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拆分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张占蒙看朝鲜的事情讨论得差不多了，就再次高喊。
“臣有事奏。臣管绍宁要弹劾应天府尹蔡道宪。”
“哦，管绍宁，应天府尹刚上任不到两个月，你因何事参他？”朱由榔问道。
“应天府尹蔡道宪上任以来倒行逆施、为非作歹...”
“等等，管绍宁，你用不着一上来就扣个帽子，说事儿，他都做了什么为非作歹、倒行逆施的事情？”朱由榔打断管绍宁并问道。
明代朝臣往往就是这样，参劾别人的时候任意扣帽子，越大越好。
“回桂王殿下，蔡道宪在应天府私自设立一个叫‘税务局’的衙门，而且无端地要求南京城内所有店铺必须在20天内到税务局进行实名登记，没有按时进行登记的店铺不但被封，店铺的掌柜还被无辜地抓捕入狱，这还不算倒行逆施吗殿下？桂王殿下，自太祖以来，我大明就没有这样的律例。”管绍宁看上去有些激动。
“哦，管绍宁，‘税务局’不是应天府私设的，顺天府也设立了，湖广、山东都有，那是户部按照孤的要求设立的，以后所有的行省、府、州县都要设立，你不知道？还有，为什么那些店铺不去税务局进行登记？”朱由榔问道。
“因为南京有传闻说朝廷要根据登记的名册对店铺征收商税，还有...”
“这些不登记的店铺就是不想交商税才不进行登记的对吗？那他们认为商税不该交吗？”朱由榔再次打断管绍宁。
“殿下，商税不能征收，那就是与民争利......”
“停，停！”朱由榔大声叫停。
“孤在这里强调一句，这商税，孤是必须要收的，谁不理解，可以向内阁咨询，理由我已经告诉了内阁各位大人。”
“朝廷与民争利，这官不做也罢！管绍宁请辞官归里，请...”
“准了！还有没有因为孤要收取商税而要辞官的？”朱由榔没等管绍宁说完，马上说道。
“臣吴又宇请辞。”
“臣xxx请辞。”
“臣xxx请辞。”
一下子站出来三个官员请辞。
“准了！还有没有？”
不少朝臣左顾右盼，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有反对收取商税的今天不请辞的话，以后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还有没有？”朱由榔再次发问，朝官们停止议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好，没有了。吴甡，以后只要是反对、抵抗乃至不配合收取商税的，一经查实，罢官、抄家、三代不许参加科举！”
“不怕告诉大家，别说只有几个朝臣以辞官威胁，就是所有朝官全部反对收取商税，也不能阻止孤收取商税的决心！张奎，发电报给朱桥，让他派两个团的兵马配合锦衣卫在应天府协助蔡道宪的工作；朱标，让江南各地锦衣卫派员支援应天府，如有对抗衙门的，一律抓捕入狱！”
“臣等领命！”张奎、朱标行礼领命。
朱由榔看了一眼朝廷上的众臣，然后继续说道：
“孤刚刚说过，打铁还需自身硬，大明怎样才能强大？仅仅靠田税吗？大明的田亩不足以让大明富国强兵，过度向那些以土地为生的农民摊派只能让他们揭竿而起！孤不想像先帝一样挂在万岁山那颗歪脖子树上！孤把话明说了，谁反对、抵抗收取商税，就是想让孤走先帝的老路，在孤没有上吊之前，一定要会把这些人除掉，莫谓孤言之不预！朝会过后武英殿廷议，退朝！”
到了武英殿，小太监给朱由榔倒了杯茶，朱由榔也没喝，面无表情地说道：
“吴大人，你怎么看朝会上的事？”
“回殿下，是我们内阁宣讲不到位，有人仍然用过去的观点对待商税。”吴甡说道。
朱由榔盯着吴甡看了半天，然后才开口问道：
“你真是这样认为的？还是想掩盖什么？”
“臣没什么要掩盖，臣这些天忙于殿下下个月登基的事情，没怎么思考别的。”
“没这么简单，顺天府也在做商铺限期登记之事，管绍宁不参劾顺天府，只针对蔡道宪，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宋建开口说话，吸引了朱由榔的注意力，也为吴甡解了围。
今天的廷议参加的人员很齐，内阁成员、六部九卿、司礼监太监全都到了，就连刚进入司礼监的老太监曹化淳都到了，他处理好朱由检的安葬事宜之后回老家休息了几天，接到宋建的邀请后马上来到了京师，被朱由榔任命为司礼监随堂太监。
“嗯，管绍宁是常州府人，代表的是江南士绅的利益，哼，这帮私欲膨胀鼠目寸光的家伙，难道非逼着孤杀人吗？拆分南直隶的方案内阁做得怎么样了？”朱由榔问道。
管绍宁，字幼承，号诚斋，武进人。明崇祯元年（1628）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历史上管绍宁先是升任少詹事，后任南京国子监司业。
崇祯帝吊死煤山后，福王在南都监国。管绍宁以少詹事拜礼部尚书。一时，所有监国及登极仪礼，均出其手。后因与钱谦益等意见不合，请求归养。1645年5月，南都被清兵攻破，知府宗灏以管绍宁拒不剃发降清，将其逮捕，遂斩之，被后世视为民族英雄。
“臣等最近忙着登基大典之事，还没最后定案。”吴甡说道。
“登基大典的事情由吴大人和礼部负责就行了，贺大人，你负责尽快把拆分南直隶的初步方案。嗯，鉴于清廷老巢已经全部被我大明占领，孤觉得可以将辽东、辽南合成一个省，把山东省原管辖的部分划出，这样可以和分拆南直隶一起考虑，我建议将南直隶分成两个省外加两个中央直辖府，一个是直辖应天府，另一个是直辖松江府，松江府的地盘太小了点，可以将苏州府的太仓、嘉定划到直辖松江府。
另外，顺天府同样也是直辖府，再成立一个直辖天津府。这样就有了四个直辖府，直辖府在行政级别上与行省同级！听明白了吗贺大人？”
“老臣明白了，回去之后就组织人制定初步方案。”贺逢圣说道。
“殿下，南直隶一分为四，是不是太过了？”史可法问道。
“也不算太过，南直隶人口太多，经济发达，但人口密度大，人均占有土地少，加之近百年来商业和手工业的发展，让南直隶的商人越来越猖獗，时常插手朝廷政事。不得已，只能分而治之。”朱由榔解释说。
“殿下英明，这南直隶自太祖时就不与朝廷一心，特别是苏州府，松江府，太祖建立大明后施之重税，仍不见效果。自徐阶、申时行、王锡爵始，更是对朝政影响越来越大，先帝时尤甚！”第一次参加廷议的曹化淳说道。
“金陵城目前是大明人口最多的城市，松江府位处长江入海口，地理位置很重要，是孤要重点发展的工商业基地，必须要拿到朝廷直辖的位置，其他地方一分为二，有利于以后朝廷政策的推行。”朱由榔进一步解释说。
“微臣明白了，殿下英明。”史可法说道。
“臣有事奏。臣管绍宁要弹劾应天府尹蔡道宪。”
“哦，管绍宁，应天府尹刚上任不到两个月，你因何事参他？”朱由榔问道。
“应天府尹蔡道宪上任以来倒行逆施、为非作歹...”
“等等，管绍宁，你用不着一上来就扣个帽子，说事儿，他都做了什么为非作歹、倒行逆施的事情？”朱由榔打断管绍宁并问道。
明代朝臣往往就是这样，参劾别人的时候任意扣帽子，越大越好。
“回桂王殿下，蔡道宪在应天府私自设立一个叫‘税务局’的衙门，而且无端地要求南京城内所有店铺必须在20天内到税务局进行实名登记，没有按时进行登记的店铺不但被封，店铺的掌柜还被无辜地抓捕入狱，这还不算倒行逆施吗殿下？桂王殿下，自太祖以来，我大明就没有这样的律例。”管绍宁看上去有些激动。
“哦，管绍宁，‘税务局’不是应天府私设的，顺天府也设立了，湖广、山东都有，那是户部按照孤的要求设立的，以后所有的行省、府、州县都要设立，你不知道？还有，为什么那些店铺不去税务局进行登记？”朱由榔问道。
“因为南京有传闻说朝廷要根据登记的名册对店铺征收商税，还有...”
“这些不登记的店铺就是不想交商税才不进行登记的对吗？那他们认为商税不该交吗？”朱由榔再次打断管绍宁。
“殿下，商税不能征收，那就是与民争利......”
“停，停！”朱由榔大声叫停。
“孤在这里强调一句，这商税，孤是必须要收的，谁不理解，可以向内阁咨询，理由我已经告诉了内阁各位大人。”
“朝廷与民争利，这官不做也罢！管绍宁请辞官归里，请...”
“准了！还有没有因为孤要收取商税而要辞官的？”朱由榔没等管绍宁说完，马上说道。
“臣吴又宇请辞。”
“臣xxx请辞。”
“臣xxx请辞。”
一下子站出来三个官员请辞。
“准了！还有没有？”
不少朝臣左顾右盼，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有反对收取商税的今天不请辞的话，以后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还有没有？”朱由榔再次发问，朝官们停止议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好，没有了。吴甡，以后只要是反对、抵抗乃至不配合收取商税的，一经查实，罢官、抄家、三代不许参加科举！”
“不怕告诉大家，别说只有几个朝臣以辞官威胁，就是所有朝官全部反对收取商税，也不能阻止孤收取商税的决心！张奎，发电报给朱桥，让他派两个团的兵马配合锦衣卫在应天府协助蔡道宪的工作；朱标，让江南各地锦衣卫派员支援应天府，如有对抗衙门的，一律抓捕入狱！”
“臣等领命！”张奎、朱标行礼领命。
朱由榔看了一眼朝廷上的众臣，然后继续说道：
“孤刚刚说过，打铁还需自身硬，大明怎样才能强大？仅仅靠田税吗？大明的田亩不足以让大明富国强兵，过度向那些以土地为生的农民摊派只能让他们揭竿而起！孤不想像先帝一样挂在万岁山那颗歪脖子树上！孤把话明说了，谁反对、抵抗收取商税，就是想让孤走先帝的老路，在孤没有上吊之前，一定要会把这些人除掉，莫谓孤言之不预！朝会过后武英殿廷议，退朝！”
到了武英殿，小太监给朱由榔倒了杯茶，朱由榔也没喝，面无表情地说道：
“吴大人，你怎么看朝会上的事？”
“回殿下，是我们内阁宣讲不到位，有人仍然用过去的观点对待商税。”吴甡说道。
朱由榔盯着吴甡看了半天，然后才开口问道：
“你真是这样认为的？还是想掩盖什么？”
“臣没什么要掩盖，臣这些天忙于殿下下个月登基的事情，没怎么思考别的。”
“没这么简单，顺天府也在做商铺限期登记之事，管绍宁不参劾顺天府，只针对蔡道宪，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宋建开口说话，吸引了朱由榔的注意力，也为吴甡解了围。
今天的廷议参加的人员很齐，内阁成员、六部九卿、司礼监太监全都到了，就连刚进入司礼监的老太监曹化淳都到了，他处理好朱由检的安葬事宜之后回老家休息了几天，接到宋建的邀请后马上来到了京师，被朱由榔任命为司礼监随堂太监。
“嗯，管绍宁是常州府人，代表的是江南士绅的利益，哼，这帮私欲膨胀鼠目寸光的家伙，难道非逼着孤杀人吗？拆分南直隶的方案内阁做得怎么样了？”朱由榔问道。
管绍宁，字幼承，号诚斋，武进人。明崇祯元年（1628）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历史上管绍宁先是升任少詹事，后任南京国子监司业。
崇祯帝吊死煤山后，福王在南都监国。管绍宁以少詹事拜礼部尚书。一时，所有监国及登极仪礼，均出其手。后因与钱谦益等意见不合，请求归养。1645年5月，南都被清兵攻破，知府宗灏以管绍宁拒不剃发降清，将其逮捕，遂斩之，被后世视为民族英雄。
“臣等最近忙着登基大典之事，还没最后定案。”吴甡说道。
“登基大典的事情由吴大人和礼部负责就行了，贺大人，你负责尽快把拆分南直隶的初步方案。嗯，鉴于清廷老巢已经全部被我大明占领，孤觉得可以将辽东、辽南合成一个省，把山东省原管辖的部分划出，这样可以和分拆南直隶一起考虑，我建议将南直隶分成两个省外加两个中央直辖府，一个是直辖应天府，另一个是直辖松江府，松江府的地盘太小了点，可以将苏州府的太仓、嘉定划到直辖松江府。
另外，顺天府同样也是直辖府，再成立一个直辖天津府。这样就有了四个直辖府，直辖府在行政级别上与行省同级！听明白了吗贺大人？”
“老臣明白了，回去之后就组织人制定初步方案。”贺逢圣说道。
“殿下，南直隶一分为四，是不是太过了？”史可法问道。
“也不算太过，南直隶人口太多，经济发达，但人口密度大，人均占有土地少，加之近百年来商业和手工业的发展，让南直隶的商人越来越猖獗，时常插手朝廷政事。不得已，只能分而治之。”朱由榔解释说。
“殿下英明，这南直隶自太祖时就不与朝廷一心，特别是苏州府，松江府，太祖建立大明后施之重税，仍不见效果。自徐阶、申时行、王锡爵始，更是对朝政影响越来越大，先帝时尤甚！”第一次参加廷议的曹化淳说道。
“金陵城目前是大明人口最多的城市，松江府位处长江入海口，地理位置很重要，是孤要重点发展的工商业基地，必须要拿到朝廷直辖的位置，其他地方一分为二，有利于以后朝廷政策的推行。”朱由榔进一步解释说。
“微臣明白了，殿下英明。”史可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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