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巧谈霖鱼魔君
汐楼和吴炎紧盯着江面上缓缓漂过来的东西，心里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竹排上的颜悦划得手都酸了，看见岸上有人，激动地疯狂挥手呼喊。
汐楼看出了那白色的身影：“是明王大人。”
吴炎收剑：“大人！”
二人迎上前去，拉着颜悦好好检查了一番，幸好人没事。
吴炎把手放在颜悦肩上，将她湿哒哒的衣服给烘干。
颜悦：“我原先掉下去了，被水冲得晕头转向，幸好有一群发着蓝色荧光的小鱼帮助了我……诶？你俩被鬼撵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二人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蓝色小鱼和彩雾……
吴炎似乎在强忍着情绪，声音微微颤抖：“大人……鱼……没把你怎么的吧？”
颜悦一脸疑惑：“什么呀？”
吴炎绷不住了：“颜悦你知道那是什么吗！知道有多危险吗？”
颜悦被吼懵了，搞不懂他为何发怒。
汐楼道：“大人，蓝色小鱼是不是桃花尾巴？”
“是啊。”
“你是不是看到了发光的彩雾？”
“呃，没注意，好像没看见。”
吴炎理了理情绪，揉揉太阳穴：“此事非同小可，若是那个人，大人，我们就麻烦了。”
颜悦：“那个人？谁？”
二人面色凝重道：“霖鱼魔君——墨溟。”
这是知识盲区，颜悦并不知道这个人。
吴炎看到颜悦的竹排上有个人悠悠踏上岸，瞬间警惕起来。
因为那人是黑衣，先前急着看颜悦，附近村民又多，所以一直没注意到有这个人。
“明王大人，这是？”
“噢！我在水上漂时，恰巧碰见他，他就帮助了我。”
吴炎一听“恰巧”二字，脸色一沉，唰地抽出斩火剑抵至小鱼颈边。
众人吓了一跳，小鱼却依旧保持微笑，定定的站着。
颜悦大惊：“吴炎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吴炎才不跟那个人有话好好说，他气得面目狰狞，血红的眼睛瞪着小鱼，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
他咬牙切齿道：“你是霖鱼魔君！”
所有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谁都不认识他，但凭空冒出个人，并且可以安全的从彩雾中出来，着实诡异。
吴炎比小鱼高些，这场景看着就像在欺负小鱼。
小鱼道：“我我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啊！悦姐姐……我害怕。”
虽有停顿，颜悦却压根听不出害怕的感觉。
但是要阻止吴炎，不能让他再这样胡闹下去。
颜悦：“好了好了，他救了我，人家只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所以跑这里来，而且呃……霖鱼魔君应该不会这么闲来这晃吧？快放下刀，吓到小鱼了。”
吴炎也不说什么，收剑，哼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汐楼提醒颜悦要小心行事，事态严重，只能先回天庭去禀告帝君，匆匆交代过后就去追吴炎了。
众人看得似懂非懂，瓜子磕得差不多了，便作鸟兽散罢。
颜悦也不好意思将小鱼丢在外面过夜，而且他的真实身份没人清楚，于是她将他带回桃香镇的小屋。
另外，她在竹排上划水时意外逮到了两条鱼，打算带回去当宵夜。
走了两个，那正好，她和小鱼一人一条。
小屋厨房内，颜悦正在清理那两条鱼，清理好后一出门，屋外的小鱼已经生好了火堆，正在支架子。
颜悦还以为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不会干这种活，结果小鱼一接过他递过来的鱼，就熟练地穿好，放在自己弄好的架子上开始烤。
颜悦坐在小鱼旁边，看着架子上的鱼，轻轻笑道：“原来你会弄这些啊。”
小鱼拍拍胸脯：“那当然，我不仅会烤鱼，还会的可多了！”
颜悦想逗逗小鱼：“哦？是吗？那你还会什么呀？”
小鱼转头看着颜悦，答到：“我还会用弹弓打鸟，叭！一打一个准，用弓箭射兔子，例无虚发，百发百中……”
他边说还边夸张做动作。
颜悦托腮看着小鱼，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偶有微风拂过，火轻轻跳跃着，忽明忽暗，暖暖的烘着白衣少女和墨衣少年，他们的影子映在地上，月牙格外的亮，繁星点点，漫漫星河无边无际。
墨衣少年与夜色融为一体，火光镀在小鱼白净细嫩的小脸上，映得绝美的五官更加立体，十几岁的人竟生得如此好看。
颜悦很想戳一戳小鱼的脸，定是软软弹弹的。
出于礼貌，她还是忍住了动作。
怎么看，颜悦都不觉得小鱼是妖鬼之类的东西。
但就是因为看不出，颜悦才有些担忧，因为法力越高，越能伪装得滴水不漏。
小鱼折了根树枝，撩了几下火堆里快掉出来的柴，继续吹牛：“不仅如此，我还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鬼妖神之事精通。”
罢了，颜悦闲着也是闲着，道：“好！既然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姐姐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姐姐且说。”
“嗯……为什么水师和雨神都是与水有关，却都在五行中？”
小鱼挑了挑眉：“五行本来是金木水火土，但是金师触犯了霖鱼魔君被灭掉了，之后天庭本想重招神仙来当金师，但发现水师比金师还富有，便消掉了金师这个职位，为了五行平衡，从水师中分出雨师，填了雨神进去，于是雨师做上了水师的活。”
“为什么水师比其他部门有钱呢？”
“有了雨师，降雨就是雨师的活了，水师当然只管水上的事，管洪涝，航运，人们做生意通常走水路，拜的人就多，因此水师是雨木水火土五行中最有富有的。”
怪不得汐楼挥挥手全是钱，颜悦不禁赞叹道：“小鱼，你懂得好多。”
小鱼挑挑眉：“小意思小意思，书上看的。”
颜悦又问到：“那墨溟是何方神圣？为何人们都称他为‘霖鱼魔君’？”
小鱼听到他的问题，眼中忽闪亮光。
他翻了一下烤鱼，清清嗓子道：“这可说来话长了，墨溟是岩火深渊出来的第一个魔王，他出来后仅用几百年时间就征服了妖界和鬼界，成为双界之王。”
颜悦听到“岩火深渊”四个字，内心顿生寒意，当年差点战死，幸亏命大，还飞升了。
“至于他的称号‘霖鱼魔君’嘛”小鱼眯了眯眼接着道，“传闻说他在灭妖界时，下起蓝色的雨，里面夹带着无数条蓝色小鱼，落地即化，所及之处，草木皆枯，于是妖们就称墨溟为‘霖鱼魔君’。”
颜悦疑惑：“小鱼，那为什么是‘霖’字？天降甘霖不是褒义词吗？”
小鱼顿了一下，道：“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他杀的妖也许是坏的？”
小鱼讲完后，神色喜悦。
颜悦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个什么劲。
颜悦翻了一下鱼，自言自语道：“那他这么厉害，不知道有没有弱点。”
“有！”
“啊？”
“神官和凡人一样，如果身体经历的遭遇会危及生命，则会死去；妖的弱点是内丹，内丹一爆，没过多久，妖就会化为原型然后死去；鬼的弱点是骨灰，将其挫骨扬灰，鬼则会消失。至于墨溟，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颜悦：“应该不是神吧？”
小鱼：“还真不是。”
“是妖？”
“也不是。”
“那应该也不是鬼？”
冷风吹过，四周草木沙沙作响，月亮隐入云中。
颜悦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鱼眯着眼睛盯着颜悦，阴森森道：“他是最厉害的魔，其实那次从无尽深渊出来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的两个朋友，一个叫狐生，另一个叫白阎，只不过他的朋友行事低调，没多少人了解。”
确实，君闻没说过，颜悦更不了解了。
小鱼：“他的弱点是骨哨，只要拿着他的骨哨，就可以命令他，毁了他的骨哨，他就会消失。不过这不算是能控制他，因为拿骨哨的若不是他认可的人，他宁愿灰飞烟灭。”
颜悦被盯得头皮发麻，别过头道：“那……这很难吧，毕竟谁会把有关自己性命的东西心甘情愿交到别人手上。”
小鱼突然哈哈大笑：“其他人当然拿不到，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去问他要试试？”
“啊？”
“开玩笑的啦！”
颜悦：“……”
应该可以排除此人是霖鱼魔君了，因为高高在上的魔君不会这么憨的吧。
鱼烤好了，两人津津有味地吃完后便熄了火回屋去了。
颜悦看着简陋的屋子，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没想到会有人到我这里住，之前那两位是不睡这里的，所以只有一张小床。”
小鱼微微一笑：“没事的，姐姐，总比我以前睡在外面好多了。”
颜悦指着床道：“你睡床吧。”
小鱼连忙摆手：“不不不，怎么可以让女孩子睡地板的！姐姐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谁说我要睡地板的？”
说罢，颜悦甩手，一根黑色铁棍赫然出现在手上。
她把玄墨的两头插到木屋墙上，玄墨便横在屋子里了。
小鱼：“这……”
颜悦莞尔一笑：“没事的，我以前都是这么睡的，你去睡觉吧。”
她跃上铁棍，稳稳当当躺在上面。
忙了一晚上，已是后半夜，颜悦很快睡着了，浑然不知旁边的人悄悄地把她抱到床上并盖好了被子。
阳光撒向小屋，小鸟喳喳喳在窗台上蹦蹦跳跳。
颜悦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屋内没有其他人了。
打了个哈欠便去洗漱，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严重的事，连忙打开卷轴。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君闻、汐楼、吴炎的消息框里安静如旧，天庭议事群里消息有成千上万条。
特别是传音屏，估计是从昨晚讨论到现在。
颜悦点进去，将卷轴放桌上，半空中出现一张荧光幕，上面有许多框框，都是在八卦讨论明王的事。
有的神官脑洞极大，说明王一直没有消息，可能是被霖鱼魔神拐跑了。
颜悦无奈捂脸，对着光屏道：“诸位实在抱歉，我昨晚做任务太累了，就没记得看卷轴，我没事。”
当事人来了，众神官顿时安静，一会却又七嘴八舌地问起各种问题。
霖鱼魔君恐怖吗？
霖鱼魔君是男是女？
霖鱼魔君是不是丑如夜叉？
可就是没有问明王有没有事的。
他们怕归怕，不过恐惧早就被好奇压下去了。
颜悦道：“为何诸位如此忌惮这位霖鱼魔君啊？而且你们也真是的，又害怕又好奇他。”
竹排上的颜悦划得手都酸了，看见岸上有人，激动地疯狂挥手呼喊。
汐楼看出了那白色的身影：“是明王大人。”
吴炎收剑：“大人！”
二人迎上前去，拉着颜悦好好检查了一番，幸好人没事。
吴炎把手放在颜悦肩上，将她湿哒哒的衣服给烘干。
颜悦：“我原先掉下去了，被水冲得晕头转向，幸好有一群发着蓝色荧光的小鱼帮助了我……诶？你俩被鬼撵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二人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蓝色小鱼和彩雾……
吴炎似乎在强忍着情绪，声音微微颤抖：“大人……鱼……没把你怎么的吧？”
颜悦一脸疑惑：“什么呀？”
吴炎绷不住了：“颜悦你知道那是什么吗！知道有多危险吗？”
颜悦被吼懵了，搞不懂他为何发怒。
汐楼道：“大人，蓝色小鱼是不是桃花尾巴？”
“是啊。”
“你是不是看到了发光的彩雾？”
“呃，没注意，好像没看见。”
吴炎理了理情绪，揉揉太阳穴：“此事非同小可，若是那个人，大人，我们就麻烦了。”
颜悦：“那个人？谁？”
二人面色凝重道：“霖鱼魔君——墨溟。”
这是知识盲区，颜悦并不知道这个人。
吴炎看到颜悦的竹排上有个人悠悠踏上岸，瞬间警惕起来。
因为那人是黑衣，先前急着看颜悦，附近村民又多，所以一直没注意到有这个人。
“明王大人，这是？”
“噢！我在水上漂时，恰巧碰见他，他就帮助了我。”
吴炎一听“恰巧”二字，脸色一沉，唰地抽出斩火剑抵至小鱼颈边。
众人吓了一跳，小鱼却依旧保持微笑，定定的站着。
颜悦大惊：“吴炎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吴炎才不跟那个人有话好好说，他气得面目狰狞，血红的眼睛瞪着小鱼，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
他咬牙切齿道：“你是霖鱼魔君！”
所有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谁都不认识他，但凭空冒出个人，并且可以安全的从彩雾中出来，着实诡异。
吴炎比小鱼高些，这场景看着就像在欺负小鱼。
小鱼道：“我我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啊！悦姐姐……我害怕。”
虽有停顿，颜悦却压根听不出害怕的感觉。
但是要阻止吴炎，不能让他再这样胡闹下去。
颜悦：“好了好了，他救了我，人家只是和家里人闹矛盾了所以跑这里来，而且呃……霖鱼魔君应该不会这么闲来这晃吧？快放下刀，吓到小鱼了。”
吴炎也不说什么，收剑，哼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汐楼提醒颜悦要小心行事，事态严重，只能先回天庭去禀告帝君，匆匆交代过后就去追吴炎了。
众人看得似懂非懂，瓜子磕得差不多了，便作鸟兽散罢。
颜悦也不好意思将小鱼丢在外面过夜，而且他的真实身份没人清楚，于是她将他带回桃香镇的小屋。
另外，她在竹排上划水时意外逮到了两条鱼，打算带回去当宵夜。
走了两个，那正好，她和小鱼一人一条。
小屋厨房内，颜悦正在清理那两条鱼，清理好后一出门，屋外的小鱼已经生好了火堆，正在支架子。
颜悦还以为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不会干这种活，结果小鱼一接过他递过来的鱼，就熟练地穿好，放在自己弄好的架子上开始烤。
颜悦坐在小鱼旁边，看着架子上的鱼，轻轻笑道：“原来你会弄这些啊。”
小鱼拍拍胸脯：“那当然，我不仅会烤鱼，还会的可多了！”
颜悦想逗逗小鱼：“哦？是吗？那你还会什么呀？”
小鱼转头看着颜悦，答到：“我还会用弹弓打鸟，叭！一打一个准，用弓箭射兔子，例无虚发，百发百中……”
他边说还边夸张做动作。
颜悦托腮看着小鱼，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偶有微风拂过，火轻轻跳跃着，忽明忽暗，暖暖的烘着白衣少女和墨衣少年，他们的影子映在地上，月牙格外的亮，繁星点点，漫漫星河无边无际。
墨衣少年与夜色融为一体，火光镀在小鱼白净细嫩的小脸上，映得绝美的五官更加立体，十几岁的人竟生得如此好看。
颜悦很想戳一戳小鱼的脸，定是软软弹弹的。
出于礼貌，她还是忍住了动作。
怎么看，颜悦都不觉得小鱼是妖鬼之类的东西。
但就是因为看不出，颜悦才有些担忧，因为法力越高，越能伪装得滴水不漏。
小鱼折了根树枝，撩了几下火堆里快掉出来的柴，继续吹牛：“不仅如此，我还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鬼妖神之事精通。”
罢了，颜悦闲着也是闲着，道：“好！既然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姐姐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姐姐且说。”
“嗯……为什么水师和雨神都是与水有关，却都在五行中？”
小鱼挑了挑眉：“五行本来是金木水火土，但是金师触犯了霖鱼魔君被灭掉了，之后天庭本想重招神仙来当金师，但发现水师比金师还富有，便消掉了金师这个职位，为了五行平衡，从水师中分出雨师，填了雨神进去，于是雨师做上了水师的活。”
“为什么水师比其他部门有钱呢？”
“有了雨师，降雨就是雨师的活了，水师当然只管水上的事，管洪涝，航运，人们做生意通常走水路，拜的人就多，因此水师是雨木水火土五行中最有富有的。”
怪不得汐楼挥挥手全是钱，颜悦不禁赞叹道：“小鱼，你懂得好多。”
小鱼挑挑眉：“小意思小意思，书上看的。”
颜悦又问到：“那墨溟是何方神圣？为何人们都称他为‘霖鱼魔君’？”
小鱼听到他的问题，眼中忽闪亮光。
他翻了一下烤鱼，清清嗓子道：“这可说来话长了，墨溟是岩火深渊出来的第一个魔王，他出来后仅用几百年时间就征服了妖界和鬼界，成为双界之王。”
颜悦听到“岩火深渊”四个字，内心顿生寒意，当年差点战死，幸亏命大，还飞升了。
“至于他的称号‘霖鱼魔君’嘛”小鱼眯了眯眼接着道，“传闻说他在灭妖界时，下起蓝色的雨，里面夹带着无数条蓝色小鱼，落地即化，所及之处，草木皆枯，于是妖们就称墨溟为‘霖鱼魔君’。”
颜悦疑惑：“小鱼，那为什么是‘霖’字？天降甘霖不是褒义词吗？”
小鱼顿了一下，道：“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他杀的妖也许是坏的？”
小鱼讲完后，神色喜悦。
颜悦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个什么劲。
颜悦翻了一下鱼，自言自语道：“那他这么厉害，不知道有没有弱点。”
“有！”
“啊？”
“神官和凡人一样，如果身体经历的遭遇会危及生命，则会死去；妖的弱点是内丹，内丹一爆，没过多久，妖就会化为原型然后死去；鬼的弱点是骨灰，将其挫骨扬灰，鬼则会消失。至于墨溟，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颜悦：“应该不是神吧？”
小鱼：“还真不是。”
“是妖？”
“也不是。”
“那应该也不是鬼？”
冷风吹过，四周草木沙沙作响，月亮隐入云中。
颜悦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鱼眯着眼睛盯着颜悦，阴森森道：“他是最厉害的魔，其实那次从无尽深渊出来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他的两个朋友，一个叫狐生，另一个叫白阎，只不过他的朋友行事低调，没多少人了解。”
确实，君闻没说过，颜悦更不了解了。
小鱼：“他的弱点是骨哨，只要拿着他的骨哨，就可以命令他，毁了他的骨哨，他就会消失。不过这不算是能控制他，因为拿骨哨的若不是他认可的人，他宁愿灰飞烟灭。”
颜悦被盯得头皮发麻，别过头道：“那……这很难吧，毕竟谁会把有关自己性命的东西心甘情愿交到别人手上。”
小鱼突然哈哈大笑：“其他人当然拿不到，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去问他要试试？”
“啊？”
“开玩笑的啦！”
颜悦：“……”
应该可以排除此人是霖鱼魔君了，因为高高在上的魔君不会这么憨的吧。
鱼烤好了，两人津津有味地吃完后便熄了火回屋去了。
颜悦看着简陋的屋子，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没想到会有人到我这里住，之前那两位是不睡这里的，所以只有一张小床。”
小鱼微微一笑：“没事的，姐姐，总比我以前睡在外面好多了。”
颜悦指着床道：“你睡床吧。”
小鱼连忙摆手：“不不不，怎么可以让女孩子睡地板的！姐姐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谁说我要睡地板的？”
说罢，颜悦甩手，一根黑色铁棍赫然出现在手上。
她把玄墨的两头插到木屋墙上，玄墨便横在屋子里了。
小鱼：“这……”
颜悦莞尔一笑：“没事的，我以前都是这么睡的，你去睡觉吧。”
她跃上铁棍，稳稳当当躺在上面。
忙了一晚上，已是后半夜，颜悦很快睡着了，浑然不知旁边的人悄悄地把她抱到床上并盖好了被子。
阳光撒向小屋，小鸟喳喳喳在窗台上蹦蹦跳跳。
颜悦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屋内没有其他人了。
打了个哈欠便去洗漱，突然想起一件非常严重的事，连忙打开卷轴。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君闻、汐楼、吴炎的消息框里安静如旧，天庭议事群里消息有成千上万条。
特别是传音屏，估计是从昨晚讨论到现在。
颜悦点进去，将卷轴放桌上，半空中出现一张荧光幕，上面有许多框框，都是在八卦讨论明王的事。
有的神官脑洞极大，说明王一直没有消息，可能是被霖鱼魔神拐跑了。
颜悦无奈捂脸，对着光屏道：“诸位实在抱歉，我昨晚做任务太累了，就没记得看卷轴，我没事。”
当事人来了，众神官顿时安静，一会却又七嘴八舌地问起各种问题。
霖鱼魔君恐怖吗？
霖鱼魔君是男是女？
霖鱼魔君是不是丑如夜叉？
可就是没有问明王有没有事的。
他们怕归怕，不过恐惧早就被好奇压下去了。
颜悦道：“为何诸位如此忌惮这位霖鱼魔君啊？而且你们也真是的，又害怕又好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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