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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使得是何计策?

    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窦迟心里担心,对方会做出更下作的手段。

    网吧昨天刚死了两个人,半夜就要杀我……竟然连天亮都等不及。

    他双手拍了几下,大声说:“各位、不好意思啊,今儿网吧有事,需要临时关门。

    是押金的全部退还,会员来登记一下,增加四个小时的上网时长。”

    说着,拱了拱手,“麻烦诸位了。”

    上网的人多是会员,径直起身、跟窦迟打个招呼就走了;两个放押金的也没什么意见,在网吧白玩俩小时,还能换个地儿继续。

    “迟哥,干嘛呀?”

    “收拾东西,把重要物件儿带上。”

    窦迟看看时间,挥手说:“去逛街,或是去面馆玩会儿。”

    “为什……哎,算了,问也白问。”

    艾小妹拎着包起身就走,到了门口、回头催促说:“走啊,老姚,你不饿啊!”

    “这……咱网吧,不会要黄了吧?”

    老姚舍不得刚到手的工作,这才干了一天,屁股都没焐热呢。

    窦迟:“滚蛋,工作没了让三少再给你安排个好活儿。”

    “好嘞,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

    “……”

    窦迟搬了张椅子,坐在门内望着街上人流,“小婵,你跟他们去面馆。”

    “唔~”

    窦晓婵听了,出来吧台往门口走,丢下一句:“刚才那个人身上有味道。”

    味道?

    那个毕兴碧衣着得体,头发还打了发胶,皮鞋铮亮半点灰尘都没有。

    窦迟没工夫多想,找了U型锁套在内门把手,从后窗翻了出去。

    回到房间把长毫毛笔拿在手里,想了想又换件T恤,戴上遮阳帽从正门走了出去。

    左右看看,来到网吧斜对面的烟酒店,仰身躺在门口的休闲长椅。

    屋里传出问话:“外头谁啊?”

    “我。”

    窦迟无心说话,自顾想着心事儿。

    门帘响动,出来个光膀子的壮汉,一边扇着蒲扇,问:“阿迟,你干啥勒?”

    “喔,累了,搁这歇会儿,波哥你忙你的。”

    壮汉名叫刘波,头发有点长,抬手掀开遮住眼的刘海,“这大太阳的,不嫌热啊。”

    说着,从冰柜拿了两根雪糕,塞给窦迟一个、转身进屋,又喊了声:“搁那坐着脱水啊,来、进屋。”

    “不了,波哥你歇着。”

    窦迟一边盯着街面,一边把玩手里的毛笔,“非敌不可轻触……”

    窦晓婵是在提醒,这支笔不是写字、画符……而是打架用的?

    笔杆是黑色竹子制成,赤红长毫看不出什么材质、隐现金光,看起来有点贵重的样子。

    只是名字不好听,轮回、轮回的,听着忒不吉利。

    “黑竹如墨,墨竹……”

    窦迟握着笔杆,仰躺着、长椅晃动,午饭还没吃却不觉着饿。

    昨晚跟没睡似的,脑袋不禁泛起了迷糊,闭上眼兀自嘀咕:“味道,会是什么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猛地一阵惊呼吵醒了他。

    “我擦,着火、着火啦!”

    “阿迟,你家网吧失火了!”

    肩膀被人猛拍几下,窦迟迷迷糊糊睁开眼。

    街对面烟尘滚滚,正冒着黑烟。

    网吧大门被人砸坏了,浓烟自门内直往外冒,看着凶猛、火势却不甚大,只有些零星的火苗。

    “喔,没事儿,波哥你回屋歇着。”窦迟挥了挥手。

    烧吧烧吧。

    滇川药业,回头就让何璧登门去讨债!

    刘波气坏了,指着网吧大喊:“阿迟,你这是被吓傻了么,那是你家网吧!

    失、火、了!!”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好像那是他家似的,蓦的话音一转:“耶~,怎么烟气儿变小了……”

    嗯?

    那可不行!

    窦迟猛地睁眼,却见窦晓婵不知打哪冒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色小衬衣、白色七分裤,粉嫩小腿的腕上还系了个铃铛。

    窦迟起身揽住她,目光看向烟雾滚动的网吧,“你搞的鬼?”

    窦晓婵嘴角翘起,轻轻‘唔~’了一声,下巴微微抬起。

    一副‘夸我’、‘快夸我’的得瑟表情。

    “呃,小婵啊,你、你能帮忙让火势大一点不?”

    窦迟思忖片刻,说:“当初建房子挺结实的,左右店面该是影响不大。”

    “……”

    窦晓婵扭头看着眼前这人,无语道:“窦迟,你是傻的吗?”

    “哎,烧这么点儿亏了呀,只有火烧得旺、咱们才能占理。”

    窦迟抿抿嘴唇,警惕地四下打量,这会儿正歇晌街上没什么人,他龇着牙说:“不行的话,我自己过去动手。”

    窦晓婵面色不解,可话却是听明白了,嘀咕道:“嗐~,救火麻烦,放火嘛……”

    小手一挥!

    街上不见风动,网吧里边却是轰的一声,火势陡然而起,烟云滚滚、火舌自门窗喷涌而出。

    即便站在十多米远的对街,也能感受到高温扑面而至。

    窦迟忙拉着她退后,却听身边人开口问道:“窦迟,能告诉我、你这使得是何计策?”

    计策?

    什么计策,我有使计策吗?

    窦迟一脸懵逼,被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心中茫然。

    她是想问,为什么需要火势变大吗?

    可这该怎么解释……

    对方需要这间铺子,午后纵火这是想逼人就范;然后我补上一顺水推舟、再来个火上浇油,把自家店铺给烧了?

    之后,再登门问责、讨要赔偿。

    窦迟有些犹豫,这话讲出来会不会显得自己……

    对小孩儿的成长,也不大好。

    “什么什么计策,三十六计么,我哪懂什么计策。”

    窦迟拍了拍她的头顶,笑着说:“这火肯定是刚才去网吧那家伙放的,回头就找他算账!”

    “嗬。”

    到了这会儿,窦晓婵虽然猜不到十分,多少也想明白些,嘿嘿笑道:“窦迟,你好阴险啊!”

    刘波大帅哥,被疯狂的火势吓得跌坐在地,半天没晃过神儿。

    听见这句话,他下意识点头附和:“咱妹儿说的对,窦迟你打小就不吭不哈,背地里可阴的很……还记得我上初中那会儿……”

    “波哥,你别乱讲话。”

    窦迟说完,走到小窗口把座机取出来,抬手拨了个电话号码。

    窦晓婵在旁边听着,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小脸呆萌地笑了笑,伸出大拇指:“波、波哥是吧,你好棒呢!”

    “嘿嘿,那是,妹儿、等着哈,哥去给你找点好吃的。”

    刘波这刚一扭身,脑袋‘砰’的磕在玻璃门,晕乎乎地自语咒骂:“特么的,这门明明开着,啥时候关上了!”

    一屁股跌坐在地,后背倚着门框‘哎哟哟’,龇牙咧嘴的虚扶着脑门。

    额头那大包痛得厉害,碰都不敢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