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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落幽

    白落欢来到唯一的水路之上,双手放后,认真眺望着水面上的船夫,喊道:

    “速速回来!水路将封锁!莫要出航!”

    船夫们听到话语纷纷都停下船阀疑惑:“什么?!”

    一位白头发上了年纪的老头面色复杂地问道:“这是为何?”

    白落欢双手恭敬的弯下腰对船夫们表示歉意:

    “十分抱歉!因淓灵镇的缘故,将封锁唯一的水路,各位大伙体谅,若有赔失的一律由白家承担!”

    “这——”

    船夫们都再三犹豫,看着渔网与船客都纷纷沉默。

    而在一个挂着紫绫竹灯的船上,传来了又妖媚淡漠的女子声音:

    “各位便听白落欢的吧,我也刚经过淓灵镇,那啊~现如今有了传染性很强的毒瘟呢。”

    “什么!?”

    船夫们都惊慌失措的纷纷朝对方看去,白落欢透过帘子看到那名女子的长相与声音,脸色一沉。

    一位年轻的渔夫惊慌地捏紧船桨逼问道:“白小姐她说的是否属实!?”

    白落欢:“是!但大伙莫要害怕,只要不随意外出,便可安然无事,这一切我皆会处理,莫要恐慌!”

    白落欢甩起袖子,语气侯亮有力的说着,气场的坚定,让船夫渔民都沉思片刻后纷纷点头无奈回岸。

    白落欢紧盯着那艘船缓缓驶来,白落欢立马将那位船夫拦下:

    “凡是去过经过淓灵镇之人一律带走!”

    那名船夫着急的问道:“为什么!?”

    白落欢身后出现几名侍卫将人拦下,白落欢将其阻拦摇头正言道:

    “不要误会,我将你们带的不是地牢那种记见不得光的地方,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家人和你们自身生命而着想,为了不在看见生离死别,还望配合,谢谢!”

    “……”

    大家一众沉默的看着尊贵的人向他们次次弯腰表示,不知如何是好时,船内走出一位发丝已淡黄丝带编织的发丝,眉眼朱红眼神微带清纯妖媚,一身轻衣淡橘的衣裙女子弯腰走出,拘礼道:

    “我愿意配合!我虽不愿见狗……不是,她行礼,但——说的却是句句属实。”

    渔夫看后也下定决心同意:“那既然如此我也愿意!”

    “我也是!”

    “我们也是!”

    瞬间老百姓们纷纷同意,白落欢无视这位女子说的话,挥动指尖,侍卫便将他们一个个送去城外的竹林当中。

    而侍卫要将那女子一同带走时,女子却冷下脸时,面色却带有缕缕压迫:

    “我乃是黎家之人,岂敢拦下!”

    “黎尘烟啊——说爷狗呢?”白落欢再也沉不住气地咬牙切齿。

    “你在家的这段时日,难不成眼睛都不如阿猫阿狗了?”

    黎尘烟:“你!”

    她捏紧双手,看了看她身旁的侍卫便忍气吞声地嗤笑道:

    “我不与你计较,让我过去!”

    白落欢双眼深邃的看了她后,退后一步走到一旁。

    黎尘烟一脸傲慢的走时,白落欢趁其不备一掌将她敲晕,随后拍了拍手严肃道:

    “带走!”

    “是!”

    两名侍卫毫不留情的将她托着离开,白落欢松开一直紧握住的左手,看着手腕上那散发紫晶灵的宝石而自言道:

    “全镇的动荡,她的出现是个开端,还是结束呢——”

    ……

    在枯林当中,虞落恍然间想起言予安的事情后,双目慌张的深吸口气道:

    “哥……哥有难,我得先赶快回去!”

    她想转身离去时,墨丙辰在一旁说道:“去竹林,那——有予安的踪迹。”

    !?

    虞落一愣的斜眼看向微风中气质清冷的他而不由的涌上心头,她拽紧衣裙勉强一笑:

    “好,墨——公子后会有期!”

    她说完不等墨丙辰的回答便转身快马加鞭的离去。

    墨丙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渐渐的在林中消失的背影,心中的平静喃喃道:

    “该去找,那个——害物了。”

    一搂清寒浮出双眼,寒碜至极。

    而虞落一路扶着衣裙,快跑在林中穿梭,可每过一棵高大的枯树,每棵枯树便悠然生出一株梅花苞。

    她察觉不对,立马停下脚步回过头的瞬间,四周却突然来到了一片竹林外。

    “是她帮了我吗?”

    虞落心中猜疑是否是那名神明女子出手让她来此之地时她看着竹林小道传来的清风便拍了拍衣上的尘土,步伐坚定的走了进去,心中却不停念叨: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

    竹子围绕之下,湖面瞬间成为一滩蔓延死灵的毒潮,毒潮化人毫无征兆的向林成袭击而来时,林成立马将琴收回的那刻,一只竹笛飞来将其打散,也在此刻萧翊趁机挽着林成的腰将其带离。

    萧翊二人落在一棵散发灵脉的竹子之上俯视着地上的毒液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将地面侵蚀殆尽,林成皱起眉头面色平静道:

    “这毒即是死人入土的骨与魂,在加上世间且罕见的寒毒练成,是有多大的仇恨,还是——阴谋?”

    萧翊松开手,抿嘴不语的盯着林成认真思考的样子便挑眉叹息:

    “我即不知小橙子会看出这些啊——这毒也是其害啊,瞬间将我这精心练好的药池所侵蚀,着实让人生气。”

    林成单手扶着竹子远离他,一脸微笑道:“那——去吧。”

    萧翊一脸无奈的瞥向无情的林成后,默默轻叹的双手放在身后迈出一步的那刻,脚下便出现了片片竹叶。

    毒潮瞬间幻出一只庞然大物的双手,林成瞧见立马慌张地喊道:

    “小心脚下!”

    话语刚落,突然腰间无纸扇抽离出一片扇片飞出,还未看清便将毒人打散。

    萧翊气场冷淡,笑意满满的伸出手,在空中飞转的竹灵扇片便落在他手心之上。

    “小橙子的关心,让萧某有些吃惊呢~”

    林成一看胆战心惊的闭上双目,语塞道:“认真些,我家主人还在里头生死未卜!”

    “好。”

    毒人的袭来,萧翊双手捂住扇片缓缓展开之际,扇片竖起散发出竹息之灵的两面法阵显现,他瞬间转动双手一手将扇片射出。

    在那刻,竹子相引结成道道无形的结界将显现的毒人一一镇压与深湖当中。

    萧翊一眼望却,随后脚下的竹叶散去,与之落入毒潮当中。

    林成微微睁开双眼看着落下时的他而心中却不自地喃喃道:

    “蠢货——”

    ……

    毒潮的深处,道道竹叶环绕,萧翊一脚落入深处,身旁气旋庇护的他挥动袖袍,眼前的毒雾便朝着四周而散。

    散开那刻,一朵散发微弱中带缕紫电气息的梅花赫然出现在他眼中。

    .....

    而在裂缝之外,言予安停留于此看着被微光围绕的背影,心中不明酸楚的想要伸出手靠近看清光芒中的模样而疑惑道: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呼唤与我?”

    男子却微微摇头的伸出手指向他的身后,言予安有些迟疑的扭头朝他指向的方向看去时,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着急地嘶喊道:

    “不要相信他!快跑!”

    !!!

    言予安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男子从腰间拿出匕首一刀刺穿心脏,嘴角流出鲜血。

    而那名男子凑近他耳畔咧起嘴角开口字字戳心道:

    “你就不该信我,从始至终我都在欺骗,你——太——蠢——了。”

    男子一把推了他的肩膀,抽出带有鲜血的匕首走去身后的光霾中。

    言予安无力的瘫倒在地,面对此话却不由的含泪隐忍,他那无神的双瞳渐渐呈现出本该埋藏深处的画面:

    “你们听说了吗,慎独花铺的那位老板娘在昨夜离奇的死了!还是大清早安氏药堂的掌柜山上采药的时候,发现了已经冰凉凉的尸体。”

    一位女子捂着嘴,一脸无法相信地小声说道:“怎么会如此,虞子幽她是多好的人啊,怎会...”

    “唉,昨日清早我还去那买了束花,那个时候的她还是笑容满面,可有精神了!根本不是那种快要死时死气沉沉的样子。”

    在大街上,人们都对此时议论纷纷,时不时看向远处的宅府外挂上了白凌,纸花的地方。

    “……”

    “如今的花铺,却变成了丧礼,可悲可叹啊——”

    一位身穿麻衣的男子站在厅外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而一位只有十三岁的男孩,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沉默不语的看着眼前比他高个头的棺材与那白凌之下已是无色彩的照片。

    而男孩的身旁只有五岁的女孩拉着男孩的衣服语气酥甜地问道:

    ”阿哥,咱们为何要跪着呀?这照片上笑容满面的阿姨是何人呀?”

    “.....”男孩眼神如死灰般的闪过一丝泪光,强行一笑的抚摸阿妹的脑袋,沙哑道:

    “她不是阿姨,她是我们的母亲,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

    女孩皱起眉头不自知的摇头:“何为——母亲?”

    何为母亲?

    这句话让男孩瞬间精神崩塌的流下一滴眼泪,他低下头紧握着女孩的手再也没有讲半句话,只是一直从早跪到了埋葬的三天后。

    安氏药堂的掌柜与收行的队伍当中,回过头看向大门外停留于此的言予安,将腰间备好的一袋银两递给他的同时,眼含泪水地安抚道:

    “诺我能早些察觉到她要去那,定会阻止!也是安叔叔我无能为力,无法医治虞落的病因。”

    言予安攥进双手,冷漠的后退:“与安叔无关,此事已过,钱财不收,家中自有我全全打理,还请安叔能好好埋葬母亲的最后一行。”

    “.....好。”安叔拿出手帕放在地上将钱袋放在帕子上,看着面无表情死气沉沉再不似以前温润如玉的他,心里何尝不是滋味,可他转身离去,就早已明白无法回转。

    而言予安微微抬眸看着收行的人渐渐远去,吹着唢呐,撒着纸钱,白绫荡漾,这场景深深的烙印在他心中。

    他默不吭声的转身离去,一路低头狂奔在街道上,他心中回荡着前些刚过完年的时候,母亲说的话:

    “安儿,阿娘只想告诉你,落儿的病,阿娘我有法子了!”

    言予安立马停下筷子,惊喜地问道:“母亲,是何法子?”

    虞子幽沉默一会后欣然笑道:“过完了虞落的生辰,母亲就告诉你,但是安儿,你一定要记住,当哪天母亲不在,定也要像平常一样,快快乐乐的,欢喜每日,无忧无虑——”

    为何——

    言予安想起那句话,眼泪再也压抑不住的含在眼眶当中,心中的悲痛与气愤让他再也无法冷静思考,他一路狂奔发泄,嘴角被咬破流下那滴滴鲜血。

    碰!!

    “小心!!!”

    言予安一头撞在了一位身穿黑色玄衣的男子身上,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的那刻,男子立马一手拉住已经心如死灰的言予安,口中却说道:

    “耳畔梅花.....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