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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梦

    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抽着烟,看到陈深拿起油灯不放手,就笑眯眯地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开口道,“老板,你眼光可好了,这是民国的油灯,品相好得很勒,喜欢就带走啦!”

    陈深感觉这油灯有点奇怪,说实话,甚至感觉有点诡异,为啥一个从没见过的民国铜油灯,会让自己产生不得不买下它的念头,这灯擦一擦不会冒出个蓝精灵吧。沉思了片刻,陈深握住手中的灯,问了下摊主,“老板,你这灯怎么卖呀?”

    摊主看陈深想买这灯,顿时更开心了,“老板,只要888,这灯您就带回家!”

    “便宜点吧,这虽然是民国的,但是除了是民国,其他啥都没啊,就底下有点花纹,这样吧,500怎么样,我就觉得这葫芦好看。”

    “哎,老板啊,这底下哪里是花纹,明明是个八卦图,这很可能是道家的法器之类的,现在佛和道家的东西都是热卖品,价格都很贵的,您给700吧。”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陈深600拿下了这盏灯。找了个灯光较好的凳子上坐下,陈深开始仔细观察起这盏灯,一边观察一边后悔起来,“我一个月工资加野外补贴1万3左右,每个月还账1万,给母亲寄1000,交1000的房租,每个月到手仅剩1000,花600相当于我半个月的生活费了,换平时我肯定不会买这么贵的东西,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在凳子上又坐了会儿,叹了口气,陈深拿起青铜灯站起身,继续去鬼市闲逛,直到陈深手机响起。打开一看,是李风的电话。

    “深哥,在哪儿呢,淘到好东西没,时间差不多了,门口集合门口集合啊。”

    陈深应了声,挂断了电话,看了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4点了。来到门口,就看到李风和刘丽两人在旁边的推车奶茶摊旁边,一人拿着一杯奶茶边说边喝,坐着聊天呢。陈深走了过去,接过李风递过来的少冰全糖珍珠奶茶,坐了下来,一口气饮了一大半。

    放下奶茶,陈深把青铜灯放在桌上给两人看,说道,“哥们儿今天不知怎么了,看到这个灯产生了非要买下来的想法,现在越想越后悔,花了足足600大洋。”

    李风是知道陈深情况的,不是那种乱花钱的主,况且也没有乱花钱的资本。拿起灯仔细看了下,发现除了有个民国14年和八卦图之外,啥都没有,值肯定是值几百,但是买来干嘛呢,“深哥,冲动消费了呀。”放下青铜灯,李风开玩笑道。

    陈深也只能认同冲动消费了,因为现在这灯拿在手里,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种非要不可的悸动了。摇了摇头,陈深看着李风和刘丽问道,“你们呢,有没有淘到什么好东西?”

    李风说道,“丽丽第一次来,给她买了个南红小坠子,樱桃红的,颜色很正,花了1500块,值,哈哈。”

    陈深望向刘丽,果然在她脖子上有一个用黑线穿好的红色小坠子,在灯光下红彤彤的,特别好看,陈深记得刘丽脖子上本来是是戴着东西的,好像是梵克雅宝的四叶草吧,比这个贵10倍以上,而现在却被换了下来,想到这里,陈深对李风说,“你有小丽这样的女朋友,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啊,靠。”

    “祝深哥早日找到那个她。”刘丽听到陈深的夸奖,也笑盈盈的对着陈深祝福道。

    三人喝完奶茶,聊会儿天,又吃了点小吃填肚子,等打车原路返回到寝室时,已经是早上5.30了。李风回到自己的卧室,拉出一个大行李箱,对着在客厅的陈深说,“深哥,离职手续我昨天就和头儿说了,办理好了,我和丽丽今天7.50的飞机,我们就准备走了哦。”

    陈深想过分别,没想到这么快,朝夕相处了多少年的兄弟说再见也就立刻再见了。陈深还是笑道,“祝你工作顺利,结婚的时候记得叫我,我一定到,我就不送你俩去机场了,别婆婆妈妈的让小丽看笑话。”

    李风看着陈深,眼睛有些红,陈深比李风经历得多,眼神沧桑,表情没那么明显,但也溢出一丝伤感,将两人送到楼下,等出租车到了的时候,两人互相拥抱了一下,随即陈深看着李风和刘丽上了车,一直看到出租车远去消失,期间两人没有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工作六年,总共吹牛打屁了13年,分开仍然是兄弟。

    转过身,一个人走上楼梯,打开门,扫了眼李风的卧室,除了一些没带走的日用品,基本都空空荡荡了,一个行李箱就装下了一切。

    压下伤感,陈深走向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哎,下个月要开始找房子了,一个人住吧。”想着想着,逛了一晚上的困意来袭,陈深很快就睡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随手放在客厅桌子上的青铜灯,此时却无油自亮了起来。

    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陈深感觉自己掉进了深渊,慢慢下沉,越掉越快,陈深突然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陈深刚睁开眼睛,就发现不太对劲,揉了揉眼睛,又咬了自己一口,“嘶”,很疼。

    “这是哪里,我怎么躺在地上。”他的第一反应想的是不是被绑架了,先摸了摸自己的手机,发现没有,无法报警。又感觉了了下自己身上有没有少零件,陈深从地上坐起,打量起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是一个大约3X3米的房间,靠一侧墙有个小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慈眉善目拿着拂尘的道人塑像,这道人塑像表面呈淡淡的黑色,显得不太正派十分诡异,不知道是脏了还是本身就是这个颜色。塑像左边是一盏油灯,右边有一张纸,上面好像写着什么,桌子对面是一道房门。房间唯一的光源,就是是这盏散发黄光的油灯,刚好能把房间照亮。陈深看到这盏油灯一愣,小心翼翼走过去,拿起来观察了一番,“这不是我才买的铜油灯吗,而且这好像也没油,怎么燃烧的?”陈深又看向旁边的那张纸,上面写着,速,静,灭,引,杀五个字,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陈深现在有点混乱,揉了揉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

    “最近唯一的异常就是买这盏油灯的时候了,而现在油灯出现在这里,说明这事和这盏灯有关,难道是这盏灯搞的鬼?”陈深觉得要么自己被绑架了,要么就是进入灵异事件了,从目前来看,灵异事件的概率非常大。

    “冷静,冷静,科学的尽头是玄学。”陈深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我现在嘴里都还残留有很浓郁的奶茶味,加上肚子还很饱胀,说明离我睡觉时间不长。”

    “这房间有用的东西就四个,桌子,塑像,灯,纸。桌子和塑像肯定搬不走,太重了,那么就剩灯和纸了,拿上这两样东西,就得开门出去了,如果门打不开,那么又从玄学回到科学,自己被削肾客绑架了,或许外面站着几个壮汉守着,自己白分析一场。”

    就在陈深还在思考的时候,眼睛不经意间扫到面前塑像,他感觉这塑像好像动了一下,心里也突然产生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的想法,否则则将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仔细的看了下这个塑像,塑像平视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往上了,正盯着陈深,好像比刚才更黑了,而且现在虽然还是在笑,但是比之刚才的慈眉善目不同了,带着些许诡笑,而且这变化好像正慢慢的加速,感觉像是要活过来了,整个房间的温度此时也慢慢变冷。

    陈深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再看青铜灯,却是从黄色要慢慢有些泛红了。

    “走,得赶紧走了。”这个房间正发生着陈深难以理解的变化,理智告诉他,拿上能拿的细软赶紧溜。从桌上拿起灯和纸,陈深转身跑到房门口,用力一扭,咔,房门一开,跑了出去。门外,陈深回头看了一样刚才的房门,差点心脏骤停,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在铜灯的光线下,一个眼睛外突,嘴巴裂开,浑身腐烂的人正站在门口,他的手前伸,似乎想抓住什么,但是这东西似乎只能在门内活动无法出来,也是一瞬间功夫,陈深面前的门消失了,变成了灰白色的墙壁,油灯也恢复了黄色。

    “刚才要是我慢一点,是不是就被那东西逮住了,那东西是鬼吗?”陈深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举着铜灯环顾四周,先观察了下刚才门消失的位置,发现什么也没有了,就是一面普通的墙壁,再看看其他方向,这里似乎是一个走道,两侧的墙距离2米不到,头顶的墙壁差不多2.5米左右,走道一头是墙壁,只有另一边可以前进,黑暗安静,仅能看到油灯照明的3米左右的范围。

    压下心中的恐惧,陈深举着灯轻轻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思考,“这肯定是灵异事件没得跑了,刚才明明好好的为啥房间突然开始变异?我要是被那东西抓住,会发生什么事?”陈深越想内心越乱,问题也越多,也越害怕,赶紧摇了摇头,干脆不想了,先找出路再说。

    举着油灯在狭窄的走道里,走了大概十分钟,陈深身形一顿,脸色大变,前方几米处似乎有一团阴影,是一个很高大的人的轮廓,而此刻的油灯从黄色变成了妖异的红色。“上次变成红色是有鬼,这次难道又有鬼?油灯的作用是预警吗?”

    举着油灯缓慢靠近,陈深很清楚,自己的后路是死路,只能向前。当油灯边缘晦暗的灯光扫到阴影,露出全貌时,陈深拿在手中的灯一抖,眼睛一缩,心脏又差点骤停,比恐怖片还吓人,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嘶’的一声被惊吓的声音。

    面前三米处,有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头和身子用木棍连接着,四肢也如此,仿佛被大卸八块后又拼合在一起,因为多了木棍的长度,所以整体看着诡异高大。惨白扭曲的脸庞,眼睛紧闭,肚子被掏空,露出了鲜红的肠子,生前似乎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而且看着刚死没几天的样子,尸体都还没有太多的臭味。像一个稻草人一样,伫立在陈深前方,挡住了去路。

    陈深发出嘶的声音的时候,这人抖动了下,眼皮也有打开的趋势,好像随时会苏醒。发现这一细节,陈深赶紧压下自己的声音,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办?”陈深一边盯着面前这人,一边脑子飞速运转,“1.这油灯好像可以发现这些鬼东西。2.不能发出声音,3.后面是绝路,我肯定是要绕过去的,关键是这鬼东西会不会靠近就醒过来。”

    “我好像还忘了什么。”陈深感觉自己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哦,对了,那张纸。”

    小心翼翼从兜里掏出那张写着速,静,灭,引,杀的纸,发现这张纸很普通,没有一丁点特别的,轻轻一撕还会烂,看着上面的字,陈深忽然想到了,“速,是让我快速离开那间房间,刚才如果不是跑得快,人就没了。静,是让我在这里保持安静。因为刚才我发出一点声音,那东西动了下,似乎要苏醒了。”陈深仔细回想之前的种种,确定了一件事“这纸是提示。”

    定了定神,鼓起勇气,陈深慢慢靠近面前的诡异尸体,准备从旁边绕过去。3米,2米,一米,颤抖着的陈深有惊无险的成功的穿过去了。

    “成了!”心里刚松了口气,陈深感觉左边肩膀一沉,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上面。

    这是今天陈深第三次心脏骤停,强忍着不发出声音,陈深稍微将头转向左侧,肩膀上有一只惨白的手,正是刚穿过去的那鬼东西的手。强忍着不转身去看,陈深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想摆脱那只手,结果发现自己无法移动了,像被什么东西定在了原地。

    “我靠,怎么办。”陈深内心一沉,“对了,那张纸下一个写的是灭。”陈深绝望的想着,“不会是要我灭了它吧,我能打的过锤子,英叔没有武器也干不过僵尸啊。”

    看了眼左手拿着的越发妖异的铜灯,陈深突然有个猜想,“灭不会是让我灭灯吧。”陈深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就在这时,陈深感觉右肩也一沉,又一只手搭上来,随即感觉到脖子发凉,有些毛毛的,感觉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对着自己吹气,感觉随时会被咬断脖子。本来凉了半截的心,又多凉了四分之一。

    “不管了,最后一试。”陈深用手按灭了散发红光的铜灯。一瞬间,周围变得无比黑暗,后面的手松开了一只,脖子凉凉的感觉也消失了。而陈深手中的铜灯,也消失不见了。

    “看这反应,灭灯是肯定对了的,但是为什么还有一只左手搭在我肩膀上面?”陈深试着走了一步,发现没有被定住,但是左肩的手也跟着过来了。“就当它不存在。”陈深尽量不去想那只手,小心翼翼摸黑前进,他发现一个很神奇的事,正常人走不了多远就会偏离,他居然一次都没有碰到墙,陈深又走了很久很久,直到都有些饿了,还是黑暗,人在黑暗中的环境呆久了会产生绝望压抑的情绪,陈深感觉自己也快到极限了,他慢慢停了下来。“有点不对劲。”陈深沉吟道。“我过了灭,下面应该是引,引是引导吗?但是黑黢黢的一片,哪里有引导呢。”

    就在陈深思考的时候。感觉左肩上的手轻轻推了自己一下。陈深浑身一个激灵,吓了一跳。等平复下来,随即又想到了一个可怕而又似乎合理的猜想,“我靠,不会是让这手引导我吧。”

    陈深仔细感受着手推的方向,试着往前走,这次他仔细感受手推的的方向,又走了很久,就在陈深以为自己猜想错误的时候,黑暗中出现了一抹光亮,陈深压下心中的激动,保持步伐慢慢靠近散发光亮的地方,等走近了,发现是一道门,门里摆满了散发银光的东西,走进门内,陈深感觉到肩膀一松,搭在肩膀上的手拿开了。陈深往前走了几步,这才敢回头看去,只见门外站着的正是刚才走道里的那个人,但是此刻眼睛已经睁开,站在门口,正用怨毒的眼光盯着陈深,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刚才就是这东西一直保持这种表情在我后面吗?”陈深又退后几步,细思极恐。“这应该是有规则的,我没破坏规则,他应该就没法杀我,不然看他这表情,别说给我指路了,我早就被干掉了。”陈深看着那东西在门口表情狰狞地徘徊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很不甘的离开了。

    等那东西离开,陈深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大概50平的房子,头顶有个散发黄色光芒的灯,刚才陈深在外面看到的光芒应该就是这个灯散发出来的,整个房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武器,刀枪棍棒样样俱全,就像是个武器库。

    “这不会是让我选了武器去杀什么东西吧,纸条上的最后一个字就是杀。”陈深想道。陈深在武器库里翻翻找找,发现并没有枪械一类的武器,“什么年代了,还在玩功夫,居然没枪械。”陈深为了缓解紧张恐怖的气氛,稍微吐槽下,接着又退而求其次找寻其他的武器。直到陈深从角落拿起一个草帽,黄色的外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农民伯伯种地的帽子很像,也不知是机缘到了,还是心灵感应,陈深觉得自己就该选这顶草帽。

    试着戴了上去,陈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想要取下来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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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哪个朝代,不知哪个地方,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道观,道观门口的牌匾上只刻了一个字,‘秽’。此时道观正被一群诡异的妖怪围攻,有僵尸,有鬼怪,有毒虫,观里道士拼死抵抗,有用火的,用水的,也有用刀的,五花八门。但是明显妖怪太多,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一处密室内,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是秽观的观主,他的面前站立着8位年轻人,8人每人都背着一个草帽,观主开口道,“此次我秽道定灭,我帮你们8人抵挡片刻,你们戴上秽帽趁机冲出去,将我秽道传承送入传送入口,能走几个是几个,只要传承不灭,我秽道必将重生。”8位年轻人红着眼睛流泪答应,随即从背上拿出秽帽戴在头上,刚一戴上,人消失在了原地,似乎是隐身了。

    “去吧,别被发现了,靠你们了。”观主看到几人戴好帽子,他打开密室,持剑冲天而起,随着他飞起,从对面也飞出5个人。

    “张乾,你终于舍得出来了,这次你秽观必然化为尘埃。”其中一人讥笑道。

    张乾并未说话,他看到传送门那里还守着2个人,如果不引开,秽帽的隐身对那两人并没有效果。“灭!”张乾开口。随后一股滔天的压力涌向五人。

    “艹,这老东西一来就放大招,是想带人同归于尽,黑蛇,藤鬼,还不赶紧过来帮忙,老子可不想死。”几人面色大变,都知道灭字代表什么。

    守在传送门的两人也不含糊,一个瞬间就冲了过来,和老者战作一团。

    老者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毕竟双拳难敌14手,每次在一个人身上留下剑痕,自己也会被击中三四下。

    8个隐身跑路的年轻人,每人都拿着一个包裹,里面是秽道的修行功法,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战况,都红着眼睛冲向传送门。就在几人将要到达传送门入口的时候,天空中的藤鬼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张乾,原来你是想留火种。”随后念动咒语,两个年轻人踩到了地上的藤蔓,突然被藤蔓包裹住,瞬间被撕裂成了碎片,化为漫天血雨,老者看到这个情况,眼睛一片血红,身上黑色的真气滚滚涌出,加大了攻击强度,主目标对准藤鬼。

    藤鬼在一瞬之间捏爆了7个年轻人,看到老者攻过来,吓了一跳,赶紧中断对远处藤蔓的感应,全力抵挡老者的攻击,其他围攻之人也趁机在张乾身上留下伤口。

    直到老者血红的眼睛看到仅剩的最后一个年轻人冲入传送阵离开,老者终于放声大笑,笑中带着血泪,大吼道,“总有一天,我秽道的火焰将再次烧向这里。”

    随后老者身躯急剧膨胀,几人慌忙退后,但还是来不及了,“轰!”巨大能量席卷了整个道观,周围的一切都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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