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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决战将至

    井径关,匈奴黄金大帐内。

    一名探子在帐外下马后,匆匆跑了进来。

    来不及缓一口气,行礼过后,他是恭敬地俯首道:“禀告单于,左谷蠡王的先锋军与汉军交战,互有胜负,而此时汉军正在强渡绵蔓河。”

    听到这则消息,营帐内的匈奴高层们神色各异。

    这些天里,他们派出的数股骑兵使用那些曾经屡试不爽的战术,结果统统以失败告终,让他们大为震撼。

    这便是汉国的精锐吗?

    果然没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好对付啊。

    见冒顿没有发话,帐内的右谷蠡王出声道:“至高无上日月环绕昊天庇佑的大夏之王啊,我听说如果烧荒时留下它们的根系,来年又会重新长出鲜嫩的青草。

    我们这次已经从这片土地上拿取太多的物资了,哪怕尽情挥霍,都需要数年工夫才能用完,何必再去追求将这里最后的一丝潜力榨干呢?

    那样不仅会使得草原上更多的勇士战死,而且从长远来看,我们并不会取得更丰厚的利益啊。”

    因为韩信步步紧逼的操作,是让匈奴人之间出现了分歧。

    像左贤王这样已经攥取到足够利益的人,自然是想见好就收,不愿意再去与汉军交战。

    何况自己部族的士兵阵亡在异乡,会导致他在草原的影响力被削弱。

    “至高无上日月环绕昊天庇佑的大夏之王啊,请您听听我的想法吧。”右谷蠡王见状起身,跟着说道,“我虽然并不完全赞同左贤王的看法,但我同样觉得没有与汉人死磕到底的必要啊,有这个时间,我们继续南下,再去攻占更加富饶的城池不好?”

    他的脸上浮现出贪婪的笑容,双手止不住轻轻搓了搓。

    “往南的齐地,听说以前是天下商贾聚集之处,想必比这燕赵之地富饶得多,我们若是能将它的国都打下来……”

    右谷蠡王打的什么算盘,帐内之人同样清楚。

    他之前在围攻代城,用于抢掠的时间不多,这次匈奴诸王中,他的损失排在前列,可获取的资源却属于末尾。

    这样的情况下,右谷蠡王肯定不想就此回到草原。

    按照他的意思,大家最好是边打边抢,等到他抢得盆满钵满,再心满意足地离开汉地。

    瞥了这两王一眼,发现冒顿依旧没有说话,右贤王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激动地挥了挥手道:“二位啊,你们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吧?直接放弃这片富饶的土地,灰溜溜地离开。

    这是草原上的勇士该有的行为吗?

    你们没有见过茫茫大雪落下时,那些只能裹着一层薄薄皮袄,在母亲怀中冻毙的婴孩吗?

    你们没有见过呼啸风沙吹过时,那些迷失方向,最后被掩埋在黄沙之下的失路之人吗?

    如果你们见过这些,再看看这片富饶的土地。

    这里可是天赐的牧场!没有风沙,水源充足……甚至我听说汉国更南方的地区,冬季不会降雪,甚至可以仅穿着单衣出行。

    难道我们要将它让给那些孱弱的汉人吗?”

    以质问的眼神,右贤王死死盯住对面的二王。

    右谷蠡王躲闪地避开,不敢正面回答这个敏感到碰都碰不得的话题。

    左贤王则面色一沉,不满说道:“我为大夏的贡献不比你少,我亲手猎杀的恶狼,头骨可以堆满大帐。

    右贤王,你这是在质疑我对大夏的热爱,还是在质疑我的勇武?

    我不过是提出一个建议,你强行给我加上不好的名声。别忘了,最后的决断权是在单于手中,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自己即使势力比不上前任左贤王,可在当前的匈奴内,仍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右贤王的话是被他视为挑衅。

    “我觉得右贤王所言是正确的。”沉默良久的冒顿淡淡开口说道,一出声便是将他们商议的事情定下了基调。

    不走了,他们要打!

    右贤王得意地扬起嘴角。

    自己刚才之所以慷慨激昂地选择主战,那是因为掌握了信息差。

    左贤王和右谷蠡王两个人来得晚,是没有见到之前冒顿展现出来的态度,那可是相当强硬地想和汉军干上一仗啊。

    如果是出现了大的失利或者溃败,或许会动摇单于的决心。

    可现在没有出现那种情况。

    他们除了在韩地被歼灭的那两万精锐外,仅是有派出去的小股部队出现损失,伤亡人数总和不到一万。

    左贤王和右谷蠡王对视一眼,两人瞬间谦和地冲右贤王笑笑,接着齐声说:“至高无上日月环绕昊天庇佑的大夏之王啊,我们遵从您的旨意,愿意跟在您的马后征战四方。”

    冒顿的威望是相当充足的,哪怕匈奴内部谁也不服谁地进行争权夺利,那不过是在几位王之前进行,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单于的位置上去。

    哪怕他们原本对计划不情愿,可它受到冒顿支持,那他们便不会反对。

    “尊贵而又英明的单于啊,请您对接下来的作战方案作出指示吧。”右贤王眯了眯眼,将自己得意的眼神藏住。

    单于让奴仆将自己珍藏的地图搬了过来,在众人面前展示。

    他轻声说道:“按照左谷蠡王传回来的情报,汉人的军队正在强渡绵蔓河。而左谷蠡王帐下的士卒不足以阻拦。

    汉军是觉得我们不会动用大军前去进攻,他们拥有充足的时间整军列阵,然后前来攻打我们。

    可临水结阵,是兵家大忌。

    难道我得到这样有利的情报,还会窝守不出吗?”

    冒顿用手轻轻划拉两下地图,眉宇间充盈着野兽想撕碎猎物的狂暴。

    他想了想,接着说:“之前右谷蠡王帐下士卒损伤最重,这次便让你留守营寨。

    而左右贤王,你们二位是分别从两翼袭扰汉军,进行压迫,使得他们阵型溃散后,只能掉进河里。

    我则率领本部骑兵,从正面发起进攻。”

    “遵从您的命令,愿日月永远照耀在您的身上庇佑您。”众人起身赞美,接着出帐穿上兵甲,开始召集部下。

    半个时辰后,乌泱泱的骑兵从井径关向井径驰去,如同墨色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