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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影子后……

    心境,浩瀚辰……

    在被星辰布满的心境下,一条红绫不知从何处落下,化为眼带红凌的女子,女子右手提着灵灯,踏步生灵的照耀四周无尽。

    而她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如生般的梅花手镯走到带有咒术星河链捆住双手,一身狼狈的慕微吟身后轻声道:

    “心魔,执着诞生的你,有件物品给你,此物归于暗香主——鹿郁尘。”

    慕微吟心神恍惚的回头时那双噬血的红瞳看到手镯上的雕刻空心的梅花纹路的哑铃,眼神暗淡如死寂般地颤声道:

    “哑铃——哑铃……”

    慕微吟伸出道道伤痕的双手接过,眼中既流下了蕴含星辰般的眼泪,他紧握手镯捂在胸口处哑然失声道:

    “他诺看到我是这副戾气缠身似人非人的模样,定会失望了吧………”

    女子垂下手,神色犹然地淡言:“你可知晓那时的你独自一人前去断绝时,兄长他曾来寻过我……”

    二十世前,秋慕过冬时……

    在枫叶环绕的阁楼下,一位眉眼柔情,双瞳如梅花般红艳撩人,半束长发上簪着一枝梅花的男子,名为暗香主“鹿栯尘”来到女子面前。

    可当他拿出一个木盒子时,眸子中却透出几分凄然。

    “兄长想托付给你一件东西与一句话可否?”

    此时的女子双眼淡绿带有双花图纹的双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是给今安的吧,哥还是放不下吗?”

    鹿栯尘并无反驳的坦然道:“是因为他本身干净纯良,本不该于此,此去便是死,无回头路。”

    女子看出了他想要去那是非之地,试图阻止他时,却看到了他露出那苍凉萧索的笑容。

    女子握紧双手忍住悲痛心中如明镜般知晓前方凶险,心中不忍道:

    “可你们视为两界,哥……你也一般有去无回啊——!”

    男子神情却坚定如朽木,眼神充满对一切的决心:“即使有去无回,我也宜将他救回!”

    “他本该不属于漆黑沼泽,他啊——只是迷了路不小心陷了进去的星辰罢了。”

    他看向木盒,不再多言的将半身花灵引入盒中手镯,随后渐渐露出欢笑道:

    “铃铛为引指明方向,梅花为香护生平安。”

    “他诺再次陷入,便将此物交递与他,告诉他——我从未离开。”

    滴哒——

    那双嗜血的双眼渐渐被眼泪打湿化为了如泉水般清澈的双瞳。

    眼泪滴落,星辰浩荡,圆月升起的那刻,他颤颤巍巍的将手镯戴在左手手腕中的那刻,瞬间星辰下梅花刹那显现,他手腕上的星河亦然消失。

    女子握紧红绫狠绵一击打入在地,刹那间漆黑化明,二人随之脱离来到了阁楼之下。

    ……

    在正厅的白落欢喝完抄手,一脸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小橙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言予安端着托盘走到桌前放下,将茶杯翻面,拿起茶壶沏上递在她手旁。

    “若是还没吃饱便将我这碗一并吃下吧。”

    白落欢接过轻轻的吹了吹喝下后说道:

    “这可使不得,你啊也别忙活了,几天未见都消瘦了。”

    白落欢斜眼看他苍白的脸颊便不由长叹,言予安却依旧面带笑容的坐了下来:“……今日怎么有空闲来寒舍了。”

    白落欢放下茶杯,面色无可奈何的回想起昨日在院中晒太阳的书差点被毁而长叹:

    “本该昨日便来,可因昨日突然下的大雨,便来不及来此地,赶忙的跑回去收书了。”

    言予安一脸微笑地问:“都保住了吗?”

    白落欢很坚决的一口否定:“没有。”

    “才怪~”白落欢看到言予安笑容逐渐消失的时候立马改了话语。

    “有些被淋到了,但还好字迹保住了,不然你给我的那些书就都毁了...”

    白落欢说道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神情微变凝重:

    “对了忘记说正事了,我这次来是因为淓灵镇出现毒疫,已经有许多的老百姓身受不明而来的毒素,只过一天时间,就死了几百人。”

    言予安一听不就是昨天的事,神情暗暗思量地疑惑道:

    “是何毒既会死伤几百,可有准确的依据?”

    白落欢从袖中拿出被拆过的信封,将其打开,里面赫然写着:

    “白家主,淓灵镇出现不明的毒瘟已经造成两百三十号人死亡,感染人数上升四百余人!而此毒可使人在十分钟内开始咳嗽发烧,咳出的即是绿色的血,感染性十分强大,还望派人前来搭救!”

    这一看言予安眉头紧锁,好似明白了什么,起身反问:

    “可我不会医术。”

    白落欢看他猜出了自己的私心,便不在隐瞒道:“我想叫阿落她——”

    “不必在说了,什么事都能商议,唯独牵连到阿妹的都不行!”言予安神情瞬间阴沉地提醒道:

    “我不希望在有一天重蹈覆辙,所以抱歉。”

    白落欢看他脸色大变,心里也明白那件事的伤害力,可……

    “可——这是关乎全镇的人命……”

    言予安一听,更是按耐不住得捏紧拳头,惹住怒意的堆笑道:

    “也与她毫无关系。”

    这句话让处于懵懂的白落欢低头一笑的摇头离开时喃喃自语道:

    “是啊,与阿落又有何甘。”

    “那年好不容易忘记的……”

    白落欢对自己一时的模样所嗤笑的走出大门时,虞落刚巧便在门后全然听到了一切。

    白落欢双瞳一愣:“阿落!?”

    言予安一听立马走出时看到虞落身体明显颤抖,不知所措的后退勉强一笑:

    “为何?”

    “不是的——”白落欢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抚,想要上前时,虞落心里不安的步步后退。

    虞落看着他们二人面色明显的杂乱,皱起眉头满脸问号:“我只是问原因,为何你们一个个如此紧张了?”

    ……

    而走在街上的白落欢回想起刚才的一切到最后默默不言的撩起额间发丝而心中谴责道:

    “我有什么资格,对啊——是那些人的报应,与阿落又有何干……”

    白落欢心中忏悔当时为能及时阻拦而深陷其中。

    可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墨染府邸外,听到了里头的争吵,让她双瞳回过神看向府内疑惑道:

    “这声音……姑姑!?不好!”

    白落欢突然想起什么,立马大步跑进大门的那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到她的耳畔,她双瞳震惊的看着墨清萦一巴掌扇在墨丙辰脸上,四周的丫鬟都大为一愣不敢吱声。

    墨清萦看着墨丙辰脸上赤红的巴掌印,垂下手眼含泪地说道:

    “执迷不悟,后悔的依旧是你!报应在你身上,她安然无恙,那你呢!你就不能多为自己着想吗!”

    墨丙辰面对母亲一时的怒言,与这左侧脸颊上毫无温度的巴掌印,依旧面色坚定道:

    “心甘情愿。”

    随后眼眸含柔的擦去墨清萦眼角的眼泪,强颜道:“母亲累了,来人,送墨夫人回房吧。”

    墨丙辰转过身,脸色低沉得抬了抬手,拿着扫把的丫鬟立马跑来扶着墨清萦轻声道:

    “夫人该回房了——”

    墨清萦被墨丙辰的行为所哀痛,她抬头闭上眼叹道:

    “小时两喜,豆蔻两悦,几年了……你还是想不明白……”

    墨清萦睁开眼看着无一丝暖和的阳光,露出了悲伤之情,她看了一眼墨丙辰便转身与丫鬟离开。

    墨丙辰沉默不语的缓缓抬眼,眼神森冷的看向站在门口的白落欢。

    白落欢一步一颤的走下台阶,看着仿佛沉沦与黑尽中的他,不敢相信的摇头:

    “你怎么会变的……连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你是小时爱笑的孩子啊。”

    她看着眼前,眼神被不明的黑尽吞噬,脸上的无动于衷,让她心底一阵心疼。

    可墨丙辰无事般的垂眉道:“有何事吗?”

    白落欢抚摸着他那左侧脸颊上的巴掌印。

    “疼吗?”

    墨丙辰推开她的手冷言道:“此话你从小时就说过了,有话便直说,无事我先行离开了。”

    白落欢看着垂眉强颜:“从小到大……罢了,今日来此是想问有避毒的东西吗?”

    墨丙辰一听沉思片刻后回答:

    “并无。”

    白落欢一听,摊开手很欠揍的语气说道:“害,那不就完了?说了跟没说一样。”

    墨丙辰思量一会后缓缓道:“有……但不知你能否抵御淓灵镇的毒。”

    !?

    白落欢一听他既知晓,立马正经了起来:

    “你为何……”

    墨丙辰并无欺瞒的眼神看着她愁人不定的样子,便告知她:

    “在街上听闻的,但三日后我会做好送达给你。”

    白落欢怔了怔,看着好像所有事情皆有把握的他一口答道:“好,我明白了。”

    ……

    虞落吃完后发呆了片刻后想起墨丙辰,便询问正在喝茶的言予安:

    “哥,你知晓墨丙辰吗?”

    咳咳!

    言予安悠闲的喝着茶,差点咽住的连连咳嗽:

    “这时说他所为何事?”

    虞落一看哥便明知知晓此人,便心中疑惑一一告知:

    “我看到此人便心中动荡,好似很久相识,但却丝毫不记得——”

    虞落捂住那空落落的胸口而心中狐疑。

    言予安瞧见放下茶杯,看着杯中茶水的倒影而淡然道:

    “所有的人和事,或许会在一个瞬间如夕阳,静默所艳丽,可每次的夕阳升起,永远只是在等待落下,可诺哪天见不到了,心中的空落会在再次见面之时所发出不明的触动,触动来了,便说明你看了夕阳许久,许久到仿佛一直都在。”

    言予安一脸微笑的起身,双手放在身后淡然的走到门口。

    虞落左思右想,脑海里却是无尽的迷雾,怎么跑都看不到黎明。

    她抿住嘴唇,尽量的不让自己与那不明而来的情绪牵着走,看着言予安骨瘦的背影而猛的起身,一股不明而来的心绪涌上心头,抿嘴说道:

    “可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所以我想跟阿哥一起做分内之事,这样阿哥的负担就会轻许多了!”

    微风吹拂言予安的衣袍,他双瞳渐渐睁大,微颤眉眼满是惊喜的回想起小时才十一岁的时候与这片刻话语的一般无二。

    在院子里的那刻大树下,五岁的虞落穿着青绿色的纱裙,头靠一袭红色短袍的言予安背后囔囔道:

    “阿哥——为啥你每天愁眉苦脸的,咋就不能多笑笑呀?”

    言予安此时正在拿着剪刀利落的剪下梅花枝的枯花。

    “哥只不过是在想事情罢了。”

    虞落立马摇头嘟嘴:“难不成哥天天有事想嘛!哥呀~我看你心疼——”

    “哈哈哎呀别摇了,哥后背痒的慌!”

    言予安被挠的控制不住的破颜一笑,随后放下剪刀,扭头看向拼命摇晃脑袋的虞落,而敲了敲她的脑壳。

    “好了,哥知道了,哥以后不愁眉苦脸了~”

    虞落一听还是不肯停下,满脸郁郁不乐:“我想要的是哥能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

    “别看我才五岁,其实吧,我都知道哥现在背负着什么,所以!”

    虞落抬起头,认真的朝哥说道:“哥背负什么!阿妹便背负什么!绝对绝对不然哥一人走啥……鬼——鬼桥!嘿嘿~”

    !?

    言予安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凝固,双眼满山怜悯的划过一丝泪光,他立马抱住本该在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心理,自责道:

    “都是哥!哥背负这个家也好,背负许多的伤痛也罢,哥只想让你能快快乐乐,无有任何烦恼的过下去!”

    “绝对!不让任何人能欺负到我唯一的妹妹!”

    言予安看着从前不敢想妹妹是否记得,可每次都话语事情,都会触目惊心,他转过身一把抱住虞落,强忍眼泪地一笑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