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招魂
别看肖云逸一时出了丑，他的飞剑速度倒也勉强能跟上其余几人，其中虽有几人有意放慢了速度的缘故，但以肖云逸如今的修为能有此等效果已是不俗了。
一行六人一路飞驰，不过三天，已到了南荒首府天荒城，远远望去，这天荒城东西长约莫百里，南北宽不下六十里。
整座城池依山而建，临水设墙，蜿蜒伸展，不似一般的城池四四方方庄严呆板，倒有一种飘逸灵动之感，俯瞰之下，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待靠近天荒城，肖云逸几人按下飞行法宝，敖胜目中有光，骆雨悠心怀激荡，其余几人个个惊奇四顾。
只见这天荒城中街巷青砖铺地，屋宇高台深檐，廊檐飞阁流丹，确是繁华瑰丽非常。
几人到了地面之上，见这天荒城外墙高达十丈，刚劲雄浑，隐有光泽浮动，知有阵法加持，城门之上以“鸟篆”书着三个大字“天荒城”，字迹古朴灵动，诡谲神异。
肖云逸久居山中，哪里见过这等繁华景象，一路感叹连连，到了这天荒城更是目不暇给，惊叹不已。
不过当他看到这城外的行人之时，却是大为不解，颇为诧异。
只因这城外的悲殇凄凉与城池的张扬绮丽形成鲜明的对比，城外之人个个皆披缟素，神情哀戚，处处都挂幡幢，气氛凝重。
“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这里人人身披缟素。”肖云逸心中暗忖。
“不胜伯伯，这城门口怎么这么多人举丧，近来可是发生了什么灾害？”骆雨悠见城外之人数百人尽皆悲泣不已，不解道。
“近日来，我南荒气候一反寻常，风雨成灾，霜雪为害，这些民众临水而祭，想是遭到水害了。”敖胜面有忧色，瞧向河边众人。
其余几人也随着他的目光瞧去，只见临河之地，设有一祭台，以白布铺就，上面摆有灯烛香炉，猪羊头颅等一应祭品，祭台之下的地面铺有草席，席上又铺了两层白布。
祭台之后，两位巫师披着长发，身着白袍，手持长剑，佩戴玉挂香草，一人对着河水手舞足蹈，一人口中念念有词，肖云逸几人离得稍远，听不清楚。
巫师身后，有数十人跪倒在地，双手举着茅草扎成的人偶，这草人腰身粗若手腕、双手双脚伸直叉开，身上穿戴衣帽鞋裤。跪地之人皆闭目祷告，神情颇为恭敬虔诚。
跪地之人身后，紧挨着又站了一圈人，每人手中都托举着一盏灯，盖着茅草编织而成的灯罩，灯中火光幽微，持灯之人目光专注，神情凝重，好似十分担心灯火熄灭。
肖云逸等人未曾见过这等场面，很是好奇，遂走近了观瞧，随着几人慢慢靠近人群，心情越发凝重，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小心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脚下步伐越来越沉重，轻易不敢踏出一步。
只因这里太过安静，数百人聚在一起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几人耳中所闻唯风声潇潇、水声潺潺、环佩叮当，只有一人之声清晰可闻，似念似颂，似歌似唱，时而舒缓，时而高亢。
伴随着这悠扬颂歌的，是另一位巫师时而轻柔，时而张狂的舞姿。
轻歌曼舞之时，肖云逸几人分明能够看到舞者嘴角溢出的微笑，好似终于得以与魂牵梦萦的天神相见，要在天神之前展现最美的笑颜。
高歌乱舞之时，舞者好似失魂落魄，身体再不由自己掌控，时而迷离，时而癫狂，舞姿越发张扬恣肆，就连这方天地，这片天空都好似被这舞蹈感染，一时疾风大作，黑云滚动，河水汹涌澎湃。
这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紧接着一声惊雷炸响，舞者顿时呆立不动，歌声亦戛然而止。
旋而之后，舞者蓦地一个激灵，茫然四顾，而后慌忙躬身下拜，歌者之声这时亦传了过来：
“魂乎归来，无东无西！”
“魂乎归来，无南无北！”
舞者拜过起身，举目望天，眼中有泪，似有不舍，却只见风息云收。
舞者忙又转身朝东拜下，歌者呼道：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嚱！”
歌声未毕，东方之云已然消散，微光显露而出。
舞者紧接着转身向南，大拜而下，歌者唱道：
“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嚱！”
还未待声入云霄，南方之云已然被风卷而去。
舞者急朝西跪拜而下，状似癫狂，歌者颤声道：
“魂兮归来，西方不可以托嚱！”
舞姿如痴如醉，歌声如泣如诉，奈何西方之云仍是无影无踪去了。
舞者仍不肯放弃，跳脚而起，五体投地，向北而拜，歌者泣声道：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嚱！”
北方乌云好似为之所动，游离不散，迟迟没有散去，围观人群双目生光，紧紧盯着，口中念祷更急。
舞者似有所感，身伏更低，歌者复道：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嚱！”
云层似有所动，周流不止，翻动不息。
舞者再拜，歌者再道：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嚱！”
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俄顷，云开雾散，云层之中有一天门洞开，无数幽魂鬼魄争先恐后挤出天门，从天而降。
舞者忙取出一个竹筐，内里装着许多衣服，歌者悄然来到舞者身后，高声唤着：
“魂兮归来！”
周围人群见状连忙高举草人，口中亦喊着：
“魂兮归来！”
舞者随后归剑入鞘，双手托举竹筐，缓步后退，歌者亦自退后，嘴中喊声不停，似有规律，身后人群亦步亦趋，也自小心翼翼往后退去。
肖云逸看着诡异，遂转头小声欲问：“他们......”
话还未出口，已被骆雨悠捂住了嘴巴，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似在警告。
肖云逸猛然明白自己冒失了，不由看了看林蓉几人，见他们尽皆神色肃然，目光凝重，他不由猛吸一口气，而后屏息凝神，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就这样默默看着人群缓慢跟着两位巫师退步返回城中。
一行六人一路飞驰，不过三天，已到了南荒首府天荒城，远远望去，这天荒城东西长约莫百里，南北宽不下六十里。
整座城池依山而建，临水设墙，蜿蜒伸展，不似一般的城池四四方方庄严呆板，倒有一种飘逸灵动之感，俯瞰之下，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待靠近天荒城，肖云逸几人按下飞行法宝，敖胜目中有光，骆雨悠心怀激荡，其余几人个个惊奇四顾。
只见这天荒城中街巷青砖铺地，屋宇高台深檐，廊檐飞阁流丹，确是繁华瑰丽非常。
几人到了地面之上，见这天荒城外墙高达十丈，刚劲雄浑，隐有光泽浮动，知有阵法加持，城门之上以“鸟篆”书着三个大字“天荒城”，字迹古朴灵动，诡谲神异。
肖云逸久居山中，哪里见过这等繁华景象，一路感叹连连，到了这天荒城更是目不暇给，惊叹不已。
不过当他看到这城外的行人之时，却是大为不解，颇为诧异。
只因这城外的悲殇凄凉与城池的张扬绮丽形成鲜明的对比，城外之人个个皆披缟素，神情哀戚，处处都挂幡幢，气氛凝重。
“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这里人人身披缟素。”肖云逸心中暗忖。
“不胜伯伯，这城门口怎么这么多人举丧，近来可是发生了什么灾害？”骆雨悠见城外之人数百人尽皆悲泣不已，不解道。
“近日来，我南荒气候一反寻常，风雨成灾，霜雪为害，这些民众临水而祭，想是遭到水害了。”敖胜面有忧色，瞧向河边众人。
其余几人也随着他的目光瞧去，只见临河之地，设有一祭台，以白布铺就，上面摆有灯烛香炉，猪羊头颅等一应祭品，祭台之下的地面铺有草席，席上又铺了两层白布。
祭台之后，两位巫师披着长发，身着白袍，手持长剑，佩戴玉挂香草，一人对着河水手舞足蹈，一人口中念念有词，肖云逸几人离得稍远，听不清楚。
巫师身后，有数十人跪倒在地，双手举着茅草扎成的人偶，这草人腰身粗若手腕、双手双脚伸直叉开，身上穿戴衣帽鞋裤。跪地之人皆闭目祷告，神情颇为恭敬虔诚。
跪地之人身后，紧挨着又站了一圈人，每人手中都托举着一盏灯，盖着茅草编织而成的灯罩，灯中火光幽微，持灯之人目光专注，神情凝重，好似十分担心灯火熄灭。
肖云逸等人未曾见过这等场面，很是好奇，遂走近了观瞧，随着几人慢慢靠近人群，心情越发凝重，几人都不由自主地小心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脚下步伐越来越沉重，轻易不敢踏出一步。
只因这里太过安静，数百人聚在一起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几人耳中所闻唯风声潇潇、水声潺潺、环佩叮当，只有一人之声清晰可闻，似念似颂，似歌似唱，时而舒缓，时而高亢。
伴随着这悠扬颂歌的，是另一位巫师时而轻柔，时而张狂的舞姿。
轻歌曼舞之时，肖云逸几人分明能够看到舞者嘴角溢出的微笑，好似终于得以与魂牵梦萦的天神相见，要在天神之前展现最美的笑颜。
高歌乱舞之时，舞者好似失魂落魄，身体再不由自己掌控，时而迷离，时而癫狂，舞姿越发张扬恣肆，就连这方天地，这片天空都好似被这舞蹈感染，一时疾风大作，黑云滚动，河水汹涌澎湃。
这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紧接着一声惊雷炸响，舞者顿时呆立不动，歌声亦戛然而止。
旋而之后，舞者蓦地一个激灵，茫然四顾，而后慌忙躬身下拜，歌者之声这时亦传了过来：
“魂乎归来，无东无西！”
“魂乎归来，无南无北！”
舞者拜过起身，举目望天，眼中有泪，似有不舍，却只见风息云收。
舞者忙又转身朝东拜下，歌者呼道：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嚱！”
歌声未毕，东方之云已然消散，微光显露而出。
舞者紧接着转身向南，大拜而下，歌者唱道：
“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嚱！”
还未待声入云霄，南方之云已然被风卷而去。
舞者急朝西跪拜而下，状似癫狂，歌者颤声道：
“魂兮归来，西方不可以托嚱！”
舞姿如痴如醉，歌声如泣如诉，奈何西方之云仍是无影无踪去了。
舞者仍不肯放弃，跳脚而起，五体投地，向北而拜，歌者泣声道：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嚱！”
北方乌云好似为之所动，游离不散，迟迟没有散去，围观人群双目生光，紧紧盯着，口中念祷更急。
舞者似有所感，身伏更低，歌者复道：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嚱！”
云层似有所动，周流不止，翻动不息。
舞者再拜，歌者再道：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嚱！”
乌云滚滚，电闪雷鸣，俄顷，云开雾散，云层之中有一天门洞开，无数幽魂鬼魄争先恐后挤出天门，从天而降。
舞者忙取出一个竹筐，内里装着许多衣服，歌者悄然来到舞者身后，高声唤着：
“魂兮归来！”
周围人群见状连忙高举草人，口中亦喊着：
“魂兮归来！”
舞者随后归剑入鞘，双手托举竹筐，缓步后退，歌者亦自退后，嘴中喊声不停，似有规律，身后人群亦步亦趋，也自小心翼翼往后退去。
肖云逸看着诡异，遂转头小声欲问：“他们......”
话还未出口，已被骆雨悠捂住了嘴巴，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似在警告。
肖云逸猛然明白自己冒失了，不由看了看林蓉几人，见他们尽皆神色肃然，目光凝重，他不由猛吸一口气，而后屏息凝神，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就这样默默看着人群缓慢跟着两位巫师退步返回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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