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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选了和前世完全不同的路

    姜稚禾早早穿戴好去给父亲请了安便在扶桑的陪同下,坐上马车出发了。

    至于被她砸晕的谢牧,本来把他安置在闲桐轩一处无人居住的房舍内,今早起来却发现那人早就不见了,想来应该是无碍的。

    京都国子监是大周朝三品以上的勋贵子弟学习的地方,姜稚禾自从从边关辅国将军府上回来后,便一直在国子监学习,这是最后一年了。

    才到门口,便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姜稚禾进门的脚一顿。

    “那日寻香会上姜大姑娘赠的香真是不错,看了她附赠的香方才知道,味道那么清贵的香丸竟都是些便宜的香料组合在一起制成的,真厉害呀”一个脸圆圆的姑娘道。

    “啧啧,你可别被人家一点小恩小惠就迷惑了,当然是便宜香料制的才会送我们啊,用好香料制的好香可都是赠公主皇子的,哪里有你我的份”

    “慕容姐姐,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毕竟她确实也是好意”圆脸女孩声音低低地反驳道。

    “谁不知道人家清高着呢!哪里会把我们放在眼中”又是一个新的声音加入对话。

    扶桑怒气冲冲地要冲出去,姜稚禾一把拉住了她,气定神闲地走进学馆内,坐在椅上,面朝着几人道“谁对我不满直接当着我的面说就是了,为何学那长舌妇在背后嚼人舌根。我以为作为名门贵女,二位至少懂得尊重别人的心意,哪知二位表面笑着收了我的礼物,背地里却是挑肥拣瘦,还要反过来泼我一身脏水。二位小姐这么娇贵,麻烦把我那廉价的赠香还回来便是,何必辛苦在背后编排”

    在场的同窗俱是一震,今日的姜稚禾可算真真有了相府嫡小姐的气势了,往日就是别人当着她的面讥讽她故作清高,她也向来是沉默不语的,仿佛世间万物污言秽语真的近不了她的身一般,静静做自己的,也不反驳。没想到今天她竟然破天荒地反击了,还反击的如此漂亮。俱是默默喝彩。

    姜稚禾见那几人中有一个是姜玳玳的手帕交秦美兰,于是站起身来,朝她逼近了几步,道“秦小姐,我妹妹姜玳玳正处在流言蜚语的中心,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你随意的一个评价散播开来对别人的伤害会有多大,希望你以后出门记得带脑子,不会说话就把嘴闭紧,如果还是这样口无遮拦,我不介意亲手教教你该怎么说话!”

    秦美兰见她眼中气势慑人,顿时不敢反驳了,只能恨恨低下头去了自己的位置上。

    姜稚禾扫视了一下四周,见一个脑袋上戴着一条荔枝纹抹额的少年郎,斜斜地倚门站着,姜稚禾知道那个抹额下应该是有一个大红包的,想起那是自己的杰作,顿时有些心虚,于是移开目光,乖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六皇子已自请前去边关历练,我国子监本就是培养为国奉献的好儿郎,六皇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实在难得”白胡子的先生抚须说道,看着沈槐序空空的位置,姜稚禾已经完全失神了,先生讲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她只知道沈槐序的位置上没有人,沈槐序走了,他选了和前世完全不同的路。姜稚禾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让沈槐序突然选择了去边疆,只是清晰地知道这一世沈槐序发展的轨迹变了。

    大周只同塔塔儿部和南华国接壤,辅国将军府守的是北部同塔塔儿部接壤的地方,随王一脉守的是南部同南华国接壤的疆土,沈槐序去了哪边的边境?她还没有开始复仇,重生以来甚至没有见过沈槐序,沈槐序到边疆究竟有什么阴谋,虽然带着前生的记忆回来了,可是现在沈槐序突然的变化还是让她心惊。

    她默默想道,该加快复仇的进度了。沈槐序为人狠厉,让他成长起来,只怕极难对付。

    谢牧看着斜侧方坐着的小姑娘,愁眉苦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在愁什么啊?小小年纪,烦恼还真不少,不过为什么她皱着眉头犯愁的样子也好可爱啊,京都的女子都是水灵灵的,可是只一个姜稚禾分外窝心,小小的一团,格外可爱。谢牧想着想着就轻笑了出来。

    夫子怒道“谢博野,出去!”

    姜稚禾这才如梦初醒,谢博野?是谁?见谢牧起身出去,才后知后觉,原来谢牧的字是博野啊,他出去前还朝自己笑了笑,姜稚禾不可置否,倒霉蛋子,走神都能被抓到。

    那知先生下一个就叫起她来“姜幼仪,你来回答一下,同样是从边关回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谢牧在门外斜眼笑着,幼仪?真是好乖的字,有种想让人欺负的欲望。

    姜稚禾大脑一片空白,她是被先生叫起来了吧?她要回答的问题是什么?

    见她懵懵懂懂的样子,先生笑眯眯地道“坐下吧,好好休息一会,老夫刚刚就见你走神了,莫怕,那湖边的栏杆都加固过了”

    姜稚禾一听,愣了一瞬,突然反应过来了,夫子这是以为她触景生情,想起在湖边落水的事了,姜稚禾心下感动。

    众人也是忍俊不禁,同样回答不出来问题,这待遇可真是天差地别。

    国子监的课程一向都是第一节为国学诗赋,第二节课为书法或马术,按照姜稚禾原来的性子必定是要选择书法的,可是有了前世的教训,姜稚禾知道就算这些书法、算学学得再好,在关键时刻也保不了命。而且塔塔儿部的人都是马背上长大的,日后终有一天会和他们对上,所以,她必须学会骑射,就算到不了如臂指使的地步,起码也要做到熟练。

    “姑娘,你还没回神吗?书法课的教室在那边”扶桑忧心地说,自家小姐自从早上就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忧心什么。

    “没走错,我今后不学书法了,学骑射”

    “啊~姑娘怎么突然要学骑射呀!”

    马场非常大,看着那大片大片平坦的草地,姜稚禾突然感觉呼吸困难,明明已经努力忘记那些痛苦,可是身体还是不自觉地颤抖,仿佛又回到了肆护可汗的手掌心,她又变成了那个被拔掉獠牙的猎物。

    “跑啊,一炷香内我不会去抓你,一炷香后,谁抓到她,她今晚就归谁”

    她努力想踩上马镫,却一次次摔落,

    “哈哈哈哈,汉人女子只能当小兔子养”

    眼看那香已经燃过了五分之一,她放弃骑马,撒腿就跑,

    跑,跑,跑,不停地跑……

    姜稚禾努力摇了摇脑袋,把这些记忆赶出脑海,已经是前世的事了,今生不会发生了,再也不会了。

    马场上,教骑射的教习还没有来,但是已经有很多人聚在马场上了,见姜稚禾来了,都是一脸惊奇。

    毕竟姜稚禾从来都是诗词、书法、算学课,一节不落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她上过骑射课,今天怎么突然来了马场。

    “姜姑娘,你来找谁啊?”穿着蓝色衣衫的少年走到姜稚禾面前,拱拱手道。

    “她来找我”

    姜稚禾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身后就传来一道懒懒的声音。

    姜稚禾才想出言反驳,谢牧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包,姜稚禾瞬间生了一些愧疚,但是转念一想,她是打了他没错,可那也是他活该,谁让她闯入她的闺阁之地的。登徒子

    “活该!”

    谢牧见面前的人朝自己做了个口型,暗笑,有趣。

    姜稚禾却正色,朝众人行了一礼,道“我不是来找人的,我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