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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王后言之有理,寡人听了此消息也是热血了好几日,真恨不得我大梁也能有如此虎将良帅。”

    萧氏附耳边喘息道:“得不到当爹的不是还有他的女儿嘛!要是百姓们得知帧儿要娶的太子妃就是这位虎将之女,君上您说此次联魏攻晋是不是又添了一分胜算呢?”

    “哈哈哈哈,民心可期何愁不胜,王后,寡人今生能娶了你当真是上天对寡人的恩赐!”

    “君上~”萧氏目中含羞地看了眼梁君,梁君会意,宽衣解带落纱帘,遮住了春光无限~

    ……………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梁太子麾下亲卫营统帅王闯,奉命携国书,珍宝百车赴魏。

    府中囚禁三月,张公公再次来月家传达圣恩。彼时月观海早已和月潇返回玉门,待他们归来时也就是长郡主出嫁之日。

    绫罗绸缎、黄金玉器数不胜数,梁国的聘礼不可谓不厚重。月含清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以琉璃玉盘掷响玩乐,别说,听那清脆声响倒真如似九天上的仙乐般悦耳撩人。

    “小姐,还要拿吗?”伺候的婢女怯生生的询问道,这几日她经手了不下百余件珍品宝物,任何一件都足矣让寻常百姓之家富足的过一生,可在小姐眼中却如普通碗碟那般想砸便砸。

    望了眼空空如也的箱子,月含清踩着满地碎瓷向外走去,“今日便到这吧,你留下将地上扫一扫,小心些,可别伤了自己。”

    来到院中月含清抬头看树,只有几片枯黄的叶子还在枝丫上点缀,这倒更显得有些孤寂。秋季她一直都不太喜欢,落叶离树凋零化作尘土,在她看来太过悲切了些。

    黄岐曾说叶落归根是为了呵护,因为只要蛰伏过了冬天,来年便会枯木逢生,届时新芽抽出,花,会开的更艳,树,也会长的更加茁壮……

    来年院中的花草真的会更加艳丽多彩吗?月含清摇了摇头,觉得这些日子是不是太过多愁善感了些,明明看了十几年还有什么是分辨不清的呢!

    “清儿,院中寒凉怎么穿的这么单薄就出来了。”秦羽解下自己的披衣给月含清穿上。

    母女俩坐在树下,月含清的发梢被风吹的凌乱,秦羽耐心地替她梳理,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娘亲知道你是大夫,可也不能事事由着性子,该穿衣时就多穿一些,着凉生病人也遭罪不是吗。”

    舒服的枕在秦羽腿上,月含清像猫一般眯着眼说道:“娘亲可是好久不来清儿的小院了,怎么一来就说教清儿啊!”

    秦羽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目光是那样地慈祥,“怎么,你这丫头莫非是在责怪娘亲不成。”

    握住秦羽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月含清笑嘻嘻地说道:“清儿就要嫁人了,只是心中仍有疑问,不知娘亲可否解惑?”

    “今天真是稀奇,你这丫头竟然也有不懂的要向娘亲求解,说来听听。”

    “李文浩究竟是死是活?”问到李文浩的生死月含清明显感到秦羽的双手一怔,不由心中叹息娘亲果然参与进了其中。

    略显慌张地抽出被月含清紧握的双手,秦羽眼神闪躲的回道:“那贼人诓骗如眉与他逃婚欺君,如今早已跑的寻不得踪迹,是生是死娘亲又怎能知晓。”

    其实不用回答月含清心中已然有了判断,李文浩文人傲骨更是聪慧无比,单凭如眉的生死相要挟很难逼迫他就范,料想也只有娘亲也参与其中才能令李文浩彻底心死,心死之余一封绝情的书信还不是手到擒来。

    “哈哈哈,也对,那负心人最好别让我撞见,否则我定要替如眉好好教训他,非揍的他跪地求饶不可。”月含清打着哈哈,假装一副心有不平的模样。

    秦羽见状暗松了口气,埋怨道:“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哪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前些日子还把月潇也给打了,不是娘亲说你,他是兄长,将来也是要如你父亲那般统兵的人,你怎能在下人面前令他难堪呢!”

    “技艺不精怪得了谁,我这也是在指教他。”月含清用爷爷常挂嘴边的话作为搪塞,堵得秦羽气急狠狠拍了下她的脑门当做顶嘴的惩罚。

    ………………………

    离开洛阳的那天,月含清不带婢女亲眷只身一人随王闯回梁,用她的话说就是正值秋冬交替,此行路途遥远带太多婢女同行究竟是她们照顾自己还是自己顾及她们呢!况且此一别断无归来日,何需别人陪着她一道背井离乡。

    虽非公主,魏君还是赐下了百车嫁妆,作为月含清的干爷爷,老迈不堪的黄岐以毕生珍藏的书籍相赠,月含清强忍着悲痛不敢落泪,下车朝老人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道了离别。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长的车队行走的甚是缓慢终于在入冬时节遥望见了梁国的边城,玄武关。王闯策马扬鞭来到月含清的座驾前恭敬的说道:“禀太子妃,风雪将至不宜赶路,末将这就命人搭建行辕让太子妃休息,明日一早再赶路入关。”

    “将军安排便是。”车内月含清披着裘衣正捧着一本古籍观看,书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的备注,这些都是黄岐的见解。

    注文字字珠玑句句经典,所以哪怕对书上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月含清还是会结合注文再细读一遍,一遍不解再读一遍,久而久之受益匪浅。

    临时的行辕很快便被搭建完毕,王闯担心太子妃久居洛阳受不了严寒侵袭,便吩咐人在里面放了暖炉。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月含清想起在洛阳过冬季时她和酒娘常常要烫一壶老酒,对饮之余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不失为一种风雅之举。

    即将告别故土身处异国他乡,不思亲属,念想的人却是早已离去的酒娘,月含清扪心自问,是否自己太过寡情!

    行辕内温暖如春,外面则是下起了鹅毛大雪,这场雪下了足足两个时辰,把天地染都成了一色。酒娘踏雪而来,三千青丝随风轻舞,一袭红衣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鲜艳夺目。

    负责警戒的哨兵第一时间吹响号角,王闯披甲从营帐中走出,听得对方仅是一名女子,顿时有些不满的对手下责备道:“一个女人而已,赶走便是。”

    士卒惶恐道:“将军,此女甚是诡异,前去驱赶的兄弟都栽到了她手里生死不知。”

    “哦?随本将前去一看究竟。”王闯手持大戟上马亲率百名兵士出营阻敌。

    阵前对峙,梁国一方人人紧握兵器严阵以待,反观酒娘倒是略显随意的站在那不断的说着什么。

    “姑娘孤身一人闯我营房驻地,莫非是在嘲笑我军中无人不成。”王闯见十多名手下躺在红衣女子附近不知是死是活,当即言辞不善的对酒娘发出质问。

    苦口婆心解释半天奈何对方压根听不进去,酒娘心有不快直接回怼道:“你们这群梁人怎么那么不讲道理,都说我是来寻人的并无恶意,怎么还要刀剑相向,莫非真是要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介弱质女流?”

    伤人在先还倒打一耙说他们仗着人多欺负人,王闯觉得眼前的红衣女子有些不可理喻,任何一国的营地岂是别人说进便能进的?

    “弓箭手准备,放。”王闯懒得和她多说废话,立即下令射杀。

    酒娘闲庭信步避开几轮箭羽后,指着王闯骂道:“混蛋啊!老娘好歹也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你竟忍心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