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收妖将大头回归，回凉州城主庆功
不久之后，楚香雪醒了过来。她受的伤并不重，只是有些狼狈。
此时山洞外生起了火堆。黑豹精被五花大绑，大尾巴拿着只猪腿烤着，大战过后，他有些饿了。
楚香雪看到火堆旁躺着的小狐狸，有些心疼。胡非一只胳膊被咬得血肉模糊，刚被包扎好，身上粉红色的皮毛全是血迹。楚香雪抱起小狐狸，坐到火堆边取暖。
“给他上过药了。说是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大尾巴好心提醒。楚香雪却不理他说什么，侧过身去，生怕他抢自己怀里的小狐狸。
大尾巴撇撇嘴，也不去管她们，自己管自己烤肉。胡非被楚香雪抱在怀里，感觉软绵绵的，又闻到好闻的味道，睡梦中觉得自己身处云中，不禁露出微笑，睡得非常香甜。
大尾巴啃着烤猪腿，仔细观察着黑豹精。这确实是他认识的妖怪。他们俩一个叫大头，一个叫大尾巴，曾经关系非常好。大尾巴刚晋升金丹的时候，大头还只是个普通的小妖怪，没想到，现在这家伙已经晋升妖将，有着如此实力。
“大尾巴，是你吗？我为什么还活着？”大头渐渐苏醒，他说话声音很轻，似乎非常虚弱。
“大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杀了我吧，赶快杀了我，否则我又要变成怪物了。我不想变成怪物啊。”大头眼里流出泪水，如此强大的妖怪，竟然哭泣了起来，还哭得很伤心。
原来当年洞里兄弟们出走，大头在路上饿得受不了，吃了一个人。然后就陷入深深的自责，他害怕受到天罚，也担心连累了洞里的兄弟。当年蜈蚣岭的惨案可是传得沸沸扬扬。他只能躲在一间破庙里，等待着老天的惩罚。只不过他等来的不是天将，而是一个黑泥般的怪物，地煞魔。地煞魔每天都在折磨大头，不停地劝他吃人，杀戮。到后来大头逐渐失去自我，被地煞魔侵蚀。在与地煞魔融合后，他实力大增，短短几年就晋升金丹，然后又成为妖将。他一边走一边杀戮，最后来到了铁壁山，造成了附近的惨案。
大头偶尔有清醒的时候，也想过自杀，一了百了，但是每次都被地煞魔阻止。这次看到大尾巴，他是拼尽全力没有对曾经的兄弟出手。现在他心里一心求死，想着趁自己清醒，结束这段噩梦。
听完这些描述，楚香雪有些唏嘘，她没想到地煞魔这么可怕。想起自己差点被地煞魔控制，心里就有些惶惶，还好有这个男人，她想着还把胡非抱紧了一些。
“兄弟，跟我回黑风山吧？剩下的人大部分都在山上，过得还不错。”
“不，我不能去。我会害了你们的。你们只要杀了我，就算是帮了我，求求你们了。”大头只是一心求死，态度很坚决。
大尾巴坐回火堆旁，没有说话，让他杀自己兄弟，那是做不到的。楚香雪更不想动手了，她自己都差点变成那样，她对大头更恨不起来了。除了大头一直在恳求，两人都没说什么，一夜无话，直到天色泛出鱼肚白。
胡非醒了，他的精神很好，身体感觉也很好。他身上敷的药是石中玉给大尾巴的，所以一夜之间从身体到元气都恢复了十足。他动了动身体，感觉自己身处温柔乡里，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醒啦？身上还疼不疼？”楚香雪很开心，她把胡非放下，眼神里充满着关心。
胡非变回人形，想起昨晚的心情，他也有些感动，当时情况十分凶险，这个女人竟然不要命也要救自己。其实楚香雪也是这么想的，两人之间原本三分的好感，经过昨晚的事已经变成了九分。
不知为何，两人现在反而有些生分起来，说话都客客气气，反而不像之前那样打打闹闹。
大尾巴把自己和大头的事都说了一遍，胡非点头，他也把地煞魔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大头此时才明白什么是地煞魔，自己为什么会发疯。
“既然你的地煞魔已经清除，不如跟我们回山吧？”胡非也提出了同样的请求。“你们真的不恨我？”听着大头的话，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摇头，他们样子虽然狼狈，却没什么实际损失。
“可是我却杀了好多人。”大头脸色依旧不好看，他无法忘记那些人惨死的样子。
大尾巴不以为意。“人杀动物比我们厉害多了。也不见他们有什么报应，你又何必放在心上。”说着他偷偷看了一眼楚香雪。
楚香雪虽是人类，但是普通人在她眼里和蝼蚁也没太大区别，她不会去刻意杀人，也不会多在意普通人的生死，否则也不会把本门功法改成那样了。顺着大尾巴的话，楚香雪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胡非叹了一口气。“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些人虽然是你杀的，但主要是因为地煞魔的控制，并非你的本意。但是你杀人也不能白杀，这终究是有违天和的事情。所以，你更不能一死了之，而是要多做顺应天道的事情，做积攒功德，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不敢说你做了这些就可以问心无愧，但是总比做了错事又不管不顾要好得多。任何事情都有补救的机会，最傻的就是自暴自弃了。”
一番话说完，楚香雪又多看了胡非几眼，有些话也提点了她，没想到这男人说话还挺有道理。只是，做错事可以不受惩罚吗？真的可以补救吗？他看着胡非，眼神有些迷离。
大头最终被胡非说动，原本死灰的心渐渐有了生气。在胡非一再保证下，大头才同意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他是真的怕再被控制。
四人往回走着，身上血污不少，衣服也有些破烂。除了大头，其他人心情都挺轻松，特别是楚香雪，她觉得今天的风儿格外温柔，阳光也那么地暖和。
回到凉州城，已经是正午了，一队人马正在城门口待命。胡朔来回走着，他早上就去胡非家里，可是胡非不在家，就这样等到正午，队伍就要出发了。
忽然看到几人从城外走回来，胡朔有些吃惊，他走上前去，看到众人身上破烂的衣服和血迹，连忙询问。胡非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张花豹的皮，递给胡朔。
“已经解决了。就是山上还有些被害的人的尸体，可以找些人去收拾一下。妖兽已经伏诛，这是他的皮。”
胡朔身旁的十几个差役也都围了过来。
“这豹皮好大，都赶上巨熊了。”
胡朔感慨不已，他是想让胡非来帮忙的，这样看来胡非昨天就出城去了。他看到楚香雪身上都带着伤，有些过意不去。
“连弟妹都受伤了。我说你太莽撞了，应该等今天和我们一起出发的。”
胡非耸了耸肩。“没事，走我们领赏去。改天我请你去醉仙楼吃酒。”
此时胡朔注意到站在最后的大头。大头已经变成人形，身材魁梧，肌肉结实，要高出胡非一个头，有些显眼。
胡朔第一次见大头，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兄弟，从关外赶来的，这次多亏他了。”说着拉起胡朔的手，一齐走进城去。
身后众人把豹皮张开，众人拿着豹皮一路走到城主府。路上行人纷纷指点，听说是把城外妖兽消灭，为民除害，当即有老百姓敲锣打鼓地跟在队伍后面。队伍越来越热闹，还没到城主府，已经有人拿出鞭炮放了起来。
凉州太守名叫陈轩，看着有些瘦小，但是双目有神，看起来非常精明。有人提前跑回来通报，陈太守连忙换上官服，出门欢迎。
他拉住胡非的手，大声称赞胡非是义士。陈太守是知道妖兽厉害的，上一次围捕妖兽的人里，就有几个功夫了得，在京城也是出名的侠客，结果也是一去不回。所以他才逼不得已，发出榜文。
“好大的兽皮，这妖怪应该很厉害吧？”陈太守抚摸着豹子皮，他还把豹子皮翻过来，看了看上面的血迹。
“这皮为何如此完整？胡大侠是用什么方法捉住它的？”检查一番后，陈太守还是有些疑惑。
“哦，我们设了个陷阱，我这兄弟天生神力，用巨石把陷阱里的妖兽砸死的。”胡非指了指大头，陈太守摸着小胡子，连连点头。
“好好，来人啊。在太守府摆宴，为义士们庆功。”陈太守非常高兴，如今没有折损一人，就把这件事解决了，也算是一件功绩了。
宴席上，陈太守不停地向大头敬酒，大头却是一口也不肯喝，说自己不会。结果所有的酒都让楚香雪挡了，这些酒对她来说只能算毛毛雨。对于这位女中豪杰，陈太守也是很佩服的。
陈太守提议，这张豹皮价值不菲，他去找些富商办个拍卖会，到时候拍卖所得都归大头。大头坚决不肯，要把这钱都分给那些被杀害的人的家眷，让他们妻儿得到安顿。这一番推脱让陈太守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立大功而不骄傲，有利可得而不贪心，算得上是一个真英雄。只是他一番夸奖的话让大头心情更差了，他一直闷闷不乐，没有说话。胡非只推脱他是乡下人刚进城，不习惯这些场面。
一顿酒喝到了晚上，胡非拿着四千两银票，欢天喜地地回去了。他也喝醉了，是被楚香雪一只手拎回去的。
此时西城门口一辆车被推了进来。车上装着的正是铁壁山遇害的猎人和公差。几个妇孺老人等在城门口，他们是来认领尸体的。一阵哭喊声中，亲人被领了回去。大头躲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特别是那个2岁的孩子，不停地叫着爸爸，让他说不出的难受。
“人生无常，不能全怪你。”大尾巴在他身边，劝解着。大头摇着头，没有说话，壮硕的身形看起来有些佝偻。
此时山洞外生起了火堆。黑豹精被五花大绑，大尾巴拿着只猪腿烤着，大战过后，他有些饿了。
楚香雪看到火堆旁躺着的小狐狸，有些心疼。胡非一只胳膊被咬得血肉模糊，刚被包扎好，身上粉红色的皮毛全是血迹。楚香雪抱起小狐狸，坐到火堆边取暖。
“给他上过药了。说是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大尾巴好心提醒。楚香雪却不理他说什么，侧过身去，生怕他抢自己怀里的小狐狸。
大尾巴撇撇嘴，也不去管她们，自己管自己烤肉。胡非被楚香雪抱在怀里，感觉软绵绵的，又闻到好闻的味道，睡梦中觉得自己身处云中，不禁露出微笑，睡得非常香甜。
大尾巴啃着烤猪腿，仔细观察着黑豹精。这确实是他认识的妖怪。他们俩一个叫大头，一个叫大尾巴，曾经关系非常好。大尾巴刚晋升金丹的时候，大头还只是个普通的小妖怪，没想到，现在这家伙已经晋升妖将，有着如此实力。
“大尾巴，是你吗？我为什么还活着？”大头渐渐苏醒，他说话声音很轻，似乎非常虚弱。
“大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杀了我吧，赶快杀了我，否则我又要变成怪物了。我不想变成怪物啊。”大头眼里流出泪水，如此强大的妖怪，竟然哭泣了起来，还哭得很伤心。
原来当年洞里兄弟们出走，大头在路上饿得受不了，吃了一个人。然后就陷入深深的自责，他害怕受到天罚，也担心连累了洞里的兄弟。当年蜈蚣岭的惨案可是传得沸沸扬扬。他只能躲在一间破庙里，等待着老天的惩罚。只不过他等来的不是天将，而是一个黑泥般的怪物，地煞魔。地煞魔每天都在折磨大头，不停地劝他吃人，杀戮。到后来大头逐渐失去自我，被地煞魔侵蚀。在与地煞魔融合后，他实力大增，短短几年就晋升金丹，然后又成为妖将。他一边走一边杀戮，最后来到了铁壁山，造成了附近的惨案。
大头偶尔有清醒的时候，也想过自杀，一了百了，但是每次都被地煞魔阻止。这次看到大尾巴，他是拼尽全力没有对曾经的兄弟出手。现在他心里一心求死，想着趁自己清醒，结束这段噩梦。
听完这些描述，楚香雪有些唏嘘，她没想到地煞魔这么可怕。想起自己差点被地煞魔控制，心里就有些惶惶，还好有这个男人，她想着还把胡非抱紧了一些。
“兄弟，跟我回黑风山吧？剩下的人大部分都在山上，过得还不错。”
“不，我不能去。我会害了你们的。你们只要杀了我，就算是帮了我，求求你们了。”大头只是一心求死，态度很坚决。
大尾巴坐回火堆旁，没有说话，让他杀自己兄弟，那是做不到的。楚香雪更不想动手了，她自己都差点变成那样，她对大头更恨不起来了。除了大头一直在恳求，两人都没说什么，一夜无话，直到天色泛出鱼肚白。
胡非醒了，他的精神很好，身体感觉也很好。他身上敷的药是石中玉给大尾巴的，所以一夜之间从身体到元气都恢复了十足。他动了动身体，感觉自己身处温柔乡里，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醒啦？身上还疼不疼？”楚香雪很开心，她把胡非放下，眼神里充满着关心。
胡非变回人形，想起昨晚的心情，他也有些感动，当时情况十分凶险，这个女人竟然不要命也要救自己。其实楚香雪也是这么想的，两人之间原本三分的好感，经过昨晚的事已经变成了九分。
不知为何，两人现在反而有些生分起来，说话都客客气气，反而不像之前那样打打闹闹。
大尾巴把自己和大头的事都说了一遍，胡非点头，他也把地煞魔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大头此时才明白什么是地煞魔，自己为什么会发疯。
“既然你的地煞魔已经清除，不如跟我们回山吧？”胡非也提出了同样的请求。“你们真的不恨我？”听着大头的话，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摇头，他们样子虽然狼狈，却没什么实际损失。
“可是我却杀了好多人。”大头脸色依旧不好看，他无法忘记那些人惨死的样子。
大尾巴不以为意。“人杀动物比我们厉害多了。也不见他们有什么报应，你又何必放在心上。”说着他偷偷看了一眼楚香雪。
楚香雪虽是人类，但是普通人在她眼里和蝼蚁也没太大区别，她不会去刻意杀人，也不会多在意普通人的生死，否则也不会把本门功法改成那样了。顺着大尾巴的话，楚香雪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胡非叹了一口气。“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些人虽然是你杀的，但主要是因为地煞魔的控制，并非你的本意。但是你杀人也不能白杀，这终究是有违天和的事情。所以，你更不能一死了之，而是要多做顺应天道的事情，做积攒功德，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不敢说你做了这些就可以问心无愧，但是总比做了错事又不管不顾要好得多。任何事情都有补救的机会，最傻的就是自暴自弃了。”
一番话说完，楚香雪又多看了胡非几眼，有些话也提点了她，没想到这男人说话还挺有道理。只是，做错事可以不受惩罚吗？真的可以补救吗？他看着胡非，眼神有些迷离。
大头最终被胡非说动，原本死灰的心渐渐有了生气。在胡非一再保证下，大头才同意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他是真的怕再被控制。
四人往回走着，身上血污不少，衣服也有些破烂。除了大头，其他人心情都挺轻松，特别是楚香雪，她觉得今天的风儿格外温柔，阳光也那么地暖和。
回到凉州城，已经是正午了，一队人马正在城门口待命。胡朔来回走着，他早上就去胡非家里，可是胡非不在家，就这样等到正午，队伍就要出发了。
忽然看到几人从城外走回来，胡朔有些吃惊，他走上前去，看到众人身上破烂的衣服和血迹，连忙询问。胡非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张花豹的皮，递给胡朔。
“已经解决了。就是山上还有些被害的人的尸体，可以找些人去收拾一下。妖兽已经伏诛，这是他的皮。”
胡朔身旁的十几个差役也都围了过来。
“这豹皮好大，都赶上巨熊了。”
胡朔感慨不已，他是想让胡非来帮忙的，这样看来胡非昨天就出城去了。他看到楚香雪身上都带着伤，有些过意不去。
“连弟妹都受伤了。我说你太莽撞了，应该等今天和我们一起出发的。”
胡非耸了耸肩。“没事，走我们领赏去。改天我请你去醉仙楼吃酒。”
此时胡朔注意到站在最后的大头。大头已经变成人形，身材魁梧，肌肉结实，要高出胡非一个头，有些显眼。
胡朔第一次见大头，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兄弟，从关外赶来的，这次多亏他了。”说着拉起胡朔的手，一齐走进城去。
身后众人把豹皮张开，众人拿着豹皮一路走到城主府。路上行人纷纷指点，听说是把城外妖兽消灭，为民除害，当即有老百姓敲锣打鼓地跟在队伍后面。队伍越来越热闹，还没到城主府，已经有人拿出鞭炮放了起来。
凉州太守名叫陈轩，看着有些瘦小，但是双目有神，看起来非常精明。有人提前跑回来通报，陈太守连忙换上官服，出门欢迎。
他拉住胡非的手，大声称赞胡非是义士。陈太守是知道妖兽厉害的，上一次围捕妖兽的人里，就有几个功夫了得，在京城也是出名的侠客，结果也是一去不回。所以他才逼不得已，发出榜文。
“好大的兽皮，这妖怪应该很厉害吧？”陈太守抚摸着豹子皮，他还把豹子皮翻过来，看了看上面的血迹。
“这皮为何如此完整？胡大侠是用什么方法捉住它的？”检查一番后，陈太守还是有些疑惑。
“哦，我们设了个陷阱，我这兄弟天生神力，用巨石把陷阱里的妖兽砸死的。”胡非指了指大头，陈太守摸着小胡子，连连点头。
“好好，来人啊。在太守府摆宴，为义士们庆功。”陈太守非常高兴，如今没有折损一人，就把这件事解决了，也算是一件功绩了。
宴席上，陈太守不停地向大头敬酒，大头却是一口也不肯喝，说自己不会。结果所有的酒都让楚香雪挡了，这些酒对她来说只能算毛毛雨。对于这位女中豪杰，陈太守也是很佩服的。
陈太守提议，这张豹皮价值不菲，他去找些富商办个拍卖会，到时候拍卖所得都归大头。大头坚决不肯，要把这钱都分给那些被杀害的人的家眷，让他们妻儿得到安顿。这一番推脱让陈太守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立大功而不骄傲，有利可得而不贪心，算得上是一个真英雄。只是他一番夸奖的话让大头心情更差了，他一直闷闷不乐，没有说话。胡非只推脱他是乡下人刚进城，不习惯这些场面。
一顿酒喝到了晚上，胡非拿着四千两银票，欢天喜地地回去了。他也喝醉了，是被楚香雪一只手拎回去的。
此时西城门口一辆车被推了进来。车上装着的正是铁壁山遇害的猎人和公差。几个妇孺老人等在城门口，他们是来认领尸体的。一阵哭喊声中，亲人被领了回去。大头躲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特别是那个2岁的孩子，不停地叫着爸爸，让他说不出的难受。
“人生无常，不能全怪你。”大尾巴在他身边，劝解着。大头摇着头，没有说话，壮硕的身形看起来有些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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