鱼尾纹。仔细看了看，三公子震惊道：娘，这不是我娘吗，怎么会到这里？本以为会是祖母，结果是娘。怪哉，那祖母何在？
他探了探鼻息，尚存。摸了摸脉搏，还跳。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
“问问这小子，他们的同伙是谁。他们的老窝在哪儿？”三公子对洪师傅说道。
那小子鬼头鬼脑，眼珠直转悠：“刚刚那人，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我是进城里做买卖的，至于他怎么上来的我不知道。”
“那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洪师傅有点生气。
“我不知道啊，我包里明明装的是蔬菜，怎么会变成个一个女人。？”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小心你的狗头。”洪师傅脸上带着怒容。
那小子还想继续编。三公子伸手，从那车上抓起一坨黄白之物。伸到他的嘴边，盯着他低声道：“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这坨塞你嘴里。”
洪师傅咧嘴一笑道：“公子，这活儿我来干。”说着也抓起一把黄白之物，掐住那小子脖子就想往里面塞。
那小子脸都绿了，连忙摇头跺脚。洪师傅松开了手，脸一沉：“快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那小子一阵的咳嗽，有点犯恶心：“咳咳咳，咳咳，我就知道，我这车东西送到十字路酒馆，其他的我不知道。”
三公子一直盯着他，发现他眼珠没乱转悠。便又问道：“你们的联络人是谁，在哪里接头？”
那小子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树林。三公子一见，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
“快说，别想耍滑头！”
“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自称七号，都是他联系我。”
“你在哪儿等他？
“土地庙”
“哪儿的土地庙？”
嗖，一点寒光闪过。那小子应身倒地，胸口插一把飞刀。
漆黑的夜又飘起来雪花，道旁的密林黑影闪过。
洪师傅刚想去追，三公子一伸胳膊。
“等等，洪师傅。你先驾着马车护着我娘回去，我摸上去看看。”
“公子，要不还是你回去吧，我去查探。”洪师傅认真道。
“不，他们的目标是我娘。你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三公子拍了拍洪师傅的肩头，窜进了树林。
洪师傅一跺脚，无奈道：“年轻人，脑袋一热，真要命。”
红马上端坐一位，锦袍玉带，玉树凌风。黑马上一位，粗壮汉子，手里擎着一杆长枪。正是洪师傅跟刘三公子。二人并不谈话，一个劲儿的催马，树木跟飞似从眼前略过。
这时眼前突然暗了下来，不知何时起的北风，呜呜呜，吹得云儿遮住了月亮。
三公子抹了一把鼻涕，眼睛有点睁不开。只好俯下身子，趴在马背上。洪师傅毕竟久历江湖，腰杆儿笔直。
“三公子，前面就快到十字路口了，咱们奔大路还是小路？”
“…”三公子正然犹豫。
忽听见洪师傅喊了一嗓子：“喂，前面的马车停一停，我们有点事情打听一下。”
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马车的黑影，后窗户捂的严严实实。黑影不仅没停，还加快了速度。
三公子一见忙道：“肯定有鬼，追！”俩人加紧催马。
不大的功夫追上了，洪师傅把马一带横在路中间。三公子大声喝问：“为什么不停车，车上装的是什么？”
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子坐在马车前面，看了眼三公子。尖声尖气道：“你特么的算老几，这大路人人有份，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
洪师傅一笑道：“朋友，这么忙上哪儿啊，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丢了点东西，想跟你打听打听。敢问朋友做什么行当啊？”
这小子一呲牙，眼睛眯着，慢慢道：“我呢，做点小买卖，这不今儿冬至日，我就进了点货，来城里做了点儿生意。没成想城里突然冒出来那么多鸡，我只好早点收摊儿回去了。”
三公子一直盯着这小子：看他说话眼珠直转悠，虽然说的挺流利，不过就是太流利了，有点不正常。
想到这儿三公子盯着马车看，问了一句：“车里头是什么？”
“没什么，就点家里种的菜，还有几尾鱼。”
“没了？”
“哦，还有些钱财。我支摊的东西。”
三公子看着深深陷在泥土里的车轮，冷笑道：“嘿嘿，你接着编，一会儿说进的货，一会儿又说自家种的。漏洞百出，鸡刚出来你就收摊，那你车上为何那么多的鸡屎？还有股很重的鸡味儿。鸡是不是你带进去的？你们制造混乱想做什么？”
“咳，我这车上的鸡屎肯定是有的，不过呢是那些当差的没抓住，跑到我车上拉的。至于我来是带了几只鸡的，那是我买的所以是进货，有什么问题？我看你俩才不像好人，拦住我的车子是不是想抢钱，你们俩是吃老横的吧？告诉你，爷爷可不怕你们！”这小子有点冒汗，咳嗽了一声，撸了撸袖子，语气带着不善。
洪师傅捏了捏手里的枪，眼眉一挑，笑道：“小兄弟，你就给我们看看车里装的是什么，只要不是我们要找的，我们马上就走。我们公子是讲理的人，你可别不识恭敬。这样，我这里有五两银子，算是交个朋友，买包茶喝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往手里一托。
“哼，打发叫花子呢，今天就是说出龙叫天来，劳资也不让。”这小子俩手在胸前一抱，仰起头看天，还不时的朝三公子瞟俩眼
三公子脸一沉，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就要跳过来打。刚起身的功夫，只见车头帘子一动，窜出一个黑衣人，手里握着一口钢刀。说时迟那时快，刀光一闪。
三公子一闭眼，心想：“完了”
只听耳边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他睁开眼一看，洪师傅不知何时来到跟前，用枪架住了刀。
三公子一见，拨马头往旁边退了退，一看那贼眉鼠眼的小子要开溜，跳过去抡拳就打。俩人厮打在一处，你一拳头，他一耳光。三公子只觉得热血上头，恨不得马上掐死眼前这小子。
再看另一边，一人使刀，寒光闪烁。一人抡枪，大开大合。不时的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北风越吹越狂，三公子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跟着那人一起在地上翻滚，一会儿你在上，一会儿他在下。
打着打着，那小子从腰间摸出个匕首，对着三公子脖子就捅。三公子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俩人就开始了角力。眼看对方一点点的压下刀子，刀尖都快要扎到他的脖子了。三公子使劲一歪头，刀子扎空了。
那小子一愣，好机会，三公子一拳打在这小子的脸上。这时候上下换了个个儿，三公子抓准时机一顿输出。打的这小子鼻青眼肿，直学狗叫。
那黑衣人瞥了一眼这边的现场，冷哼了一声。往后跳了两步，掏出个烟雾弹，往地上一掷。烟雾散去，人影不见。
洪师傅走了过来，看着公子：“不愧是公子，抓个活的，比俺可强多了。”说着把那小子拎了起来，用绳子给捆上了。
三公子看着洪师傅感激道：“多亏洪师傅救我，不然我可就活不成了。”
“哪里哪里，今日的公子比起往日大不一样，某家佩服佩服。”
撩开车帘子，只见车里面有个圆条形的口袋。解开口袋，里面露出黑色的头发。往下拉了拉，里面竟装着个中年女人，女人生的雍容华贵，相貌不俗，紧闭着眼，稍稍有点鱼尾纹。仔细看了看，三公子震惊道：娘，这不是我娘吗，怎么会到这里？本以为会是祖母，结果是娘。怪哉，那祖母何在？
他探了探鼻息，尚存。摸了摸脉搏，还跳。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
“问问这小子，他们的同伙是谁。他们的老窝在哪儿？”三公子对洪师傅说道。
那小子鬼头鬼脑，眼珠直转悠：“刚刚那人，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我是进城里做买卖的，至于他怎么上来的我不知道。”
“那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洪师傅有点生气。
“我不知道啊，我包里明明装的是蔬菜，怎么会变成个一个女人。？”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小心你的狗头。”洪师傅脸上带着怒容。
那小子还想继续编。三公子伸手，从那车上抓起一坨黄白之物。伸到他的嘴边，盯着他低声道：“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这坨塞你嘴里。”
洪师傅咧嘴一笑道：“公子，这活儿我来干。”说着也抓起一把黄白之物，掐住那小子脖子就想往里面塞。
那小子脸都绿了，连忙摇头跺脚。洪师傅松开了手，脸一沉：“快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那小子一阵的咳嗽，有点犯恶心：“咳咳咳，咳咳，我就知道，我这车东西送到十字路酒馆，其他的我不知道。”
三公子一直盯着他，发现他眼珠没乱转悠。便又问道：“你们的联络人是谁，在哪里接头？”
那小子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树林。三公子一见，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
“快说，别想耍滑头！”
“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自称七号，都是他联系我。”
“你在哪儿等他？
“土地庙”
“哪儿的土地庙？”
嗖，一点寒光闪过。那小子应身倒地，胸口插一把飞刀。
漆黑的夜又飘起来雪花，道旁的密林黑影闪过。
洪师傅刚想去追，三公子一伸胳膊。
“等等，洪师傅。你先驾着马车护着我娘回去，我摸上去看看。”
“公子，要不还是你回去吧，我去查探。”洪师傅认真道。
“不，他们的目标是我娘。你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三公子拍了拍洪师傅的肩头，窜进了树林。
洪师傅一跺脚，无奈道：“年轻人，脑袋一热，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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