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居民身份
向古不久前才在404柱（支撑地下空间的柱子）买下房产，虽然居住面积很大，生活设施完善，价格也不算贵，就是离城市中心有些远，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交通上。
当然，比起两个世纪前，人均只有几个平方的居住空间要好太多了，据记载那个时候卫生洗漱空间是共用的，基本没多少隐私可言。
客厅中，呈辉坐在松软的布艺沙发上，环顾着向古家里的装修，墙壁不是粉刷的，而是贴上了一块块不同造型的金属板，再加上一些彩色玻璃点缀，有一种独特的艺术气息。
房间也如同向古所说，很宽敞、明亮，就是不见什么科技的气息，也不显奢华，反倒是铁艺制品随处可见的，让房间的格调显得十分硬朗。
“你们的工作很自由吗？救援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可以随时回家吗？”
“嗯，挺重要的，不过出勤结束就可以休息了，系统会自动分配工作量，至少24小时内不会再给我们小组派发任务了。”向古将一杯清水递给对方，用的是玻璃杯。
“或许你更喜欢喝饮料，但我家几乎没有客人，所以也没准备这些。”
“谢谢，我平时也喝清水。”呈辉客气的接过，闻了闻喝了一口，确认是普通的纯净水。
向古坐在一旁，并没有奇怪对方的举动，反而心生好奇：“你生活的地方应该不缺物资吧？茶、咖啡、牛奶、果汁，这些你都不喜欢吗？”
“还行，偶尔会喝一喝，但喝多了不好，容易影响工作。你现在十分冷静，已经能推断出不少东西了。”呈辉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猜到些什么，毕竟只要往好了猜，那就对任务有利。
向古微微摇头：“都是瞎猜的，只是给你的行为找一个合理解释罢了。”
呈辉：“至少你猜对了。”
向古苦笑着：“那样的话，你可真幸福，如果你要接生意，恐怕会很富有。...哦，我是指偷渡。”
呈辉将茶杯放到了一边：“我不是很明白，你带我进来似乎很容易，这一路上也没见人查我身份，说这是‘偷渡’，是因为城市间互相封闭吗？”
向古摇了摇头，一开始有点疑惑，但很快明白了过来：“那我就简单的讲讲吧，反正你要见联合政府也需要个身份。
“说起来‘偷渡’这个词很古老，它是指示用非法手段去往某个地方，它最早出现在什么年代我不清楚，但那时是用船在海上横渡，于是人们便称呼这种行为叫：偷渡。
“两个世纪前，地球上人口据说还有几十亿，那时地下城市刚刚建成，能容纳的人口有限，为了公平联合政府采用摇号的方式筛选居住资格，但公平并不能让所有人满意...
“据说那个时代很乱，于是就有人干起了‘偷渡’的买卖，只是他们的手段过于肮脏，引起了很大的民愤。迫于无奈之下，联合政府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清洗，以极端无情的方式清理掉了大半的高层人员，这才将即将崩溃的社会安抚住，并且还促使了联合政府的进一步完善、融合。反正历史是这么写的，我是没见他们这么强硬过，如果可以的话还真希望他们再打击一次。
“扯远了。说说现在的‘偷渡’吧，其实人们就是想换个地方住罢了，这本来并不违法，只要向向往的城市提出申请，之后等待审批通过就可以了。就算没有通过，也不是不可以去其它城市生活，只是福利待遇领不到而已，这对于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底层人民来说就是活命的基础。
“这一万台发动机就是一万个城市，虽然资源产出受联合政府调节，但城市的发展却并不统一，人们自然想住在福利更好的地方，但好地方审批却很难，所以‘偷渡’就出现了。
“‘偷渡’就是替换的无主身份名额，管理者会用各种方法搜集这些名额，只要没列入死亡名单就可以成为他们财富，所以只需要给那些管理者‘好处’，就能获得居民身份。而我，只不过是个掮客而已，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但最后能不能获得居民身份，还要看偷渡者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当然，现在的‘偷渡’并不像两个世纪前那么肮脏，至少人不会在地下城无缘无故的消失。”
呈辉了然的点头：“这么说这座地下城也是人们向往的地方咯？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并不满意自己的生活。”
向古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灯光：“我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知道什么是疾苦。以前总认为只要足够努力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而我就是这样坚信着才得到现在的一切。但见识的多了，也让我逐渐明白，这爬得越高牺牲的就会越多，最后牺牲自己的一切才能成为那些人的棋子，而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这座城市还算稳定，因为负责生产小麦，也让这座城市不缺粮食，所以吸引了很多在其他城市活不下去的人，但其实这里的底层也是勉强过活而已，又能好到哪去呢？”
呈辉稍微消化了一下：“我明白了，是城市生病了，所以你希望联合政府来治疗它，对吗？”
向古愣了愣，苦笑了着看向对方：“可能已经治不好了，就算想历史中样的大清洗，也决绝不了根本的问题。这个社会其实已经不需要没有生产价值的底层人民了，他们唯一的价值可能就是多产出一些科学家而已。”
“你有些悲观，不过我相信会好起来的。”呈辉给了对方一个坚定的眼神。
向古愣了愣，眼中似乎从新燃起了期望：“或许...你能改变这一切。只是现在有点麻烦，进来时胡哥给了提醒，所以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好处费不你用担心，你给的烟叶足够了。”
呈辉点头：“嗯，不用急，只要你能让我与真正高层联系就行。”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音，很立体，让人分不清它是从哪传来的。
“接听。”
随着向古一声令下，客厅桌面上出现了一束单层的立体投影，能辨认出是救援车上的老墨。
“队长，呃...”老墨感想汇报，便发现了呈辉，于是立刻收声。
“没事，说吧。”向古已经不打算避讳呈辉了，在他看来对方始终很淡定，肯定有不得了的底牌，在联想到对方要做的事，所以选择尽量交好，说不定能搏一个更好的未来。
老墨有些犹豫：“呃...有个坏消息...”
向古眉头微皱：“继续说。”
老墨这才说道：“我打听到联合政府有动作，他们似乎是要借着奥运会举办的时机进行秘密摸查，虽然有了消息，但具体行动计划并没有传出来，所以那些人都低调了起来，恐怕安全局那边...”
向古沉默了，这消息他大概猜到了，不然胡哥不会特意提他。
老墨知道这不好跟客户交代，于是想解围：“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我有个朋友也许可以帮忙，就是要的比较多。”
“嗯，先挂了。”向古点头中断通信，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
不过时间不长，呈辉收到了基地的指令，于是开口：“我到认为这是个机会，虽然我不了解申请会面的具体流程，但在这种情况下，申请通过的概率应该会增加吧？”
向古愣了一下：“可你还没有身份...”
呈辉笑着看向对方。
向古读懂了，但还是摇了摇头：“你是让我申请吧？可那样你是见不到他们的，那边审查的很严，送好处没用，你蒙混不过去的。”
呈辉依然笑着：“不需要，你只要帮我递一些东西就好，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主动召见我的。放心，不是定位核心。”
......
千叶挠了挠头：“这样真的行吗？那边似乎挺乱啊，估计都烂透了。”
郝仁笑了笑：“我也不清楚，试一试嘛，探探那边的情况，如果联合政府也烂了，那就只能徐徐图之咯。”
当然，比起两个世纪前，人均只有几个平方的居住空间要好太多了，据记载那个时候卫生洗漱空间是共用的，基本没多少隐私可言。
客厅中，呈辉坐在松软的布艺沙发上，环顾着向古家里的装修，墙壁不是粉刷的，而是贴上了一块块不同造型的金属板，再加上一些彩色玻璃点缀，有一种独特的艺术气息。
房间也如同向古所说，很宽敞、明亮，就是不见什么科技的气息，也不显奢华，反倒是铁艺制品随处可见的，让房间的格调显得十分硬朗。
“你们的工作很自由吗？救援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吧，可以随时回家吗？”
“嗯，挺重要的，不过出勤结束就可以休息了，系统会自动分配工作量，至少24小时内不会再给我们小组派发任务了。”向古将一杯清水递给对方，用的是玻璃杯。
“或许你更喜欢喝饮料，但我家几乎没有客人，所以也没准备这些。”
“谢谢，我平时也喝清水。”呈辉客气的接过，闻了闻喝了一口，确认是普通的纯净水。
向古坐在一旁，并没有奇怪对方的举动，反而心生好奇：“你生活的地方应该不缺物资吧？茶、咖啡、牛奶、果汁，这些你都不喜欢吗？”
“还行，偶尔会喝一喝，但喝多了不好，容易影响工作。你现在十分冷静，已经能推断出不少东西了。”呈辉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猜到些什么，毕竟只要往好了猜，那就对任务有利。
向古微微摇头：“都是瞎猜的，只是给你的行为找一个合理解释罢了。”
呈辉：“至少你猜对了。”
向古苦笑着：“那样的话，你可真幸福，如果你要接生意，恐怕会很富有。...哦，我是指偷渡。”
呈辉将茶杯放到了一边：“我不是很明白，你带我进来似乎很容易，这一路上也没见人查我身份，说这是‘偷渡’，是因为城市间互相封闭吗？”
向古摇了摇头，一开始有点疑惑，但很快明白了过来：“那我就简单的讲讲吧，反正你要见联合政府也需要个身份。
“说起来‘偷渡’这个词很古老，它是指示用非法手段去往某个地方，它最早出现在什么年代我不清楚，但那时是用船在海上横渡，于是人们便称呼这种行为叫：偷渡。
“两个世纪前，地球上人口据说还有几十亿，那时地下城市刚刚建成，能容纳的人口有限，为了公平联合政府采用摇号的方式筛选居住资格，但公平并不能让所有人满意...
“据说那个时代很乱，于是就有人干起了‘偷渡’的买卖，只是他们的手段过于肮脏，引起了很大的民愤。迫于无奈之下，联合政府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清洗，以极端无情的方式清理掉了大半的高层人员，这才将即将崩溃的社会安抚住，并且还促使了联合政府的进一步完善、融合。反正历史是这么写的，我是没见他们这么强硬过，如果可以的话还真希望他们再打击一次。
“扯远了。说说现在的‘偷渡’吧，其实人们就是想换个地方住罢了，这本来并不违法，只要向向往的城市提出申请，之后等待审批通过就可以了。就算没有通过，也不是不可以去其它城市生活，只是福利待遇领不到而已，这对于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底层人民来说就是活命的基础。
“这一万台发动机就是一万个城市，虽然资源产出受联合政府调节，但城市的发展却并不统一，人们自然想住在福利更好的地方，但好地方审批却很难，所以‘偷渡’就出现了。
“‘偷渡’就是替换的无主身份名额，管理者会用各种方法搜集这些名额，只要没列入死亡名单就可以成为他们财富，所以只需要给那些管理者‘好处’，就能获得居民身份。而我，只不过是个掮客而已，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但最后能不能获得居民身份，还要看偷渡者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当然，现在的‘偷渡’并不像两个世纪前那么肮脏，至少人不会在地下城无缘无故的消失。”
呈辉了然的点头：“这么说这座地下城也是人们向往的地方咯？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好像并不满意自己的生活。”
向古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灯光：“我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知道什么是疾苦。以前总认为只要足够努力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而我就是这样坚信着才得到现在的一切。但见识的多了，也让我逐渐明白，这爬得越高牺牲的就会越多，最后牺牲自己的一切才能成为那些人的棋子，而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这座城市还算稳定，因为负责生产小麦，也让这座城市不缺粮食，所以吸引了很多在其他城市活不下去的人，但其实这里的底层也是勉强过活而已，又能好到哪去呢？”
呈辉稍微消化了一下：“我明白了，是城市生病了，所以你希望联合政府来治疗它，对吗？”
向古愣了愣，苦笑了着看向对方：“可能已经治不好了，就算想历史中样的大清洗，也决绝不了根本的问题。这个社会其实已经不需要没有生产价值的底层人民了，他们唯一的价值可能就是多产出一些科学家而已。”
“你有些悲观，不过我相信会好起来的。”呈辉给了对方一个坚定的眼神。
向古愣了愣，眼中似乎从新燃起了期望：“或许...你能改变这一切。只是现在有点麻烦，进来时胡哥给了提醒，所以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好处费不你用担心，你给的烟叶足够了。”
呈辉点头：“嗯，不用急，只要你能让我与真正高层联系就行。”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音，很立体，让人分不清它是从哪传来的。
“接听。”
随着向古一声令下，客厅桌面上出现了一束单层的立体投影，能辨认出是救援车上的老墨。
“队长，呃...”老墨感想汇报，便发现了呈辉，于是立刻收声。
“没事，说吧。”向古已经不打算避讳呈辉了，在他看来对方始终很淡定，肯定有不得了的底牌，在联想到对方要做的事，所以选择尽量交好，说不定能搏一个更好的未来。
老墨有些犹豫：“呃...有个坏消息...”
向古眉头微皱：“继续说。”
老墨这才说道：“我打听到联合政府有动作，他们似乎是要借着奥运会举办的时机进行秘密摸查，虽然有了消息，但具体行动计划并没有传出来，所以那些人都低调了起来，恐怕安全局那边...”
向古沉默了，这消息他大概猜到了，不然胡哥不会特意提他。
老墨知道这不好跟客户交代，于是想解围：“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我有个朋友也许可以帮忙，就是要的比较多。”
“嗯，先挂了。”向古点头中断通信，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
不过时间不长，呈辉收到了基地的指令，于是开口：“我到认为这是个机会，虽然我不了解申请会面的具体流程，但在这种情况下，申请通过的概率应该会增加吧？”
向古愣了一下：“可你还没有身份...”
呈辉笑着看向对方。
向古读懂了，但还是摇了摇头：“你是让我申请吧？可那样你是见不到他们的，那边审查的很严，送好处没用，你蒙混不过去的。”
呈辉依然笑着：“不需要，你只要帮我递一些东西就好，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会主动召见我的。放心，不是定位核心。”
......
千叶挠了挠头：“这样真的行吗？那边似乎挺乱啊，估计都烂透了。”
郝仁笑了笑：“我也不清楚，试一试嘛，探探那边的情况，如果联合政府也烂了，那就只能徐徐图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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