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决战（2）
“能办到也不能那么办。孤安排人在南洋、孟买等地采买的米运到南京成本要每石米均价将近四钱银子，亏本的生意不能做。
几位大人，户部陶大人这次通过稳定南京米价，保守估计能赚2000万两银子，孤这次北伐的费用乃至朝廷今年的花费不用愁钱了。
史大人，你原来做督师的时候缺粮缺饷，军队调度不动，军队缺粮缺饷，所以军纪涣散，抢掠成风。
其实军队的士兵和黎民百姓本质上是一样的，更确切地说，士兵就是黎民百姓的一部分，‘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未尝有闻’，其实陕西的贼寇也是因为没饭吃才开始闹腾的。
大明的土地有限，而人口众多，太平年的时候百姓勉强能度日，已经很难了，遇到灾年朝廷不能及时救济，而有些官吏变本加厉，加上一些缙绅势要强取豪夺，百姓更没活路了，为了活命，只能造反。
《阿房宫赋》都读过吧？‘亡秦者秦矣，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船舱里众人思索着朱由榔的话，没人吭声。
“这个话题很沉重，先不说了，等没事的时候，谁感兴趣可以与孤一起探讨。张奎，说说目前我军的位置，和敌我目前的形势。”
“奴婢遵命。”张奎答应着，走到朱由榔身后，拿起长长的细木杆，在挂于船舱壁上的巨大的堪舆图上找到德州的位置，然后用木杆指着，开口说道：
“王爷，朱杨部和朱机部已于昨日抵达德州。在过去的一个月，李二愣部和田嘉义部同时向西进攻，已经收复了大名府、广平府和顺德府，已经将防线向北推移到了乐平、赞皇、高邑、宁晋、新河冀州一带，目前李二愣有两个团在冀州，随时可以攻打衡水；
同时，田嘉义、鲁喜旺部也已经将防线向北推移，目前田嘉义部的先头部队在南皮，有两个团；鲁喜旺部先头部队在盐山，一个团，田嘉义、鲁喜旺随时可以攻打长芦。”张奎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并看向朱由榔。
“衡水、长芦的清兵有多少？什么人在驻守？”朱由榔问道。
“回王爷，衡水大约有3000清兵，长芦只有1000左右清兵，具体驻防将领朱檀没有汇报。”
“哦，朱橡将军那边目前什么情况？”朱由榔接着问道。
“潼关大捷之后湖广军改编俘虏并做了短暂修整，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目前朱桐部会同朱柯大部已经合围长安，请求王爷批准攻城。
同时，马祥麟部已经到达临洮府金县、清水堡一带，请求渡过黄河追击阿济格、吴三桂；
朱槐部兵马目前在平凉府攻城略地，准备向马祥麟部靠拢，然后渡河北上；
朱柯的两个团在洛川、鄜州一带，计划进军庆阳府；
朱材部在潼关大捷之前就已经进入了山西，目前在潞安府、平阳府一线，计划向北攻击前进，目标是山西镇、延绥镇。
目前西安守军不多，大约不到40000人，阿济格和吴三桂等人带着7万多兵马在凉州一带与闯贼军交锋，一直不能消灭闯贼。”
“西安守军主将是谁？”朱由榔问道。
“这个，朱橡电报中没说。”张奎挠了挠头说道。
“哦，发电报问问吧，不知敌人守将是谁，严重影响战略。如果西安守将是清廷重要人员，那就不能取西安，因为拿下西安，特别是击毙了西安守将，阿济格有可能带着人马向北逃窜，我们就很难追击了，如果西安守城的主将地位高，阿济格就不得不回师相救，这样我们就能围点打援。”
“奴婢知道了，奴婢马上发电给朱橡和朱檀，让他们马上回报。”张奎说道。
“等等。”朱由榔走到堪舆图前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
“张奎，电告朱檀，让他指挥登莱军向北发起全面进攻，重点是要迅速拿下衡水和长芦，拿下长芦之后田嘉义、鲁喜旺部待命，让朱杨部和朱机部迅速扑向津门！发电给朱标，让锦衣卫的人搞清楚津门守军的情况；发报给朱橡，让他汇报西部详细的军事形势。”
“奴婢遵命。”张奎答应一声就离开指挥室去安排发电报了。
“各位，其实清廷自身的兵力非常有限，他们入关时加上吴三桂尚可喜耿仲明等人的兵马也仅仅十几万不足二十万人，为什么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占我大明半壁河山，甚至连京都南*京都被占领了？
关键是我大明的将士已经被吓破了胆，清兵几乎没有遭到像样的反抗。
清兵是很强大，但绝对没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地步，当年袁崇焕守宁锦就曾取得大捷，秦良玉、马祥麟的白杆兵一样让清兵吃败仗，那为何后来我大明军队却害怕清兵呢？是清兵变得更强了吗？
其实不是，原因很多，但主要原因在朝廷没有明确的抗清军事策略，更主要的是朝廷党争，让辽东的军事策略朝令夕改。
崇祯朝大明军队没有孤的登莱军、湖广军的武器装备，战斗力不能比，经略辽东需要持之以恒，唉！不说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呢，形势已经完全变了，自孤在山东取得德州大捷之后，接连取得了扬州、镇江、江阴、南京、潼关等重大战役的胜利，歼灭、俘虏了清兵将近30万人，击毙、俘虏了多铎等清廷重要将领，极大地鼓舞了大明军民抗清的斗志和热情，而清兵碰到登莱军、湖广军基本上就是一触即溃或望风归降。史大人，一个月前，孤在扬州城外与清兵作战的战况你比较了解，当初有何感想？”
“回殿下，当初臣欣喜之余震惊得很，两万人打清兵十多万精锐，不到一个时辰歼灭22000多人，俘虏近8000人，那不是打仗，那基本就是屠杀！”史可法站起来说道。
“坐下说，这里不是朝堂，不用这么多礼数。郑将军、施将军，从永明岛回去之后，你们有没有研究孤的火炮？”
“回殿下，研究了，而且召集了很多人，研究了很久，但没什么收获。”郑鸿奎站起来说道。
“坐下说。你们有哪些不明白的？”朱由榔继续问道。
“主要是搞不懂殿下的火炮为什么射程那么远的情况下命中率还那么高，还有就是炮弹为什么都是落地才爆炸，我们弄的开花弹有的在空中爆炸，有的离开炮口就炸了，炸膛的就更多了。
还有就是王爷用的炮弹在水里也能爆炸，让我们非常奇怪，另外就是王爷用的炮弹爆炸威力太大了，我们的开花弹要达到那种威力，估计要有小磨盘那么大，可王爷的炮弹看起来很小，一个军士轻松搬动。”
“嗯，看样子你们确实用心研究了。这样说吧，用目前的黑火药，不可能达到我军炮弹的效果。你说的那些问题，如果你们自己研究，不客气地说，给你们100年时间，你们还是搞不明白。”
几位大人，户部陶大人这次通过稳定南京米价，保守估计能赚2000万两银子，孤这次北伐的费用乃至朝廷今年的花费不用愁钱了。
史大人，你原来做督师的时候缺粮缺饷，军队调度不动，军队缺粮缺饷，所以军纪涣散，抢掠成风。
其实军队的士兵和黎民百姓本质上是一样的，更确切地说，士兵就是黎民百姓的一部分，‘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未尝有闻’，其实陕西的贼寇也是因为没饭吃才开始闹腾的。
大明的土地有限，而人口众多，太平年的时候百姓勉强能度日，已经很难了，遇到灾年朝廷不能及时救济，而有些官吏变本加厉，加上一些缙绅势要强取豪夺，百姓更没活路了，为了活命，只能造反。
《阿房宫赋》都读过吧？‘亡秦者秦矣，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船舱里众人思索着朱由榔的话，没人吭声。
“这个话题很沉重，先不说了，等没事的时候，谁感兴趣可以与孤一起探讨。张奎，说说目前我军的位置，和敌我目前的形势。”
“奴婢遵命。”张奎答应着，走到朱由榔身后，拿起长长的细木杆，在挂于船舱壁上的巨大的堪舆图上找到德州的位置，然后用木杆指着，开口说道：
“王爷，朱杨部和朱机部已于昨日抵达德州。在过去的一个月，李二愣部和田嘉义部同时向西进攻，已经收复了大名府、广平府和顺德府，已经将防线向北推移到了乐平、赞皇、高邑、宁晋、新河冀州一带，目前李二愣有两个团在冀州，随时可以攻打衡水；
同时，田嘉义、鲁喜旺部也已经将防线向北推移，目前田嘉义部的先头部队在南皮，有两个团；鲁喜旺部先头部队在盐山，一个团，田嘉义、鲁喜旺随时可以攻打长芦。”张奎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并看向朱由榔。
“衡水、长芦的清兵有多少？什么人在驻守？”朱由榔问道。
“回王爷，衡水大约有3000清兵，长芦只有1000左右清兵，具体驻防将领朱檀没有汇报。”
“哦，朱橡将军那边目前什么情况？”朱由榔接着问道。
“潼关大捷之后湖广军改编俘虏并做了短暂修整，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目前朱桐部会同朱柯大部已经合围长安，请求王爷批准攻城。
同时，马祥麟部已经到达临洮府金县、清水堡一带，请求渡过黄河追击阿济格、吴三桂；
朱槐部兵马目前在平凉府攻城略地，准备向马祥麟部靠拢，然后渡河北上；
朱柯的两个团在洛川、鄜州一带，计划进军庆阳府；
朱材部在潼关大捷之前就已经进入了山西，目前在潞安府、平阳府一线，计划向北攻击前进，目标是山西镇、延绥镇。
目前西安守军不多，大约不到40000人，阿济格和吴三桂等人带着7万多兵马在凉州一带与闯贼军交锋，一直不能消灭闯贼。”
“西安守军主将是谁？”朱由榔问道。
“这个，朱橡电报中没说。”张奎挠了挠头说道。
“哦，发电报问问吧，不知敌人守将是谁，严重影响战略。如果西安守将是清廷重要人员，那就不能取西安，因为拿下西安，特别是击毙了西安守将，阿济格有可能带着人马向北逃窜，我们就很难追击了，如果西安守城的主将地位高，阿济格就不得不回师相救，这样我们就能围点打援。”
“奴婢知道了，奴婢马上发电给朱橡和朱檀，让他们马上回报。”张奎说道。
“等等。”朱由榔走到堪舆图前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
“张奎，电告朱檀，让他指挥登莱军向北发起全面进攻，重点是要迅速拿下衡水和长芦，拿下长芦之后田嘉义、鲁喜旺部待命，让朱杨部和朱机部迅速扑向津门！发电给朱标，让锦衣卫的人搞清楚津门守军的情况；发报给朱橡，让他汇报西部详细的军事形势。”
“奴婢遵命。”张奎答应一声就离开指挥室去安排发电报了。
“各位，其实清廷自身的兵力非常有限，他们入关时加上吴三桂尚可喜耿仲明等人的兵马也仅仅十几万不足二十万人，为什么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占我大明半壁河山，甚至连京都南*京都被占领了？
关键是我大明的将士已经被吓破了胆，清兵几乎没有遭到像样的反抗。
清兵是很强大，但绝对没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地步，当年袁崇焕守宁锦就曾取得大捷，秦良玉、马祥麟的白杆兵一样让清兵吃败仗，那为何后来我大明军队却害怕清兵呢？是清兵变得更强了吗？
其实不是，原因很多，但主要原因在朝廷没有明确的抗清军事策略，更主要的是朝廷党争，让辽东的军事策略朝令夕改。
崇祯朝大明军队没有孤的登莱军、湖广军的武器装备，战斗力不能比，经略辽东需要持之以恒，唉！不说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呢，形势已经完全变了，自孤在山东取得德州大捷之后，接连取得了扬州、镇江、江阴、南京、潼关等重大战役的胜利，歼灭、俘虏了清兵将近30万人，击毙、俘虏了多铎等清廷重要将领，极大地鼓舞了大明军民抗清的斗志和热情，而清兵碰到登莱军、湖广军基本上就是一触即溃或望风归降。史大人，一个月前，孤在扬州城外与清兵作战的战况你比较了解，当初有何感想？”
“回殿下，当初臣欣喜之余震惊得很，两万人打清兵十多万精锐，不到一个时辰歼灭22000多人，俘虏近8000人，那不是打仗，那基本就是屠杀！”史可法站起来说道。
“坐下说，这里不是朝堂，不用这么多礼数。郑将军、施将军，从永明岛回去之后，你们有没有研究孤的火炮？”
“回殿下，研究了，而且召集了很多人，研究了很久，但没什么收获。”郑鸿奎站起来说道。
“坐下说。你们有哪些不明白的？”朱由榔继续问道。
“主要是搞不懂殿下的火炮为什么射程那么远的情况下命中率还那么高，还有就是炮弹为什么都是落地才爆炸，我们弄的开花弹有的在空中爆炸，有的离开炮口就炸了，炸膛的就更多了。
还有就是王爷用的炮弹在水里也能爆炸，让我们非常奇怪，另外就是王爷用的炮弹爆炸威力太大了，我们的开花弹要达到那种威力，估计要有小磨盘那么大，可王爷的炮弹看起来很小，一个军士轻松搬动。”
“嗯，看样子你们确实用心研究了。这样说吧，用目前的黑火药，不可能达到我军炮弹的效果。你说的那些问题，如果你们自己研究，不客气地说，给你们100年时间，你们还是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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