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死守承天（5）
钟祥（承天府府城）被围的第三天，也就是除夕，上午无战事。
下午，刘宗敏竟然撤军了，宋一鹤不听朱由榔的劝告，让手下大将张先壁前去追杀，结果中了埋伏，大败而归，出击的五千官兵逃回城内的不到三千。
“王爷，有诈！”朱槐指着回到城内的败军说道。
“不错，也许就在今晚了。传令，今晚所有人不得休息，守在城门附近的将士多准备手雷、投弹筒，离城门远的多准备小钢炮炮弹。”
尽管被围多日，但是过年嘛，城内百姓还是兴致颇高，只是宋一鹤严令晚间禁止放鞭炮，怕因疑是火器之声而引发骚乱。
朱由榔也下令部队改善伙食，但不准饮酒。
三更，有人打开了西城门，农民军潮水般涌来，只是朱由榔准备得太充分了，手雷、投掷筒、小钢炮加上击发枪，靠近城门的农民军无论是身处城内还是城外都很快就被消灭，城门被重新关上，然后朱槐安排人值夜，其余人放心去睡觉。
宋一鹤连夜彻查，竟然是钟祥知县萧汉惧死通敌，让亲信打开了城门。
被围的第四日，是崇祯十六年（1643年）大年初一。刘宗敏带着几个亲兵骑马绕着承天府城转了好几圈，仍找不到破城的办法，闻着城内散发出来的酒肉、米饭的香味，听着城内时而响起的鞭炮声，刘宗敏仰天长叹：“唉，撤吧！”
大年初二，宋一鹤老早就上了城头，发现城外的营帐已经不知所踪。
“这回是真的了吧？”宋一鹤自言自语。
“不错，这回是真的了。”朱由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真的？”宋一鹤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只是什么时候再来就不知道了。”朱由榔淡然地说道。
刘宗敏是真的走了，宋一鹤放出去的夜不收向城外侦查了30里，没再发现农民军的踪迹。
接下来自然是上奏朝廷，请功，请赏，然后等朝廷旨意。
“宋大人，给朝廷的奏章稍微提一下本王就行了，本王不需要什么功劳。”朱由榔淡淡地对宋一鹤说道。
“那怎么行，这次不仅守住了承天，守住了显陵，还斩杀了几万逆贼，这都是王爷的功劳，不能不上报朝廷。”
“呵呵，宋大人，这次取得的成绩，全靠祖上积德，皇上天威、大人指挥有方、将士用命，本王没做什么，奏章里提到即可。”
“那怎么行，这么大的功劳，这次斩杀的贼人数量可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水分，这可是近年来最大一次斩获。”
“宋大人，这种功劳对大人，对其他几位大人都有用，唯独对本王无用甚至可能有害，大人不明白吗？”
“哦？王爷多虑了吧，下官还是如实上报吧。”
“那，随大人便吧。”朱由榔随意地说道。
崇祯十六年正月初三，济州岛某骑兵军营军帐。
“朱松，我明日就离开济州岛返回永明岛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现在告诉我比我走后发电报更容易分说清楚。”朱檀端着一杯茶说道。
朱松：“没啥要求了，要办的长官你都给办了，还能有啥要求？”
朱檀：“我走后你要抓紧练兵，千万不能让少爷失望。”
朱松：“放心吧，我准备骑乘训练与巡防结合，六个团的军营分布已经能覆盖所有海岸沿线，每天都能巡防至少一次。我还准备减少骑马拼杀训练的时间，增加枪、炮训练时间。”
朱檀：“嗯，应该这样。朱松，生继勇派来的人主要负责管理留下的那5000多济州岛原居民和两个团的生产建设兵，还有这次留下来的那两万移民，据说也要设立几个生产建设兵团，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垦荒耕种，尽量让济州岛上粮食能够自给自足。”
朱松：“我知道。”
朱檀：“他们还要建设码头，建粮库、银库、军火库、盔甲库，还要建学堂、食堂、诊所、永明商店等等，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一心训练即可，哦，要抽一些人帮助生产建设兵进行军事训练，如有外敌侵入，可以组织他们参与防御。”
朱松：“好的长官。”
朱檀：“你别一口一个长官好不好，叫兄弟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都行。”
朱松：“别了，唉，以前在大明边镇有什么‘游击将军’，‘参将’什么的，等级分明，我们永明公司都是这长那长，可是您这个少爷之外的最高军事长官也没明确职位名称，还是叫长官吧。”
朱松比朱檀大五岁，可朱檀比朱松职位高，朱松不好意思叫对方小弟。
朱檀：“随便吧，我们说到哪了？”
朱松：“帮着生产建设兵进行军事训练。哦，长官，那些要塞岸炮驻守的炮兵我部不需要负责训练吧，我对那种大炮可是不内行。”
朱檀：“训练不需要你负责，但你有监督责任，而且，一旦发生战事，他们也属于你指挥。还有施琅留下的那五艘军舰和那1000名陆战队员，战时也归你指挥，平时他们的训练你不用操心，只要监督即可，水师还要完成济州岛海岸的测绘，还要探索前往朝鲜、倭国的航线，绘制详细的地图等等。”
朱松：“好的，我知道了。”
朱檀：“差点忘了，养马也是由你们骑兵负责，朱桦那边很快就要送一批马过来，你要想办法尽快让马多交配繁殖，还有，济州岛本地的马匹太矮小了，你可以试着与阿拉伯马、印度马交配，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就算不能当战马，今后挽马也需要很大的量......”
“......”
“......”
崇祯十六年正月初五，马六甲城朱桦办公室，朱桦和施琅正在交谈。
“施将军，这次去明南大陆有何感想？”朱桦笑着问道。
“第一个感觉是远，真的太远了，特别是到田进掌柜所在的纡怀州，感觉是在天边；第二个感觉是大，真的很大，据田掌柜的说面积比大明还大，真不知道少爷是如何知道那个地方的。”施琅感慨着。
“少爷心中的学问我们别妄加猜测。施将军，少爷说明南大陆有许多我们需要的资源，要慢慢发展。要发展就需要移民，而且那里的资源也要运出来，在你看来是不是需要在马辰和明南大陆之间建几个补给点？”
“很有必要，特别是移民船队更需要，这次到明南大陆的移民途中死的有点多，如果中间有大一些的地方能让人下船休整几天，肯定能少死很多人。最不济能把患病的、体弱的放到补给点就地安置。”
“那在施将军看来我们在何处设立补给点合适？”朱桦接着问道。
“嗯，等等。”
施琅拿出航海图，打开看了看然后说道：
“我看这里最好，可惜这里是佛郎机人占据的，估计不会让给我们，这次在这个港口补充淡水的时候，我看佛郎机人敌意很深。”
施琅指着的地方是帝汶岛东端的帝力。
“呵呵呵，那当然，你打败了人家的舰队，抢占了人家好几个在印度的殖民据点，少爷还要人家支付战败赔款，能没有敌意吗？
佛郎机人在南洋群岛的势力就剩下这一片地方了，哦，还有不少商人借住在望加锡。
佛郎机人绝对不会将帝力让给我们的，除非通过打仗抢过来。
可是少爷又不让将佛郎机的势力完全驱离南洋群岛。
明天安排人过去谈谈吧，可以在帝力以东占据些地方，就是要和当地土人小苏丹国干一仗了。
施将军，你看这里如何？。”朱桦指着当今东帝汶的飞地欧库西问道。
“这里不顺路，有点绕远。”施琅看不上。
“嗯，那就算了。这里也是佛郎机的地盘，本来想着打这个地方逼一下佛郎机人，少爷要的战败赔款佛郎机人研究了两个多月了，到现在也不肯答应。”
“那不如打帝力了，反正佛郎机人还有地盘，不算违背少爷的意愿。”施琅建议。
“帝力和这里在佛郎机人心目中的重要程度差异很大。算了，先和佛郎机人谈过再说吧。”
“那我们水师就这么等着？”施琅问道。
“少爷那边没有动用水师的计划，反正你这次带战船和陆战队出来除了护卫移民船队之外，就是为了练兵，我看你在南洋群岛这里打击海盗吧，特别是马六甲海峡上，最近海盗有些猖狂，连我们永明公司的商船都敢觊觎。”
“那好，我们先清剿海盗，等待你的通知，我是非常想再打佛郎机人一次，呵呵，上次不太过瘾。”
“呵呵呵，你施将军就想着打仗。施将军，按照少爷提供的地图，从明南大陆到永明岛可以不走马辰，你来看。”
朱桦带着施琅走到西边墙上挂图前，用教鞭指着明南大陆，又指了指永明岛，然后说道：
“少爷说可以从明南大陆东海岸经过这个大岛，然后从这里到这里，沿吕宋东边海岸直接就到永明岛了，要比走马辰近不少呢。”
“是不错，可是光凭少爷的地图不行，要派出一组船队实际测绘航海图，这么远的距离没个一两年完不成。”施琅说道。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和刘庆恕负责先在这里建一个基地，并按照少爷的指示在这个大岛沿海岸线立碑宣示主权，然后慢慢派人在这个岛上垦荒耕种。”
朱桦说的大岛就是当今的伊里安岛，也叫新几内亚岛，是太平洋第一大岛，世界第二大岛，此时还没有西洋国家进行殖民，岛上土族数量也不甚多。
“好吧，我来安排航线探测。那就这么说吧，我明天开始清剿海盗，你抓紧定是不是攻打帝力的事情。”
就在朱桦和施琅协商的时候，身处大明湖广承天府的朱由榔带着朱槐部撤出承天府城，与黄维之兵合一处，在显陵卫附近驻扎，任凭宋一鹤如何挽留朱由榔都执意要走。
朱由榔为什么走？因为他要论功行赏，在城里人多眼杂，不好保密。朱橡将其他几部人马的战功都报给了朱由榔，朱由榔开始大把发银子，普通战士平均8.6两银子，各级军官都按比例增加，功劳最高的黄维之拿到了360两银子。
与此同时，朱由榔发电朱橡，为各部补充粮草弹药，同时让陶万悟为各部准备农具，趁着休战期，让各部开垦荒地，那些因避战出走他乡的人留下的田地，各部也尽量耕种，至于谁来收获，那到时候再说！
二月十二，朝廷的旨意下来了，对参战各部人员不吝溢美之词，但基本没有实际奖赏，只是有不少官员得到提升：宋一鹤免去原有罪罚，升湖广巡抚，加兵部侍郎，总督湖广、江西四川军务；钱中选、李振声等都有升迁。
给朱由榔的奖赏不多，都是一些没用的溢美之词以及一些珠宝，实在的只有被册封为桂王世子这一项。
桂王朱常洵听说朱由榔带人保住了显陵倒是异常高兴，亲笔给朱由榔写信，很是夸赞了一番。
朝廷的旨意下来的第二天，宋一鹤来到朱由榔的军营。
“王爷，朝廷让我总督湖广、江西、四川兵马，进剿闯贼。王爷，这光给个头衔，没粮没饷怎么进剿？”一见面，宋一鹤就向朱由榔叫苦。
“呵呵，你可以向朝廷要粮要饷嘛。”朱由榔言不由衷地打着哈哈。
“王爷，您真会说笑。”宋一鹤苦笑连连。
“宋大人，想让我出兵进剿就免开金口吧，如果不是闯贼近在襄阳，我早就解散团练回衡州享福去了，谁愿意在这里住军营？大人，本王对大人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如果大人不能理解，那本王只好即刻退回衡州。”
没过几天，竟然有给朱由榔个人的圣旨到了，朱由榔很诧异：这崇祯皇帝吃错药了？
圣旨明确指示，让朱由榔出兵进剿李自成！
朱由榔接了圣旨，但马上写了奏章陈情，大意是：这次承天保卫战的成功不是我朱由榔有本事，不是我的将领有本事，也不是我招募的兵有本事，而是因为桂王府变卖家财，花了三百万两银子从西洋人手里买来了大量的枪炮，目前这些枪炮的弹药已经不多，要留着保卫显陵和衡州，实在是不敢干别的用。如果万岁爷能拿出几千万两银子，臣朱由榔愿意再派人到西洋人那里去买枪炮弹药，到时候别说李自成了，就是皇太极一样能干掉！
崇祯皇帝看完朱由榔的奏折，差点把鼻子气歪！
下午，刘宗敏竟然撤军了，宋一鹤不听朱由榔的劝告，让手下大将张先壁前去追杀，结果中了埋伏，大败而归，出击的五千官兵逃回城内的不到三千。
“王爷，有诈！”朱槐指着回到城内的败军说道。
“不错，也许就在今晚了。传令，今晚所有人不得休息，守在城门附近的将士多准备手雷、投弹筒，离城门远的多准备小钢炮炮弹。”
尽管被围多日，但是过年嘛，城内百姓还是兴致颇高，只是宋一鹤严令晚间禁止放鞭炮，怕因疑是火器之声而引发骚乱。
朱由榔也下令部队改善伙食，但不准饮酒。
三更，有人打开了西城门，农民军潮水般涌来，只是朱由榔准备得太充分了，手雷、投掷筒、小钢炮加上击发枪，靠近城门的农民军无论是身处城内还是城外都很快就被消灭，城门被重新关上，然后朱槐安排人值夜，其余人放心去睡觉。
宋一鹤连夜彻查，竟然是钟祥知县萧汉惧死通敌，让亲信打开了城门。
被围的第四日，是崇祯十六年（1643年）大年初一。刘宗敏带着几个亲兵骑马绕着承天府城转了好几圈，仍找不到破城的办法，闻着城内散发出来的酒肉、米饭的香味，听着城内时而响起的鞭炮声，刘宗敏仰天长叹：“唉，撤吧！”
大年初二，宋一鹤老早就上了城头，发现城外的营帐已经不知所踪。
“这回是真的了吧？”宋一鹤自言自语。
“不错，这回是真的了。”朱由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真的？”宋一鹤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只是什么时候再来就不知道了。”朱由榔淡然地说道。
刘宗敏是真的走了，宋一鹤放出去的夜不收向城外侦查了30里，没再发现农民军的踪迹。
接下来自然是上奏朝廷，请功，请赏，然后等朝廷旨意。
“宋大人，给朝廷的奏章稍微提一下本王就行了，本王不需要什么功劳。”朱由榔淡淡地对宋一鹤说道。
“那怎么行，这次不仅守住了承天，守住了显陵，还斩杀了几万逆贼，这都是王爷的功劳，不能不上报朝廷。”
“呵呵，宋大人，这次取得的成绩，全靠祖上积德，皇上天威、大人指挥有方、将士用命，本王没做什么，奏章里提到即可。”
“那怎么行，这么大的功劳，这次斩杀的贼人数量可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水分，这可是近年来最大一次斩获。”
“宋大人，这种功劳对大人，对其他几位大人都有用，唯独对本王无用甚至可能有害，大人不明白吗？”
“哦？王爷多虑了吧，下官还是如实上报吧。”
“那，随大人便吧。”朱由榔随意地说道。
崇祯十六年正月初三，济州岛某骑兵军营军帐。
“朱松，我明日就离开济州岛返回永明岛了，你还有什么要求吗？现在告诉我比我走后发电报更容易分说清楚。”朱檀端着一杯茶说道。
朱松：“没啥要求了，要办的长官你都给办了，还能有啥要求？”
朱檀：“我走后你要抓紧练兵，千万不能让少爷失望。”
朱松：“放心吧，我准备骑乘训练与巡防结合，六个团的军营分布已经能覆盖所有海岸沿线，每天都能巡防至少一次。我还准备减少骑马拼杀训练的时间，增加枪、炮训练时间。”
朱檀：“嗯，应该这样。朱松，生继勇派来的人主要负责管理留下的那5000多济州岛原居民和两个团的生产建设兵，还有这次留下来的那两万移民，据说也要设立几个生产建设兵团，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垦荒耕种，尽量让济州岛上粮食能够自给自足。”
朱松：“我知道。”
朱檀：“他们还要建设码头，建粮库、银库、军火库、盔甲库，还要建学堂、食堂、诊所、永明商店等等，这些都不用你操心，你一心训练即可，哦，要抽一些人帮助生产建设兵进行军事训练，如有外敌侵入，可以组织他们参与防御。”
朱松：“好的长官。”
朱檀：“你别一口一个长官好不好，叫兄弟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都行。”
朱松：“别了，唉，以前在大明边镇有什么‘游击将军’，‘参将’什么的，等级分明，我们永明公司都是这长那长，可是您这个少爷之外的最高军事长官也没明确职位名称，还是叫长官吧。”
朱松比朱檀大五岁，可朱檀比朱松职位高，朱松不好意思叫对方小弟。
朱檀：“随便吧，我们说到哪了？”
朱松：“帮着生产建设兵进行军事训练。哦，长官，那些要塞岸炮驻守的炮兵我部不需要负责训练吧，我对那种大炮可是不内行。”
朱檀：“训练不需要你负责，但你有监督责任，而且，一旦发生战事，他们也属于你指挥。还有施琅留下的那五艘军舰和那1000名陆战队员，战时也归你指挥，平时他们的训练你不用操心，只要监督即可，水师还要完成济州岛海岸的测绘，还要探索前往朝鲜、倭国的航线，绘制详细的地图等等。”
朱松：“好的，我知道了。”
朱檀：“差点忘了，养马也是由你们骑兵负责，朱桦那边很快就要送一批马过来，你要想办法尽快让马多交配繁殖，还有，济州岛本地的马匹太矮小了，你可以试着与阿拉伯马、印度马交配，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就算不能当战马，今后挽马也需要很大的量......”
“......”
“......”
崇祯十六年正月初五，马六甲城朱桦办公室，朱桦和施琅正在交谈。
“施将军，这次去明南大陆有何感想？”朱桦笑着问道。
“第一个感觉是远，真的太远了，特别是到田进掌柜所在的纡怀州，感觉是在天边；第二个感觉是大，真的很大，据田掌柜的说面积比大明还大，真不知道少爷是如何知道那个地方的。”施琅感慨着。
“少爷心中的学问我们别妄加猜测。施将军，少爷说明南大陆有许多我们需要的资源，要慢慢发展。要发展就需要移民，而且那里的资源也要运出来，在你看来是不是需要在马辰和明南大陆之间建几个补给点？”
“很有必要，特别是移民船队更需要，这次到明南大陆的移民途中死的有点多，如果中间有大一些的地方能让人下船休整几天，肯定能少死很多人。最不济能把患病的、体弱的放到补给点就地安置。”
“那在施将军看来我们在何处设立补给点合适？”朱桦接着问道。
“嗯，等等。”
施琅拿出航海图，打开看了看然后说道：
“我看这里最好，可惜这里是佛郎机人占据的，估计不会让给我们，这次在这个港口补充淡水的时候，我看佛郎机人敌意很深。”
施琅指着的地方是帝汶岛东端的帝力。
“呵呵呵，那当然，你打败了人家的舰队，抢占了人家好几个在印度的殖民据点，少爷还要人家支付战败赔款，能没有敌意吗？
佛郎机人在南洋群岛的势力就剩下这一片地方了，哦，还有不少商人借住在望加锡。
佛郎机人绝对不会将帝力让给我们的，除非通过打仗抢过来。
可是少爷又不让将佛郎机的势力完全驱离南洋群岛。
明天安排人过去谈谈吧，可以在帝力以东占据些地方，就是要和当地土人小苏丹国干一仗了。
施将军，你看这里如何？。”朱桦指着当今东帝汶的飞地欧库西问道。
“这里不顺路，有点绕远。”施琅看不上。
“嗯，那就算了。这里也是佛郎机的地盘，本来想着打这个地方逼一下佛郎机人，少爷要的战败赔款佛郎机人研究了两个多月了，到现在也不肯答应。”
“那不如打帝力了，反正佛郎机人还有地盘，不算违背少爷的意愿。”施琅建议。
“帝力和这里在佛郎机人心目中的重要程度差异很大。算了，先和佛郎机人谈过再说吧。”
“那我们水师就这么等着？”施琅问道。
“少爷那边没有动用水师的计划，反正你这次带战船和陆战队出来除了护卫移民船队之外，就是为了练兵，我看你在南洋群岛这里打击海盗吧，特别是马六甲海峡上，最近海盗有些猖狂，连我们永明公司的商船都敢觊觎。”
“那好，我们先清剿海盗，等待你的通知，我是非常想再打佛郎机人一次，呵呵，上次不太过瘾。”
“呵呵呵，你施将军就想着打仗。施将军，按照少爷提供的地图，从明南大陆到永明岛可以不走马辰，你来看。”
朱桦带着施琅走到西边墙上挂图前，用教鞭指着明南大陆，又指了指永明岛，然后说道：
“少爷说可以从明南大陆东海岸经过这个大岛，然后从这里到这里，沿吕宋东边海岸直接就到永明岛了，要比走马辰近不少呢。”
“是不错，可是光凭少爷的地图不行，要派出一组船队实际测绘航海图，这么远的距离没个一两年完不成。”施琅说道。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和刘庆恕负责先在这里建一个基地，并按照少爷的指示在这个大岛沿海岸线立碑宣示主权，然后慢慢派人在这个岛上垦荒耕种。”
朱桦说的大岛就是当今的伊里安岛，也叫新几内亚岛，是太平洋第一大岛，世界第二大岛，此时还没有西洋国家进行殖民，岛上土族数量也不甚多。
“好吧，我来安排航线探测。那就这么说吧，我明天开始清剿海盗，你抓紧定是不是攻打帝力的事情。”
就在朱桦和施琅协商的时候，身处大明湖广承天府的朱由榔带着朱槐部撤出承天府城，与黄维之兵合一处，在显陵卫附近驻扎，任凭宋一鹤如何挽留朱由榔都执意要走。
朱由榔为什么走？因为他要论功行赏，在城里人多眼杂，不好保密。朱橡将其他几部人马的战功都报给了朱由榔，朱由榔开始大把发银子，普通战士平均8.6两银子，各级军官都按比例增加，功劳最高的黄维之拿到了360两银子。
与此同时，朱由榔发电朱橡，为各部补充粮草弹药，同时让陶万悟为各部准备农具，趁着休战期，让各部开垦荒地，那些因避战出走他乡的人留下的田地，各部也尽量耕种，至于谁来收获，那到时候再说！
二月十二，朝廷的旨意下来了，对参战各部人员不吝溢美之词，但基本没有实际奖赏，只是有不少官员得到提升：宋一鹤免去原有罪罚，升湖广巡抚，加兵部侍郎，总督湖广、江西四川军务；钱中选、李振声等都有升迁。
给朱由榔的奖赏不多，都是一些没用的溢美之词以及一些珠宝，实在的只有被册封为桂王世子这一项。
桂王朱常洵听说朱由榔带人保住了显陵倒是异常高兴，亲笔给朱由榔写信，很是夸赞了一番。
朝廷的旨意下来的第二天，宋一鹤来到朱由榔的军营。
“王爷，朝廷让我总督湖广、江西、四川兵马，进剿闯贼。王爷，这光给个头衔，没粮没饷怎么进剿？”一见面，宋一鹤就向朱由榔叫苦。
“呵呵，你可以向朝廷要粮要饷嘛。”朱由榔言不由衷地打着哈哈。
“王爷，您真会说笑。”宋一鹤苦笑连连。
“宋大人，想让我出兵进剿就免开金口吧，如果不是闯贼近在襄阳，我早就解散团练回衡州享福去了，谁愿意在这里住军营？大人，本王对大人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如果大人不能理解，那本王只好即刻退回衡州。”
没过几天，竟然有给朱由榔个人的圣旨到了，朱由榔很诧异：这崇祯皇帝吃错药了？
圣旨明确指示，让朱由榔出兵进剿李自成！
朱由榔接了圣旨，但马上写了奏章陈情，大意是：这次承天保卫战的成功不是我朱由榔有本事，不是我的将领有本事，也不是我招募的兵有本事，而是因为桂王府变卖家财，花了三百万两银子从西洋人手里买来了大量的枪炮，目前这些枪炮的弹药已经不多，要留着保卫显陵和衡州，实在是不敢干别的用。如果万岁爷能拿出几千万两银子，臣朱由榔愿意再派人到西洋人那里去买枪炮弹药，到时候别说李自成了，就是皇太极一样能干掉！
崇祯皇帝看完朱由榔的奏折，差点把鼻子气歪！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