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废灵
玉真公主离开后，李竹隐开始感觉到自己是多孤寂，作为还没正式入门的弟子，李竹隐是无法进藏经阁阅读的，甚至一般的书都没法看。
不远处，某个高瘦青年男子正在讲课，李竹隐便在一旁听他讲课
“我们修仙者，炼气阶段，要控制好身体内的气，气息要平稳，然后聚集体内的气，让自己注意力集中，每日吐息的同时，用气疏通自己五脏六腑和全身脉络。疏通后，每日做强身健体的那些运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配合炼气丹服用，炼气丹十分的昂贵，你们要努力为楼观道搜集天材地宝，是楼观道养育了你们！你们要用自己的努力去证明自己是有用的，而不是废物！”那名讲师如是说道。
听着那人讲话，李竹隐心中有些不安，这人说话方式，怎么和前世某些骗子讲师一样，搞狼性文化？她知道修仙对没有世家血脉的人来说，是非常不公的，但这条路似乎非走不可，不然修仙机会都没有。
李竹隐听不懂那人讲的气是个什么东西，李竹隐只能感觉到自己呼吸中的空气，自己感受不到气，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没入门。至于炼气丹是什么，李竹隐猜想那可能是用什么药物练成的丹药。
另一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人练习剑法，李竹隐感觉到，这群人的动作力度，与自己前世看到的那些舞剑者确实不一样，明显眼前这帮人的剑法看起来更有杀伤力。
李竹隐看完他们练习剑法后，又看到另一边有一个女子带着四个女子抚琴，心想这里还有各种才艺表演呢，那女子琴音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曲子没听过，但却给人一种身心愉悦，仿佛全身被治愈般的清爽。曲完，另一首曲子则是激昂振奋的感觉，仿佛江湖豪侠逞强除恶的快感。
看来这里的人确实有些实力。只是李竹隐现在还完全理解不了，这些人是如何从凡人变成如此强大力量的修仙者。功法？丹药？还是，另有隐情？自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原理是什么。
一天很快过去了，李竹隐一个人游荡了一天，夜晚点起油灯，房间里，李竹隐在想着，自己要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成为一个强大的修仙者，卷是肯定卷不过的，给门派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修仙血脉又没有，只能靠哲学才能维持现在这个样子。
李竹隐从李白和玉真公主那了解到修仙门派对弟子的具体身心控制后，隐隐有想退出的想法，但如果退出了，又如何修仙？这个世界其实也有散修，但大部分散修因为没有门派和系统的学习，最终往往很难有高修为，大部分都停留在炼气阶段，筑基已是凤毛麟角。一些修仙门派叛逃出的弟子，大部分都会被门派追杀，有部分叛逃者为了安全，加入散修联盟和魔道。但散修联盟大部分也慢慢遗忘初心，变成和修仙门派一样的层层剥削制度，而魔道更是一群为了利益可以随意屠杀凡人的人。明显，以自己毫无修仙基础的情况下，去加入散修联盟是一样任人宰割，而加入魔道更是自寻死路。李竹隐无奈摇摇头，心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翌日，一早，李竹隐便早早醒了，门外隐约有弟子们的谈话声。
大修仙门派都是每年固定一个时间招收新弟子，而小修仙门派本就人少，随时可以招收新弟子。像楼观道这样的门派，一代师尊收了不到十个弟子，而每个二代弟子收了不到十个三代弟子，每个二代弟子有名义上的徒弟，但徒弟也可以去其他师叔那里学习，只是需要缴纳费用，这费用不是凡人用的金银，而是灵石和一些修仙材料。不过大部分弟子经过剥削只积攒了一点点灵石，还要用于自己修炼因此，哪来的灵石去学习新知识。大部分弟子在选择师傅后，基本只和师傅学。
李竹隐住的楼并非只有她一人住，这栋楼还有其他三代女弟子，李竹隐开门，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从房门口路过，李竹隐问道：“请问姐姐，现在是何时？”
那人撇了她一眼，冷漠道：“门牌上有钟，你自己看。”说完便走了。
李竹隐走出房间，抬头仰望，看到这栋楼的门牌上写的《三代女弟子住处》，旁边有一方形大钟，不过不同于自己前世的是，不是二十四数字，而是十二时辰，而且长针为时针，其次为分针，最短为秒针。李竹隐看了一会，算了一下，现在是七点多一会，邱安说等巳时去测灵堂，差不多要九点，李竹隐在自己房间拿着脸盆毛巾，去后堂打水洗脸洗漱。
修仙门派毕竟是修仙门派，很多东西与自己家中不同，甚至与皇宫都不同，有很多黑科技，除了大钟，还有洗漱用品，有那么一点回到前世的感觉，至于早餐，更是吃起来有些奇妙，虽然看起来是平凡的青菜鸡蛋一类，吃起来却有种奇妙的香味，味道不像李竹隐前世任何一种调料，却又更香。
李竹隐吃好早餐后，在楼观道内散着步，很多地方还是熟悉一下比较好。一边思考着，自己以后的对策，李竹隐可不认为，自己能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以及奇遇，比如自己是什么完美灵根，然后遇到什么隐居的修仙者，对方传授自己功力道行，教自己什么厉害功法。完美灵根或者还有那么万分之一可能，而什么隐居修仙者，那还是算了，不要什么好人没遇到，遇到魔道魔修，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听闻有些魔道把人当修炼炉鼎，那还是轻的，更有甚者，抽血吸灵，甚至将人炼成僵尸鬼奴之类。对于什么僵尸鬼魂之类的，李竹隐这一世还没见过，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
思来想去，李竹隐内心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些悲哀，若不是被李白救了，自己现在恐怕已经在妓院被老鸨调教着，这么恐怖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内心隐隐有种无力感，什么是强者，什么是弱者，纯粹思想上的强者和纯粹物质上的强者，都不算真正的强者，但一般也不存在那么纯粹的单方面强者。而自己现在，似乎只能靠着抱李白和玉真公主这两个大腿，等以后自己慢慢有机会提高自己的能力后，才能独立做很多事，否则，现在自己想出去行侠仗义或者传播思想，恐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身死道消。
李竹隐想做的事其实是帮助凡人提高生活水平的同时，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这种事看似与修仙者无关，但凡人是修仙者的根基，而李竹隐想要撼动的是整个世界体制，至少是某个区域的体制。
这个过程中，一定慢慢会被修仙者们注意到，一旦他们发现李竹隐在做他们不愿意接受的事，那李竹隐将面临大量修仙者的围剿，不是说没有其他修仙者愿意接受她的思想，而是，在这个落后于自己思想很多的世界中，改造整个世界的每个人，需要一个长期的、阶段性的方案，而非一股热血去莽，再强大的人，终究会有战胜不过的敌人，有时候要耐心隐忍避其锋芒。这个过程中，慢慢积累伙伴，积累对抗敌人的经验，同时还要长期与自己群体内部斗争，防止内部腐化，想想都头疼。自己唯一相对优势，或许就是自己头脑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巳时，李竹隐朝测灵堂走去，堂内有一短须男子拿着鸟笼逗着鸟。
“这位前辈，我是新入门的弟子，前来测灵。”李竹隐说道。
短须男子转头一看，挑了挑眉说道：“小丫头，你不知道规矩吗？”
李竹隐内心嘀咕，啥规律？玉真公主没告诉自己啊，疑惑道：“前辈，我不懂。”
短须男子摩擦些自己大拇指和中指，有些不悦道：“你是谁推荐来的？规矩都不懂，规矩就是人事。”
“人事？”李竹隐更是一脸迷茫。
“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人事就是你要给我些东西，我才能给你测灵，不然，你以为测灵是免费的吗？”那短须男子摇摇头道。
李竹隐有点懵，玉真公主没和自己说这些啊，难道她不懂还是忘了？
“我……我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只有几百文钱。”李竹隐有些不安道。
“吱吱～是谁推荐你来的？就这点钱？以后怕不是不想在楼观道待了！我劝你，如果你没钱，还是回家去吧，这里不适合你这种穷鬼。”短须男子嘲笑道。
“那，测灵要多少钱？我找玉真公主借去，是她推荐我入门的。”李竹隐有些难过道。
“一千两银子……等等，你刚说你是玉真推荐来的？”短须男子表情突然从鄙夷变得“和善”地笑起来，说道，“小姑娘，我是逗你玩的，我这个人啊，最喜欢开玩笑了。你快去测灵吧。”
并非短须男子开玩笑或者大发慈悲，也不是短须男子害怕玉真公主，他也是王胄远方亲戚，因而修为低，却不怕其他二代弟子，但他深知门派中有几个人不能惹，王胄的孙子王维，以及王胄和王维都看重的玉真公主，他二人甚至比二代弟子的老大老二还难对付，毕竟门派掌门有一切大权。
“小姑娘，你站这东西上，此物名叫阴阳五行测灵仪。”短须男子“和善”笑道。
李竹隐站阴阳五行测灵仪上，短须男子按动一旁开关，只见一道亮光讲李竹隐笼罩，测灵仪上有阴、阳、金、木、水、火、土五个字，字下面又分别有字，李竹隐的每个属性下面的字都是丙下。
“可以了，你下来。”短须男子说道，“灵根一共有阴阳五行七种，每种分为甲乙丙三大强度，而甲乙丙中又分为上中下三大强度。你灵根有些特别，一般人几乎都有某个灵根稍微强一些，至少有一个灵根在乙，而你都在丙下，确实少见，按一般说法来说，你这种体质，和完美灵根相反，是完全无法修炼的灵根体质。不过，我一辈子，也没见过你这种体质的。”
“啊……”李竹隐听他说完，感觉天旋地转，自己快承受不住这个结果。
玉真公主曾告诉过她，修仙最需要的并不是天赋，而是财侣法地，但也有极少数人是无法修仙的，原因说不来，如果是完美灵根者是天赐者，那自己这种灵根就是天谴者。
“难道，我此生注定无法修仙……”李竹隐神态迷茫嘀咕道。
短须男子不再多说什么，此人与他无关，只要不惹恼玉真公主就行，这种废灵根，他在楼观道待了这么多年，确实还没见过。
李竹隐恍若孤魂野鬼般游荡着，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因为这个世界的修仙者并不像自己看过的某些小说一样，是需要多好天赋才能修仙，而是大部分人都能修仙，不能修仙的人，反而和凤毛麟角一样少，但由于大量资源都被门派与世家把控，才导致修仙者极为稀少，只是，自己不说有没有修仙资格，却是连基本修仙入门都无法，不由地想，这是老天在开自己玩笑吗？不过，天若有情天亦老，哪来的什么老天，不过是自己确实倒霉罢了。
倒霉……真的只是倒霉吗，李竹隐内心有一种感觉，仿佛不是那么简单，有些事，真的只是偶然吗。
李竹隐朝玉真公主住处走去，敲了敲门，玉真公主见她愁容满面，似乎知道了一些，劝道：“竹隐妹妹，不用难过，天赋差点算不了什么，慢慢积攒修炼嘛。”
李竹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说道：“哇啊～我，我不是天赋差，我是，我是根本不能修炼，我的每个灵根属性都是丙下。”
“啊……”玉真公主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茫然，自己昨天还对李白承诺要带她修仙，结果今天就这么个情况。
玉真公主摸摸她头说道：“你在这待着安全一些，我先师傅说声，替你在门中谋个差事，也远胜你在人间的生活。”
李竹隐迷茫地不知道说什么，最终理智终于还是战胜痛苦，她点点头。
其实玉真公主今天原本还有些嫉妒李竹隐和李白之间的忘年之交的关系，昨日，李白用传音铃特地对玉真公主说，让她照顾好李竹隐，玉真公主当时醋意大发，但好在李白及时解释清楚，才缓解玉真公主的强烈醋意。其实并非玉真公主小气，而是在缺乏足够智慧的情况下，爱情会让人变得对自己对象的异性交友变得极为敏感。
不远处，某个高瘦青年男子正在讲课，李竹隐便在一旁听他讲课
“我们修仙者，炼气阶段，要控制好身体内的气，气息要平稳，然后聚集体内的气，让自己注意力集中，每日吐息的同时，用气疏通自己五脏六腑和全身脉络。疏通后，每日做强身健体的那些运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配合炼气丹服用，炼气丹十分的昂贵，你们要努力为楼观道搜集天材地宝，是楼观道养育了你们！你们要用自己的努力去证明自己是有用的，而不是废物！”那名讲师如是说道。
听着那人讲话，李竹隐心中有些不安，这人说话方式，怎么和前世某些骗子讲师一样，搞狼性文化？她知道修仙对没有世家血脉的人来说，是非常不公的，但这条路似乎非走不可，不然修仙机会都没有。
李竹隐听不懂那人讲的气是个什么东西，李竹隐只能感觉到自己呼吸中的空气，自己感受不到气，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没入门。至于炼气丹是什么，李竹隐猜想那可能是用什么药物练成的丹药。
另一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群人练习剑法，李竹隐感觉到，这群人的动作力度，与自己前世看到的那些舞剑者确实不一样，明显眼前这帮人的剑法看起来更有杀伤力。
李竹隐看完他们练习剑法后，又看到另一边有一个女子带着四个女子抚琴，心想这里还有各种才艺表演呢，那女子琴音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曲子没听过，但却给人一种身心愉悦，仿佛全身被治愈般的清爽。曲完，另一首曲子则是激昂振奋的感觉，仿佛江湖豪侠逞强除恶的快感。
看来这里的人确实有些实力。只是李竹隐现在还完全理解不了，这些人是如何从凡人变成如此强大力量的修仙者。功法？丹药？还是，另有隐情？自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原理是什么。
一天很快过去了，李竹隐一个人游荡了一天，夜晚点起油灯，房间里，李竹隐在想着，自己要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成为一个强大的修仙者，卷是肯定卷不过的，给门派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修仙血脉又没有，只能靠哲学才能维持现在这个样子。
李竹隐从李白和玉真公主那了解到修仙门派对弟子的具体身心控制后，隐隐有想退出的想法，但如果退出了，又如何修仙？这个世界其实也有散修，但大部分散修因为没有门派和系统的学习，最终往往很难有高修为，大部分都停留在炼气阶段，筑基已是凤毛麟角。一些修仙门派叛逃出的弟子，大部分都会被门派追杀，有部分叛逃者为了安全，加入散修联盟和魔道。但散修联盟大部分也慢慢遗忘初心，变成和修仙门派一样的层层剥削制度，而魔道更是一群为了利益可以随意屠杀凡人的人。明显，以自己毫无修仙基础的情况下，去加入散修联盟是一样任人宰割，而加入魔道更是自寻死路。李竹隐无奈摇摇头，心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翌日，一早，李竹隐便早早醒了，门外隐约有弟子们的谈话声。
大修仙门派都是每年固定一个时间招收新弟子，而小修仙门派本就人少，随时可以招收新弟子。像楼观道这样的门派，一代师尊收了不到十个弟子，而每个二代弟子收了不到十个三代弟子，每个二代弟子有名义上的徒弟，但徒弟也可以去其他师叔那里学习，只是需要缴纳费用，这费用不是凡人用的金银，而是灵石和一些修仙材料。不过大部分弟子经过剥削只积攒了一点点灵石，还要用于自己修炼因此，哪来的灵石去学习新知识。大部分弟子在选择师傅后，基本只和师傅学。
李竹隐住的楼并非只有她一人住，这栋楼还有其他三代女弟子，李竹隐开门，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从房门口路过，李竹隐问道：“请问姐姐，现在是何时？”
那人撇了她一眼，冷漠道：“门牌上有钟，你自己看。”说完便走了。
李竹隐走出房间，抬头仰望，看到这栋楼的门牌上写的《三代女弟子住处》，旁边有一方形大钟，不过不同于自己前世的是，不是二十四数字，而是十二时辰，而且长针为时针，其次为分针，最短为秒针。李竹隐看了一会，算了一下，现在是七点多一会，邱安说等巳时去测灵堂，差不多要九点，李竹隐在自己房间拿着脸盆毛巾，去后堂打水洗脸洗漱。
修仙门派毕竟是修仙门派，很多东西与自己家中不同，甚至与皇宫都不同，有很多黑科技，除了大钟，还有洗漱用品，有那么一点回到前世的感觉，至于早餐，更是吃起来有些奇妙，虽然看起来是平凡的青菜鸡蛋一类，吃起来却有种奇妙的香味，味道不像李竹隐前世任何一种调料，却又更香。
李竹隐吃好早餐后，在楼观道内散着步，很多地方还是熟悉一下比较好。一边思考着，自己以后的对策，李竹隐可不认为，自己能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以及奇遇，比如自己是什么完美灵根，然后遇到什么隐居的修仙者，对方传授自己功力道行，教自己什么厉害功法。完美灵根或者还有那么万分之一可能，而什么隐居修仙者，那还是算了，不要什么好人没遇到，遇到魔道魔修，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听闻有些魔道把人当修炼炉鼎，那还是轻的，更有甚者，抽血吸灵，甚至将人炼成僵尸鬼奴之类。对于什么僵尸鬼魂之类的，李竹隐这一世还没见过，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
思来想去，李竹隐内心对这个世界还是有些悲哀，若不是被李白救了，自己现在恐怕已经在妓院被老鸨调教着，这么恐怖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内心隐隐有种无力感，什么是强者，什么是弱者，纯粹思想上的强者和纯粹物质上的强者，都不算真正的强者，但一般也不存在那么纯粹的单方面强者。而自己现在，似乎只能靠着抱李白和玉真公主这两个大腿，等以后自己慢慢有机会提高自己的能力后，才能独立做很多事，否则，现在自己想出去行侠仗义或者传播思想，恐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身死道消。
李竹隐想做的事其实是帮助凡人提高生活水平的同时，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这种事看似与修仙者无关，但凡人是修仙者的根基，而李竹隐想要撼动的是整个世界体制，至少是某个区域的体制。
这个过程中，一定慢慢会被修仙者们注意到，一旦他们发现李竹隐在做他们不愿意接受的事，那李竹隐将面临大量修仙者的围剿，不是说没有其他修仙者愿意接受她的思想，而是，在这个落后于自己思想很多的世界中，改造整个世界的每个人，需要一个长期的、阶段性的方案，而非一股热血去莽，再强大的人，终究会有战胜不过的敌人，有时候要耐心隐忍避其锋芒。这个过程中，慢慢积累伙伴，积累对抗敌人的经验，同时还要长期与自己群体内部斗争，防止内部腐化，想想都头疼。自己唯一相对优势，或许就是自己头脑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巳时，李竹隐朝测灵堂走去，堂内有一短须男子拿着鸟笼逗着鸟。
“这位前辈，我是新入门的弟子，前来测灵。”李竹隐说道。
短须男子转头一看，挑了挑眉说道：“小丫头，你不知道规矩吗？”
李竹隐内心嘀咕，啥规律？玉真公主没告诉自己啊，疑惑道：“前辈，我不懂。”
短须男子摩擦些自己大拇指和中指，有些不悦道：“你是谁推荐来的？规矩都不懂，规矩就是人事。”
“人事？”李竹隐更是一脸迷茫。
“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人事就是你要给我些东西，我才能给你测灵，不然，你以为测灵是免费的吗？”那短须男子摇摇头道。
李竹隐有点懵，玉真公主没和自己说这些啊，难道她不懂还是忘了？
“我……我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只有几百文钱。”李竹隐有些不安道。
“吱吱～是谁推荐你来的？就这点钱？以后怕不是不想在楼观道待了！我劝你，如果你没钱，还是回家去吧，这里不适合你这种穷鬼。”短须男子嘲笑道。
“那，测灵要多少钱？我找玉真公主借去，是她推荐我入门的。”李竹隐有些难过道。
“一千两银子……等等，你刚说你是玉真推荐来的？”短须男子表情突然从鄙夷变得“和善”地笑起来，说道，“小姑娘，我是逗你玩的，我这个人啊，最喜欢开玩笑了。你快去测灵吧。”
并非短须男子开玩笑或者大发慈悲，也不是短须男子害怕玉真公主，他也是王胄远方亲戚，因而修为低，却不怕其他二代弟子，但他深知门派中有几个人不能惹，王胄的孙子王维，以及王胄和王维都看重的玉真公主，他二人甚至比二代弟子的老大老二还难对付，毕竟门派掌门有一切大权。
“小姑娘，你站这东西上，此物名叫阴阳五行测灵仪。”短须男子“和善”笑道。
李竹隐站阴阳五行测灵仪上，短须男子按动一旁开关，只见一道亮光讲李竹隐笼罩，测灵仪上有阴、阳、金、木、水、火、土五个字，字下面又分别有字，李竹隐的每个属性下面的字都是丙下。
“可以了，你下来。”短须男子说道，“灵根一共有阴阳五行七种，每种分为甲乙丙三大强度，而甲乙丙中又分为上中下三大强度。你灵根有些特别，一般人几乎都有某个灵根稍微强一些，至少有一个灵根在乙，而你都在丙下，确实少见，按一般说法来说，你这种体质，和完美灵根相反，是完全无法修炼的灵根体质。不过，我一辈子，也没见过你这种体质的。”
“啊……”李竹隐听他说完，感觉天旋地转，自己快承受不住这个结果。
玉真公主曾告诉过她，修仙最需要的并不是天赋，而是财侣法地，但也有极少数人是无法修仙的，原因说不来，如果是完美灵根者是天赐者，那自己这种灵根就是天谴者。
“难道，我此生注定无法修仙……”李竹隐神态迷茫嘀咕道。
短须男子不再多说什么，此人与他无关，只要不惹恼玉真公主就行，这种废灵根，他在楼观道待了这么多年，确实还没见过。
李竹隐恍若孤魂野鬼般游荡着，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因为这个世界的修仙者并不像自己看过的某些小说一样，是需要多好天赋才能修仙，而是大部分人都能修仙，不能修仙的人，反而和凤毛麟角一样少，但由于大量资源都被门派与世家把控，才导致修仙者极为稀少，只是，自己不说有没有修仙资格，却是连基本修仙入门都无法，不由地想，这是老天在开自己玩笑吗？不过，天若有情天亦老，哪来的什么老天，不过是自己确实倒霉罢了。
倒霉……真的只是倒霉吗，李竹隐内心有一种感觉，仿佛不是那么简单，有些事，真的只是偶然吗。
李竹隐朝玉真公主住处走去，敲了敲门，玉真公主见她愁容满面，似乎知道了一些，劝道：“竹隐妹妹，不用难过，天赋差点算不了什么，慢慢积攒修炼嘛。”
李竹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说道：“哇啊～我，我不是天赋差，我是，我是根本不能修炼，我的每个灵根属性都是丙下。”
“啊……”玉真公主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茫然，自己昨天还对李白承诺要带她修仙，结果今天就这么个情况。
玉真公主摸摸她头说道：“你在这待着安全一些，我先师傅说声，替你在门中谋个差事，也远胜你在人间的生活。”
李竹隐迷茫地不知道说什么，最终理智终于还是战胜痛苦，她点点头。
其实玉真公主今天原本还有些嫉妒李竹隐和李白之间的忘年之交的关系，昨日，李白用传音铃特地对玉真公主说，让她照顾好李竹隐，玉真公主当时醋意大发，但好在李白及时解释清楚，才缓解玉真公主的强烈醋意。其实并非玉真公主小气，而是在缺乏足够智慧的情况下，爱情会让人变得对自己对象的异性交友变得极为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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