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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我不乐意(虎年吉祥啊!)

    “你觉得外面会怎么传?与父亲做对的大臣说不准会趁此机会参父亲宠妾灭妻。”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公孙北俞也觉得盛千宁说的有道理,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上。

    “你,胡说八道!昼郎他们青口白舌辱人清白昼郎可要替妾身做主啊!”

    盛千宁看着春小娘的样子:“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妾?父亲宁儿不怕得罪您,这事若是就这么算了……我不乐意!不罚她堵不住众口,并且就想想这事情传大了,朝中同僚怎么看你,陛下怎么看你。”

    “如今家中基业正好父亲难道想要这些毁于一个奴婢之手一个妾的手里吗?将军如今是个指挥使营中为难他的人不在少数,朝中众多眼睛盯着将军呢!父亲理解过他吗?”

    “四哥儿如今学业上升正是努力之际登科中榜指日可待,在朝中不至于公孙家就将军一人撑着,五哥儿如今习武也是正胜,四哥儿的教书先生是大娘子请来的,五哥儿习武的师傅是将军请来的,您有为他们想过吗?您……”

    一个巴掌响彻整个正厅,林娴吓了一跳,春小娘正在暗暗得意,两个哥儿站起来看着公孙昼和盛千宁,公孙北俞没成想公孙昼会动手,将盛千宁拽到自己的身后。

    “嫂嫂……”

    公孙北明弱弱的喊了一声,盛千宁刚才一句话都不让公孙昼插口,逼急了他,但是盛千宁说的都是真的,表面上是在为林娴主持公道实际上把这个家的弊端,把公孙昼的弊端都说了出来。

    公孙北俞的表情有点不对,盛千宁牵起公孙北俞的手,便是自己没事,但是公孙北俞回头看着盛千宁的时候,盛千宁的眼中含满了泪水。

    公孙昼也没想到自己会动手,但是现在下不来台了。

    “这个家竟是你做主了?在这里同长辈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你哪里学的规矩?”

    公孙北俞怒瞪着公孙昼和春小娘,公孙昼似乎看到了:“你瞪什么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们夫妇两个是打量着我死了不成?”

    盛千宁将眼泪憋回去看着公孙昼:“对!我就是一个没有规矩的公主,我母妃死后我就不懂规矩了,我是一个野孩子,但是我这个野孩子算看明白了,您把大姐姐嫁到文国公府现下她的日子如何?卿哥哥被送去了南昭他的下场如何?将军如今的功名是他搏命才打拼到的,您只会在乎朝中谁参了将军,只会骂他说他。”

    “北明的功课您指导过吗?只会施加压力盼着北明平白无故的登榜中举,北律的童年您陪伴过吗?您这几年到底做了多少正经事您有算过吗?”

    “宁儿莫要再说了。”

    盛千宁看着林娴,眼泪顺着流下来;“母亲,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不乐意!您想让我放过她?我不干!让我眼瞧着哥儿几个的前程毁在她手里?那不能够!”

    巴掌声又响起,没落在盛千宁的脸上是落在了春小娘的脸上,公孙北俞甩甩手:“我没杀了你你就谢谢我夫人吧。”

    盛千宁看着拿着自己帕子擦手的公孙北俞弱弱的喊了一声。:“将军!”

    春小娘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委屈的看着公孙昼,眼眶微微红,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般。

    公孙昼看着春小娘委屈的模样哪里能这么罢休,伸出手颤抖的指着公孙北俞:“反了天了!反了天了!给我去祠堂罚跪!”

    盛千宁瞧着公孙北俞的模样像是还想去打春小娘一般,自己拉住他的衣袖口,拽了两下。

    “我晚上还要去见忠王没法跪,且攒着等着一起跪吧,长宁上次受你一鞭伤还没好,去不了。”

    罚跪这种事情还能攒着?

    公孙北俞拉着盛千宁往外走丝毫不在乎公孙昼的鼻子被气的多歪,也不在乎春小娘的眼神多恶毒。

    “紫祺,给你家姑娘拿冰帕子来。”

    盛千宁拿着帕子回了雅轩,紫祺细心的给盛千宁点冰着红肿的脸。

    “姑娘要不然我们给公孙昼一个教训吧!”

    盛千宁没说话只是让紫祺换了衣服,紫祺生气的说着闷话:“姑娘来梵古正经事干的不多伤却受了不少,腰上的伤害的姑娘阴天下雨就会疼痛,身上鞭子的伤痕才刚刚好的利索,眼下脸又受了伤。”

    盛千宁穿上衣服想要去沐汤:“姑娘,您的伤还没有掉痂。”

    盛千宁才不管这些,这是朝着沐汤的池子走去,将手搭在池子边上,今日开罪了父亲怎样都能想到会挨这一下,就是有些忒疼了。

    任谁说自己没有委屈都不信,有春小娘这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死性不改!若是没有杀身之祸断然不会改这种毛病。

    盛千宁想着想着殊不知是水汽形成的水珠还是自己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盛千宁从岸上拿起帕子来擦擦眼睛。

    “委屈了?”

    公孙北俞也是一身白色沐汤衣物下了池子,盛千宁看清楚来人:“你怎么能沐汤啊!后背上的伤还没好呢。”

    公孙北俞到盛千宁的身旁:“长宁,往日可是柔柔弱弱的今日怎么这样冲动?”

    盛千宁抬起头看着公孙北俞:“我再怎么柔柔弱弱的也改变不了什么,你觉得我做错了?”

    “并未。”

    盛千宁沉默了许久看着公孙北俞,雾气缭绕浑不似真人。

    “你还要同忠王议事莫耽误了。”

    “忠王和惠王似乎很了解你。”

    公孙北俞伸出手掐着盛千宁的下巴,盛千宁没觉得他使劲便开玩笑的说着:“将军不喜欢我还不让别人喜欢我吗?将军问这话……是吃醋了吗?”

    公孙北俞抬高盛千宁的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你勾引他二人?想用这种法子来从我身边逃走?”

    “犯不上我勾引,查明了真相以后我自会离开。”

    离开……

    去哪里呢?

    要么就是回到小村庄里要么就是去华篁,要么就在这梵古的上京中重新的糊弄下去。

    “你是我的人,被我破了身子你还想去哪儿?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盛千宁没搭理他只是往岸边走去,公孙北俞看着她的背影看着怎么都像。

    “恒城有病乱,别让你的人插手,军中有许多要事等着我处理我没有闲功夫理论你那帮红楼的人。”

    盛千宁上了岸走到他面前:“红楼?什么……妓院嘛?”

    盛千宁转身就要走,脚底踩到了鹅卵石轻微滑了一下,本来盛千宁能站住但是一想到刚好可以解除公孙北俞心中的迷惑以后便义无反顾的将身子向后倒去。

    她什么都能豁出去,乃至于自己的性命。

    公孙北俞抬眼反应过来的时候盛千宁已经落入水中虽然公孙北俞伸手搂起来的速度快但盛千宁也是呛了几口水。

    盛千宁紧忙的搂住公孙北俞的脖子,生怕这么一棵救命稻草离自己而去,盛千宁轻微的发抖,趴在公孙北俞的肩头喘气。

    “我怕,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