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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绿满校园

    此时,狭长的走廊上占满了学生,甚至教师楼顶层的办公室,满脸诧异的老师也走出房门,拿出手机记录这美好一刻,整个校园在全面绿化。

    正当感叹惊奇之时,疯狂生长的莽草蔓延到了走廊栏杆,学生们的目光愕然又狂热的注视,思忖片刻,他们好奇的探出食指.......

    莽草娇嫩的苗头忽地一窜,顷刻间,长满细微的毛针如受激的刺猬般,狠狠地插扎对方的手指。

    扑咚——!!

    只见探指的学生,绷直的腰板重重摔在地面,身体通红,像煮熟的螃蟹一般。

    见到这一幕,众人瞳孔骤缩,发了疯地朝后面退步。

    “啊——,死人啦,这东西有毒!!”

    站在顶楼办公室观看的孟禁和良老师,他俩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仰倒地面,眼中扯满了惊愕之色,只见莽草正逼近校园面积的三分之一。

    良老师慌了,咬牙咒骂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一触就死?!”

    望着在走廊不断后退的人群,孟禁眼眸浮现了难见的凌厉,他整理钢刀,走到门扇旁,淡淡开口:

    “它叫莽草,从《山海经》跑出的植物,这东西带有剧毒,遇火不折,经寒不断,一旦触碰到它表层的绒毛,在两个时辰不经医治的话,必死。”

    此时整个校园陷入了无尽的混乱,冲锋在前的保安早早领了盒饭,教师架着悬浮式滑板桃之夭夭。

    毫无主断的学生被逼到了西南角的厕所,良老师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见孟禁单手衬着书包朝楼下狂奔,动作诡异而迅速。

    良老师看了一眼,“你去干嘛!”

    跑到了走廊旁,孟禁顿了顿脚步,脑袋微转地看向楼上的良老师,凝重开口:“我得救他们,不然,他们都会死。”

    话音刚落,孟禁立刻挪动身形望向西北角的厕所。

    其实他所担心的是,这种事情发生,以免引起财团的注意。

    莽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蔓延,远的看去就像苔藓地面。

    他眉头微皱,目光微转的注视宛如披加寒光的钢刀,在书包上寒气凛凛的兀立着。

    他背手一拔,半声轻吟,利刀出鞘。

    他展开钢刀,从教学楼顶层跳下。

    单手执刀在墙面滑翔,钢铁打造的墙面被割切出一道整齐的刀痕,被犁出张裂式的刀痕。

    一个矫健的身形跃下,卡在莽草蔓延的边缘。

    混乱的走廊,躺着几位被推到在地的学生,经过凌乱的踩踏,搞得他们满身是血,脸庞被踩的扭曲起来。

    “救命——!!”有人发现了孟禁,拼了命的嘶吼。

    “我不想死啊!!”

    求救声环绕,孟禁眉头一皱,只见茂盛的莽草正铺天盖地地席卷开来,眼看距离越来越近,那几位重伤学生触碰时吓得紧绷双眼,汗珠顺着脸庞滴滴砸落。

    哒哒。

    “啊!”

    下一秒,在他们以为必死时候觉得一抹身影闪过,睁开了双眸,发现一位穿着校服,拿着钢刀狂挥的学生站在他们身前,所散发的刀罡逼得身前的绿草不敢靠近。

    “你是?”有学姐不曾见过这个少年,语气卑微乞求恳求,“我还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我爸妈会给你很多钱……”

    “一刀,”孟禁没有理睬,他眯眼探出双指,在寒光凛冽的刀锋上划过,顺势挥出一招无比刁钻的刀气,“给我退!”

    呼啸的刀气在走廊间冲刺,逼得莽草卡在原地。

    站在办公室里紧盯的良老师,心里捏了一大把汗。

    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抬眸凝视,发现对面楼顶站着一位诡异的老者,对方熔炉般的双眸紧紧注视着孟禁的一举一动,耐人寻味的狞笑。

    “是你!”

    话音刚落,那位拄着拐杖老者以人类无法企及的速度瞬移到良老师身前,阴沉开口:“这个‘大礼包’如何?”

    良老师沉寂半秒,抬起一个拳头就砸向对方,咆哮道:“我给你说过,谁也不能动我的学生!”

    老者轻轻拧身,满身轻盈地瘫坐在躺椅上,淡淡道:“你不是厌烦你的学生不懂事么?这次我帮你一次性解决掉他们,省的日后烦心。”

    “我的学生只是迷茫而已,他们看不到未来才会犯错,”俄顷,良老师操起桌子上的电脑,疯似的朝老者砸去,声如洪钟:“还有,我的学生用不到你教!”

    “反正这个礼物我已经给了,没有收回的道理,”老者再度瞬移,漫步到窗子前,漫不经意的咂咂嘴:

    “啧啧,我倒是好奇,从废土来的这小子能坚持多久,会不会像斩杀窫窳一样给人充满惊喜。”

    闻此,良老师脸色一遍,他迈着踉跄的步子跑到窗子前,只见孟禁挥刀的力度逐步下降,但未后退半分,他表情紧张起来,苦笑道:

    “这孩子怎么那么傻,救无关自己的人又有什么用。”

    老者眼眸寒光一现,冷声开口:“对,人都是自私的,只怪这位废土小子没经历过净土的险恶,

    对吧?良老师,

    哈哈哈。”

    说完老者就消失了,只留下良老师踉跄地扶着窗子,神采溃散的注视着在走廊不停挥刀的少年,护着身后受伤的同学。

    滋啦——

    楼下的供电系统瘫痪,明亮的灯光顿时熄灭,挂在墙壁的玻璃裱框闪出一丝微妙。

    良老师仰头看去,是曾经的毕业证,“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良祝啊良祝,四十年前你贪生怕死,工友全死了,就剩你一个人苟延残喘的活着,

    现在当了四十年教师,没管好班级就算了,还得因为你自己的原因,再搭上一波学生,你真是个好人啊。”

    寥落的办公室响起淡淡苦笑声,片刻过后,良老师挪移目光看向独角天马的方位。

    “但,我……这次不会了。”

    “deidei!”

    顷刻间,马鸣声回荡了整个校园,漫射耀眼的白光从顶楼的办公室爆出,宛如白昼曜日

    在办公室,一位满脸沧桑的中年人,探出手,在衣架扯出一件硕大的黑衣披在身上,他将冷峻的面孔蒙住,在衣袂间,磅礴的精神气息吹得衣角沙沙作响。

    广阔的校园内,只见一名中年人驾御天马飞出教学楼,横空杀出,在绿意盎然的墙壁间奔腾。

    宛如流星划空,白光一现。

    见到良老师的出现,孟禁神色微动,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是出生了。”

    “你猜到我会出手?”

    “我这么年轻都知道见义勇为,”孟禁没说出自己动手的目的,“你这个当老师的不能比我还逊色啊”

    “好,这里交给我了,你去救其他学生,”驾御独角天马的良老师从马鞍上腾空跳下,稳稳落在走廊中央。

    他迅速的抱起躺在走廊的学生,一个箭步越到“驳”的马躯上:

    “这些年我可没闲着,潜心修炼,早是抵达人境‘超凡’的修炼者,应付这些杂草还是绰绰有余。”

    “交给你了。”

    孟禁点了点头,架着钢刀朝向西北角的厕所狂奔。

    其间遇见到几片蔓延的莽草,他一招寒光刀刃与娇嫩莽草碰撞,席卷出剧烈刀罡遏制了它们的生长,在地面犁出一道痕面。

    见此,孟禁眉头忍不住一皱,看向手中的钢刀,惊愕开口:“奇怪,在废土号称‘遇火不折,经寒不断’的莽草,在这把刀的面前显得好不堪。”

    孟禁再度挥出一刀,触碰的莽草就像碰了刀的豆腐,瞬间被砍成两段。

    跑到这间楼层的最里处,是两间厕所。

    厕所门扇紧闭,但女生的尖叫声暴露了人群所在。

    楼上蔓延下线条状的莽草,厕所两旁的门梁开始剧烈生长出两根无比粗大的藤蔓,好似伸展的恶魔爪牙。

    身后也是浓密的莽草,进退两难。

    孟禁眼眸微眯,身影快速向下滑去,加夹缝边缘间闪过,他轻轻挽刀,锋利的刀芒瞬间切断了藤蔓。

    与此同时,逼仄的厕所内挤满了学生,同学彼此间相互推搡,试图将自己藏在最安全的里面,出于自私,甚至把娇弱的女生推到门口处,以求阻挡莽草蔓延的步伐。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啊,”有女同学含泪嘶吼,刺耳的尖叫疯狂响起,“你们别推我了。”

    “反正你们这群女生,长大了也是给财团当婊子,早死晚死都一样,”后面簇拥在一起的男同学更加用力了,摆出一副丑恶的嘴角,“就当发发慈悲,救救我们。”

    被卡在人群中央的靳文,脸色难看起来,此刻才发现自己正被人群往前推。

    “别特么推了,”她扭头望向失去理智的男同学,他们使用安装钢铁的义肢,沉闷的液压机声响在耳畔疯狂嗡鸣,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大部分同学推搡到了厕所前沿。

    而在厕所的独立房间,五六名学生挤在一起,溢出了数个脑袋。

    隔板早被挤倒。

    挤到前排的女同学像是发现了什么,瞪大眼睛注视着前方,浮现巨大恐惧,“啊,那绿东西滚来了!”

    “不要啊——!”

    话音刚落,在逼窄的厕所回荡起撕心裂肺的惨尖叫,刺得每个人耳蜗生疼。

    浓郁的绿意铺天盖地的席卷开来,不留一条活路。

    这是六楼,跳下去就是必死,因为楼下同样长满了绿草。

    注视的面前的莽草,被挤到前面的女同学,缓缓回头望向身后男生狰狞的面孔。

    她们含泪哼笑一声,闭上了眼:“呵,渣男......”

    “给我退!!!”门外传来一声吼叫。

    钢刀呼啸着的寒气斩断空气,以惊人的速度划向藤蔓,一道席卷恐怖寒意的刀罡耕过蔓延的莽草,前所未有极点寒气瞬间浇灭了莽草的生机,停滞在原地,给走廊留下了几块仅剩不多的石灰地板。

    卷飞的地板撞开了厕所门,门扇被残余的刀罡砍成碎片。

    杂乱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鼎沸的氛围顷刻间降温。

    像是察觉到什么,前面几行女同学试探性的破开双眼,眼神间浮现出不可置信之色。

    只见三米宽的走廊中间,站在一个清秀的背影,对方穿着飘然的校服,布满灰尘的衣袂猎猎作响,身形极其销魂。

    孟禁横刀一阵,寒光乍现。

    锋利到极致的钢刀横在半空,直直凝视着身前铺天盖地的莽草。

    “他是……”有同学愣了片刻,眼睛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