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许梦白敲开王凯宿舍门刚走进去很快就又退了出来，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无比，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进屋里来已经没有了刺眼的攻击性，连月光的亮度都比不上。刺鼻的烟味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王凯睡床旁落了一地的烟灰和烟蒂烟盒，可见自从许梦白来到的短短两天内所说所做对王凯填了多大的堵。
“你俩是山顶洞人啊？大白天的不开灯就算了，拉着这么厚的窗帘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气急败坏准备杀我灭口呢。”许梦白站在门口一副无赖样的看着站在门内昏暗处的李寻踪抱怨着。虽然他也抽烟，烟瘾也不小，但是突然来到这样一个满是二手烟的幽暗环境，再大的烟鬼也会厌烦。
李寻踪看到许梦白有些生气，抽了抽嘴角想解释什么，回头看了王凯一眼又闭上了嘴巴跑去拉窗帘开窗户了。阳光彻底照进屋子，半饷后烟气也从打开的宿舍门和窗户溜出去了大半，许梦白这才抄着口袋晃悠悠的走进去，也不需要谁招待就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一个靠背椅上。他先是看了看关上门低着头返回的李寻踪，又把目光定在了坐在床沿上的王凯身上，笑了笑说道：
“两位哥哥这种状态可不是好事啊，现在正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时刻，你俩王董的左右手都垂头丧气的耷拉着，那还怎么做事嘛。说说吧，有什么难处。”
许梦白说完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又把烟盒和火机放到了桌子上。等待着王凯和李寻踪两人开口说话打破沉默。就在许梦白一根烟抽完按灭烟蒂的时候，王凯垂着头幽幽的开口说话了，大概是因为上午在会议室里失态吼叫的缘故，王凯的嗓音嘶哑的厉害。
“许总，事情我会尽心尽力去办的，但我想找您求个情。无论您答不答应，在事情解决后希望您能保住寻踪。”
王凯第一句话竟然是替李寻踪求情，这是许梦白没想到的。不过他并没有着急答应，依然是注视着王凯等待他的下文。果然，王凯话音刚落下便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后抬起了头，同样也注视许梦白接着说道：
“有个故事想讲给许总听，不知道许总有没有兴趣听听。”
许梦白嘿嘿一笑：“说嘛，我最爱听故事了。我的梦想就是当个作家呢。”
王凯听完许梦白的调笑并没在意，缓缓的讲述了起来。
“我和王海斌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处的很好。因为当时大学生还是稀罕物，所以毕业后工作也很好找，巧的是我俩第一份工作竟然同在一个企业。从同学到同事一起努力一起适应成年人的世界，关系更是铁上加铁。后来工作了一年多王海斌谈了个条件很好的对象叫姜梦洁，花销渐渐变大便不再满足每个月的固定工资，我也因为到了恋爱结婚的年纪就一起动了辞职去创业的念头。我和王海斌商量完就果断辞职开始创业了，因为姜梦洁家庭优渥又有关系的原因就帮了我们很多。我和王海斌也是分工很明确，他稳重，大局观好就坐镇后方，我能说会道懂人情世故就负责开拓市场，我俩定好了利益五五划分就没日没夜的干着。也就是在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一见钟情恋爱了。没过两年我就结婚了，可王海斌却因为挣了钱再加上姜梦洁家道中落，便毅然决然的抛弃了那个帮助过我们的女孩，那个我一直当妹妹的姑娘，从此就再也没见过。那是我第一次对王海斌产生反感。因为姜梦洁不仅是他王海斌的女友，同时也是帮助过我的好朋友啊，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俩分手时姜梦洁苦苦哀求王海斌的样子和眼神，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毕竟我俩摸爬滚打的时候她曾一次次的把我们扶起来，甚至不惜跟家里决裂。”
王凯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明显的波动，许梦白抽出烟点燃递了过去。他一直在认真听着，有好奇王凯背叛王海斌真正的原因，也有好奇他为什么要帮李寻踪求情。贪婪的抽完一根烟，王凯平静了许多，对许梦白说了句谢谢后看了看李寻踪就又讲述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我和王海斌吵了很多回，他生气时也说过很多难听的话，有一次甚至污蔑我和姜梦洁也有一腿，我没忍住就打了他一拳，他也回敬了我一脚。冷静后我俩就约定再也不提此事，但这根刺却一直扎在我心里。后来，后来啊也就是06年年初的时候我跑市场认识了刚从米国回来没多久的寻踪，他跟我分享知识，我与他科普国内市场都有相逢恨晚的感受，很快就成了朋友。寻踪跟我们不一样，他是真正掌握知识的人，斯坦福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的学士。因为当时在米国看到了环保与新能源行业势不可挡的兴起他也加入了进去，但华夏人当时在国际上特别是米国的地位你也知道，很不受重视，所以最后无奈回来了。我俩成为朋友后也介绍了王海斌给他认识，我们三个一起聊了许多环保与新能源行业的话题，王海斌也渐渐地兴趣越来越大。06年年中的时候我和王海斌决定把现有的生意全部卖掉，最后到手了有4700多个。平分后我们就准备先开始置办环保相关的产业试水，等做大后有了资金再碰新能源这个吞金兽的生意。”
“这个想法是谁提出来的？应该不是王海斌吧？”王凯说到这里许梦白有些震惊，于是就插了句嘴。先做环保后做新能源这件事说起来轻松，但没有长远的目光和敏锐的生意头脑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也就是带着上一世信息而来的许梦白能预测到这个思路的价值性，所以他有些迫切的想知道是谁提出来的。
王凯被打断后听到许梦白的提问也有些发愣，不过没看出许梦白脸上有什么情绪，一脸平静的样子，就当做许梦白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多想。
“是寻踪，当然这个想法到现在也都只是个概念。”
许梦白听完看了李寻踪一眼，心里有些遇到人才的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王凯接着说。于是王凯便抽着烟接着讲述了起来。
“我们搞厂子的时候我爸出了事，喝酒开车把一个老人给撞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赶了回去，留下寻踪和王海斌在申城继续忙新厂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一走处理善后就是两个月。王海斌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大包大揽，找关系，审批土地包括后来找的几个高管也都是王海斌亲自去谈的。寻踪虽然有知识有技术但是人太过老实，心里没有弯弯绕绕，一门心思全是搞研究。我呢，又出于对王海斌的信任也就没有多想，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厂子开始建造的时候王海斌才跟我和寻踪坦白。他退回了我的所有投资，宣布要做厂子真正的一把手，分配给我的只有百分之8的股份，寻踪更是只有可怜的百分之5。”
“这么少你们竟然同意了？”许梦白再一次惊讶打断。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环保厂股份的分配情况，但因为被王凯讲述的前尘旧事吸引，也不自觉的代入了进去。
“哼，我和寻踪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的，王海斌也找我们谈了很多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直到王海斌许诺了我领导销售部门依然可以吃市场销售总提成，寻踪坐镇研发部门每一项的研究成果他也会给予奖金以及销售额提成，他还许诺了我俩等厂子做大后会抽出百分之30的股份分摊，我和寻踪才算是答应了下来。事情商定完，08年年初工厂正式建成剪彩，又历经一周招工和各种琐碎事情都搞定后开始生产销售。我本以为会这样一直平静下去，直到。。。”
说到这里，王凯顿了顿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后才接着说：“直到姜梦洁再一次出现并找到了我。姜梦洁和我老婆当年也是关系要好，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她俩还偶尔有联系。我也是从我老婆口中得知当年姜梦洁家里并没有没落，香湾回归后，人家家里只是从大陆搬迁回了香湾而已。至于所谓的家道中落也只是姜梦洁家里人一直不同意她和王海斌的事，就编了个由头试一试两人真正的感情。只是人心是最不能试的啊，王海斌至今都不知道，他少了个一飞冲天的破天机缘。真是可笑啊。”
“那个找你合作的小厂老板就是姜梦洁吧。”许梦白听到这里明白了很多。不像上一世王海斌喝醉后对他说的那些感慨抱怨和吐槽，显然王凯说的才更详细也更贴合实际。
“是的，姜梦洁是回来报复王海斌的，她这些年虽然生意做的很大，但是婚姻并不幸福，内心也一直煎熬着。后来更是离了婚，她前夫家里也很有实力，孩子也没争取到抚养权。她也是狠极了王海斌当初对她的决绝，一身轻松后就回来内地了。她通过我老婆联系到了我，我们见面聊了很多，离开的时候我答应了帮她，只是没告诉她我所用的方式。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本以为会一切顺利，毕竟王海斌所有能抽调的钱都砸到了厂子建设上，我选的发难时间点又这么恰当，而且我跑了这么多年的市场，底下的合作商都是我负责开发维护的，眼看计划也要成功了。。。”
“唯一没想到的是我的出现对吧。”
许梦白呵呵一笑，帮王凯说出了这句话。王凯现在也不再生气了，也对着他笑了笑，感慨的说道：
“是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姜梦洁的帮助让我这个穷小子走出小城市过上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是命，我报恩帮她要债也是命，许总你的出现那更是命。我惋惜但并不后悔。事情解决后就算我们不说王海斌也一定会听到风言风语，我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辞职回老家发展，再差点就是坐几年牢，我都认了。但是寻踪不行啊，父母相继故去，他在国内已经没有老家了。而且他就是一个只会搞技术的人，心里弯弯绕绕太少。好在他在这件事情里几乎没有怎么露面，许总你只要肯帮忙遮掩一定能保住他的。”
许梦白听完王凯的再一次请求，转头看了看一直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的李寻踪。李寻踪这种有远见的技术人才他是一定要抓在手里的，不用王凯求他也会上赶着去做。
“有难度，但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去操作。”许梦白假装为难了一会后才应下来，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份恩情简直是王凯亲手硬塞给许梦白的。
“现在事情也说开了，王总你也不用太过悲观，毕竟你和海斌哥这么多年兄弟情分呢，他应该不至于做的太绝。剩下的事情还要靠你来张罗。好了，你们忙吧。尽快把事情定下来开始操作吧，我就不打扰了。”
又在王凯宿舍抽了根烟许梦白这才站起来告辞，临走时还安慰了两句。然后就在王凯和李寻踪复杂的眼神中离开了。
“你俩是山顶洞人啊？大白天的不开灯就算了，拉着这么厚的窗帘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气急败坏准备杀我灭口呢。”许梦白站在门口一副无赖样的看着站在门内昏暗处的李寻踪抱怨着。虽然他也抽烟，烟瘾也不小，但是突然来到这样一个满是二手烟的幽暗环境，再大的烟鬼也会厌烦。
李寻踪看到许梦白有些生气，抽了抽嘴角想解释什么，回头看了王凯一眼又闭上了嘴巴跑去拉窗帘开窗户了。阳光彻底照进屋子，半饷后烟气也从打开的宿舍门和窗户溜出去了大半，许梦白这才抄着口袋晃悠悠的走进去，也不需要谁招待就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一个靠背椅上。他先是看了看关上门低着头返回的李寻踪，又把目光定在了坐在床沿上的王凯身上，笑了笑说道：
“两位哥哥这种状态可不是好事啊，现在正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时刻，你俩王董的左右手都垂头丧气的耷拉着，那还怎么做事嘛。说说吧，有什么难处。”
许梦白说完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又把烟盒和火机放到了桌子上。等待着王凯和李寻踪两人开口说话打破沉默。就在许梦白一根烟抽完按灭烟蒂的时候，王凯垂着头幽幽的开口说话了，大概是因为上午在会议室里失态吼叫的缘故，王凯的嗓音嘶哑的厉害。
“许总，事情我会尽心尽力去办的，但我想找您求个情。无论您答不答应，在事情解决后希望您能保住寻踪。”
王凯第一句话竟然是替李寻踪求情，这是许梦白没想到的。不过他并没有着急答应，依然是注视着王凯等待他的下文。果然，王凯话音刚落下便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后抬起了头，同样也注视许梦白接着说道：
“有个故事想讲给许总听，不知道许总有没有兴趣听听。”
许梦白嘿嘿一笑：“说嘛，我最爱听故事了。我的梦想就是当个作家呢。”
王凯听完许梦白的调笑并没在意，缓缓的讲述了起来。
“我和王海斌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处的很好。因为当时大学生还是稀罕物，所以毕业后工作也很好找，巧的是我俩第一份工作竟然同在一个企业。从同学到同事一起努力一起适应成年人的世界，关系更是铁上加铁。后来工作了一年多王海斌谈了个条件很好的对象叫姜梦洁，花销渐渐变大便不再满足每个月的固定工资，我也因为到了恋爱结婚的年纪就一起动了辞职去创业的念头。我和王海斌商量完就果断辞职开始创业了，因为姜梦洁家庭优渥又有关系的原因就帮了我们很多。我和王海斌也是分工很明确，他稳重，大局观好就坐镇后方，我能说会道懂人情世故就负责开拓市场，我俩定好了利益五五划分就没日没夜的干着。也就是在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我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一见钟情恋爱了。没过两年我就结婚了，可王海斌却因为挣了钱再加上姜梦洁家道中落，便毅然决然的抛弃了那个帮助过我们的女孩，那个我一直当妹妹的姑娘，从此就再也没见过。那是我第一次对王海斌产生反感。因为姜梦洁不仅是他王海斌的女友，同时也是帮助过我的好朋友啊，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俩分手时姜梦洁苦苦哀求王海斌的样子和眼神，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吧，毕竟我俩摸爬滚打的时候她曾一次次的把我们扶起来，甚至不惜跟家里决裂。”
王凯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明显的波动，许梦白抽出烟点燃递了过去。他一直在认真听着，有好奇王凯背叛王海斌真正的原因，也有好奇他为什么要帮李寻踪求情。贪婪的抽完一根烟，王凯平静了许多，对许梦白说了句谢谢后看了看李寻踪就又讲述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我和王海斌吵了很多回，他生气时也说过很多难听的话，有一次甚至污蔑我和姜梦洁也有一腿，我没忍住就打了他一拳，他也回敬了我一脚。冷静后我俩就约定再也不提此事，但这根刺却一直扎在我心里。后来，后来啊也就是06年年初的时候我跑市场认识了刚从米国回来没多久的寻踪，他跟我分享知识，我与他科普国内市场都有相逢恨晚的感受，很快就成了朋友。寻踪跟我们不一样，他是真正掌握知识的人，斯坦福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的学士。因为当时在米国看到了环保与新能源行业势不可挡的兴起他也加入了进去，但华夏人当时在国际上特别是米国的地位你也知道，很不受重视，所以最后无奈回来了。我俩成为朋友后也介绍了王海斌给他认识，我们三个一起聊了许多环保与新能源行业的话题，王海斌也渐渐地兴趣越来越大。06年年中的时候我和王海斌决定把现有的生意全部卖掉，最后到手了有4700多个。平分后我们就准备先开始置办环保相关的产业试水，等做大后有了资金再碰新能源这个吞金兽的生意。”
“这个想法是谁提出来的？应该不是王海斌吧？”王凯说到这里许梦白有些震惊，于是就插了句嘴。先做环保后做新能源这件事说起来轻松，但没有长远的目光和敏锐的生意头脑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也就是带着上一世信息而来的许梦白能预测到这个思路的价值性，所以他有些迫切的想知道是谁提出来的。
王凯被打断后听到许梦白的提问也有些发愣，不过没看出许梦白脸上有什么情绪，一脸平静的样子，就当做许梦白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多想。
“是寻踪，当然这个想法到现在也都只是个概念。”
许梦白听完看了李寻踪一眼，心里有些遇到人才的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王凯接着说。于是王凯便抽着烟接着讲述了起来。
“我们搞厂子的时候我爸出了事，喝酒开车把一个老人给撞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赶了回去，留下寻踪和王海斌在申城继续忙新厂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一走处理善后就是两个月。王海斌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大包大揽，找关系，审批土地包括后来找的几个高管也都是王海斌亲自去谈的。寻踪虽然有知识有技术但是人太过老实，心里没有弯弯绕绕，一门心思全是搞研究。我呢，又出于对王海斌的信任也就没有多想，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厂子开始建造的时候王海斌才跟我和寻踪坦白。他退回了我的所有投资，宣布要做厂子真正的一把手，分配给我的只有百分之8的股份，寻踪更是只有可怜的百分之5。”
“这么少你们竟然同意了？”许梦白再一次惊讶打断。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了环保厂股份的分配情况，但因为被王凯讲述的前尘旧事吸引，也不自觉的代入了进去。
“哼，我和寻踪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的，王海斌也找我们谈了很多次，每次都是不欢而散。直到王海斌许诺了我领导销售部门依然可以吃市场销售总提成，寻踪坐镇研发部门每一项的研究成果他也会给予奖金以及销售额提成，他还许诺了我俩等厂子做大后会抽出百分之30的股份分摊，我和寻踪才算是答应了下来。事情商定完，08年年初工厂正式建成剪彩，又历经一周招工和各种琐碎事情都搞定后开始生产销售。我本以为会这样一直平静下去，直到。。。”
说到这里，王凯顿了顿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后才接着说：“直到姜梦洁再一次出现并找到了我。姜梦洁和我老婆当年也是关系要好，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她俩还偶尔有联系。我也是从我老婆口中得知当年姜梦洁家里并没有没落，香湾回归后，人家家里只是从大陆搬迁回了香湾而已。至于所谓的家道中落也只是姜梦洁家里人一直不同意她和王海斌的事，就编了个由头试一试两人真正的感情。只是人心是最不能试的啊，王海斌至今都不知道，他少了个一飞冲天的破天机缘。真是可笑啊。”
“那个找你合作的小厂老板就是姜梦洁吧。”许梦白听到这里明白了很多。不像上一世王海斌喝醉后对他说的那些感慨抱怨和吐槽，显然王凯说的才更详细也更贴合实际。
“是的，姜梦洁是回来报复王海斌的，她这些年虽然生意做的很大，但是婚姻并不幸福，内心也一直煎熬着。后来更是离了婚，她前夫家里也很有实力，孩子也没争取到抚养权。她也是狠极了王海斌当初对她的决绝，一身轻松后就回来内地了。她通过我老婆联系到了我，我们见面聊了很多，离开的时候我答应了帮她，只是没告诉她我所用的方式。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本以为会一切顺利，毕竟王海斌所有能抽调的钱都砸到了厂子建设上，我选的发难时间点又这么恰当，而且我跑了这么多年的市场，底下的合作商都是我负责开发维护的，眼看计划也要成功了。。。”
“唯一没想到的是我的出现对吧。”
许梦白呵呵一笑，帮王凯说出了这句话。王凯现在也不再生气了，也对着他笑了笑，感慨的说道：
“是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姜梦洁的帮助让我这个穷小子走出小城市过上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是命，我报恩帮她要债也是命，许总你的出现那更是命。我惋惜但并不后悔。事情解决后就算我们不说王海斌也一定会听到风言风语，我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辞职回老家发展，再差点就是坐几年牢，我都认了。但是寻踪不行啊，父母相继故去，他在国内已经没有老家了。而且他就是一个只会搞技术的人，心里弯弯绕绕太少。好在他在这件事情里几乎没有怎么露面，许总你只要肯帮忙遮掩一定能保住他的。”
许梦白听完王凯的再一次请求，转头看了看一直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的李寻踪。李寻踪这种有远见的技术人才他是一定要抓在手里的，不用王凯求他也会上赶着去做。
“有难度，但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去操作。”许梦白假装为难了一会后才应下来，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份恩情简直是王凯亲手硬塞给许梦白的。
“现在事情也说开了，王总你也不用太过悲观，毕竟你和海斌哥这么多年兄弟情分呢，他应该不至于做的太绝。剩下的事情还要靠你来张罗。好了，你们忙吧。尽快把事情定下来开始操作吧，我就不打扰了。”
又在王凯宿舍抽了根烟许梦白这才站起来告辞，临走时还安慰了两句。然后就在王凯和李寻踪复杂的眼神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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