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勇闯小区
司振业和关阳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随手轻轻地把两层门都关好，把密码门锁的机械锁孔盖板打开。
趴在墙边探头观察走廊、楼梯间、电梯井情况的关阳，缩回头冲着司振业摆摆手，示意安全可以过来。
司振业轻轻压低脚步声来到墙角处，又观察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动静。
就冲关阳点点头，便一马当先的端着十字弩走到了楼梯间。
空空的楼梯间没有一丝动静，只有两个人可以放轻的脚步声回响。
8分钟后，一楼的楼梯间防火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
司振业趴在门后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确认没有感染者，就略一用力，缓缓推开了防火门。
只是这门越开越大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吱呀”声在空旷的一楼大堂中响起，在悄无声息的大堂中，这道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和醒目。
司振业和关阳也被这推门的声音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耳边突然听到从大堂外，传来几道快速奔跑，踉跄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司振业心中一紧，回头叮嘱了妻子关阳一句“有我在，别怕，无论如何都要跟紧我。”
关阳没有说话，伸手捏了捏丈夫的手臂。
感受手中坚实粗壮的臂膀，关阳心中没来由地涌起一股安全感。
司振业闪身出了一楼楼梯间的防火门，举起手中早已扣着三支弩箭的十字弩，对准了10米开外的大堂正门。
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点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并伴随着非人类的低吼声，让听到的人浑身汗毛倒竖。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三道踉跄扭曲着的身影闯入了两人的视线，两男一女。
惨白灰败的面容如同涂抹了石膏粉，面目狰狞，呲着的牙齿上犹自挂着不知名的肉屑和未干涸的血迹，血红的双眼看不到任何瞳孔的迹象。
胸前的衣服脖颈下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脚步踉跄，但速度却丝毫不慢地向着司振业和关阳冲了过来。
司振业此时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他平时胆子就比较大，尤其喜欢看各种末世灾难、丧尸、恐怖片之类的影视剧。
年少时也曾幻想过，如果哪一天真的出现电影情节里的末世，他会如何应对之类中二的问题。
可电影终归是电影，一旦变成了现实，从未经历过如此骇人场景的普通人，就算心理素质再强大，恐怕也会一时间手足无措。
司振业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稳稳端着十字弩的手臂，对着三名感染者的头部射出了三支弩箭。
弩箭近距离射速很快，从三名感染者进入他的视线，到发射出去，说起来时间好像挺长，实际上只在1秒内，三支弩箭就飞射而出。
第一支弩箭准确地命中了冲在最前面的感染者眼睛，强劲的贯穿力使精钢箭头从后脑窜出来10公分才卡住不动。
中箭的感染者一头重重的栽倒在地，奔跑的惯性带着它滑出了两米才停了下来。
第二支弩箭可能是因为手臂移动幅度过大，射偏了，贴着感染者的头皮飞了过去。
好在，第三支弩箭射中了女感染者的张大的血盆大口，强大的动能，推动着弩箭从女感染者的后脖颈穿了出来。
应该是破坏了她的中枢神经，女感染者也摔倒在地不再动弹。
司振业来不及给弩箭重新装填，只能把十字弩的背绳往背后一甩，顺手抽出了背上别着的钢制棒球棍。
此时，那名男性感染者已经冲到了司振业的面前。
那狰狞可怖的血盆大口，嘶吼着扑了过来。
司振业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下意识的，抡起棒球棍就照着那个感染者的头顶砸去。
“噗”的一声闷响，红白滑腻之物溅了他一脸，那感染者也直挺挺地摔趴在面前。
关阳在司振业的身后，俏脸吓得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从未见过如此残暴的场景，在她的印象中，丈夫司振业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从上大学二年级开始，认识到结婚十年了，丈夫从来没有跟她红过脸。
更别说与人打架之类的，从未有过。
有时候，孩子被欺负了，邻里间闹矛盾了，物业嚣张跋扈了，他都是与人讲道理。
哪怕是气急眼了，最多只是低声诅咒几句，也从未跟人动过手。
有时候，关阳还调侃过司振业，说他白长一米八五的身高一百八十斤的体格子，连打架都不会，被人欺负都不知道还手。
那时司振业反驳关阳的调侃，嘿嘿一笑，解释道“你懂啥，我是怕动手他们都扛不住，万一打坏了，不但赔钱还要坐牢，不划算。被人骂几句，打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也打不坏我。再说了，他们也没几个敢动手打我的，看到我这个体格子，都吓得不敢动了。”
关阳心中还是很满意丈夫的观点，能不动手，还是讲道理得好。
法治社会，与人争执不论对错，只要动手就成了互殴，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这些年，两个人在一起也从未惹过什么麻烦，毕竟司振业这彪悍的体格子在这里放着，不动手也是很有威慑力的。
再加上，他平时也喜欢健身运动，虽然不是满身肌肉，但是也算是线条分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的。
关阳跟在司振业身边还是很有安全感的，大学期间有他在身边，也让她这朵班花少了很多狂蜂浪蝶的骚扰。
只是，刚刚发生的一幕，颠覆了关阳对司振业的固有认知。
原来他也有这么恐怖和暴力的一面。
司振业解决了面前的三个感染者，喘了几口粗气，把棒球棍上的红白之物在感染者的身上擦了擦。
转过身看向关阳。
他咧嘴微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加上脸上喷溅到的红白之物，让关阳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关阳嘴唇颤抖，刚要说些什么。
司振业抢先开口说道“阳阳，别害怕，他们都是被感染病毒的，已经失去做人的意识了，如果我不出手，那我们两个就危险了，我不能为了所谓的仁慈，就让你陷入危险境地，哪怕是同全世界为敌，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一切危险扼杀。”
关阳听着司振业如此说道，也是幡然醒悟。
这种特殊时刻，被病毒袭击感染的人，已经失去了人的意识，变成了疯狂嗜血的怪物，甚至都不能说他们是活着的人了。
这种情况下，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击毙几个感染者，应该不是犯罪。
如果一味用和平年代的常理，来规范末世下的人们。
否则，就是对幸存者的不公平。
自己不该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也不应该对丈夫产生怀疑。
他是在保护我。
就算是病毒危机过去了，法律要审判丈夫，我也应该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
关阳如此想着，逐渐平复了心情。
她抽出一条口袋里小包装的湿纸巾，给司振业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脏东西。
并温柔地说道“我相信你，你是在保护我，我不会那么愚蠢的圣母泛滥，去同情变成怪物的感染者。如果你不动手，那我们就会成为他们的食物，我相信你。”
司振业感受着妻子微微颤抖地拿着湿纸巾为自己擦拭脸颊的手，轻声说道“阳阳，不用擦了，我们抓紧时间，早一点到超市拿到我们需要的食物补给，就能早一点回家。你应该不想看着这群感染者追着我们跑来跑去吧？”
关阳闻听此言点点头，迅速地把司振业脸上的脏东西都擦了一下，把纸巾扔到边上的垃圾桶里。
拉着司振业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司振业见此情景，也是不禁莞尔。
妻子还是跟上大学那会一样，没怎么变。
做事情，风风火火的，但是又不失温柔细心。
两个人出去约会，从来都不会让司振业久等。
化妆也是飞快，十分钟就能搞定，而且难得的是出来的效果还非常得体。
当然这也得益于关阳天生的美人胚子，底子好就是任性，浓妆淡抹总相宜。
当初为了追求关阳，司振业可是没少下功夫。
不是说花钱，而是用心上面。
也就是司振业身高体型上很有型，那时他还没有一百八十斤，只有一百六十斤。
是校足球队的前锋，叱咤绿茵场，吸引了包括关阳在内的一批女孩子的目光。
而司振业唯独对关阳是情有独钟，展开疯狂的追求攻势，终于在大二开学时拿下了优先择偶权。
十年相伴，不离不弃。
司振业收拾了一下散发的思维，边走边给十字弩扣上弩箭，一边还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小区里面静悄悄的。
只有风吹动树梢的沙沙声。
司振业端着十字弩走在前面，关阳手握弯刀，一手拉着他背上的特意留出的一大截的背绳，是为了让关阳能拉住。
关键时刻不用出声，也能提醒他背后有情况。
毕竟新闻里都说了，感染者对声音很敏感，要保持静默。
两人沿着小区楼边小路，来到了大门口。
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喷溅的血液。
还有一些撕咬吃剩下的残肢断臂。
甚至还看到了好几具残缺不全的孩童尸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关阳心中不忍，别过头不再观看。
完整的感染者倒是没有看到。
……
大门口，大门洞开。
门卫室门窗紧闭，窗子上喷溅了一层干涸的血迹，看样子是某人大动脉被咬断后，喷溅出来的血液浇满窗子。
看不清门卫室内的情况。
司振业谨慎起见，做手势示意关阳压低身子，准备弯腰通过门卫室。
司振业看到旁边丢着一根铝合金的管材，长约一米五，便轻轻地抄在手里。
他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卫室的门口，把铝合金管材轻轻的顶在了门把手上。
门是向外开的，顶上东西，就很难从里面推开。
做完这一切，司振业对身后不远处等待的关阳招了招手。
关阳看到后，也蹲着轻轻挪动着脚步走过了门卫室的窗下。
这时突然从门卫室里传出一阵响动，像是身体撞击家具，又像是推动桌椅的摩擦声。
司振业和关阳同时一僵，停止了活动。
屏住呼吸静静听着。
此时，司振业在大门外距离门卫室三米的围墙根处。
关阳刚刚通过门卫室，还没走到司振业的跟前，还有三米的距离。
司振业从墙边探头出来，偷偷瞄了眼门卫室的窗子，发现里面隐约有个人影，贴在窗子上，不断蹭着。
好像是闻着什么味道一样。
司振业见此情景，心中焦急。
自己老婆关阳还在门卫室边上，只要一走动肯定就会被门卫室里的怪物发现。
不走，会大大增加被其他感染者发现的风险。
情急之下，司振业低头在围墙边寻找着什么。
终于让他在围墙铁栅栏边里面发现了一块破碎的砖头，他拿着这块砖头，回到了墙边，探出半个头，给关阳打手势，让她看自己信号。
让她跑，就赶紧跑过来。
关阳心里紧张，双腿轻微地颤抖着，但是依然强行保持着镇定。
司振业看到关阳回复明白的手势后，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砖头向着小区里面，从门卫室上面扔进了小区里。
清脆的砖头摔落的声音，瞬间就把门卫室里的人影吸引到了另一边。
司振业马上就给关阳打手势，让她赶快跑过来。
关阳也不负所望，三四步就跑到了司振业所在的围墙拐角处。
夫妻俩，紧紧地抱在一起。
司振业拍了拍关阳颤抖的身体，低声说道“我们快走，趁着暂时安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关阳单手捧心，强行压下剧烈的心跳，点点头，跟在了而司振业的身后。
两个人加快速度，离开了小区大门口。
小心翼翼走在人行道。
马路中间、边上护栏上停着几辆碰撞的轿车，有的驾驶室的门紧闭着，有的是几个车门都打开着。
司振业和关阳远远地看着，没有靠近。
趴在墙边探头观察走廊、楼梯间、电梯井情况的关阳，缩回头冲着司振业摆摆手，示意安全可以过来。
司振业轻轻压低脚步声来到墙角处，又观察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动静。
就冲关阳点点头，便一马当先的端着十字弩走到了楼梯间。
空空的楼梯间没有一丝动静，只有两个人可以放轻的脚步声回响。
8分钟后，一楼的楼梯间防火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
司振业趴在门后仔细观察周围的动静，确认没有感染者，就略一用力，缓缓推开了防火门。
只是这门越开越大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吱呀”声在空旷的一楼大堂中响起，在悄无声息的大堂中，这道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和醒目。
司振业和关阳也被这推门的声音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耳边突然听到从大堂外，传来几道快速奔跑，踉跄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司振业心中一紧，回头叮嘱了妻子关阳一句“有我在，别怕，无论如何都要跟紧我。”
关阳没有说话，伸手捏了捏丈夫的手臂。
感受手中坚实粗壮的臂膀，关阳心中没来由地涌起一股安全感。
司振业闪身出了一楼楼梯间的防火门，举起手中早已扣着三支弩箭的十字弩，对准了10米开外的大堂正门。
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点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并伴随着非人类的低吼声，让听到的人浑身汗毛倒竖。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三道踉跄扭曲着的身影闯入了两人的视线，两男一女。
惨白灰败的面容如同涂抹了石膏粉，面目狰狞，呲着的牙齿上犹自挂着不知名的肉屑和未干涸的血迹，血红的双眼看不到任何瞳孔的迹象。
胸前的衣服脖颈下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脚步踉跄，但速度却丝毫不慢地向着司振业和关阳冲了过来。
司振业此时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他平时胆子就比较大，尤其喜欢看各种末世灾难、丧尸、恐怖片之类的影视剧。
年少时也曾幻想过，如果哪一天真的出现电影情节里的末世，他会如何应对之类中二的问题。
可电影终归是电影，一旦变成了现实，从未经历过如此骇人场景的普通人，就算心理素质再强大，恐怕也会一时间手足无措。
司振业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稳稳端着十字弩的手臂，对着三名感染者的头部射出了三支弩箭。
弩箭近距离射速很快，从三名感染者进入他的视线，到发射出去，说起来时间好像挺长，实际上只在1秒内，三支弩箭就飞射而出。
第一支弩箭准确地命中了冲在最前面的感染者眼睛，强劲的贯穿力使精钢箭头从后脑窜出来10公分才卡住不动。
中箭的感染者一头重重的栽倒在地，奔跑的惯性带着它滑出了两米才停了下来。
第二支弩箭可能是因为手臂移动幅度过大，射偏了，贴着感染者的头皮飞了过去。
好在，第三支弩箭射中了女感染者的张大的血盆大口，强大的动能，推动着弩箭从女感染者的后脖颈穿了出来。
应该是破坏了她的中枢神经，女感染者也摔倒在地不再动弹。
司振业来不及给弩箭重新装填，只能把十字弩的背绳往背后一甩，顺手抽出了背上别着的钢制棒球棍。
此时，那名男性感染者已经冲到了司振业的面前。
那狰狞可怖的血盆大口，嘶吼着扑了过来。
司振业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下意识的，抡起棒球棍就照着那个感染者的头顶砸去。
“噗”的一声闷响，红白滑腻之物溅了他一脸，那感染者也直挺挺地摔趴在面前。
关阳在司振业的身后，俏脸吓得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从未见过如此残暴的场景，在她的印象中，丈夫司振业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从上大学二年级开始，认识到结婚十年了，丈夫从来没有跟她红过脸。
更别说与人打架之类的，从未有过。
有时候，孩子被欺负了，邻里间闹矛盾了，物业嚣张跋扈了，他都是与人讲道理。
哪怕是气急眼了，最多只是低声诅咒几句，也从未跟人动过手。
有时候，关阳还调侃过司振业，说他白长一米八五的身高一百八十斤的体格子，连打架都不会，被人欺负都不知道还手。
那时司振业反驳关阳的调侃，嘿嘿一笑，解释道“你懂啥，我是怕动手他们都扛不住，万一打坏了，不但赔钱还要坐牢，不划算。被人骂几句，打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也打不坏我。再说了，他们也没几个敢动手打我的，看到我这个体格子，都吓得不敢动了。”
关阳心中还是很满意丈夫的观点，能不动手，还是讲道理得好。
法治社会，与人争执不论对错，只要动手就成了互殴，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这些年，两个人在一起也从未惹过什么麻烦，毕竟司振业这彪悍的体格子在这里放着，不动手也是很有威慑力的。
再加上，他平时也喜欢健身运动，虽然不是满身肌肉，但是也算是线条分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的。
关阳跟在司振业身边还是很有安全感的，大学期间有他在身边，也让她这朵班花少了很多狂蜂浪蝶的骚扰。
只是，刚刚发生的一幕，颠覆了关阳对司振业的固有认知。
原来他也有这么恐怖和暴力的一面。
司振业解决了面前的三个感染者，喘了几口粗气，把棒球棍上的红白之物在感染者的身上擦了擦。
转过身看向关阳。
他咧嘴微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加上脸上喷溅到的红白之物，让关阳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关阳嘴唇颤抖，刚要说些什么。
司振业抢先开口说道“阳阳，别害怕，他们都是被感染病毒的，已经失去做人的意识了，如果我不出手，那我们两个就危险了，我不能为了所谓的仁慈，就让你陷入危险境地，哪怕是同全世界为敌，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一切危险扼杀。”
关阳听着司振业如此说道，也是幡然醒悟。
这种特殊时刻，被病毒袭击感染的人，已经失去了人的意识，变成了疯狂嗜血的怪物，甚至都不能说他们是活着的人了。
这种情况下，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击毙几个感染者，应该不是犯罪。
如果一味用和平年代的常理，来规范末世下的人们。
否则，就是对幸存者的不公平。
自己不该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也不应该对丈夫产生怀疑。
他是在保护我。
就算是病毒危机过去了，法律要审判丈夫，我也应该坚定地站在他的身边。
关阳如此想着，逐渐平复了心情。
她抽出一条口袋里小包装的湿纸巾，给司振业轻轻擦拭着脸上的脏东西。
并温柔地说道“我相信你，你是在保护我，我不会那么愚蠢的圣母泛滥，去同情变成怪物的感染者。如果你不动手，那我们就会成为他们的食物，我相信你。”
司振业感受着妻子微微颤抖地拿着湿纸巾为自己擦拭脸颊的手，轻声说道“阳阳，不用擦了，我们抓紧时间，早一点到超市拿到我们需要的食物补给，就能早一点回家。你应该不想看着这群感染者追着我们跑来跑去吧？”
关阳闻听此言点点头，迅速地把司振业脸上的脏东西都擦了一下，把纸巾扔到边上的垃圾桶里。
拉着司振业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司振业见此情景，也是不禁莞尔。
妻子还是跟上大学那会一样，没怎么变。
做事情，风风火火的，但是又不失温柔细心。
两个人出去约会，从来都不会让司振业久等。
化妆也是飞快，十分钟就能搞定，而且难得的是出来的效果还非常得体。
当然这也得益于关阳天生的美人胚子，底子好就是任性，浓妆淡抹总相宜。
当初为了追求关阳，司振业可是没少下功夫。
不是说花钱，而是用心上面。
也就是司振业身高体型上很有型，那时他还没有一百八十斤，只有一百六十斤。
是校足球队的前锋，叱咤绿茵场，吸引了包括关阳在内的一批女孩子的目光。
而司振业唯独对关阳是情有独钟，展开疯狂的追求攻势，终于在大二开学时拿下了优先择偶权。
十年相伴，不离不弃。
司振业收拾了一下散发的思维，边走边给十字弩扣上弩箭，一边还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小区里面静悄悄的。
只有风吹动树梢的沙沙声。
司振业端着十字弩走在前面，关阳手握弯刀，一手拉着他背上的特意留出的一大截的背绳，是为了让关阳能拉住。
关键时刻不用出声，也能提醒他背后有情况。
毕竟新闻里都说了，感染者对声音很敏感，要保持静默。
两人沿着小区楼边小路，来到了大门口。
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喷溅的血液。
还有一些撕咬吃剩下的残肢断臂。
甚至还看到了好几具残缺不全的孩童尸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关阳心中不忍，别过头不再观看。
完整的感染者倒是没有看到。
……
大门口，大门洞开。
门卫室门窗紧闭，窗子上喷溅了一层干涸的血迹，看样子是某人大动脉被咬断后，喷溅出来的血液浇满窗子。
看不清门卫室内的情况。
司振业谨慎起见，做手势示意关阳压低身子，准备弯腰通过门卫室。
司振业看到旁边丢着一根铝合金的管材，长约一米五，便轻轻地抄在手里。
他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卫室的门口，把铝合金管材轻轻的顶在了门把手上。
门是向外开的，顶上东西，就很难从里面推开。
做完这一切，司振业对身后不远处等待的关阳招了招手。
关阳看到后，也蹲着轻轻挪动着脚步走过了门卫室的窗下。
这时突然从门卫室里传出一阵响动，像是身体撞击家具，又像是推动桌椅的摩擦声。
司振业和关阳同时一僵，停止了活动。
屏住呼吸静静听着。
此时，司振业在大门外距离门卫室三米的围墙根处。
关阳刚刚通过门卫室，还没走到司振业的跟前，还有三米的距离。
司振业从墙边探头出来，偷偷瞄了眼门卫室的窗子，发现里面隐约有个人影，贴在窗子上，不断蹭着。
好像是闻着什么味道一样。
司振业见此情景，心中焦急。
自己老婆关阳还在门卫室边上，只要一走动肯定就会被门卫室里的怪物发现。
不走，会大大增加被其他感染者发现的风险。
情急之下，司振业低头在围墙边寻找着什么。
终于让他在围墙铁栅栏边里面发现了一块破碎的砖头，他拿着这块砖头，回到了墙边，探出半个头，给关阳打手势，让她看自己信号。
让她跑，就赶紧跑过来。
关阳心里紧张，双腿轻微地颤抖着，但是依然强行保持着镇定。
司振业看到关阳回复明白的手势后，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砖头向着小区里面，从门卫室上面扔进了小区里。
清脆的砖头摔落的声音，瞬间就把门卫室里的人影吸引到了另一边。
司振业马上就给关阳打手势，让她赶快跑过来。
关阳也不负所望，三四步就跑到了司振业所在的围墙拐角处。
夫妻俩，紧紧地抱在一起。
司振业拍了拍关阳颤抖的身体，低声说道“我们快走，趁着暂时安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关阳单手捧心，强行压下剧烈的心跳，点点头，跟在了而司振业的身后。
两个人加快速度，离开了小区大门口。
小心翼翼走在人行道。
马路中间、边上护栏上停着几辆碰撞的轿车，有的驾驶室的门紧闭着，有的是几个车门都打开着。
司振业和关阳远远地看着，没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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