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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沙漠落日

    王军嘴里哼着小调,手里踢提着一个泡沫箱子。这几天何步岐稳定很多,火烧一样的疼痛不再出现。何步岐变得安逸下来,并没有表达出对基地的不满,而是像一个孩子一样接受一切,目前看不出什么怨念。

    “哼哼哼.......“

    1602房间里传出音乐的声音。恢复之后1602的房卡自然要归何步岐,王军敲敲门。

    很快里面就传出声音,王军感叹的道“何步岐你这日子过得潇洒,每天不用训练也不用科研。就在房子里听一些喜欢的音乐,过得比将军还要舒服。”

    门被打开。走廊里立即充满了流行音乐的声音,何步岐傻子般的笑着,“我不是休息休息就动身吗?我i这身子骨没有完全恢复,不能高强度训练,高中知识也不够研究什么异能。不就只能在房间里听听歌呗。”

    “那你也听些好听的,怎么全是一群流量明星。这些歌你也听得下去。“王军将泡沫箱放在桌子上。“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何步岐曲着眼睛,仔细回想,讶异的念念叨叨着“今天已经十一月八号了吗?”

    王军哈哈大笑。“这个也不是我提出来的,你猜猜是谁?”

    何步岐继续回想。“难不成是徐闯。”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最不可能的人。逆向思维让何步岐锁定这个疯子。

    王军双手环在胸前,淡定的摇摇头。“徐闯在第二天就离开了基地,调到其他单位。你可以再大胆一些。再大胆一些,往厉害的地方想想,不要因为你的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不要因为地位就束缚自己的猜想。”

    何步岐张开嘴,呆呆的想了半天。“王军你说出来就,我猜不到。”

    王军看着何步岐迷芒的眼睛。露出得意的神色。“是将军让我办的。你没想到吧。”

    何步岐低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奇怪的情绪瞎窜,也不知道对于这个将军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不是完全的排斥,也不是完全的肯定,毕竟徐闯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惩罚。

    “我事先声明,我们都是国家重要基地成员,就不要像孩子一样打闹。而且也不能浪费......”王军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何步岐已经拿起一手奶油抹在王军脸上。

    两个人嘻嘻笑着在房间吃完蛋糕。闲聊了一会。

    王军道“何步岐,今晚你可以上去看看沙漠上空的银河,你以前都在城市里肯定没见过这里的夜空。”

    何步岐撇撇嘴。“可是这里能够上去吗?就不怕人携带机密文件逃跑了。”

    王军起身到卫生间洗干净脸上的奶油,头发也简单清理了一下。何步岐看着被分成几块的蛋糕,被弄得面目全非的奶油,何步岐噗呲一声笑出来。一个西北基地的重要科研人员,居然陪自己在这里玩闹如此幼稚的事。

    房间也十分凌乱,床单还有王军刚踩上去的脚印。恐怕不能让在在上面安稳的睡觉,只能联系人换一套。何步岐整个人躺在床上,肆意的伸展四肢。打了一个呵欠。

    王军从卫生火间走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哈哈哈哈。”他也非常讶异,没想过两个人能够闹成这样。“何步岐这可没人来收拾,你自己把这些解决。”军队里的人都是自己洗衣服,自己搓床单。这对于一名军人是最基本的要求。要是有谁破坏这个规则,会被别人看不起,何步岐在基地是重要一环,他不能被排斥。也要为他树立一个好品质。

    “你只管去就行了,今天晚上一切通道为你打开。”王军张开双臂。“你不会没洗过衣服吧!”

    何步岐是穷苦人家,可还没穷到山区那种程度。锄田倒是干过,浇水也干过,搬运货物这些都干过。可洗衣服和床单都是母亲干的,没什么懂不懂事,母亲洗衣服顺手就直接洗干净了。何家锻炼小孩,不是从家务做起,而是直接下田搞事。

    何步岐也有些看不起家务活,重活都干过还怕这些家务活。“没问题,我能干。”

    王军打开门,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和桌子上的给何步岐搞来的音箱。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成长为国家的一个积极卫士。懂得一个兵的奉献。“你知道吗?在这个基地没有人享受你这样的待遇。因为他们有为国家牺牲的信念和决心。”

    气氛突然变得严肃,何步岐不明白为什么王军变成这样,严肃的和那个徐闯有点像。让他有一些厌恶。

    将衣服脱下洗了个冷水澡。拿起一个结实的盆子放满水,将衣服床单一股脑全部放在水里。学着母亲用洗衣粉泡了半小时。可衣服在手里不听话。手和手之间没有揉搓衣服的感觉。

    简单弄水清了一下。他想起自己的母亲的不容易,突然有些想家。来到这里一天到晚都在房间,只有王军偶尔来一下,他也不能出去。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能够去沙漠看看星空,也不是失为一种放松。

    小时候母亲就在摇椅上,一摇一摇的推着自己看星空。那里的星空说是星空,其实在广元区的乡下也看不见什么星星。蛐蛐就在门前的树上笑着,父亲则在门口抽着五块一包的香烟。

    找到三层里的通风口。这里的风是热的,不出一会就能将床单吹干。回到房间从床下柜子里抽出一套床单。平铺在床上,而后花半小时套好被子。整个人躺在床上,卡着对面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来到六点,可是他并不饿。之前的奶油到现在在有些腻。沙漠这时候应该去快要暗下来,如果自己这时候去能够看到沙漠的落日。

    何步岐爬起来,走到一层入口处。这些天他看过地下建筑最上面两层的结构图。入口和出口都在一起,就是那个掉下来的地方,可这么深的口子,要怎么上去呢!还要防止上面的沙落下来。

    七点钟科研人员都回到了自己房间,有些还有任务在身的继续用房间里的电脑办公。各个部门已经关门。何步岐一个人走在长廊,只有出风口的声音轰隆隆的响起。整个建筑的通风都靠这些巨型发动机的风。据说是上面沙漠的热风被引导进来。

    走廊上没有一个警卫,但是各个摄像头的红外线,不断在走廊间扫射。

    何步岐靠在墙边,虽然有王军的许诺他本能的害怕。像小偷一路来到出口,站在一块台子上,只听见一声诡异的声音。何步岐立即想离开,可他发现自己飞起来了。大概三秒后,他顶到一层热乎乎的沙子,破开沙子后何步岐飞起五米高。而后摔在看不见边际的黄沙里。

    “呸呸呸。”何步岐不小心吃了一口沙,远处的太阳慢慢接近地平线。这里没有云朵,只有澄澈的蔚蓝天空,远处的落日在没有云霞的天际线,就像扯着雷电却没有下雨的干旱地。

    沙漠的沙子是烫的,何步岐看着脚下忘记一个重要问题,自己要怎么回去。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程将军东远处走来。

    太阳照在何步岐身上很热。但比起之前潜探机的副作用,不算什么。就是感觉口里很干。何步岐曲着眼睛看过去,在光线十分刺眼的沙漠中,看不太清人的样子,但这个声音何步岐很熟悉。

    待人影越来越近,何步岐才看清是基地的程将军。

    “你说实话,你对基地有没有怨念。”程将军道。

    何步岐立即回复“没有,没有。”

    程将军当然知道何步岐说的是假的,他什么人没见过。面对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孩子,程将军闭着眼睛也知道何步岐在想什么。

    “徐闯也是为了国家,在他那个年代正是我们祖国最黑暗的时候。上一任政府不作为,错失改变世界格局的机会,谁都可以欺负我们。所以他比较极端,对于他一个如此好的机会在眼前,是绝对不会放过。可是他确实是违背了你的意愿,这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他已经离开了西北基地。”程将军坐在沙子上。

    “我不是为了徐闯的行为解释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够原谅徐闯。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一口气不顺,因为你像一个傻子一样被骗了,这种事谁都受不了,就算是我也会恼火。那在你知情的情况下,你会不会奉献自己呢!”

    “你是一个比较含蓄的人,不会立即将心里的不舒服表达出来。但有些事情就是需要讲出来,理清楚。只有这样才不会留下隐患,人和人之间才会长久和谐的相处。”

    何步岐低着头,对于国家谈不上什么怨念。整个基地都是站在他这边,所以怨恨顶多是对于徐闯个人行为。但面对程将军,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看地上的沙子用脚踢弄着。

    程将军指着那个落下的太阳。“有很多人看不起我们,但他们其实都在惧怕我们。我们有广袤的国土面积,我们有十四亿人民,我们有五千年的文明历史。他们知道我们只要一心谋发展,十四亿一条心,我们的体量必将崛起。甚至超过他们。所以他们对我们到处设卡,但我们能让他们如愿吗?十四亿人不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