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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与我们何干?

    ……

    “该下手了……”在暗处一双冰寒深邃的双眼俯视着一切。

    而在他身后指尖转动刀刃的无言,咧嘴一笑附和道:“明白主子……”

    指尖刀刃瞬间停住,缓缓转动指向飞向花楼的墨丙辰,毫无气息的向他飞去。

    墨丙辰突然停下脚步,周身微微的往后倒去,那把匕首直接划过他双眸前,他瞳孔不禁瞥向匕首袭来的地方扔去一块瓦片。

    “显。”

    只见瓦片冰封散发寒气的飞向天空时化为了四角法阵,他双手一甩,直接天降冰柱。

    嘘……

    !?

    那不知从何传来的声音却直接将陨落的冰柱暂停于空中。

    墨丙辰松开手,阵法消失,只见前方周身银针,身穿黑色玄衣,面带半脸面具的男子“无言”。

    无言双眸看出他体内微弱的寒气,嘴角不禁勾起:

    “这寒气……让他出来与我好生玩玩~”

    语气中带的调戏与贬低,墨丙辰轻拂袖子放在身后,从容不迫的说道:

    “不配。”

    ……

    无言一听愣住的扣了扣耳朵,一脸难以置信的哼笑:

    “哼——无礼的孩子。”

    他那满是疤痕的手指指向墨丙辰,眼神满是杀戮,身后的银针飞出犹如细雨般肉眼无法看清路线,似如蛇开口般向墨丙辰袭来的那刻。

    “寒结,隔世。”渐渐的四周出现霜雪。

    “银丝毒!”银丝断裂,银针以飞快的速度将还在施法的墨丙辰围困其中,散发咒毒蔓延其中。

    无言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无趣,比那时还无趣。”

    !!

    在他身后,墨丙辰带有寒符的一掌打在无言的肋骨处,无言瞬间咳出一滩血,被快速袭来的寒气所触及到体内灵纹。

    而那银针被极寒冰封咔哒粉碎散落在地,墨丙辰挥动手,无言身后的他也随之消失,他跨过根根灰尘,不耐烦的问道:

    “你就是那天夜间我感觉到的那股血气的人?”

    “何时?我只知道一点,嘿嘿嘿——”无言发出诡异的笑声,在地面上的灰尘却缓缓挪动,挪到墨丙辰身后悄声无息的化身针魂刺入,银丝化血,无言的意识刹那间来到了墨丙辰的心境当中,墨丙辰也随之身体僵直。

    “看来是这里了。”

    无言上下打量,看着四周半寒半花开的交界线上,他观望两边都有一面被霜花封锁的镜子,他走去花开之处时,却瞬间传送到另一处地方。

    “不对劲。”

    无言唤出银针,感觉四周太过于安静,他警觉的回身转将银针射向四面八方,银针化为毒丝侵入时,天空却古怪的下起了白雪。

    雪花中带有灵种落在地面,无言周身的毒瘴护体,神情微显凝重的缓缓后退:

    “怨恨咒!”

    他将事先蓄力的法阵一掌打入地面,银针的地方瞬间发动了阵法,四周密布了无数毒丝,雪花掉落在线之上,瞬间被毒火烧尽发出死亡的哭号。

    无言双手紧握线的开端,用力撤下那刻破裂开来,而他也讥嘲的传音道:

    “虚幻好玩吗?诺我将他的意识炼化会是怎么样的下场啊。”

    无言一脸疯样的咧嘴咔哒脖子,而在他的头顶突然落下一面镜子,刹那间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镜子穿过他的身躯,他的四肢五脏当场分裂。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意识瞬间被一股寒流刺骨,被打回现实的他被反噬的连连后退,仿佛刚才的痛感真实存在一般,他咬紧牙齿,拽紧手中银针:

    “咳咳——这幅躯壳真没劲!”

    他双眼杀戮怨起,下一刻却趁着还处于僵直的他一针划破墨丙辰的手臂,而银针之上,对血融入针内,化为血红。

    墨丙辰回过神毫不在意的手中化灵:“寒锁。”寒灵浮动,手心的灵化为一条冰寒链飞向男子的左右,无言收起那把银针得逞的咧嘴一笑:

    “差不多了....”

    左右交错,刺入无言体内,可无言身体消散,墨丙辰看着寒链锁了空,神情平淡的收回寒链,眼神那平静如水的转动双瞳,呢喃道:

    “能逃到哪里去。”

    他想起那一掌中带有无法感知的灵气波动,他的双瞳闪过一朵双花,四周的花草树木轻轻拂动仿佛是在回应他的感召。

    ?

    他诧异的扭头看向正前方方向,残留的一丝灵魄:“那个方向...落儿?”

    ....

    虞落攥到静脉分明的手,忍住心中的怒火,眉眼微颤想开口说时,却被哽咽了回去,她看着林羽纱双眼久久注视着白纱后的月光而伤怀,心中也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后事...

    .....

    “父亲!!我想和他一起!明的家人也同意我们,只要您们一声同意,我们就能——”

    在林府的灵堂中,林双膝跪地,磕头祈求面前站在灵碑前执意反对火气冲天的父亲,可父亲一掌拍在桌面之上,压低怒火谴责道:

    “够了!父亲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件事绝对不可能!”

    林立马抬起头:“父亲!!”他抿紧嘴唇,强忍泪水的眨动双眼,抽咽道:“父亲...”

    “红条落,姻缘起,我明白父亲心中担忧的是什么,可慢慢习惯,让我无视四周的目光话语,不管如何!我非明不可!”

    “你!!”父亲气势汹汹的转过身抬手一掌挥下,可林目光毫不动摇的坚决的含泪注视,他捏紧双手,咬牙忍不下心的怒斥:

    “你听!外面的哭喊声,我同意——他们能同意吗!苟且偷生?我的儿啊——!你不可如此糊涂啊!!”

    “为父只想你一辈子开心,为父也希望你幸福,可是……这天地不容,何来非它不可啊——!”

    林眼眶中滴落如珍珠般的泪珠滴落在他紧攥的手背之上,丝毫不畏惧的垂眉泪笑道:“一开始我也觉得这是个玩笑,可他却丝毫不畏惧的来找我,我啊...一开始也不太乐意,可到后来渐渐发现他每时每刻都在身旁逗我开心,每逢佳节陪我一同逛花街,送花灯。”

    “我生病的时候他在一旁默默守护,有一次我高烧不起,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他为我急切的拉着大夫的白袍,在那问了一次又一次我的病情。”

    ...

    “大夫!你可把脉仔细了?染上风寒怎么会卧病在床数十日!?”玄明拉着大夫的白褂心急如焚的看着被他问到头疼的大夫。

    “放心吧,此等风寒只是他体弱体虚造成,现如今气候不定所的缘故,我这开的药方一日三幅,直到逼出体内毒汗就无碍了。”

    大夫亲切的拍了拍他手后便缓缓离开,玄明瞥向桌面的药方,在看着被风寒缠梦的林,蹲下身的心中自责道:“对不起.....”

    灵堂中听着一切都是他看在眼里的时,父亲却缓缓摇头,神情依旧的拂袖而去:“诺当真如此!此事背对着为父与阿姐!也是乱世绞杀的……的……人。”

    “父亲....”林低声含泪的看着父亲对他露出失落的面容,痛入骨髓的疼,他望向灵堂的列祖列宗,哽咽哀恸道:

    “为何——这世间如此反对,大好年华,只想与心中认定之人到白首,结发...为夫妻。”

    为何,有错?

    .....

    在林中的二人,林想到那时脸上却露出一丝凄凉之笑,玄明却低头沉默地起身站在他的面前。

    “明?你怎么了?”

    林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担忧的问道时,玄明一手握住他的手,拿出早已准备多年的指环带入他的中指中紧紧相握。

    明!?

    林被吓到的睁大双眼,他神情的不敢置信,可眼中却渐渐被泪水覆盖。

    玄明也在此刻抬眸,看着树枝外的星空坚定不移道:

    “我明白后来你为了我跪地三日,为我放弃了本该安详的日子,与我一起不顾世俗反对,逃离瀑布之下。”

    ……

    “怎么这么晚还没出来,难不成林出事了!?不行我要进去!”

    玄明焦急的走到门前想要推门而入时,门却自己打开了。

    “林!?”

    林无力的跌入他的怀中,只见他脸色苍白无色,嘴唇干裂十分虚弱。

    玄明捏紧双手立马将他抱入怀中,心中不是滋味般的眼眶夹泪,林缓缓睁开眼,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抚摸他的脸颊,无力的双眼却带着欢喜说道:

    “我们回家吧……”

    玄明双瞳一震,悲喜交错的他,强忍心中酸痛,将他的头埋入怀中将他抱起,轻声轻语道:

    “好……我们回家!我给你煮你最爱的鱼汤!”

    “好……”林再也没力气的手落下,已经三天没睡没吃的他终于在玄明怀中安心的睡去。

    玄明抬眸倒吸凉气地忍着热泪准备离开时,里头却传来叫住他的声音:

    “等等!”

    羽纱姐!?

    玄明回过头发现林羽纱手中紧攥着一件信封,眉头抵销的走到他们二人面前。

    “此次一走,便再也不知何时在见到阿弟和你了,可诺婚事之时,我恐也无法亲眼见到了……”

    玄明摇头,看向安心睡去的林,不禁欢喜:“我会护住他,到安稳后我会带他来看望您!”

    “不——去了就别在踏足这里了!这里马上也要变天了。”

    林羽纱淡容含笑却像是早已无心反抗般的模样。

    玄明看着四周五尺外的闹声越来越响,哭嚎不惧,死亡似然都在一点一点的侵蚀本该欢乐的城镇。

    可现如今——

    玄明更是害怕怀中的他消失紧紧抱住:“他们可知树的性别?可知神明的性别?”

    “他们胡乱的定义只是他们咎由自取,世俗沉沦,在那一刻我便都抛之脑后,只想让他能无虑无忧,白首终生。”

    玄明双眸的心系深深烙印其中,他那对林毫无伪装的模样,林羽纱那刻悬着的心终归沉落。

    她轻抚林的脑袋,落下一滴眼泪,不舍的递出信封,却依旧保持欢喜得笑谈道:

    “定义何为,他人话语反对便化为泡影,诺真是如此,人活着还会有什么意义。”

    “情字无言,何来对与错。世俗观念又与我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