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格尼乌斯研究所，一家成立于两年前的基因研究所，据说其创始人原本是大型研究所的研究专员，因为不满于其保守的研究风格和人际关系，才选择创立了这个独立研究所。两年以来，格尼乌斯研究所锐意进取，在基因研究领域不断取得突破。近期，格尼乌斯研究所宣称，已经发现了最新的基因编辑手段，有望全面改良人类基因。据了解，就在昨日，帝国皇室已经完成对格尼乌斯实验室的投资，足以显示帝国皇室对该实验室的重视。”
克雷将报纸收起来的时候，埃尔文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埃尔文，这边。”
埃尔文在“格尼乌斯研究所”七个字的下面看见了正向他招手的克雷。
“我还以为你已经进去了。”
“我也刚到没多久，”克雷说道，“东西带来了吗？”
“在这里。”埃尔文将装有卢妮娅衣物的袋子交给了克雷。
至于克雷在刚才的时间里去哪里，做了什么，埃尔文很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两个人进入了实验室，坐在接待处的实验员一眼就认出了克雷，说道：
“克雷，你来的时间不太巧，所长她现在正在组织一场实验。”
“没关系，我们可以进去等。”克雷说道。
两人踏入实验室的场所，没有走出几步，就通过过道上的透明玻璃，看到了实验室里的卢妮娅，在她的身后则站着一排年轻的实验人员。
克雷走到了透明玻璃边，这让他可以进一步看清楚实验室内的景象，此时的卢妮娅正在操作着面前的触柄，以控制在她前面不远处的机械手臂，在六只机械手臂围成的圆台上，固定着一只大型的实验白鼠的头部，而它的身体则被卡在了圆台的下方。
在白鼠前方的机械臂射出了细微的光线，在它的额头上绕行了一周，留下了一圈黑色的细痕，然后另一只机械臂直接握住了它的上半个头部，毫不费力地将他的上半个头部拔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脑部。
接着是另外的两只手臂，在白鼠的脑部被暴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快速地准备好了，一只机械手臂拿着一个装有某种粘稠液体的小型透明容器，另一只手臂则维持这恰到好处的力量，开始从下往上地取出它的脑部。
最后的两只机械臂开始快速地对白鼠的身体进行降温，当它的整个脑部被完整取出，并且封存的时候，白鼠的身体表面也覆上的白霜。
做到这一步，妮维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略微地活动了自己的脖子和手指。但实验显然并没有结束，很快另一具猫的身体被替换在了圆台上。
几乎一样的操作过程之后，得到了一具被冰冻的猫身和猫的脑部。
然后，妮维雅操作着机械的手臂，将白鼠的脑部放进了猫的身体内，并且将猫的脑部放进了白鼠的身体，连带着那个透明的容器一起。
“她这是要给猫和老鼠换脑子吗？”几乎将整个脸贴在玻璃上的埃尔文问道。
“显而易见，这就是他们的实验内容。”克雷说道。
“可是这样真的可能吗？”埃尔文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两种不同的物种，换了脑部，继续存活，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我们只需要等等看就知道了。”克雷说道。
而实验室内的实验人员们显然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在机械手臂喷出的热气的作用下，猫和白鼠的身体都回到了正常的温度。
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当第三个十分钟来到的时候，白鼠的身体竟然真的开始动了起来。它翻身站住了身体，看着躺在身前的猫的身体，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它的身体。然后，猫的身体也动了起来。
实验室内爆发出了欢呼声，妮维雅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时候，她看见了站在实验室外的克雷和埃尔文，一边接受着实验员的恭贺，一边走了出来。
“恭喜你，卢妮娅，你的实验成功了。”埃尔文说道。
“这只是实验的第一步，还需要后续继续对实验样本进行观察。”尽管嘴上这么说，卢妮娅嘴角的笑意难以掩饰。
“这真是一个奇迹！”埃尔文惊叹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在研究的时候发现，哺乳动物的基因之间具备高度的相似性，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实验。”卢妮娅说道，“不过为了让它们在互换脑部之后还能够存活，我们的确想了很多种办法。”
“而且它们相处的十分和谐。”埃尔文透过玻璃向内看去，一猫一鼠这两个原本不能和平共处的动物，此时却互相整理着对方的毛发。
“说些什么吧，克雷，这么难得的成功。”埃尔文扭头看向克雷，却发现对方此时脸上的表情却算不上喜悦。
“你们进行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什么？”克雷问道，“是否在不远的将来，你们会在人体的身上进行换脑实验？”
卢妮娅脸上的笑容也僵住，然后嘴角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这个问题，是克雷治安官在对我进行审问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
“抱歉，以你的职级，还无权过问格尼乌斯实验室的实验内容。”卢妮娅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实验室的所有实验都是在帝国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行的，我们的整个实验内容在治安署都进行过备案，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就去问你的上级吧，如果你能问到的话。”
埃尔文赶紧插进了两个人的中间，劝道：
“我说，你们俩不是好不容易才和好吗？怎么一见面又吵起来了。卢妮娅，我可是特意地帮你带来了换洗的衣服。”
说到衣服，卢妮娅的脸色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我的衣服呢。”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在这里。”克雷提了提手中的袋子，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就被卢妮娅一把抢了过去。
“我先去换身衣服，你们等一下。”留下这一句话，卢妮娅消失在了走廊。
“我说，克雷，你对于卢妮娅的态度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埃尔文问道。
克雷转头看向埃尔文，他的眼神让埃尔文的后背也有些发毛，然后克雷眼神中的警惕卸了下来，“你说得对，埃尔文，是我有些过于敏感了。”
“对嘛，毕竟卢妮娅是你的恋人，我的朋友，她怎么也不会是你所说的邪恶组织的成员的。”
“像这种公开的实验，风险程度都是在可控范围以内的。”
同时说出话的埃尔文和克雷，在尴尬地对视之后，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克雷将报纸收起来的时候，埃尔文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埃尔文，这边。”
埃尔文在“格尼乌斯研究所”七个字的下面看见了正向他招手的克雷。
“我还以为你已经进去了。”
“我也刚到没多久，”克雷说道，“东西带来了吗？”
“在这里。”埃尔文将装有卢妮娅衣物的袋子交给了克雷。
至于克雷在刚才的时间里去哪里，做了什么，埃尔文很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两个人进入了实验室，坐在接待处的实验员一眼就认出了克雷，说道：
“克雷，你来的时间不太巧，所长她现在正在组织一场实验。”
“没关系，我们可以进去等。”克雷说道。
两人踏入实验室的场所，没有走出几步，就通过过道上的透明玻璃，看到了实验室里的卢妮娅，在她的身后则站着一排年轻的实验人员。
克雷走到了透明玻璃边，这让他可以进一步看清楚实验室内的景象，此时的卢妮娅正在操作着面前的触柄，以控制在她前面不远处的机械手臂，在六只机械手臂围成的圆台上，固定着一只大型的实验白鼠的头部，而它的身体则被卡在了圆台的下方。
在白鼠前方的机械臂射出了细微的光线，在它的额头上绕行了一周，留下了一圈黑色的细痕，然后另一只机械臂直接握住了它的上半个头部，毫不费力地将他的上半个头部拔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脑部。
接着是另外的两只手臂，在白鼠的脑部被暴露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快速地准备好了，一只机械手臂拿着一个装有某种粘稠液体的小型透明容器，另一只手臂则维持这恰到好处的力量，开始从下往上地取出它的脑部。
最后的两只机械臂开始快速地对白鼠的身体进行降温，当它的整个脑部被完整取出，并且封存的时候，白鼠的身体表面也覆上的白霜。
做到这一步，妮维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略微地活动了自己的脖子和手指。但实验显然并没有结束，很快另一具猫的身体被替换在了圆台上。
几乎一样的操作过程之后，得到了一具被冰冻的猫身和猫的脑部。
然后，妮维雅操作着机械的手臂，将白鼠的脑部放进了猫的身体内，并且将猫的脑部放进了白鼠的身体，连带着那个透明的容器一起。
“她这是要给猫和老鼠换脑子吗？”几乎将整个脸贴在玻璃上的埃尔文问道。
“显而易见，这就是他们的实验内容。”克雷说道。
“可是这样真的可能吗？”埃尔文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两种不同的物种，换了脑部，继续存活，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我们只需要等等看就知道了。”克雷说道。
而实验室内的实验人员们显然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在机械手臂喷出的热气的作用下，猫和白鼠的身体都回到了正常的温度。
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当第三个十分钟来到的时候，白鼠的身体竟然真的开始动了起来。它翻身站住了身体，看着躺在身前的猫的身体，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它的身体。然后，猫的身体也动了起来。
实验室内爆发出了欢呼声，妮维雅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时候，她看见了站在实验室外的克雷和埃尔文，一边接受着实验员的恭贺，一边走了出来。
“恭喜你，卢妮娅，你的实验成功了。”埃尔文说道。
“这只是实验的第一步，还需要后续继续对实验样本进行观察。”尽管嘴上这么说，卢妮娅嘴角的笑意难以掩饰。
“这真是一个奇迹！”埃尔文惊叹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在研究的时候发现，哺乳动物的基因之间具备高度的相似性，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实验。”卢妮娅说道，“不过为了让它们在互换脑部之后还能够存活，我们的确想了很多种办法。”
“而且它们相处的十分和谐。”埃尔文透过玻璃向内看去，一猫一鼠这两个原本不能和平共处的动物，此时却互相整理着对方的毛发。
“说些什么吧，克雷，这么难得的成功。”埃尔文扭头看向克雷，却发现对方此时脸上的表情却算不上喜悦。
“你们进行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什么？”克雷问道，“是否在不远的将来，你们会在人体的身上进行换脑实验？”
卢妮娅脸上的笑容也僵住，然后嘴角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这个问题，是克雷治安官在对我进行审问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
“抱歉，以你的职级，还无权过问格尼乌斯实验室的实验内容。”卢妮娅用冰冷的语气说道，“实验室的所有实验都是在帝国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行的，我们的整个实验内容在治安署都进行过备案，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就去问你的上级吧，如果你能问到的话。”
埃尔文赶紧插进了两个人的中间，劝道：
“我说，你们俩不是好不容易才和好吗？怎么一见面又吵起来了。卢妮娅，我可是特意地帮你带来了换洗的衣服。”
说到衣服，卢妮娅的脸色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我的衣服呢。”她的语气软了下来。
“在这里。”克雷提了提手中的袋子，还没来得及继续说话，就被卢妮娅一把抢了过去。
“我先去换身衣服，你们等一下。”留下这一句话，卢妮娅消失在了走廊。
“我说，克雷，你对于卢妮娅的态度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埃尔文问道。
克雷转头看向埃尔文，他的眼神让埃尔文的后背也有些发毛，然后克雷眼神中的警惕卸了下来，“你说得对，埃尔文，是我有些过于敏感了。”
“对嘛，毕竟卢妮娅是你的恋人，我的朋友，她怎么也不会是你所说的邪恶组织的成员的。”
“像这种公开的实验，风险程度都是在可控范围以内的。”
同时说出话的埃尔文和克雷，在尴尬地对视之后，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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