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击柔佛
夜观天象当然是朱由榔找借口骗人的，事实上是朱由榔这几天在系统图书馆查阅资料的结果。
“那要饿死多少人？！”朱桦心有戚戚焉。
小时候朱桦的家乡受了蝗灾颗粒无收，他一家人都成了流民，父母和两个妹妹在流浪途中饿死、病死，当时他只有十一岁！好在他被陶万悟的商队收留，载到衡州，先后在朱由榔设立的格物学堂、格物学院读书，毕业时成绩非常优秀，由朱由榔赐名朱桦，在商队锻炼，逐渐成为负责海外贸易的商队总掌柜。
“是啊，我推算的结果是‘蝗遍野盈尺，百树无叶，赤地千里，斗麦二千。民掘草根剥树皮，父子相食，骸骨纵横，婴儿捐弃满道，人多自竖草标求售，辗转沟壑者无算’。
关键是朝廷没能力管！
朝廷不管我们要管，‘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虽然我们实力有限，但总要尽心尽力吧？
况且，如果把大量的饥民、难民、流民带到永明岛甚至吕宋、马六甲，不但给他们一个继续生存的机会，对永明岛、吕宋、马六甲的发展也很有好处，朱桦，此事重大，一定要办好！”
朱由榔双眼含泪，郑重地安排。
“少爷放心，朱桦肝脑涂地也要办好此事！”
“关键是我推算明年吴江一带，大旱不雨，飞蝗蔽天，而我们湖广乃至江西、广东、福建也会大旱，加上山、陕、豫流民暴乱会更加猖獗，真是天灾人祸不断！”
“那，少爷，我们要准备多少粮食？”
“越多越好吧。也不用太急，慢慢来，只要五月前有大批粮食运抵松江一带即可，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好的少爷，我明天就安排商队去暹罗、真腊、南掌、安南以及望加锡甚至更东边采买粮食。”
“不用这么急，过了初五吧，总不能让大家年都过不好。”
正月初五，朱由榔手下人马开始动了起来，出去勘探的、打油井的，驻守的，采买的，都将各就各位，进入正常工作状态。
当天下午，派往勿里洞岛送人的船跑回来报告说被柔佛的30多艘船打劫，还被击中了一炮，好在损伤不大，人员也没有伤亡。
“你们就一条船去勿里洞岛的？”朱由榔不解地问道。
“我们的船出发晚，是送完去海峡对面的人回来才去勿里洞岛的，总共就需要运送20人，所以就派我们一艘船前往，没想到遇到了柔佛的船队，我感觉对方早有预谋，我们和他们的船队都向东南走，他们的船队走的慢，我们快走到他们船队中间位置了，他们才开炮，好在海面开阔，我们的船快，加上我们用投掷筒和小钢炮打击他们的船，他们不太敢靠的太近，否则真不知道能不能逃回来。”
“你怎么好意思说，还逃回来，你们船上的小钢炮是看着的，你们手中的枪是烧火棍？”一起听汇报的朱橡愤怒地训斥那位船长。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就一条船对别人30多艘船心里紧张是正常的，以后仗打多了就不害怕了，去吧，明天把船开到船坞去修理。”
打发走那个船长，朱由榔对朱橡说道：
“今晚做好准备，明早集合人马去打柔佛！”
“打柔佛？打到什么程度少爷？”朱橡马上来了精神。
“打到什么程度？这个怎么说呢？在尽量没有伤亡的情况下你看着去打吧，嗯，至少要打下他的都城，打下都城就撤回来吧，他那都城没什么价值，嗯，能把他们的国王俘虏过来最好，当然，死的也行。”
“好的少爷，我马上去找那几个弟兄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打。”朱橡说完，屁颠屁颠地跑了。
七天后，朱橡带兵回来了，气愤愤地向朱由榔汇报：
“少爷，这仗打得不值，用了不少弹药，人没少杀，起码过万人吧，结果就缴获三十多万两银子，金子更少，竟然不到一万两，其他珠宝也不多，嗯，各种大小火炮倒是不少，火药也有两吨多吧，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都被我弄回来了，哦，还有几百艘小船！少爷，那些船倒是挺有意思的，那桨好长好长...”
“战士们有伤亡吗？”朱由榔打断朱橡问道。
“17个轻伤，重伤没有，更没有阵亡的。”
“那还好，合着你打仗就是为了抢银子？”朱由榔白了一眼朱橡说道。
“当然不全是为了抢银子，可这也太少了，好歹是一个上百年的王国呀，对了，那个国王我们抓回来了，怎么处理？”
“呵呵，把国王抓回来了不先汇报，伤亡战损不先汇报，却先汇报缴获，我看你这思想需要改造！那国王先交给张奎看押吧。柔佛的都城巴都沙哇尔曾被亚奇苏丹国破城两次，还能给你剩下多少银子？”
“啊？少爷，那咱去打亚奇国吧，他们的银子肯定多！”
“滚！”朱由榔踢了朱橡一脚，朱橡也不害怕，嬉皮笑脸地‘滚’了。
张奎没给柔佛国王上大刑，只是对他用了几次特殊刑罚，三天后，张奎将柔佛国王带到朱由榔面前。
“尊敬的国王陛下，苏丹大人，哦，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如果，我放你出去，继续做柔佛国的苏丹，你将怎么对待我们永明公司？还和我们作对吗？”朱由榔笑着问道。
翻译将朱由榔的话翻译给那个国王，那国王看了看朱由榔，又看了看张奎，好像很怕张奎，但他没犹豫，马上跪下，大声说了一句。
翻译小声对朱由榔说道：
“少爷，他说他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是吗，你问问他，如果我放他出去，他还能当国王吗？”
“能的，能的。”那国王连连点头。
“如果我让你的亲属花钱来赎你的命，你估计他们会出钱吗？”
那国王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道：“不会，他们会另立一个苏丹。”
“我想也是。本来呢，柔佛有马六甲王国的血统，和大明颇有渊源，本想打下马六甲以后帮柔佛一把，谁知道你竟然不知好歹！”
那国王立即跪下说道：“是我愚昧，被别人挑拨，竟然和天朝上国作对，真是取死之道，如今后悔不已。”
“是尼德兰人吧？”
“你怎么知道？”柔佛国王不解地问道。
“离那些人远点吧，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只是利用你们柔佛对抗葡萄牙人和亚奇人而已，哦，忘了告诉你了，安东尼·冯·迪门前几天亲自来这里了，来祝贺永明公司拿下了马六甲城！不多说了，我放你回去，如果回去后你还是苏丹，我希望你再过来，至于是带着贡品还是带着军队来我都欢迎；如果回去之后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你也可以回来，永明公司帮你把苏丹的位置夺回来！”
在朱橡等人不解的目光下，朱由榔送走了柔佛国王。
“那要饿死多少人？！”朱桦心有戚戚焉。
小时候朱桦的家乡受了蝗灾颗粒无收，他一家人都成了流民，父母和两个妹妹在流浪途中饿死、病死，当时他只有十一岁！好在他被陶万悟的商队收留，载到衡州，先后在朱由榔设立的格物学堂、格物学院读书，毕业时成绩非常优秀，由朱由榔赐名朱桦，在商队锻炼，逐渐成为负责海外贸易的商队总掌柜。
“是啊，我推算的结果是‘蝗遍野盈尺，百树无叶，赤地千里，斗麦二千。民掘草根剥树皮，父子相食，骸骨纵横，婴儿捐弃满道，人多自竖草标求售，辗转沟壑者无算’。
关键是朝廷没能力管！
朝廷不管我们要管，‘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虽然我们实力有限，但总要尽心尽力吧？
况且，如果把大量的饥民、难民、流民带到永明岛甚至吕宋、马六甲，不但给他们一个继续生存的机会，对永明岛、吕宋、马六甲的发展也很有好处，朱桦，此事重大，一定要办好！”
朱由榔双眼含泪，郑重地安排。
“少爷放心，朱桦肝脑涂地也要办好此事！”
“关键是我推算明年吴江一带，大旱不雨，飞蝗蔽天，而我们湖广乃至江西、广东、福建也会大旱，加上山、陕、豫流民暴乱会更加猖獗，真是天灾人祸不断！”
“那，少爷，我们要准备多少粮食？”
“越多越好吧。也不用太急，慢慢来，只要五月前有大批粮食运抵松江一带即可，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好的少爷，我明天就安排商队去暹罗、真腊、南掌、安南以及望加锡甚至更东边采买粮食。”
“不用这么急，过了初五吧，总不能让大家年都过不好。”
正月初五，朱由榔手下人马开始动了起来，出去勘探的、打油井的，驻守的，采买的，都将各就各位，进入正常工作状态。
当天下午，派往勿里洞岛送人的船跑回来报告说被柔佛的30多艘船打劫，还被击中了一炮，好在损伤不大，人员也没有伤亡。
“你们就一条船去勿里洞岛的？”朱由榔不解地问道。
“我们的船出发晚，是送完去海峡对面的人回来才去勿里洞岛的，总共就需要运送20人，所以就派我们一艘船前往，没想到遇到了柔佛的船队，我感觉对方早有预谋，我们和他们的船队都向东南走，他们的船队走的慢，我们快走到他们船队中间位置了，他们才开炮，好在海面开阔，我们的船快，加上我们用投掷筒和小钢炮打击他们的船，他们不太敢靠的太近，否则真不知道能不能逃回来。”
“你怎么好意思说，还逃回来，你们船上的小钢炮是看着的，你们手中的枪是烧火棍？”一起听汇报的朱橡愤怒地训斥那位船长。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就一条船对别人30多艘船心里紧张是正常的，以后仗打多了就不害怕了，去吧，明天把船开到船坞去修理。”
打发走那个船长，朱由榔对朱橡说道：
“今晚做好准备，明早集合人马去打柔佛！”
“打柔佛？打到什么程度少爷？”朱橡马上来了精神。
“打到什么程度？这个怎么说呢？在尽量没有伤亡的情况下你看着去打吧，嗯，至少要打下他的都城，打下都城就撤回来吧，他那都城没什么价值，嗯，能把他们的国王俘虏过来最好，当然，死的也行。”
“好的少爷，我马上去找那几个弟兄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打。”朱橡说完，屁颠屁颠地跑了。
七天后，朱橡带兵回来了，气愤愤地向朱由榔汇报：
“少爷，这仗打得不值，用了不少弹药，人没少杀，起码过万人吧，结果就缴获三十多万两银子，金子更少，竟然不到一万两，其他珠宝也不多，嗯，各种大小火炮倒是不少，火药也有两吨多吧，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都被我弄回来了，哦，还有几百艘小船！少爷，那些船倒是挺有意思的，那桨好长好长...”
“战士们有伤亡吗？”朱由榔打断朱橡问道。
“17个轻伤，重伤没有，更没有阵亡的。”
“那还好，合着你打仗就是为了抢银子？”朱由榔白了一眼朱橡说道。
“当然不全是为了抢银子，可这也太少了，好歹是一个上百年的王国呀，对了，那个国王我们抓回来了，怎么处理？”
“呵呵，把国王抓回来了不先汇报，伤亡战损不先汇报，却先汇报缴获，我看你这思想需要改造！那国王先交给张奎看押吧。柔佛的都城巴都沙哇尔曾被亚奇苏丹国破城两次，还能给你剩下多少银子？”
“啊？少爷，那咱去打亚奇国吧，他们的银子肯定多！”
“滚！”朱由榔踢了朱橡一脚，朱橡也不害怕，嬉皮笑脸地‘滚’了。
张奎没给柔佛国王上大刑，只是对他用了几次特殊刑罚，三天后，张奎将柔佛国王带到朱由榔面前。
“尊敬的国王陛下，苏丹大人，哦，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如果，我放你出去，继续做柔佛国的苏丹，你将怎么对待我们永明公司？还和我们作对吗？”朱由榔笑着问道。
翻译将朱由榔的话翻译给那个国王，那国王看了看朱由榔，又看了看张奎，好像很怕张奎，但他没犹豫，马上跪下，大声说了一句。
翻译小声对朱由榔说道：
“少爷，他说他真的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是吗，你问问他，如果我放他出去，他还能当国王吗？”
“能的，能的。”那国王连连点头。
“如果我让你的亲属花钱来赎你的命，你估计他们会出钱吗？”
那国王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道：“不会，他们会另立一个苏丹。”
“我想也是。本来呢，柔佛有马六甲王国的血统，和大明颇有渊源，本想打下马六甲以后帮柔佛一把，谁知道你竟然不知好歹！”
那国王立即跪下说道：“是我愚昧，被别人挑拨，竟然和天朝上国作对，真是取死之道，如今后悔不已。”
“是尼德兰人吧？”
“你怎么知道？”柔佛国王不解地问道。
“离那些人远点吧，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只是利用你们柔佛对抗葡萄牙人和亚奇人而已，哦，忘了告诉你了，安东尼·冯·迪门前几天亲自来这里了，来祝贺永明公司拿下了马六甲城！不多说了，我放你回去，如果回去后你还是苏丹，我希望你再过来，至于是带着贡品还是带着军队来我都欢迎；如果回去之后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你也可以回来，永明公司帮你把苏丹的位置夺回来！”
在朱橡等人不解的目光下，朱由榔送走了柔佛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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