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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新知识

    腰酸,腿疼。

    腿疼,腰酸。

    我怀疑皇上会他娘的采阴补阳,要不然怎么解释他干了力气活儿,生龙活虎的走了,我他娘的明明应该是享受的那个,但每次都累死累活?还补给我,呸!亏他说得出口!

    我现在怀疑皇上来我这儿就是充电的,因为我能感觉到他来时身上带的烦躁和低气压,总得来说,就是整个人都很低沉。但他不想在我面前表露,我呢,就次次装傻,只当看不出来,履行着我作为一个物件儿的功能。他从我这里走的时候,那些负面的东西就都消失不见了,人也精神起来。这么说起来,我不光能给他充电,我还能给他净化身心。

    艾玛,可给我牛13坏了,我得掐会儿腰,嗯。

    酥酪早预备了洗澡的东西,伺候我洗净身子,又按照我平日的习惯,换了干净水给我涮洗身子后,才从新弄好一通泡着草药的水,让我泡泡澡好放松。我懒洋洋的盯着块儿布巾趴在桶边,让酥酪给我按肩膀,揉脖子。

    月娘在外间屋探了探头,我看见了,以为她有事儿,便扬声让她进来。

    “婕妤娘娘。”月娘的脸红扑扑的,我打眼一看,她已经穿了新宫装,便以为她是怕我们这些人笑话,当即收正脸色,想告诉她只管穿着无妨。

    “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哎?那就不是宫装的事儿?

    我好奇心起来,趴在桶边笑吟吟的看着她,让她有话只管说。

    月娘看了锦儿一眼,正色说到,“让锦儿姑娘先出去吧,到底年岁还小些,听不得这个。”

    锦儿愣了愣,随后满面绯红的跑了出去。酥酪和小莲对视一眼,正打算也出去,月娘摇摇头,无声的指了指窗外。

    看样子,这话是只有我们能听了。

    小莲快步走到里间屋门处,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在确定锦儿已经出去,外间屋无人后,她把帘子半掀起来,两只脚一里、一外的站着,这样既能听见我们说话,也能随时看见有没有人进外间屋。

    酥酪也是如临大敌,她先挨个推开窗子,确定没人在窗下听墙角后,才关好窗子,站到桶边。

    “奴婢在皇后娘娘宫里的时候,知道皇后娘娘每当承宠过后,都要等上一两个时辰,才沐浴。”月娘脸颊通红,说话声音起初极低,慢慢才回复平时的样子。

    “啊?”我没听懂,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听着,毕竟看月娘现在的样子,她要跟我说的一定是件十分重要的大事。

    “据宫中年老的嬷嬷说,承宠后,先不要急着沐浴,应该腰上垫个枕头,平躺到床上,抬高双腿。这样,能增加,受孕的机会。最好是能在承宠的过程中,垫高腰下或干脆跪着,这两种姿势,都能帮助受孕。”月娘看了看泡在水里的我,摇了摇头,“像婕妤娘娘这样,每次承宠完后都要马上洗澡,还要换上两三次的水,那,那龙,嗯,精华在娘娘体内留存不住,都到了水里,娘娘如何能受孕呢!”

    我,脑补了一下,月娘说的那个,姿势。当即就把脑袋扎到水里,宁可在水里吐泡泡,也坚决不肯露出头来。

    这太羞耻了,太羞耻了!我一个清清白白,额,我一个穿越过来之前,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虽然在网络熏陶下,在各种梯子的帮助下,曾经,是曾经啊,翻墙看了些,不怎么,纯洁的东西,但月娘说的这个知识,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一想到,我要在承宠中、后,做出那种动作,我就,我就想阉了皇上。

    有人把我从水里拔萝卜一样拔起来,用布巾给我擦干净脸上的水。我死死闭着眼睛,坚决不肯睁开。

    耳听着月娘叹了口气,出去了,又听见不知道是酥酪还是小莲努力压抑的笑声。我气的用力砸水,没想到砸到桶边,疼掉了眼泪。

    “大傻子。”扁毛畜生讽刺起我来。我睁开眼睛,阴笑着看它。

    “酥酪。”

    “在呢。”

    “拿两条新鲜鱼去宋妃那里,就说我要借她的鸳鸯眼儿用一个晚上,明早就还回去。”

    “婕妤娘娘要借鸳鸯眼儿做什么?咱们宫里已经没有老鼠了。”

    “打鸟。”

    “大胆,老子是御赐。”

    扁毛畜生气的跳脚,我心情十分好的从桶里爬出来,一边让酥酪、小莲帮我擦净身上的水,一边“好心”的告诉它,鸳鸯眼儿也是御赐,还是南安国送来的国宝,比它这只死鸟,要高一级。

    “哦,对了,鸳鸯眼儿还是七品捕鼠校尉,你呢?你是个屁。”

    没过多少日子,我就明白了皇上那日为何突然来找我。因为让他心烦的事,到底还是来了。

    元帅果然在宫宴之上,垂泪跪地,请旨让自己的“犬子不怕天”,去京郊大营。他说话很好听,但也把皇上逼到了不能不同意的境地。

    从自己家满门忠烈,到皇贵妃多年在宫中服侍皇上,再到自己膝下只有这个孩子还未为国效力,元帅一番话不知道是哪个高人给设计的,可谓字字忠心,句句血泪。

    人家不给儿子求官职,只想让儿子去京郊大营做个最低等的兵勇,历练历练,将来也好保国安邦,为国尽忠。

    皇上哪儿能不答应,当即下旨,不怕天二月十九去京郊大营报到,也不用先做低等兵勇了、直接给了个虎贲校尉做。

    皇贵妃马上跪地陈情,说胞弟年纪还小,恐怕难堪大用,这虎贲校尉是做不得的,还请皇上收回成命。皇上金口玉言,怎有收回去的道理,于是又好好抚慰了皇贵妃几句,亲手扶皇贵妃起来。皇贵妃泪眼婆娑,面向自己父兄,苦口婆心的让他们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弟弟,万万不要辜负皇恩。

    一场戏下来,不怕天顺利进入京郊大营,元帅、皇贵妃一家子在皇上面前演了出忠君爱国的好戏。

    我们这些坐在纱帘后面的宫妃脸上挂着笑,但每个人都在心里腹诽。

    “这两日过年,不上朝。”莹妃自斟自饮,放下酒杯后,扭头跟婉昭媛说道,“等上朝了,王将军的黑脸,还有咱们皇上瞧的呢。”

    “你上次话说了一半儿。”婉昭媛压低声音,“你说你心里有个想法,一直没实证。说不准此次的事儿,还有峰回路转,逢凶化吉的可能。”

    “且等着瞧吧。”莹妃神色笃定,“等掌管京郊大营的那一位吃了亏,有人,就坐不住了。”

    “他义兄?”

    “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