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探病
傍晚赵毅刚和王书林去探病，爆脾气还没消下去，一五一十跟卞非明吐槽了体育课上的小插曲，“你都不知道，那学妹听说你生病头都不带回的，给我气的呀！”
赵毅刚没注意到卞非明越来越阴沉的脸，王书林只得提醒他，“刚子，走啦，太晚了，让非子好好休息。”
赵毅刚再迟钝也明了，“非子，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原来她知道他住院了，卞非明拿起床头的手机，她的最新信息还停留在一个月前，一道数学题公式。
晚上安静下来，“你还好吗”四个字依米删了又写，写了又删。就这么简单的一句问候迟迟发不出去。知道他住院了关心一下很合理吧，但又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不然学校的绯闻又该没完没了。
纠结来纠结去依米还是放下了手机，她的世界有父母有李一民就够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令卞非明意外的是，依米没来李一民来了。他提着大包小包补品，很自然的接过护士手里的药袋，“好点了吗？”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熟到探病的程度。”卞非明把床头柜那一大堆补品扔还给他。
李一民也不恼，重新把礼品归置好后气定神闲地坐下来替他削苹果，“我们以后可以成为朋友。”
哼，朋友，这辈子都不可能，卞非明最讨厌他假惺惺的好人面具，“我没这个福气，你可以走了！”
李一民至若惘然翘起二郎腿和他闲聊起来，“你能吃辣吗？”
他那架势仿佛他们已经成为了真的朋友，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卞非明气的头疼，“我和你很熟吗？”
来医院之前李一民拟好了一百道问答题，他并不在乎卞非明态度如何，只想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你出国培训演出平均一年要在外面待多长时间？”
“你有病吧！”
“你会不会游泳？”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卞非明懒得再搭理，转身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李一民徐徐图之，很清楚他的爆发点在哪里，“卞非明，你要养好身体不能倒下，起码不能比依米先倒下。”
果然奏效，卞非明激动地从床上蹦起，朝他怒吼，“李一民，你究竟什么意思？上次她生日你也是这么莫名其妙，你说清楚！”
明明答案都在脑子里转着，可是话到嘴边还是那么难以启齿，“快了，你再忍忍。”
“操！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卞非明生平第一次爆粗口，揪着李一民的领子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或许难以启齿是因为他也想逃避这个问题，李一民唇脸煞白，把削好的苹果往卞非明嘴里塞，喃喃道，“我快死了。”
卞非明愣在床上久久说不出话，他的心情就像过山车，只觉得嘴里的苹果没了味道。李一民却显得很平静，耐心的看着他吃下了整个苹果。
死亡之于卞非明是很遥远的话题，起码他现在从没想过，“你什么意思？道德绑架让我退出吗？别白费心机了。”
他之所以答应出国留学是因为不想看到那两个人在眼前晃悠，只要留在国内就会忍不住想去找她的冲动，他觉得出国回避一段时间也好。即使他决定去留学也从没想过放弃，等他们长大成熟一些，或许她的想法也会随之改变，他愿意等的！
李一民最希望听到的表态，“你不该犹豫，我今天不是来劝你放弃的。”
卞非明很震惊，李一民的意思他大概猜到了，他应该高兴，可是除了愤怒并无其他情绪，“她不是商品！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你以为这么做很伟大？可笑！”
帮依米规划一个没有李一民的未来，他内心何其挣扎，就像一根根的针扎进骨头里，没人比他更痛，也没人比他更懂那种滋味。如果可以，他多么想自私的陪她一辈子，陪她生老病死欢愉人间，可是他的一辈子那么短暂，不该赔上她的余生。
李一民害怕失去，更害怕依米受到伤害，她那么美好单纯，未来没有他的路，他希望有个人陪着她一起走下去，“我已经很幸运参与了她五分之一的人生，剩下的五分之四，路上还有很多风景，她不该只是困在我这里，她应该享受这个世界。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也不放心。”
卞非明此时此刻脑子一片空白，组织不了任何语言，只听李一民说，“现在可以回答我问题了吗？”脱离了思想的身体只是木讷的跟着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能吃辣吗？”
“第二个问题，培训演出平均一年你要在国外待多长时间？”
“第三……”
一百道问题过后，卞非明思绪也飘回来了。
“我会把这些都重新整理一遍，给你一些意见，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可能后面还有些没想到的问题点，三天后拿给你。”李一民走时和来时一样突兀，没留下只言片语的题外话。
李一民本就是个怪人，反正卞非明也不想了解，只是现在一下打乱了他所有计划，得尽快重新规划了。
学生客源倍减，赵涵雅怀疑是饺子馅的问题，这几天冥思苦想要研究新样式，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这不说要回家拿个生粉，结果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估计又陷进去了。幸亏饺子和馄饨都是她提前准备好的，依米只需要把它们下锅煮熟就好了。
这个点客人不多，对面那位阿姨自坐下后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徘徊，依米从头到脚把自己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特别之处。虽然感觉对方并无恶意，但她随时保持着警惕，可这赤裸裸的眼神她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呀，踌躇再三还是走了过去，“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近看小丫头眼睛好灵动，小脸干净秀丽声音也好听，半天观察下来应该是个温柔孩子。那儿子脸上隔三差五的伤怎么来的？陈歌纳闷了，“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
依米也不想管，可是她的眼睛就那么明晃晃盯着她，“您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赵毅刚没注意到卞非明越来越阴沉的脸，王书林只得提醒他，“刚子，走啦，太晚了，让非子好好休息。”
赵毅刚再迟钝也明了，“非子，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原来她知道他住院了，卞非明拿起床头的手机，她的最新信息还停留在一个月前，一道数学题公式。
晚上安静下来，“你还好吗”四个字依米删了又写，写了又删。就这么简单的一句问候迟迟发不出去。知道他住院了关心一下很合理吧，但又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不然学校的绯闻又该没完没了。
纠结来纠结去依米还是放下了手机，她的世界有父母有李一民就够了，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令卞非明意外的是，依米没来李一民来了。他提着大包小包补品，很自然的接过护士手里的药袋，“好点了吗？”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熟到探病的程度。”卞非明把床头柜那一大堆补品扔还给他。
李一民也不恼，重新把礼品归置好后气定神闲地坐下来替他削苹果，“我们以后可以成为朋友。”
哼，朋友，这辈子都不可能，卞非明最讨厌他假惺惺的好人面具，“我没这个福气，你可以走了！”
李一民至若惘然翘起二郎腿和他闲聊起来，“你能吃辣吗？”
他那架势仿佛他们已经成为了真的朋友，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卞非明气的头疼，“我和你很熟吗？”
来医院之前李一民拟好了一百道问答题，他并不在乎卞非明态度如何，只想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你出国培训演出平均一年要在外面待多长时间？”
“你有病吧！”
“你会不会游泳？”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卞非明懒得再搭理，转身背对他眼不见为净。
李一民徐徐图之，很清楚他的爆发点在哪里，“卞非明，你要养好身体不能倒下，起码不能比依米先倒下。”
果然奏效，卞非明激动地从床上蹦起，朝他怒吼，“李一民，你究竟什么意思？上次她生日你也是这么莫名其妙，你说清楚！”
明明答案都在脑子里转着，可是话到嘴边还是那么难以启齿，“快了，你再忍忍。”
“操！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卞非明生平第一次爆粗口，揪着李一民的领子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或许难以启齿是因为他也想逃避这个问题，李一民唇脸煞白，把削好的苹果往卞非明嘴里塞，喃喃道，“我快死了。”
卞非明愣在床上久久说不出话，他的心情就像过山车，只觉得嘴里的苹果没了味道。李一民却显得很平静，耐心的看着他吃下了整个苹果。
死亡之于卞非明是很遥远的话题，起码他现在从没想过，“你什么意思？道德绑架让我退出吗？别白费心机了。”
他之所以答应出国留学是因为不想看到那两个人在眼前晃悠，只要留在国内就会忍不住想去找她的冲动，他觉得出国回避一段时间也好。即使他决定去留学也从没想过放弃，等他们长大成熟一些，或许她的想法也会随之改变，他愿意等的！
李一民最希望听到的表态，“你不该犹豫，我今天不是来劝你放弃的。”
卞非明很震惊，李一民的意思他大概猜到了，他应该高兴，可是除了愤怒并无其他情绪，“她不是商品！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你以为这么做很伟大？可笑！”
帮依米规划一个没有李一民的未来，他内心何其挣扎，就像一根根的针扎进骨头里，没人比他更痛，也没人比他更懂那种滋味。如果可以，他多么想自私的陪她一辈子，陪她生老病死欢愉人间，可是他的一辈子那么短暂，不该赔上她的余生。
李一民害怕失去，更害怕依米受到伤害，她那么美好单纯，未来没有他的路，他希望有个人陪着她一起走下去，“我已经很幸运参与了她五分之一的人生，剩下的五分之四，路上还有很多风景，她不该只是困在我这里，她应该享受这个世界。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也不放心。”
卞非明此时此刻脑子一片空白，组织不了任何语言，只听李一民说，“现在可以回答我问题了吗？”脱离了思想的身体只是木讷的跟着点头。
“第一个问题，你能吃辣吗？”
“第二个问题，培训演出平均一年你要在国外待多长时间？”
“第三……”
一百道问题过后，卞非明思绪也飘回来了。
“我会把这些都重新整理一遍，给你一些意见，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可能后面还有些没想到的问题点，三天后拿给你。”李一民走时和来时一样突兀，没留下只言片语的题外话。
李一民本就是个怪人，反正卞非明也不想了解，只是现在一下打乱了他所有计划，得尽快重新规划了。
学生客源倍减，赵涵雅怀疑是饺子馅的问题，这几天冥思苦想要研究新样式，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这不说要回家拿个生粉，结果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估计又陷进去了。幸亏饺子和馄饨都是她提前准备好的，依米只需要把它们下锅煮熟就好了。
这个点客人不多，对面那位阿姨自坐下后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徘徊，依米从头到脚把自己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特别之处。虽然感觉对方并无恶意，但她随时保持着警惕，可这赤裸裸的眼神她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呀，踌躇再三还是走了过去，“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近看小丫头眼睛好灵动，小脸干净秀丽声音也好听，半天观察下来应该是个温柔孩子。那儿子脸上隔三差五的伤怎么来的？陈歌纳闷了，“没事没事，你不用管我。”
依米也不想管，可是她的眼睛就那么明晃晃盯着她，“您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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