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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问责》

    次日皇榜张贴,鲜红的三甲之名显得格外瞩目,百姓们起初还以为是他们看错,直到反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后这才不可置信喊道:“竟然是女子夺得魁首!!!”

    普通百姓鲜有人知道太子妃名讳,所以他们十分好奇此人究竟是谁,又有何种身份。当他们逐一比对都城中的官员名单后发现竟无一人姓月,这时不知是谁弱弱的说了句:太子妃姓月,没错吧?

    众人恍然,是啊!太子妃不正是出身魏国月家嘛!那此次的榜首…竟会是太子妃…….

    显然,百姓们也有些不确信了,毕竟他们很难将诗中所描述的倾国佳人与脑中浮现的猎虎猛士串联在一起。

    太子府邸,月含清听得莺歌讲述榜上内容后,嘴角露出笑意,心想:这人情算是欠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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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叶帧回府,这次他没有直接回居住的小阁,而是找到月含清犹如献宝一般拿出诏书在她眼前晃了晃。

    放下手中书籍月含清嗔怪说道:“好歹贵为一国太子,大梁的储君,怎和孩童一般爱胡闹。”

    叶帧立即收敛几分玩性一本正经道:“差遣三千甲士的令牌父王已经交于我手,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夫君想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月含清斟茶品茗,以退为进将选择权抛还给了叶帧。

    叶帧夺过美人茶盏,笑道:“既然如此,为夫便谢过娘子了。”

    美人左手拖着香腮,一双眸子眨了又眨,面露微笑语气轻柔地说道:“你我之间何谈谢字,喜欢拿去便是。”

    “疼吗?”叶帧伸出手想要抚摸佳人,却被月含清侧身避开,无奈只得悻悻收回。

    尴尬的叶帧也不好继续呆下去,从怀中掏出令箭诏书置于案上,便起身打算离去,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月含清略显俏皮的答谢。

    “莺歌喜妹这两丫头也不知道跑哪里疯玩去了,眼看到了该换药的时辰,不知夫君可有空闲相助妾身……”

    先前还略显窘迫的叶帧此时潇洒转身,略微整理下衣裳一脸正色地说道:“义不容辞。”

    树影婆娑,光影斑驳。待叶帧红着脸离去,月含清把玩着令箭大脑也在飞速运转,本该艰难的一步如今在叶帧的相助下轻松踏出,似乎一切都在往她所想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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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魏皇城,月九黎深夜被魏君传唤到宫中,“瞧瞧吧!”

    月九黎展开信筏细读下来也大致清楚魏君这是向他问罪来了,放下由梁国送来的书信,老者叹息道:“清儿糊涂啊!”

    “是吗?寡人看那丫头不仅不糊涂反而要比绝大数人聪明。”魏君声音寡淡,俯视着下座的月九黎看了良久。

    遥想当初自己坑爹坑个没完,现如今终于得到报应,有了个爱坑爷的孙女,月九黎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丫头像她父亲,打小要强好胜有自己的主见,老臣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原以为嫁出去后能少招惹些麻烦,谁曾想竟犯下如此大错,子犯错父理应担责,老臣听从君上责罚。”

    一番说辞令魏君差点忍不住开口骂声老匹夫要脸否,“既然大司马都说子犯错父理应担责,寡人思量过后认为大司马所言在理。丫头所为损害我大魏利益已是必然,月观海作为父亲,他的过失不能仅凭一句不知晓便轻易蒙混过关。”

    “老臣替犬子接受君上责罚。”

    看着跪地臣服的老狐狸,魏君随即说道:“梁国军事孱弱久已,哪怕整军一年所得提升也必然有限,月观海作为我大魏军统帅,寡人要他立下军令状,大战过后我大魏所占晋国土不得少于七州十九郡。”

    七州十九郡,这几乎是晋国所有的国土面积了…除去这些只剩下紧邻梁国的沂州,沂州地广人稀土地不适用于农作,可谓是当之无愧的贫瘠之地。

    见月九黎久久不曾应答,魏君一声轻笑道:“怎么,莫非做不到?”

    若是之前,月九黎当即便能拍着胸膛替儿子应承下来,现如今既然知道孙女月含清参与了进来,便容不得他轻视待之。

    非是对月观海没有信心,而是他这个孙女实在是太不寻常,倘若不是出了帮助如眉逃婚这档子事,月九黎最终也不会下定决心同意月含清远嫁梁国。

    老者的沉思令魏君收敛了笑意,开口说道:“月老有何顾虑直说无妨。”

    整理好思绪月九黎缓缓说道:“老臣想先纠正君主你刚才的话,梁国整军一年战力或许会有飞跃提升,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魏君皱眉自言自语说道:“是啊!倘若不是那丫头给了他们信心,梁国断然不会白浪费一年时间,你要速速查清此事,早知道这丫头这么不让人省心当初就不该把她嫁到梁国。”

    月九黎不置可否,心说不嫁到梁国放眼整个大魏有谁敢娶月含清?这一切还不是你自己留下的麻烦,怪得了谁?

    像是瞧出了月九黎心中所想,魏君淡然道:“月丫头的罪责似乎更重了,寡人是否能向月老讨要一个说法。”

    提到说法,月老缓缓起身目光凌然直视魏君问道:“不知君上是以何种身份来向臣讨要说法。”

    见魏君沉默,月九黎继续说道:“倘若是以君王的身份,月家历代衷于皇室,如今出了月含清这么一个损害大魏利益的罪人,月家能给的交代便是将此女宗室除名,不再承认她是我月家之人,老臣也当辞官罢爵,自缢当场谢罪。”

    “您若是以丫头生父的身份向老夫问责管教失当之罪,那老夫能给的交代便只有一个字。”

    魏君捏着龙椅的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冷声道:“什么字。”

    “滚,”

    “放肆!”魏君起身指着月九黎呵斥道。

    谁知月九黎也不惯着他,回怼道:“谁的孩子有能耐自己领回家慢慢教。”

    “老混蛋教出来的小混蛋,现在倒成了寡人的不是,究竟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了,婉如九泉之下要是知道你把她的孩子调教成现在这副德行,看她不把你剩余的胡子拔光。”

    提到早逝的女儿,月九黎不禁老泪纵横起来,哭嚷道:“当初那丫头就为了嫁给你这么一个混小子,竟忍心对她亲爹下毒手,害的老子不仅被人嘲笑半年更是被起了诨号“半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