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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缘后还有分吗?

    “快来人啊!!枫姑娘晕倒了!!!”

    “怎么回事!”花娘一脸怒嫌的把手一抬,在暗处的侍卫出现将虞落背入房中,她双眼微眯的审视着在场所有人,可在场的人都沉浸在琴声中还未回神,便压着此事烦躁的说道:

    “将地上的血擦了,别对外声扬!”

    “是”花魁怯生回复。

    花娘那深疑的目光瞥了一眼虞落,便走到楼台上,展开双手,大声吆喝道:“让客官们见笑了~枫姑娘今日刚到花楼不久,有些疲惫便先离开了,二楼客房已为你们备好,请——尽情享用吧!”

    头顶花苞绽放,一条条红条落下,随着满天花瓣飘落地面,也掩盖不住那些似如饿狼的“人”。

    ....

    而在花楼外,寒南陌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可眼前突然袭来一片竹灵,他当即弯腰脚踏房梁躲避,空中翻身的他着地那刹那,脚下却显现符咒,让他的双脚动弹不得。

    他一脸烦躁的向四周喃喃:“死竹灵。”

    双脚之下,阵法瞬间被他的散发金羽之灵所破击。

    “影刀!!”

    他身后绽开黑羽飞入空中身旁唤出无数把刀影,双手快到看不清手影的速度将刀一一刺向四面八方。

    “笼灵竹息。”

    在五米处,出现字字符咒,犹如囚笼般封闭,毫无死角的它直接将飞来的刀影一一反射,寒南陌金瞳一现刀影直接瓦解成灰。

    四周只听风轻吹过红条声,寒南陌这符咒的把戏,烦腻的双手交叉:“出来。”

    他身上的阴气蔓延地面,阴雾中出现了一双双红眼,也在此时,竹叶残落,萧翊青扇拂面,面露微笑:

    “阴气使用过多,可会迷失的~你们所有人都不例外。”

    “....我瞧你,心中就忿忿不平!”

    破碎声!

    符咒化为了阴符,竹息破碎,阴雾笼罩他们二人,暗中的那双双嗜血无情的双眼盯着萧翊,可萧翊周身竹灵庇佑,他却停下手中青扇,沉下脸呢喃着:

    “当年之事,不该如此执着。”

    刹那间一个身影闪过,寒南陌手持镰刀架在他脖子上,冷意嘲讽:“笑话——!我执着什么了?”

    “你不说我还不太记得了——诺当时莫寒守明了,鹿离烟她就不会搞得不神不灵!双眼就更不会失去光明!都是他那片刻犹豫害死了她——!”

    “……你只知表面不知深浅何意。”

    萧翊挥动青扇一击将他手上的镰刀打入空中,随后一指封住他的心脉避免阴气害脉搏,寒南陌感到心中的不适立马一掌将萧翊击退,扶着阵阵迷糊的脑袋怒吼道:

    “你……!到底做了什么!”

    萧翊轻盈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双眼透露出窥视一切的竹魂注视与他。

    扇面打开,寒南陌的意识瞬间来到了一处枫叶繁息百灵聚在之地。

    他谨慎的握住手中匕首心中疑惑的自问道:“繁惜?”

    他看着这片枫林刹那间仿佛回到了那年无忧无灾之时,可突然远处传来的那股清越的声音让他心头一震:

    “枫落换新生,为何只知落不知生?”

    他肉眼可见的双瞳地震般的缓缓挪动脚步不敢置信的望向悬崖之上,身披金色枫叶衣,发带枫叶簪的她。

    可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小心翼翼的颤声问道:“是....你吗?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他设下能反射内心的阵法,一定是这样!”

    他捏紧手中匕首,低头克制那翻涌的内心。

    叮……

    “你是……小乌鹊吗?”

    !?

    突然一个身穿红色衣裳佩戴枫玉的女孩站在他面前,踮起脚尖,那肉肉的手轻拍他那落魄的浮沉。

    他身体的反应立马紧握女孩的手腕,抬眸看向她的那刻,往事的一切都浮现出来时,他不愿回想的松开手后退几步。

    “不许想起来,我不想再看到那些!!”

    他像发了疯一般说着不清不楚的话,可女孩只是轻抚自己被握出红痕的手腕,瞧他时丝毫不胆怯的笑道:

    “还好,我护住你了……”

    女孩的每迈出一步,身形便渐渐的长大,可寒南陌郎却十分抗拒,甚至闭眼捂耳的说道:

    “离我远点!你到底是谁!为何长的如此……像她……”

    女孩笑容有些僵硬,身旁幻出了红凌,红凌小心翼翼的飞向他落在他肩膀之上,随后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一滴泪如断线珍珠般落下:

    “不要因为我——失去了本该少年时的快乐。”

    “世世何长乐,当愿一刻喜与欢。”

    “可你走了……哪还有这些……”他无力的偷抹去眼角的泪水,意识也渐渐脱离退出。

    他重心不稳要倒下时,萧翊冷然的用纸扇扶住他,说道:

    “活过来了?”

    “你!?”寒南陌立马起身,微红的双眼依旧恨意连连:“梦还是魔?”

    寒南陌心中的不愿相信,那双金灿灿的双眸审视着扇拍打手心的萧翊。

    “我没有使任何幻术,是真是假没有人比你的心更加清楚,与其妄想,不如接受。”

    萧翊那早已看穿他的一切,不由的暗自叹息,寒南陌却面露无所谓的哼笑道:“哼,跟我说这么多大道理,你怎不知那个东西一旦沾染上,即使是死也无法忘记。”

    四周阴雾被收回掌心,低眉的斜视萧翊,萧翊手有些一愣却云淡风轻的糊弄道:

    “跟前辈说话,还是不要深究了嘛。”

    寒南陌缓缓后退,怫然不悦的轻看他后,身后出现一股漩涡渐渐吞噬与他的同时,他也随之留下最后一句话:

    “也对,你连自己都伪装,又何来沾染.....”

    漩涡散去,月光之下,手中紧攥着纸扇,阴沉的停留在原地的萧翊,心中想来这的确匪夷所思,活了不知几次轮回的时光,却被一个人所停落。

    “人都走了,怎的在房梁上看月亮吗?快些下来。”

    换了身竹青色短袍的林成在房梁下叉着腰,吆喝着他下来,萧翊瞬间喜笑颜开的敞开扇面,轻柔道:

    “一起吗?橙子?”

    林成毫不掩饰的嫌弃:“不了,你自己看吧。”

    欸欸欸!!!

    突然一股竹灵将他一把飞入天空,萧亦那得逞的小表情,小手一勾,林成便落入他的怀中。

    “起开!”林成一脸反抗的想要推开他,可萧翊却紧紧抱入怀中不肯撒手。

    “成何体统!我还有伤在身呢!”

    萧翊却将脸颊凑近在他耳畔,呼吸的气息让林成身体瞬间麻痹。

    “有伤,还如此鲁莽。”

    ……

    “头部轻微动荡,给病人安静的地方,敷上此药三日便会痊愈。”

    大夫收好医箱,叹默摇头的起身,而那名青衣花魁拿出一打纸钱小声道:

    “多谢大夫了,这些拿着切勿声张,以免坏了生气。”

    大夫面带和善的笑容接过一打纸钱后笑道:“放心吧。”

    大夫走后,那名唤“司憬”的花魁关上门后回过头看向躺在床上意识昏迷的虞落。

    “她到底隐藏了什么?为何离奇倒地,那时在弹琴又为何突然出现在楼梯口?”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十分的古怪,不免让周围人起疑,可当她轻手轻脚的走到她床前时,却被一股红色的灵旋所阻挠。

    司憬突然心中不禁响起一句话:“携带灵的人,不是人便是灵...!”

    她惊吓的退后几步,捏紧双手,颤声道:“难道她是……不行我要告知花娘!”

    她立马推开房门,脚步急促的走去三楼。

    而房中的虞落随着体内的碎片一动渐渐醒来,双手搀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露出一双犀利的双眼看向门外,呢喃着:

    “总感觉……思维散散的,集中不起来。”

    她吃力的晃动脑袋,脑袋就像一摊混水般恍恍惚惚,她深吸一口,差些没呕吐出来,房内那浑浊的香气让她始终无法适应。

    “不行,得打开窗户透透气。”

    她面部紧皱的掀开被子,颤颤巍巍的下床来到窗台前,将窗户推开,房屋后即是一片山林。

    她有些意想不到的趴在窗台,眯起眼看着林中似然有人在行走,眼睛眯成缝也只是微微的看清那个人是白色的。

    她叹默无助的扶着额头看向林中:“这眼睛怎么越来越差了。”

    正她在苦恼时,林中那极小的声音呼喊着她:“虞姑娘——虞姑娘——”

    谁?!

    虞落立马警惕的抬头看向林中,只见树后那白色的影子似乎在挥动,她瞧了瞧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便立马回头将门锁住。

    “应该进不来了,很好!”

    虞落大步流星的走到窗前,一脚踩上,毫不犹豫的跳下时,月光洒下,树后的林探出头看到她衣摆翩翩如含苞待放的花苞般我见犹怜。

    虞落有些不稳的双脚落地时,仿佛触及到了什么,心中狐疑道:

    “是有什么东西吗?”

    她起身拍了拍衣裙双目不定的查看四周,却才发觉这里就一个带有窗户的房间,心中却不由生出一丝不安。

    “虞姑娘,这里——”

    “林!?”虞落轻手轻脚的迈着大步走到树后时才渐渐看清是林,她满脸惊讶的立马躲去树后,轻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

    “玄明呢?怎么没跟你一起?你不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虞落语气微带训斥的叹气,可说完后看着林绕着腮帮子有些委屈时,才发觉自己为什么会这般说,心中自问:

    (为何情绪这般不对?)

    林微抿嘴唇,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怕你出不来.....”

    虞落微睁大双眼注视着眼前手微颤的绕着脸,时不时咽下唾沫,却说出意想不到的话,她耸了耸肩无事道:

    “放心吧,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而你,大半夜独自一人在此地徘徊,诺被有心之人发现不知会做何。”

    林沉吟的发出“嗯....”的声音。

    虞落却瞧他惹人怜惜,不由想起一位人:“你这般,真让我想起,小橙子了,他也与你这般藏不住什么秘密。”

    林一听羞涩地低头轻笑道:“我怎能与人相比,对了虞姑娘,这个花楼....”他捏紧双手,虞落看他有些难言之隐想开开口说时,林斩钉截铁地说了句:

    “花楼....这里本该是那棵参天大树的栖息之地...在小时突然的断裂消散,让这里陷入了一度的恐慌,恐慌再无信仰,恐慌缘分断裂无存。”

    他不禁斜眼看向着花楼,双眼不定,在月光之下,虞落轻微的能看出他眼中的害怕惊恐,心中猜想他的以往是否与这座花楼有关,她摇头明了道:

    “虽我在繁惜镇,可在那也听说一二,听他们说那棵树是你们镇的姻缘树,人们常说树上红条落入谁手中,那便是缘。”

    其实并不是。

    林语气的厉声的否定,虞落心中不禁一颤,这才发觉他的身体正在明显的颤抖,是害怕?还是恐惧着什么?虞落轻抚他的肩膀,林却意味深长地说道:

    “缘后,还有分.....”

    诺无分,何来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