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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情急制敌

    李先尉见状,忙道:“尤大夫不必跟小儿一般见识,来福,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木子齐心中恼怒,但想到庄主发话,本就是来做生意的,范不着。于是,紧跟来福,欲跨出门去。

    “哪能说走就走,这教师爷尤某当定了。”尤余兴铁了心想露一手,“各位,这小儿口出狂言,牛鼻子不教他,我们便教教他如何?”

    人群中有人喊出:“好!”

    众人被瘟疫憋坏了,都想瞧戏。

    尤大夫名叫尤余兴,开有药铺余兴堂,也算小有名气。子伋庄从事大宗药材买卖,尤余兴自然巴结有加。此番本是想卖人情而来,哪知这看似风寒的瘟疫,却越冶形势越不利。

    尤余兴早年曾与青虚子同到一位王爷家中看过病,但医术输给了青虚子,当时陪师父前往的正是木子齐,他眉心间的红色胎迹,让人过目不忘。

    “看针!”尤余兴喝声中,木子齐一回头,见一道银光从他袖中射出,直奔心口要害,“嗞”的一声,银针已穿透木子齐身后大厅梁柱,银针尾部在斜后方窗纸上带出一个孔洞。银针距木子齐臂膀仅在毫厘之间。

    大厅传出一阵喝彩之声,有几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木子齐呆立不动,有人投来同情目光。

    见银针如此劲道,史展图再次打圆场:“尤大夫银针神技精彩绝伦,自是名家风范,这小儿跟您做药僮也不配,还是商议正事要紧。”

    李先尉有些不快,教训人也不必下死手,你若偏了分毫,这少年岂非没命,太不把子伋庄放在眼里。

    尤余兴脸色铁青,衣袖又是一动,四道银丝如电光火石般射将出来,直击木子眉心、人中、胸口、小腹,从上到下,针针致命。

    木子齐拉起来福,往门口一闪。只听“哎哟”一声,来福跌倒在地,借势躺了下去,木子齐身形晃了几晃,这才站稳。

    “这小子奸诈,竟然拉来福挡针。”人群中有人说,“卑鄙!”“无耻”……众人对木子齐皆骂声一片。

    人群中有人喊道:“看门板”。木板上,四根银针穿透门板留下四个小孔,四道光透了进来。

    木子齐以驭风飞踱避开第一针后,见四针齐至,担心伤及来福,以驭风飞踱轻功拉动来福,第一次以这驭风飞踱术救人却不得要领,只拉了来福的手闪避,虽快如闪电,却重心不稳,致使来福摔倒在地。

    木子齐心中憋屈,只觉得心中有团火,越烧越旺。

    就在大家狐疑之间,两招未果,尤余兴恼羞成怒,只见他两袖飞舞,数十道银丝闪动。

    霎那间,只听李先尉疾呼道:“尤余兴,手下留情!”但已经迟了,数十道银针如水银雨丝般向木子齐上半身罩去。

    “啊!啊!啊……”众人惊呼声中,均想:“这少年终究是为神医虚名,妄自送了性命。”

    尤余兴听得李先尉之语,也有些懊悔,迟早是要杀他的,但在庄主面前如此杀人,有违此间规矩,却也怨不得我,这李先尉嘛,终归还是看实力说话。

    就在这一念之间,尤余兴忽见一道白影闪至眼前,只见这白影衣袖一拂,一团灰雾袭来,忽觉浓郁的药香扑鼻,这沁人心脾的香味之中,一道醉人的气息进入胸腔,直抵五脏六腑,浑身懒洋洋的,眼皮变得沉重无比,瞬间瘫软在地,竟似婴儿般沉沉睡去。

    厅上雅雀无声,射向屋外远处,落地银针的声音都能清晰听到。

    安静了好一会儿,众人这时已反应过来,刚才这电光火石之间,是木子齐以奇异手法迷晕尤余兴。

    人群中有人喊道,“什么秘术如此高明?”

    左边首座的姬萝成惊诧地说道:“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拂袖醉风散’?”他坐得稍远,拂效醉风散对他并不起效,但他仍是举起右袖捂住口鼻。众人见状,也都学他以衣袖捂住口鼻。

    木子齐自己也是一惊,这宫中为抵抗荷尔蒙,每日飞奔,脚下步伐竟已练得如此之快。那些对抗荷尔蒙的日子,每日对着小树拂袖,蔓陀罗花加佛手柑的药剂组合,也是顺其自然藏于袖中。

    虽都是用毒使药,但化学太复杂,这乱世搞钱人,关键时还得靠当世技能,木子齐嘴角一翘。

    这拂袖醉风散,是木子齐太师父、“药王”妙应真人孙思邈所创,这门绝技用以行医时麻醉病人,药剂藏于袖中,施药时轻挥衣袖,散出药粉,片刻让人昏迷。因孙思邈担心此法为歹人所用,故而弟子中也少有人习得。

    孙思邈当年以拂袖醉风散麻醉病人时,江湖纷传此秘术之玄妙,毒门高手乃至江湖黑道,无不妄图得此秘术,但鲜有人亲眼见过。木子齐此番使出,知情者自然震惊。

    木子齐本意是结交庄主,完成万象堂第一单业务,并无意与人为敌。眼下见众人大惊,于是取出几粒解药,木子齐拂起尤余兴,住他嘴里送药,但这麻醉之人,浑身瘫软,嘴巴掰开又合上,情急之下,一不小心手中两粒六石散送入尤余兴口中。

    尤余兴身旁之人,木子齐也让其服下了一粒六石散。

    过了片刻,尤余兴转醒。他四肢仍柔软无力,但脑中发热,喉头微甜,眼前如梦如幻,如同恰到好处的醉酒,心中有诸般情绪有待抒发。

    “我尤余兴为什么不能当‘药王’?冶不了这瘟疫,还冶不了这小儿?我堂堂黑水盟分舵主,何惧你牛鼻子?”……这尤余兴仿佛酒后吐真言一般,竟说出一连窜真心话。

    所有人都是一怔,向尤余兴瞧去,只见他斜躺椅上,长袍之下,露出一件黑衣,绣着五个金色象形“水”字,确是黑水盟五级高手无疑。

    众人对眼前一切如如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又是黑水盟,这梁子越结越深了!不快一晃而过,木子齐心中仍有惊喜:六石散解麻醉时过量服食,竟有奇效,能让人似醉酒般吐露真言,以后万象堂打听消息,这可是好手段。

    李先尉听尤余兴所言,立时震怒。“拉下去,严加盘问,子伋庄可容不得黑水盟之人。”两个大汉架着尤余兴离厅而去。

    “果真是少年神医!”有人反应过来。

    “庄主,少年神医不会错的,子伋庄有救了!”来福已然走到厅***拳向庄主贺道。

    “来福,你为庄里请得神医,该得重赏!”史展图高声道。

    庄主大喜,吩咐道:“快给神医赐座!”一名家仆搬来一把椅子,摆到了薛代夫之前,居于右侧首席。

    木子齐心中又喜又忧,之前所说冶瘟疫不难,不过是一时口舌之快,本来是想以上一世的疫情应对经验,教训这些挑衅的庸医一番,从未想过真正上阵。但为了万象堂第一单业务,就算被架到了火上,也不得不烤了。

    木子齐走上前去,抱拳说道:“庄主,还是先看庄内瘟疫情况吧。”

    这扁鹊神医后人也冶不了的瘟疫,木子齐真冶得了吗?冷静之余,子伋庄众人中,有人不乏忧虑。

    众人恭恭敬敬簇拥着木子齐,往偏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