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历法
一通连敲带打，朱由榔结束了廷议，只留下陶万悟。
“陶公，这几天朱林就要到京师，再过段时间朱桦也要到京师，我们几个要好好规划一下永明公司了。孤的意思是这永明公司还是孤和陶公两人的，但孤想留出一部分股权分给朱林朱桦等人，毕竟以后要靠这些人来管理公司。”
“殿下，臣早就说过，所有的事情全凭殿下做主。”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把军队、学校等不适合放在公司名下的资产剥离出来交给朝廷，或者归到皇室，其余一切如故，只是每年要分红，分红的银子孤那份入內帑，您那份您自己看着办。”
“臣说过，一切全凭殿下做主。”
“呵呵，有个事孤不能替你做主，那就是陶公在永明公司的股份具体落在谁名下？占多少？这个陶公要自己拿主意，陶公，这份家业如何留给后人你要动动心思了。”
“哦，这个臣自己做主，不过，殿下，您说还要给女儿一点股份不？”陶万悟问道，看那表情很纠结。
“呵呵，这个陶公自己做主，孤不提供意见。”
正说着话呢，宋建前来汇报：
“殿下，有个叫汤若望的西洋人献上一套书，并想面见殿下，殿下您看如何答复？”
“是历书吧，书留下，见面嘛，让他下午来吧。”
“好的王爷。”
朱由榔和陶万悟就永明公司的问题又聊了一会儿，陶万悟就离开了，他刚到京师，户部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确实很忙。
吃过午饭，朱由榔见到了汤若望。
“臣汤若望参见殿下！”一见面，汤若望就行礼参见。
“你等等，你何时成了孤的臣了？孤怎么不知道？”朱由榔问道。
“这，我在崇祯皇帝时就是钦天监的大臣，顺治皇帝时也是，为什么殿下执政就不能是呢？”汤若望问道。
“你知道崇祯皇帝的大臣投降清廷的，比如党崇雅、金之俊等人，现在在哪里吗？在孤的监狱里，这些人要被杀头的，之所以没把你也抓进监狱，是因为你是日耳曼人而不是我们汉人，你明白吗？”
“哦，我明白了。”汤若望说道。
“你早就明白了，你来见孤，又献上你的历书，其实就是因为你想成为孤的大臣，是不是？你刚才那样自称臣，就是想造成既定事实是吧？汤若望，这些小把戏对孤没什么用。”
“我知道了，对不起殿下。”汤若望连忙认错道歉。
“汤若望，我上午简单翻了翻你的历书，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说呢，很不地道，很不诚实！
汤若望，你献给孤的就是献给多尔衮的那套《时宪历》吧，你在书中说‘创立新法，规制仪象，以测诸曜视行’，还说‘阅历寒暑，昼夜审视，著为新历百余卷’，
汤若望，你的这《西洋新法历书》是你一个人写的吗？
孤这里有一套《崇祯历书》，你要不要看看？
汤若望，徐光启、李之藻虽然已经去世了，可李经天还活着呢，你这历书不是在《崇祯历书》的基础上删减的？由137卷删减到105卷，这就都成了你汤若望的成果，你这算是贪墨他人之功吗？”
“我并不是想贪墨他人之功，而是如果加上那些人，我怕多尔衮不会使用。”汤若望马上说了实话。
“解释就是掩饰，孤来问你，你的《西洋新法历书》全是用的西洋的天文学方法吗？那为什么总体结构和《大统历》如此接近？你是欺孤不懂天文历法吗？
孤不是多尔衮那种蛮夷，宋建，给这个西洋人几本孤写的书让他开开眼！”
“好的王爷，只是，给他哪几本？”
“太深的估计他也看不明白，《平面几何》《立体几何》《解析几何》，《数论》《线性代数》《概率论》《模糊数学》这些估计他看不懂，就不用给他了，免得他自卑。
嗯，除此之外再给他一本《自然常识》吧，尽管他不能全部理解，但能初步看懂。”
“好的王爷。”宋建答应着出去了。
“汤若望，你不用狡辩，《崇祯历书》里面有一个缺陷，就是当时徐光启认为只有第谷体系才是正确的，仍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太阳和恒星均是绕地球旋转的，但却认为五大行星是绕太阳旋转的，这是一种介于哥白尼日心体系和托勒密地心体系之间的折衷学说。
这显然不对，哥白尼的日心学说才更接近自然的真实情况，因为事实上太阳也不是中心。
和你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只会抄袭和删减而已！”
汤若望被朱由榔数落得脸通红，很委屈，可又无从辩解，他献上的历书事实上就是《崇祯历书》的缩减版，尽管在编创《崇祯历书》的时候他确实参与并出力不少，但确实不是以他为主导编创的。
“汤若望，你费尽心机讨好崇祯皇帝，讨好多尔衮，现在又来讨好孤是为了什么？”
“我没什么企图，我只是想大明使用这套历书而已。”
“呵呵呵，汤若望，你真虚伪，孤就直说了吧，你费尽心机不过是为了让朝廷承认耶教的合法地位而已，无非是为了方便耶教传播而已，可惜了，孤不是多尔衮，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们教会在倭国，哦，就是在日本已经被视作‘邪教’了是吧，日本德川幕府为了禁止耶教在国内传播不惜闭关锁国，呵呵，这是德川幕府无能。
孤用不着闭关锁国一样可以禁止耶教在大明传播。
你不知道孤在永明岛怎么规定的吗？任何国家的商队都可以到永明岛进行贸易，但任何人不能在永明岛传教！”
就在这是，宋建带着一个中官抱着一摞书进来了。
“宋建，你来的正好，安排人拟诏，全面驱逐大明境内的传教士，包括‘耶稣会’、‘方济各会’、‘多明我会’在内的所有耶教传教士一律驱逐出境，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大明境内所有传播耶教的书籍全部没收焚毁！
大明境内所有教堂全部拆除或改造，并将全部悬挂‘钦褒天学’牌匾收回销毁！”
历史上汤若望通过他撰写的教理著作，以及有关使‘异教徒’直接皈依耶教的书籍，通过劝奉宫女们入教，还借向皇上呈送礼物的机会，清晰地书面阐述了天主教的信仰。
为谋取天主教在各省的合法地位，1638年奏请崇祯赐“钦褒天学”四字，制匾分送各地教堂悬挂。
汤若望在顺治年间所受的恩宠与隆遇使得天主教当时在中国的传播较为顺利。随着传教士人数的增加、活动范围的扩大，信徒人数增长较快，到1650年信徒已达到15万人。
“不，桂王殿下，你没这个权利！”汤若望急得大吼。
“哦？孤没这个权利？汤若望，这里是大明！”
“殿下，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汤若望看着朱由榔，最后无奈地问道。
“这重要吗？汤若望，孤来问你，你们的耶教在大明翻译成天主教，你们的神被翻译成上帝，而大明皇帝被称为天子，这如何解释？你们想干什么？神权大于皇权？”
其实朱由榔并不反感耶教，他无所谓，他深知汉人其实什么宗教也不信，但是，在大明这个时代，皇帝是‘天子’，耶教的神是‘上帝’，耶教被称作‘天主教’，岂不成了皇帝比教皇矮一辈甚至两辈？这是绝对不行的！
“孤不杀你，回去告诉你们教廷，等你们‘老教’、‘新教’、‘东正教’三教统一，或者你们教廷从奥斯曼帝国手里夺回君士坦丁堡再来大明传教吧！”
“陶公，这几天朱林就要到京师，再过段时间朱桦也要到京师，我们几个要好好规划一下永明公司了。孤的意思是这永明公司还是孤和陶公两人的，但孤想留出一部分股权分给朱林朱桦等人，毕竟以后要靠这些人来管理公司。”
“殿下，臣早就说过，所有的事情全凭殿下做主。”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把军队、学校等不适合放在公司名下的资产剥离出来交给朝廷，或者归到皇室，其余一切如故，只是每年要分红，分红的银子孤那份入內帑，您那份您自己看着办。”
“臣说过，一切全凭殿下做主。”
“呵呵，有个事孤不能替你做主，那就是陶公在永明公司的股份具体落在谁名下？占多少？这个陶公要自己拿主意，陶公，这份家业如何留给后人你要动动心思了。”
“哦，这个臣自己做主，不过，殿下，您说还要给女儿一点股份不？”陶万悟问道，看那表情很纠结。
“呵呵，这个陶公自己做主，孤不提供意见。”
正说着话呢，宋建前来汇报：
“殿下，有个叫汤若望的西洋人献上一套书，并想面见殿下，殿下您看如何答复？”
“是历书吧，书留下，见面嘛，让他下午来吧。”
“好的王爷。”
朱由榔和陶万悟就永明公司的问题又聊了一会儿，陶万悟就离开了，他刚到京师，户部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确实很忙。
吃过午饭，朱由榔见到了汤若望。
“臣汤若望参见殿下！”一见面，汤若望就行礼参见。
“你等等，你何时成了孤的臣了？孤怎么不知道？”朱由榔问道。
“这，我在崇祯皇帝时就是钦天监的大臣，顺治皇帝时也是，为什么殿下执政就不能是呢？”汤若望问道。
“你知道崇祯皇帝的大臣投降清廷的，比如党崇雅、金之俊等人，现在在哪里吗？在孤的监狱里，这些人要被杀头的，之所以没把你也抓进监狱，是因为你是日耳曼人而不是我们汉人，你明白吗？”
“哦，我明白了。”汤若望说道。
“你早就明白了，你来见孤，又献上你的历书，其实就是因为你想成为孤的大臣，是不是？你刚才那样自称臣，就是想造成既定事实是吧？汤若望，这些小把戏对孤没什么用。”
“我知道了，对不起殿下。”汤若望连忙认错道歉。
“汤若望，我上午简单翻了翻你的历书，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说呢，很不地道，很不诚实！
汤若望，你献给孤的就是献给多尔衮的那套《时宪历》吧，你在书中说‘创立新法，规制仪象，以测诸曜视行’，还说‘阅历寒暑，昼夜审视，著为新历百余卷’，
汤若望，你的这《西洋新法历书》是你一个人写的吗？
孤这里有一套《崇祯历书》，你要不要看看？
汤若望，徐光启、李之藻虽然已经去世了，可李经天还活着呢，你这历书不是在《崇祯历书》的基础上删减的？由137卷删减到105卷，这就都成了你汤若望的成果，你这算是贪墨他人之功吗？”
“我并不是想贪墨他人之功，而是如果加上那些人，我怕多尔衮不会使用。”汤若望马上说了实话。
“解释就是掩饰，孤来问你，你的《西洋新法历书》全是用的西洋的天文学方法吗？那为什么总体结构和《大统历》如此接近？你是欺孤不懂天文历法吗？
孤不是多尔衮那种蛮夷，宋建，给这个西洋人几本孤写的书让他开开眼！”
“好的王爷，只是，给他哪几本？”
“太深的估计他也看不明白，《平面几何》《立体几何》《解析几何》，《数论》《线性代数》《概率论》《模糊数学》这些估计他看不懂，就不用给他了，免得他自卑。
嗯，除此之外再给他一本《自然常识》吧，尽管他不能全部理解，但能初步看懂。”
“好的王爷。”宋建答应着出去了。
“汤若望，你不用狡辩，《崇祯历书》里面有一个缺陷，就是当时徐光启认为只有第谷体系才是正确的，仍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太阳和恒星均是绕地球旋转的，但却认为五大行星是绕太阳旋转的，这是一种介于哥白尼日心体系和托勒密地心体系之间的折衷学说。
这显然不对，哥白尼的日心学说才更接近自然的真实情况，因为事实上太阳也不是中心。
和你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只会抄袭和删减而已！”
汤若望被朱由榔数落得脸通红，很委屈，可又无从辩解，他献上的历书事实上就是《崇祯历书》的缩减版，尽管在编创《崇祯历书》的时候他确实参与并出力不少，但确实不是以他为主导编创的。
“汤若望，你费尽心机讨好崇祯皇帝，讨好多尔衮，现在又来讨好孤是为了什么？”
“我没什么企图，我只是想大明使用这套历书而已。”
“呵呵呵，汤若望，你真虚伪，孤就直说了吧，你费尽心机不过是为了让朝廷承认耶教的合法地位而已，无非是为了方便耶教传播而已，可惜了，孤不是多尔衮，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你们教会在倭国，哦，就是在日本已经被视作‘邪教’了是吧，日本德川幕府为了禁止耶教在国内传播不惜闭关锁国，呵呵，这是德川幕府无能。
孤用不着闭关锁国一样可以禁止耶教在大明传播。
你不知道孤在永明岛怎么规定的吗？任何国家的商队都可以到永明岛进行贸易，但任何人不能在永明岛传教！”
就在这是，宋建带着一个中官抱着一摞书进来了。
“宋建，你来的正好，安排人拟诏，全面驱逐大明境内的传教士，包括‘耶稣会’、‘方济各会’、‘多明我会’在内的所有耶教传教士一律驱逐出境，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大明境内所有传播耶教的书籍全部没收焚毁！
大明境内所有教堂全部拆除或改造，并将全部悬挂‘钦褒天学’牌匾收回销毁！”
历史上汤若望通过他撰写的教理著作，以及有关使‘异教徒’直接皈依耶教的书籍，通过劝奉宫女们入教，还借向皇上呈送礼物的机会，清晰地书面阐述了天主教的信仰。
为谋取天主教在各省的合法地位，1638年奏请崇祯赐“钦褒天学”四字，制匾分送各地教堂悬挂。
汤若望在顺治年间所受的恩宠与隆遇使得天主教当时在中国的传播较为顺利。随着传教士人数的增加、活动范围的扩大，信徒人数增长较快，到1650年信徒已达到15万人。
“不，桂王殿下，你没这个权利！”汤若望急得大吼。
“哦？孤没这个权利？汤若望，这里是大明！”
“殿下，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汤若望看着朱由榔，最后无奈地问道。
“这重要吗？汤若望，孤来问你，你们的耶教在大明翻译成天主教，你们的神被翻译成上帝，而大明皇帝被称为天子，这如何解释？你们想干什么？神权大于皇权？”
其实朱由榔并不反感耶教，他无所谓，他深知汉人其实什么宗教也不信，但是，在大明这个时代，皇帝是‘天子’，耶教的神是‘上帝’，耶教被称作‘天主教’，岂不成了皇帝比教皇矮一辈甚至两辈？这是绝对不行的！
“孤不杀你，回去告诉你们教廷，等你们‘老教’、‘新教’、‘东正教’三教统一，或者你们教廷从奥斯曼帝国手里夺回君士坦丁堡再来大明传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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