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割心结
“哎，命该如此，惧有何用？喝了大麻水，咬着鸡蛋，一刀下去，便割了！”那年长者叹了口气说！
哪壶不开提哪壶！木子齐真想过去抽他一巴掌。心中只想，这封建王朝，人都变得奴性十足。
“割了！”
“不割！”
臆想着与那老者的对话交锋，一时之间，木子齐竟想到了股票被套牢时的心境，心中一阵苦涩。
搞个毛股票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前世的财！他心中自责。
当下略一凝神，又想到了屁股下的死尸。
看了看木栅栏，他忽然想到了化学知识，心生一计。
但当务之急，要解决这计时问题。
计时器，能想到的是沙漏，可这牢中既没有沙，也没有漏啊！
对了，牢中有土。他搬开石板，掘地挖土，但土太潮湿，显然不能漏下。
木子齐心中烦恼，只能笨办法，刮墙上的土了，而且还得细刮。
想到这，他硬着头皮，搬开石块，腐臭气息再次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摸到了那根发簪。
那年长者也闻到怪味，当即问道：“此味何来？”
木子齐心想，这也没啥好瞒的。随即说道：“这里有具腐尸！”
那个少年脸露惊恐，那年长者幽幽说道：“宫中死人，再寻常不过！不知道是哪个可怜的宫女或太监？”
木子齐脱下身上一件衣服，放于地面之上，向墙上刮起干土。边刮边问那长者：“此话怎讲？”这话，木子齐一来是有意掩盖刮墙举动，二来也属好奇。
“我二次净身，皆因跟错了人。两掌事太监相争，赢家欲致输家于死地，我不过是赢家立威之下打击输家的前戏。”那年长者语气倒也平和。
“死人如蝼蚁，活着是真理！”那年长者感叹道。
那些古装剧误导人，这边江山美人，那边风华绝代，谁真正体会过小民的不幸，这都是血泪啊！木子齐心中感慨。
那少年一直发抖，竟又抽噎起来。
木子齐心生同情。他虽心中惊骇，倒也一会儿便震定下来，毕竟当化学老师多年，做过无数实验，虽与学医、或学生物解剖不同，但人对恐惧的适应心理作用机制却是一致的。
那年长者见少年害怕，又见木子齐不停折腾，以为他借此消除心中恐惧。便向二人讲些宫中故事。这太监之间相斗，宫女之间相妒，嫔妃之间争宠，一时倒缓解了那少年些许焦虑。
不过，木子齐知道，客观来看，这东安太监内斗，此人所说应当十之八九正确。但后两项，多半是道听途说，武皇已迁都洛阴城，这东安皇城虽是第二都城，时日已久，他未亲历，其真实性便令人怀疑了。
这一会儿功夫，木子齐已刮得一大包墙土。牢中地面一侧铺有稻草，他于草堆中挑了一些较为粗壮结实的，编了两个漏斗。他少时曾在乡下常住，对于用稻草编各种玩艺，从小就会。又是化学老师，多年实验，动手能力自然很强。
墙灰置于衣服中，底部嵌上草编漏斗，木子齐将衣服绑在木栏上。见地上有两件衣服，是此前那二人被带走时留下的。牢中人多，二氧化碳温室效应下，皆觉闷热，衣服脱了，走时忘了穿上。
木子齐心想，那一刀下去，二人数十日内动弹不了，这衣服自然不会回来拿了，心中顿时一阵酸楚。
他把一件衣服铺于地上，抽掉漏斗底部的稻草，那墙灰便慢慢漏了下来。几番实验，发现两个漏斗口径相差无比，便放到一旁。
二人看木子齐举动，直觉得此人怪异。那老者心想，被吓坏的人，举止神情古怪，自然是人之常情。
这计时器，倒也不复杂，木子齐所想的是，下次打更之声响起时，那大包土便开始缓缓漏下，再到下一次打更时，漏下之土正好是一个时辰的份量。那他便对再下一时辰的计时有了准确把握。
做好这一切，木子齐竟有几分放松，只等着下一次打更声传来，便开始行动。
此时，心中又浮现“割了！”“不割！”的臆想。
那一年股灾之前，自己满仓融资，买进熟悉的化工股，帐户资产达两千万时，想三千万时就退出，等帐户到三千万时，便想四千万，真达到时，又想五千万，最终五千万只是个幻影。其实，如果在高峰时还掉融资，自己帐户还有二千多万净值。
其后，股市一路下跌。跌百分之二十时，心中有个念头，“割了！”“不割！”；股市继续下行，百分之三十时，又是“割了！”“不割”的抉择，最终一直等到了强行平仓，本金全部亏光。
记那天上午，帐户被强行平仓；下午，东挪西凑的追加保证金到帐。然后，所割股票三个涨停板，但已结跟自己无关了。
“割了！”“不割！”从此成了心中难以释怀的痛。也从此对“割”字，产生了心理阴影，若非今日之遭遇，这“割”字便如在字典中消失了一般。
因为也正是从那年开始，赚钱之路再没以前顺风顺水。
由于亏光了本金，想恋多年的女友离自己而去。没想流年不利，当年又出了重大车祸，只买了交强险，又赔上一大笔。
但自己在赚钱上，是打不死的小强。硬是靠着送外卖，加盟快递网点，每日“007”搏命工作，再次累积起本金。几经折腾，三年多前于市中心开了间餐厅，精心策划下，一时火爆成网红打卡点。本以为打造出网红店便日进斗金，奈何碰上疫情。再后来，便是关店之日，意外从天台跌落。
化学老师时人生有多平淡，魔都后的打拼就有多刺激。这便是木子齐对前世的评价。
“绝不能割！”偏执狂才能生存！不割！挺过去，便是转机。
别说是做小太监屈辱地活着，就是权倾天下的宦官，又有何用！
不过，想到那狱卒，木子齐心下有几分忌惮，这道僮修为让他认出，二人是五级高手，一人单打独斗，自己必败，二人联手之下，等于自杀。
心下更坚定信念，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走到栅栏前，透过缝隙看向房外，木子齐看到屋外，烛火通明，尚无人影。他心中竟有些信心满怀，三个臭皮匠，顶个孔明！诸葛亮中有“葛”字，他也不愿说。
我一个化学老师，赚钱达人，加上道僮、药僮，四个身份，孔明自然也得让三分。
“咚……咚！咚！咚！”一慢三快的打更声传来！
四更了！
木子齐准备好了。心想，这一计，定能成功！
看着木子齐奇怪的神情，那年长者心中暗生怜惜。怕是失心疯了！做这许多怪事，又有何用？还不是难逃那一刀。
哪壶不开提哪壶！木子齐真想过去抽他一巴掌。心中只想，这封建王朝，人都变得奴性十足。
“割了！”
“不割！”
臆想着与那老者的对话交锋，一时之间，木子齐竟想到了股票被套牢时的心境，心中一阵苦涩。
搞个毛股票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前世的财！他心中自责。
当下略一凝神，又想到了屁股下的死尸。
看了看木栅栏，他忽然想到了化学知识，心生一计。
但当务之急，要解决这计时问题。
计时器，能想到的是沙漏，可这牢中既没有沙，也没有漏啊！
对了，牢中有土。他搬开石板，掘地挖土，但土太潮湿，显然不能漏下。
木子齐心中烦恼，只能笨办法，刮墙上的土了，而且还得细刮。
想到这，他硬着头皮，搬开石块，腐臭气息再次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摸到了那根发簪。
那年长者也闻到怪味，当即问道：“此味何来？”
木子齐心想，这也没啥好瞒的。随即说道：“这里有具腐尸！”
那个少年脸露惊恐，那年长者幽幽说道：“宫中死人，再寻常不过！不知道是哪个可怜的宫女或太监？”
木子齐脱下身上一件衣服，放于地面之上，向墙上刮起干土。边刮边问那长者：“此话怎讲？”这话，木子齐一来是有意掩盖刮墙举动，二来也属好奇。
“我二次净身，皆因跟错了人。两掌事太监相争，赢家欲致输家于死地，我不过是赢家立威之下打击输家的前戏。”那年长者语气倒也平和。
“死人如蝼蚁，活着是真理！”那年长者感叹道。
那些古装剧误导人，这边江山美人，那边风华绝代，谁真正体会过小民的不幸，这都是血泪啊！木子齐心中感慨。
那少年一直发抖，竟又抽噎起来。
木子齐心生同情。他虽心中惊骇，倒也一会儿便震定下来，毕竟当化学老师多年，做过无数实验，虽与学医、或学生物解剖不同，但人对恐惧的适应心理作用机制却是一致的。
那年长者见少年害怕，又见木子齐不停折腾，以为他借此消除心中恐惧。便向二人讲些宫中故事。这太监之间相斗，宫女之间相妒，嫔妃之间争宠，一时倒缓解了那少年些许焦虑。
不过，木子齐知道，客观来看，这东安太监内斗，此人所说应当十之八九正确。但后两项，多半是道听途说，武皇已迁都洛阴城，这东安皇城虽是第二都城，时日已久，他未亲历，其真实性便令人怀疑了。
这一会儿功夫，木子齐已刮得一大包墙土。牢中地面一侧铺有稻草，他于草堆中挑了一些较为粗壮结实的，编了两个漏斗。他少时曾在乡下常住，对于用稻草编各种玩艺，从小就会。又是化学老师，多年实验，动手能力自然很强。
墙灰置于衣服中，底部嵌上草编漏斗，木子齐将衣服绑在木栏上。见地上有两件衣服，是此前那二人被带走时留下的。牢中人多，二氧化碳温室效应下，皆觉闷热，衣服脱了，走时忘了穿上。
木子齐心想，那一刀下去，二人数十日内动弹不了，这衣服自然不会回来拿了，心中顿时一阵酸楚。
他把一件衣服铺于地上，抽掉漏斗底部的稻草，那墙灰便慢慢漏了下来。几番实验，发现两个漏斗口径相差无比，便放到一旁。
二人看木子齐举动，直觉得此人怪异。那老者心想，被吓坏的人，举止神情古怪，自然是人之常情。
这计时器，倒也不复杂，木子齐所想的是，下次打更之声响起时，那大包土便开始缓缓漏下，再到下一次打更时，漏下之土正好是一个时辰的份量。那他便对再下一时辰的计时有了准确把握。
做好这一切，木子齐竟有几分放松，只等着下一次打更声传来，便开始行动。
此时，心中又浮现“割了！”“不割！”的臆想。
那一年股灾之前，自己满仓融资，买进熟悉的化工股，帐户资产达两千万时，想三千万时就退出，等帐户到三千万时，便想四千万，真达到时，又想五千万，最终五千万只是个幻影。其实，如果在高峰时还掉融资，自己帐户还有二千多万净值。
其后，股市一路下跌。跌百分之二十时，心中有个念头，“割了！”“不割！”；股市继续下行，百分之三十时，又是“割了！”“不割”的抉择，最终一直等到了强行平仓，本金全部亏光。
记那天上午，帐户被强行平仓；下午，东挪西凑的追加保证金到帐。然后，所割股票三个涨停板，但已结跟自己无关了。
“割了！”“不割！”从此成了心中难以释怀的痛。也从此对“割”字，产生了心理阴影，若非今日之遭遇，这“割”字便如在字典中消失了一般。
因为也正是从那年开始，赚钱之路再没以前顺风顺水。
由于亏光了本金，想恋多年的女友离自己而去。没想流年不利，当年又出了重大车祸，只买了交强险，又赔上一大笔。
但自己在赚钱上，是打不死的小强。硬是靠着送外卖，加盟快递网点，每日“007”搏命工作，再次累积起本金。几经折腾，三年多前于市中心开了间餐厅，精心策划下，一时火爆成网红打卡点。本以为打造出网红店便日进斗金，奈何碰上疫情。再后来，便是关店之日，意外从天台跌落。
化学老师时人生有多平淡，魔都后的打拼就有多刺激。这便是木子齐对前世的评价。
“绝不能割！”偏执狂才能生存！不割！挺过去，便是转机。
别说是做小太监屈辱地活着，就是权倾天下的宦官，又有何用！
不过，想到那狱卒，木子齐心下有几分忌惮，这道僮修为让他认出，二人是五级高手，一人单打独斗，自己必败，二人联手之下，等于自杀。
心下更坚定信念，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走到栅栏前，透过缝隙看向房外，木子齐看到屋外，烛火通明，尚无人影。他心中竟有些信心满怀，三个臭皮匠，顶个孔明！诸葛亮中有“葛”字，他也不愿说。
我一个化学老师，赚钱达人，加上道僮、药僮，四个身份，孔明自然也得让三分。
“咚……咚！咚！咚！”一慢三快的打更声传来！
四更了！
木子齐准备好了。心想，这一计，定能成功！
看着木子齐奇怪的神情，那年长者心中暗生怜惜。怕是失心疯了！做这许多怪事，又有何用？还不是难逃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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