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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今日的月府里外被打扫的格外干净,门前秦羽和南宫翘首以盼亲人归来。姐妹几人莺莺燕燕站在她两身后窃语。

    “嘻嘻,姐姐们瞧瞧,哥哥回来了,某人可是望眼欲穿了呢!”如画玩心最重,忍不住调侃一旁的莺莺。

    莺莺被她们盯的羞红了脸,下意识地躲到了如眉身后,少女娇滴滴的替自己辩解道:“谁..谁望眼欲穿了,你莫要胡说。”

    这幅不打自招的可爱模样惹得如画再次追问:“姐姐这是不打自招了呀!我可没有具体说谁哦!”

    薄脸皮的莺莺一时语塞,只恨身旁没有一个地缝让她钻进去。

    “回来了,回来了,已经到街口了。”门房隔着老远就冲着管家挥手喊道。

    噼里啪啦~一万响的鞭炮被点燃,紧接着锣鼓喧天热闹的像是过节一样,月观海领着百余名亲卫骑着高头骏马向秦羽一行人走来。

    女眷们手捧酒水给归来的将士送去,由月观海带头,将士们捧着归来酒一饮而尽。数年未见娇妻,月观海有太多话想说。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汇成一句,“我回来了。”

    “嗯…”多少个日夜思念,秦羽早已经泣不成声扑到了夫君怀中。

    另一边,月潇眼中含情地看着莺莺。离开时彼此都曾年少,男女之情尚有些懵懂。再相聚,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喂,这就是每月都给你写信的媳妇?”熊三不合时宜的出言打破这份旖旎。

    月潇尴尬的干咳几声,真想封住熊三这个大嘴巴以防他继续乱说。莺莺每个月确实会给月潇写信,听到熊三这么说羞涩的低下了头。

    见状,熊三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隐晦地冲月潇竖起了拇指,一脸的坏笑。

    南宫拉住莺莺的手,对月潇翻了一个白眼道:“臭小子是真的没良心,眼里就只有你的“好妹妹”。”

    “嘿嘿,娘亲说的哪里的话,多年未见娘亲还是这么漂亮。”

    “瘦了,黑了,高了,也结实了…”说着说着南宫眼眶便开始泛红。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些年她不止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梦见月潇和他父亲一般浑身是血地躺在那。

    作为母亲她憎恨过月老,憎恨他把年幼尚未成家的月潇送到战场。可作为妻子,作为月家的媳妇,她理解,她明白,战场才是月家男儿的归宿……

    “可不,孩儿现在壮的像一头牛!”月潇举起健硕的双臂展示给娘亲去看,生怕她不相信。

    月潇卖弄的模样令南宫破涕而笑道:“娘亲知道了,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毛毛躁躁。”

    “嘿嘿,这不是见了娘亲开心嘛。”

    三言两语月潇把南宫逗的咯咯直笑,熊三在旁见了惊叹不已,暗下决心定要和月潇讨教一二以备不时之需。

    大庭广众之下秦羽没有哭泣太久,擦拭泪水后立马恢复主母该有的仪态。依照律令,随行的百余名亲卫要前往就近的营地驻扎,秦羽差人运送几大车的物资同行犒赏。

    熊三谢绝月潇的挽留,执意随军回营,月潇无奈只好相约三日后众兄弟不醉不归。

    …………….

    进了府,月潇就被姐妹几人挟持到读书时的院中,没有长辈外人在场,言行举止当然是更加地放纵随心。

    在分别给每个人一个大大拥抱过后,四只白皙玉手不约而同地伸到了他的面前。

    “礼物。”

    “礼物呢!”

    “不会没准备吧!”

    “……”莺莺一如既往地害羞不语,惹得其他几人掩嘴偷笑。

    月潇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一个个就知道剥削我,你们每月的零花钱抵得上哥哥半年俸钱了。”

    嘴上虽然在抱怨,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月潇变魔术一般把礼物交到妹妹们手中,略有紧张,生怕这些礼物不合她们的心意。

    “紫檀手串,做工上品约二两左右。”月含清给了清晰的估价。

    如眉接着说道:“哥哥每月俸银最高不过二钱。”

    “莺莺姐可以放心了,哥哥没有去花天酒地,嘻嘻。”如画总结道。

    “……”

    “……”月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自己像铁公鸡一样攒钱买礼物有些得不偿失。

    月含清率先带上手串欢喜不已,如眉如画姐们二人紧随其后,就在莺莺要带上时姐妹三人同时按住她的手,然后一同盯着月潇看个不停。

    “我来吧。”月潇被看的心里发毛,只好假装镇定的从莺莺手里拿过手串替她戴上。

    坦白说这是月潇第一次握住莺莺似若无骨的手,触之如锦缎一般细滑,少女娇羞的可爱模样惹得月潇竟失了神。

    三姐妹不知什么时候退出了小院,只留树下男女相视、相拥,直到月潇低下了头含住樱唇~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良久,唇分,莺莺鼓起勇气拉着月潇的大手走到书案前,示意月潇掀开红布。月潇遵从,掀开布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毫无光泽的内甲,甲衣入手冰寒,捧起的重量等同于三两件普通衣物。

    “真是宝贝。”月潇简直是爱不释手。

    “嘻嘻,你喜欢就好。”

    莺莺寄情月潇,念及他征战在外生死往往存于一线,便卖掉父母遗留下的产业,倾其所有购置了这幅内甲,希望“哥哥”穿着在身,在战场上也多几分保命的可能。

    “这内甲花费恐怕不下千金,你是如何得来?”

    “姐妹们凑了些,娘亲和伯母也添了一些。”莺莺没有撒谎,月府女眷们得知此事后曾劝过她,在劝说无果后各自添了些让她有足够的钱去打造这幅内甲。

    月潇以为大头是娘亲和伯母出资就没做他想,搂住莺莺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

    月家主屋内,月观海砰的一声拍桌而起,“当初不要孩子的是他,如今孩子我月家养大了,他有什么脸提这个要求。”

    “放肆,在外野了几年连基本的君臣之道都忘记了吗?”月九黎高声呵斥大儿子的无礼行为,隐于内心深处的怨气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

    得知魏君有意远嫁月含清他比谁都气愤,可冷静过后细想,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结果。

    魏国女子少有在十六岁满还未嫁人的,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门求亲,月老也想过在求亲者间择良婿,可每当他有心仪人选,那个人就会在不久后接连遭遇好几次意外,最终结果往往是非死即残。

    行凶者不难查,好几位皇子都有涉及,面对这样的结果纵然是他也是束手无策,先例在前,如今再也没有哪家再敢上门求亲。

    倘若月含清有心仪对象还好,无论贫穷富贵月家都能接受,但事实就是没有,别说心仪对象,就是异性之间的交往也是少之又少,常年和酒娘二人形影不离同进同出,因此不知又生出了多少流言蜚语。

    此中烦苦岂是月观海这个常年领兵在外的父亲所能知晓的。老爷子劈头盖脸一顿数落长子,把近年来的憋屈尽数道给他听。

    父子俩都不曾察觉,屋檐之上有一红衣女子宿醉于此,酒娘露出好看的笑容,可惜没一会儿又睡死过去。

    “清儿对此事有何看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能有什么看法。”月九黎强硬道。

    月观海神色古怪地望着父亲,他虽然久居玉门,但多少也了解些月含清的秉性,她那么一个有主见的丫头真能甘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到时候闹得不可收拾才好。

    “两国联姻是为大事,有些话待你入宫觐见时陛下会亲自说与你听。”

    谈话许久,月观海此时心中已有猜测,只等明天来印证。“孩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