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约会
李一民显然发现了这个秘密，俯下身轻轻用手点开了水面的倒影，湖水荡漾，两人的影子随波圈散去。
他忽而挺身捧起她的脸，四目相对依米心跳快到极致，不会真要吻她吧？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感觉对方的气息一度靠近又离去，不多久听到他一声扑笑，额头是指尖弹跳的痛意。
依米忙把下巴收回来，脸颊火辣辣地发烫，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悄咪睁开半只眼睛，李一民近在咫尺的脸却尤在。
他的眼神很复杂，既有欢喜的成分又带着些许忧伤，“太阳出来了。”
依米视线从他身上剥离，日出很美，她的心很乱！
李一民要回医院复诊，他们看完日出在湖边走了会儿就回去了。
一路上他变得特别黏人，握着她的手没松开过，直到家门口，他那个久到发麻的拥抱，依米直觉不对，“怎么了？”
李一民恋恋不舍松开她，“最近玩太多功课有些落下了，这两周我得闭关认真看书了，我们……不能见面了。”
他懊恼的很自然依米没多想，他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好像热恋中不舍得分开的情侣，她脸颊又烫了起来，“没关系，等你高考结束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见面。”
“那我走了。”他突然走的很决绝，大概几十米的距离，已经看不清脸只看得见一个轮廓，他回头对她招手，“小米，再见！”
再见……
依米没想到，这一次的离别竟成了他们最后一面。
高考结束那天傍晚，她迫不及待跑去高三一班的教室。卞非明冒出来，他说，她是一个傻瓜，李一民根本没参加高考。
依米绝对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教室找不到那就打电话，电话打不通那就去李一民家里找！她不相信那么大个活人会凭空消失了，结果没敲开李家的门，倒把他们家邻居的门敲开了，“小姑娘，你别叫了，这家人前星期就搬走了。”
“不可能！李一民李叔叔，你们快开门！”依米情绪越发激动，不停敲打着李家的大门，“我是小米，你们快开门！”
以前她经常来玩，邻居见过几次有些印象，好心提醒说，“我骗你干什么？小姑娘，他们真的搬走了。”
依米充耳不闻，眼睛里只剩下那扇门，不似敲门更似砸门，“开门！李一民！开门！”
邻居担心她受了刺激情绪失控，这年头精神病犯什么事都可免罪，谁知道她有没有既往病史！邻居害怕得眼睛四处打转，瞥见楼梯角的卞非明，只见他直勾勾盯着小姑娘，赶忙上去寻问，“你是不是她朋友啊？让她别敲了呦！”
卞非明没吱声，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邻居低骂了一句神经病，无计可施只能继续劝导当事人，“小姑娘，冷静点，你有什么事可以去找警察，他们家真的没人了，你把门敲烂了也没用。”
“开门！你们快开门！”
面对歇斯底里不听劝的依米，邻居也失去了耐心，“你再这么大喊大叫我可叫物业了，我家小孩发烧还在睡觉呢！”
依米已经把外界声音屏蔽，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打开了门，李一民就会回来。
最后邻居忍无可忍叫来了小区物业，几个大汉子不忍对一个小姑娘下手，也是苦口婆心劝了她很久。死活不听没办法了，一人一个胳膊一条腿把她架出了小区门口。
依米没有就此作罢，关卡栏一次又一次被翻越，她的倔强使得他们身心俱疲，保安们无奈把她按在台阶上，“小姑娘，那户人家确实搬走了，我看着搬家公司出去的，你也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别闹了行吗？”
折腾了一晚，依米体力有些透支，疲惫的身躯慢慢促使她冷静下来，“他们搬去哪里了？”
小姑娘看着挺可怜，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保安们也于心不忍，“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搬家公司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们。”
她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看样子足够清醒了，依米离开后保安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卞非明始终不敢靠的太近，她没有往依家方向去，走走停停不停来到一处闹市区。那张写了搬家公司电话的纸条只见她拿起又放下，纠结了大半个小时，她终于拨出了那个号码。
他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从她的表现看双方的对话内容并不愉快。几分钟后她开始焦虑地拨弄手机，估计对方烦了把她拉入了黑名单，然后她跑遍了整条街的小超市杂货店，直到没人再愿意把电话借给她。
看着她近乎疯狂的状态，卞非明还是低估了李一民在她心里的位置。像她这种内心自我封闭好不容易打开心房的人，李一民的行为无疑是一种背叛。
鹅毛雨越下越大，卞非明对她自虐的行为属实看不下去，强制将她拉回身边，看不清脸上是眼泪还是雨水，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够了！李一民已经走了。”
李一民显然是她的雷区，她又开始抓狂咆哮，“他说过我们不会分开！他说过永远都不会不要我！”
卞非明身上被她抓出一道道血痕，歇斯底里地攻击，那些豆大的雨水落到伤口上无异于撒盐，他却也顾不上疼了，用天生优于她的力气迫使她静止下来，“那他现在在哪儿？”
依米整个人都被他压在地面，额头也被他的大脑袋顶着，挣脱不开也慢慢恢复了神智，沉默许久才缓缓道来，“他……他可能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而已。”
她自己都不相信吧，如何能让卞非明相信，“你能不能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依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又是一场厮杀，这次卞非明没有躲，任她发泄。拳头拳拳到肉，脖子也是火辣辣的疼，得寸进尺似乎没完没了。她打不过瘾就用咬的，直至口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恶心呕吐了才停下来。
卞非明铁了心让她接受现实，在她耳边再次提醒，“李一民真的走了。”
他忽而挺身捧起她的脸，四目相对依米心跳快到极致，不会真要吻她吧？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巴，感觉对方的气息一度靠近又离去，不多久听到他一声扑笑，额头是指尖弹跳的痛意。
依米忙把下巴收回来，脸颊火辣辣地发烫，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悄咪睁开半只眼睛，李一民近在咫尺的脸却尤在。
他的眼神很复杂，既有欢喜的成分又带着些许忧伤，“太阳出来了。”
依米视线从他身上剥离，日出很美，她的心很乱！
李一民要回医院复诊，他们看完日出在湖边走了会儿就回去了。
一路上他变得特别黏人，握着她的手没松开过，直到家门口，他那个久到发麻的拥抱，依米直觉不对，“怎么了？”
李一民恋恋不舍松开她，“最近玩太多功课有些落下了，这两周我得闭关认真看书了，我们……不能见面了。”
他懊恼的很自然依米没多想，他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好像热恋中不舍得分开的情侣，她脸颊又烫了起来，“没关系，等你高考结束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见面。”
“那我走了。”他突然走的很决绝，大概几十米的距离，已经看不清脸只看得见一个轮廓，他回头对她招手，“小米，再见！”
再见……
依米没想到，这一次的离别竟成了他们最后一面。
高考结束那天傍晚，她迫不及待跑去高三一班的教室。卞非明冒出来，他说，她是一个傻瓜，李一民根本没参加高考。
依米绝对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教室找不到那就打电话，电话打不通那就去李一民家里找！她不相信那么大个活人会凭空消失了，结果没敲开李家的门，倒把他们家邻居的门敲开了，“小姑娘，你别叫了，这家人前星期就搬走了。”
“不可能！李一民李叔叔，你们快开门！”依米情绪越发激动，不停敲打着李家的大门，“我是小米，你们快开门！”
以前她经常来玩，邻居见过几次有些印象，好心提醒说，“我骗你干什么？小姑娘，他们真的搬走了。”
依米充耳不闻，眼睛里只剩下那扇门，不似敲门更似砸门，“开门！李一民！开门！”
邻居担心她受了刺激情绪失控，这年头精神病犯什么事都可免罪，谁知道她有没有既往病史！邻居害怕得眼睛四处打转，瞥见楼梯角的卞非明，只见他直勾勾盯着小姑娘，赶忙上去寻问，“你是不是她朋友啊？让她别敲了呦！”
卞非明没吱声，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邻居低骂了一句神经病，无计可施只能继续劝导当事人，“小姑娘，冷静点，你有什么事可以去找警察，他们家真的没人了，你把门敲烂了也没用。”
“开门！你们快开门！”
面对歇斯底里不听劝的依米，邻居也失去了耐心，“你再这么大喊大叫我可叫物业了，我家小孩发烧还在睡觉呢！”
依米已经把外界声音屏蔽，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打开了门，李一民就会回来。
最后邻居忍无可忍叫来了小区物业，几个大汉子不忍对一个小姑娘下手，也是苦口婆心劝了她很久。死活不听没办法了，一人一个胳膊一条腿把她架出了小区门口。
依米没有就此作罢，关卡栏一次又一次被翻越，她的倔强使得他们身心俱疲，保安们无奈把她按在台阶上，“小姑娘，那户人家确实搬走了，我看着搬家公司出去的，你也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别闹了行吗？”
折腾了一晚，依米体力有些透支，疲惫的身躯慢慢促使她冷静下来，“他们搬去哪里了？”
小姑娘看着挺可怜，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保安们也于心不忍，“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搬家公司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们。”
她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看样子足够清醒了，依米离开后保安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卞非明始终不敢靠的太近，她没有往依家方向去，走走停停不停来到一处闹市区。那张写了搬家公司电话的纸条只见她拿起又放下，纠结了大半个小时，她终于拨出了那个号码。
他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从她的表现看双方的对话内容并不愉快。几分钟后她开始焦虑地拨弄手机，估计对方烦了把她拉入了黑名单，然后她跑遍了整条街的小超市杂货店，直到没人再愿意把电话借给她。
看着她近乎疯狂的状态，卞非明还是低估了李一民在她心里的位置。像她这种内心自我封闭好不容易打开心房的人，李一民的行为无疑是一种背叛。
鹅毛雨越下越大，卞非明对她自虐的行为属实看不下去，强制将她拉回身边，看不清脸上是眼泪还是雨水，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够了！李一民已经走了。”
李一民显然是她的雷区，她又开始抓狂咆哮，“他说过我们不会分开！他说过永远都不会不要我！”
卞非明身上被她抓出一道道血痕，歇斯底里地攻击，那些豆大的雨水落到伤口上无异于撒盐，他却也顾不上疼了，用天生优于她的力气迫使她静止下来，“那他现在在哪儿？”
依米整个人都被他压在地面，额头也被他的大脑袋顶着，挣脱不开也慢慢恢复了神智，沉默许久才缓缓道来，“他……他可能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而已。”
她自己都不相信吧，如何能让卞非明相信，“你能不能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依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又是一场厮杀，这次卞非明没有躲，任她发泄。拳头拳拳到肉，脖子也是火辣辣的疼，得寸进尺似乎没完没了。她打不过瘾就用咬的，直至口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恶心呕吐了才停下来。
卞非明铁了心让她接受现实，在她耳边再次提醒，“李一民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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