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征南洋（9）
朱由榔明白了，黄森屏的后人还在维护渤泥国，确切地说应该是文莱苏丹国。
“很高兴能认识渤泥国君主以及两位大臣，应该说渤泥国和大明友谊渊源流长，永明公司是大明的公司，在南洋的生意还需仰仗渤泥国的帮助，当然，渤泥国有什么需要我们永明公司帮忙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永明公司同样会尽心尽力。几位远道而来，请先安顿下来，待明日我们再详细座谈，如何？”
“如此甚好，多谢朱大人接见、款待。”黄汝贞答道。
也许是黄汝贞的汉语说的好，或许因为他在渤泥国权势大，总之，渤泥国一行好像以他为首。
朱由榔亲自送三位客人到门外，朱桦带着渤泥国三人去安顿，当然，被安顿的还有没资格见朱由榔的其他随从人员。
苏禄国的国王也带了两位重要随从，但他们之中没有人汉语流利，不得不带着翻译一道来见朱由榔。
苏禄国与大明曾经确实走得很近，曾经三王一起带家眷到京师朝觐明成祖朱棣，其中东王巴都葛叭哈剌更是在大明病逝且葬在山东德州，而东王一家除长子都马含回国嗣位外，其余家属包括王妃葛本宁、叭都葛苏性，次子安都禄，三子温哈剌等10人留德州守墓。从此苏禄国东王的两支后裔，以温、安两姓华籍苏禄人的身份在德州安家落户，与当地回、汉民族和睦相处，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虽然人数不多，但也生齿日繁，聚村而居。
自永乐年间始，苏禄国一直对大明朝贡，但到了万历年间，西班牙殖民势力便开始染指苏禄国。苏禄凭借地形，据险而守，殖民者一直没能彻底攻占苏禄国，但与大明的朝贡关系也就名存实亡了。
到了清朝，苏禄国依然向中国朝贡，每五年一贡，累世不绝。到了乾隆初年，苏禄国周围到处是西方殖民者的身影，自己的生存空间被进一步压缩，感受到浓浓的亡国气氛。为了生存，乾隆十九年，苏禄国王麻喊味安柔律噒遣使贡方物，贡物中包含了一包苏禄国土版图，请求乾隆帝让苏禄国的户口人丁编入中国图籍。也就是说，苏禄打算成为中国的一部分。但被乾隆拒绝了！
对于这样一个仰慕中华文明的小国君臣，朱由榔也没自高自大，更没耍什么阴谋，而是直言不讳地说：
“大明的永明公司可以帮助苏禄国，你们回去之后马上就可以对棉兰老岛进行管理、统治；我将写封信交与你们君臣，然后你们带着信去找达沃的永明公司驻军，他们会配合你们，会帮你们训练军队，我甚至可以送一批火枪给你们，以提高你们军队的战斗力，当然，我们公司会在岛上保留一部分驻军，这样也能护卫贵国的安全；还有就是永明公司会在岛上开矿，建厂等等，这些也能为贵国百姓带来好处，以后还可以与贵国合资、合作建港口、建厂、建种植园...”
朱由榔话还没说完，苏禄国的君臣三人就再次跪拜于地。
这十几年来他们被欺负得太狠了，现在永明公司别说把棉兰老岛给他们统治，就是答应帮他们守住现有的领土他们也会感恩戴德！永明公司对他们太好了，这样的爸爸可得好好抱住大腿！
第二天，苏禄国君臣三人带着朱由榔的亲笔信感激涕零地走了，朱由榔再次和渤泥国的君臣三人洽谈。
“昨天下午我们和苏禄国的国王以及两位大臣洽谈，是故怠慢了渤泥国的贵客还请谅解，永明公司已经答应将棉兰老岛交给苏禄国统治。三位经过一晚上考虑，想必已经想明白了你们的诉求，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想法你们可以直说。”
听完朱由榔的话，黄汝贞看了一眼苏丹阿卜杜勒·贾里鲁·阿巴然后说道：
“我们恳请朱大人将婆罗洲的统治权交给渤泥国。”
“哦，永明公司已经灭掉了马辰国，而且永明公司需要马晨那个地方。婆罗洲不在永明公司手里，如何交给渤泥？虽然我们有能力再灭掉其他几个小国，可永明公司有什么理由打那些小国呢？马辰国因为挑衅永明公司，甚至想强行扣留永明公司的舰船，永明公司才出手灭掉马辰的，永明公司不是强盗，只是一家公司，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商业机构，不能代表大明行使权力。”
黄汝贞对阿卜杜勒·贾里鲁·阿巴咕噜咕噜地说了好多，应该是翻译朱由榔的话，阿卜杜勒·贾里鲁·阿巴对黄汝贞说了几句，永明公司的翻译站在朱由榔身后，小声翻译着对方的话。原来他们是根据张奎是太监判断朱由榔至少是一个王爷，现在朱由榔再次否定代表大明，让他们有些不解。
渤泥国君臣自然不能在这里讨论太久，很快就听黄汝贞说道：
“朱大人，渤泥国是大明的藩属国，过去一直向大明朝贡，今渤泥被宵小欺辱，还请天朝圣使为渤泥小国做主。”
“黄大人，本人昨日已经对你们声明，永明公司虽然出自大明，但不算大明的使臣，也不代表大明。何况，据我所知，渤泥国已经很久不入贡大明了吧？”
渤泥国的君臣三人又是一阵咕噜，然后还是由黄汝贞开口说道：
“不知渤泥国要如何做永明公司才能帮渤泥复国？”这次渤泥国倒是真的明白了，而且也不再纠结其他。
“让我们打下其他小国交给渤泥治理是不可能的，渤泥复国还需要渤泥国自己来做，但我们可以提供帮助，比如帮你们训练军队，为你们提供先进的武器等等，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其实挺简单的，永明公司要在南洋开采矿山、开办工厂、建设港口、建种植园、开荒种地等等，说起来这对本地的百姓是十分有利的，但可能会触动某些人的既得利益，而百姓们也未必理解，帮渤泥复国没问题，但渤泥国要确保永明公司在婆罗洲的利益。还有，永明公司替大明朝廷帮渤泥复国，渤泥有义务宣扬大明文化。黄大人，黄家已经融入渤泥国，但毕竟是汉人，我想，在婆罗洲建些道观、孔庙、学堂对加强渤泥国的政权统治应该是有益的吧。”
“能说得具体一些吗？”吴经莱问道。
“具体说就是永明公司在帮渤泥打下的区域里开矿、建厂，渤泥国不得干预甚至要保护；如果永明公司在渤泥国现有区域开矿、建厂，永明公司会花钱买或租所占渤泥国的土地，有些项目可以与渤泥国合作、合资建设，所得按比例分红。”
“很高兴能认识渤泥国君主以及两位大臣，应该说渤泥国和大明友谊渊源流长，永明公司是大明的公司，在南洋的生意还需仰仗渤泥国的帮助，当然，渤泥国有什么需要我们永明公司帮忙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永明公司同样会尽心尽力。几位远道而来，请先安顿下来，待明日我们再详细座谈，如何？”
“如此甚好，多谢朱大人接见、款待。”黄汝贞答道。
也许是黄汝贞的汉语说的好，或许因为他在渤泥国权势大，总之，渤泥国一行好像以他为首。
朱由榔亲自送三位客人到门外，朱桦带着渤泥国三人去安顿，当然，被安顿的还有没资格见朱由榔的其他随从人员。
苏禄国的国王也带了两位重要随从，但他们之中没有人汉语流利，不得不带着翻译一道来见朱由榔。
苏禄国与大明曾经确实走得很近，曾经三王一起带家眷到京师朝觐明成祖朱棣，其中东王巴都葛叭哈剌更是在大明病逝且葬在山东德州，而东王一家除长子都马含回国嗣位外，其余家属包括王妃葛本宁、叭都葛苏性，次子安都禄，三子温哈剌等10人留德州守墓。从此苏禄国东王的两支后裔，以温、安两姓华籍苏禄人的身份在德州安家落户，与当地回、汉民族和睦相处，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虽然人数不多，但也生齿日繁，聚村而居。
自永乐年间始，苏禄国一直对大明朝贡，但到了万历年间，西班牙殖民势力便开始染指苏禄国。苏禄凭借地形，据险而守，殖民者一直没能彻底攻占苏禄国，但与大明的朝贡关系也就名存实亡了。
到了清朝，苏禄国依然向中国朝贡，每五年一贡，累世不绝。到了乾隆初年，苏禄国周围到处是西方殖民者的身影，自己的生存空间被进一步压缩，感受到浓浓的亡国气氛。为了生存，乾隆十九年，苏禄国王麻喊味安柔律噒遣使贡方物，贡物中包含了一包苏禄国土版图，请求乾隆帝让苏禄国的户口人丁编入中国图籍。也就是说，苏禄打算成为中国的一部分。但被乾隆拒绝了！
对于这样一个仰慕中华文明的小国君臣，朱由榔也没自高自大，更没耍什么阴谋，而是直言不讳地说：
“大明的永明公司可以帮助苏禄国，你们回去之后马上就可以对棉兰老岛进行管理、统治；我将写封信交与你们君臣，然后你们带着信去找达沃的永明公司驻军，他们会配合你们，会帮你们训练军队，我甚至可以送一批火枪给你们，以提高你们军队的战斗力，当然，我们公司会在岛上保留一部分驻军，这样也能护卫贵国的安全；还有就是永明公司会在岛上开矿，建厂等等，这些也能为贵国百姓带来好处，以后还可以与贵国合资、合作建港口、建厂、建种植园...”
朱由榔话还没说完，苏禄国的君臣三人就再次跪拜于地。
这十几年来他们被欺负得太狠了，现在永明公司别说把棉兰老岛给他们统治，就是答应帮他们守住现有的领土他们也会感恩戴德！永明公司对他们太好了，这样的爸爸可得好好抱住大腿！
第二天，苏禄国君臣三人带着朱由榔的亲笔信感激涕零地走了，朱由榔再次和渤泥国的君臣三人洽谈。
“昨天下午我们和苏禄国的国王以及两位大臣洽谈，是故怠慢了渤泥国的贵客还请谅解，永明公司已经答应将棉兰老岛交给苏禄国统治。三位经过一晚上考虑，想必已经想明白了你们的诉求，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想法你们可以直说。”
听完朱由榔的话，黄汝贞看了一眼苏丹阿卜杜勒·贾里鲁·阿巴然后说道：
“我们恳请朱大人将婆罗洲的统治权交给渤泥国。”
“哦，永明公司已经灭掉了马辰国，而且永明公司需要马晨那个地方。婆罗洲不在永明公司手里，如何交给渤泥？虽然我们有能力再灭掉其他几个小国，可永明公司有什么理由打那些小国呢？马辰国因为挑衅永明公司，甚至想强行扣留永明公司的舰船，永明公司才出手灭掉马辰的，永明公司不是强盗，只是一家公司，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商业机构，不能代表大明行使权力。”
黄汝贞对阿卜杜勒·贾里鲁·阿巴咕噜咕噜地说了好多，应该是翻译朱由榔的话，阿卜杜勒·贾里鲁·阿巴对黄汝贞说了几句，永明公司的翻译站在朱由榔身后，小声翻译着对方的话。原来他们是根据张奎是太监判断朱由榔至少是一个王爷，现在朱由榔再次否定代表大明，让他们有些不解。
渤泥国君臣自然不能在这里讨论太久，很快就听黄汝贞说道：
“朱大人，渤泥国是大明的藩属国，过去一直向大明朝贡，今渤泥被宵小欺辱，还请天朝圣使为渤泥小国做主。”
“黄大人，本人昨日已经对你们声明，永明公司虽然出自大明，但不算大明的使臣，也不代表大明。何况，据我所知，渤泥国已经很久不入贡大明了吧？”
渤泥国的君臣三人又是一阵咕噜，然后还是由黄汝贞开口说道：
“不知渤泥国要如何做永明公司才能帮渤泥复国？”这次渤泥国倒是真的明白了，而且也不再纠结其他。
“让我们打下其他小国交给渤泥治理是不可能的，渤泥复国还需要渤泥国自己来做，但我们可以提供帮助，比如帮你们训练军队，为你们提供先进的武器等等，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其实挺简单的，永明公司要在南洋开采矿山、开办工厂、建设港口、建种植园、开荒种地等等，说起来这对本地的百姓是十分有利的，但可能会触动某些人的既得利益，而百姓们也未必理解，帮渤泥复国没问题，但渤泥国要确保永明公司在婆罗洲的利益。还有，永明公司替大明朝廷帮渤泥复国，渤泥有义务宣扬大明文化。黄大人，黄家已经融入渤泥国，但毕竟是汉人，我想，在婆罗洲建些道观、孔庙、学堂对加强渤泥国的政权统治应该是有益的吧。”
“能说得具体一些吗？”吴经莱问道。
“具体说就是永明公司在帮渤泥打下的区域里开矿、建厂，渤泥国不得干预甚至要保护；如果永明公司在渤泥国现有区域开矿、建厂，永明公司会花钱买或租所占渤泥国的土地，有些项目可以与渤泥国合作、合资建设，所得按比例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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