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口腹之欲
（一）
“好香！”
“是啊是啊，好香啊！”
“老板，什么菜这么香啊？”
几个游客打扮的人顺着香味就找过来了。
“坐坐坐，几位看吃点什么，这是菜单！”穿着厨师白围裙的关老九笑容可掬迎了上去，让这几个俊男靓女入座。
一个女子指着小松竹面前那盘蛋炒饭，轻轻扇了扇，惊呼道：“蛋炒饭？牛肉蛋炒饭？对对对，就这个味！真香！”
“老板，先来一份这个！”
“是啊是啊，饿死了，来份牛肉蛋炒饭垫垫肚子！”
关老九愣住了，他扭头看向九婶。
摊子这才刚刚支上，看到没啥顾客过来，关山刚好带着小松竹过来，就炒了个牛肉蛋炒饭给小松竹吃。
这玩意，菜单上根本就没有啊！
“好嘞！牛肉蛋炒饭一份，安排！”九婶拿着茶壶和杯子走过来，看着关老九说道：“去啊九爷，来个大份的！”
关老九点点头。
对啊，管它菜单是有没有呢，老板在呢！
关老九答应一声，拿下脖子上的毛巾轻轻擦擦手，熟练地甩到肩膀上，快步走去灶台那里。
拿着菜单的男子指着小松竹面前的青菜，说道：“哦，还有那个青菜！也来一份！”
“老板真有眼光！”九婶笑眯眯地介绍道：“我们九爷啊，是在道观和庙里斋堂里帮忙的，今天这米饭是从庙里带来的，新鲜青菜是从道观里带来的，原本是我们自己家人吃的，各位真是有口福！”
“哇！是不是啊！”几个男男女女眼睛发亮，纷纷掏出手机。
小松竹捂着嘴扭头看向关阿九，呲牙笑了一下。
关老九也只能是对着小松竹耸耸眉毛，又耸耸肩膀。
九婶这话呢，也还真的不是假话。
庙里那几个义工大妈听说关老九找了个晚饭夜宵摊点帮忙，下午就找到斋堂管事，把中午剩下的半锅米饭打包送了过来。
原本斋堂中午米饭要是有剩，也都是义工们打包带走省得浪费。
而且人家也真是说带给老关和小松竹自己吃的。
一个女子警惕地开口问道：“老板娘，那您这炒饭和青菜，咋算啊，不会收的特别贵吧！”
九婶笑眯眯地说道：“收什么钱啊！这俩都是九爷刚研发出来的新做法，刚好请各位尝尝，给个意见！当帮着试菜了，不收钱，免费！那话怎么说来着，这都是缘分！”
大家纷纷鼓掌喝彩，举着手机拍着九婶，拍着小摊，拍着被灶火映红了脸庞的关老九。
“老板娘，不瞒您说啊！我们几个都是美食博主……”一个胖胖的左耳朵上带个耳钉的潮男举着手机，和九婶并排站着，对着屏幕道：“老铁们，我们‘寻味吃货团’现在是在咱们猫都的街头，老铁们你们都不敢信，我们是被香味给吸引到这个小巷子里来的……”
九婶显然是见过场面的，她微笑着对着屏幕摆手，还微微点头让自己双下巴别那么明显。
“……老铁们，说话间，‘九爷牛肉蛋炒饭’和‘道观鲜蔬’都已上桌了，哇，老铁们，我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先不多说了，我先尝一口！我猜各位老铁隔着屏幕都已经闻到香味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九婶眉开眼笑地在迅速满座的各个桌子之间穿梭游走。
匆匆扒拉完几口饭之后，小松竹也起身帮忙端茶倒水。
“九爷，九爷，那个什么！”九婶跑过来，小声问道：“鱼香肉丝能做不？”
“哦？”关山想了想，从自己记忆库里调阅了一下。
那个关老九虽然不会，可是我关山会，还好，记忆带着，没丢。
看到关老九微微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九婶说道：“试试吧！最多不好吃我不收他们钱了！”
转过身，九婶喊道：“那桌丝川的朋友啊，有没有啥子特别的要求？”
“泡椒有的伐！这可是基粗哦！”
关山哈哈笑着，用不太地道的川普大声说道：“放心！泡椒必须要有，木的泡椒的鱼香肉丝，木的灵魂！”
那边的客人们纷纷鼓掌，笑着说道：“哈哈！好！好！师傅这个话儿听着就有灵魂！”
“嘿！看把你给能的！”九婶嘿嘿笑着，看到关老九满头大汗，随手从脖子上摘下毛巾帮他擦了擦。
关山本能地僵了一下，不过也就是讪笑了一下，没有躲开。
迅速看向小松竹，关山发现小松竹正看着自己坏笑，还吐了个舌头。
小妮子今天的表情好像特别丰富。
（二）
一口气忙了差不多两个钟头。
其实后面还有客人上座，但是才九点四十多一点，所有的备菜都用完了。
甚至最后两桌客人自己跑去买了白米饭和生鸡蛋过来央求着加工。
都是凑热闹，但是关山还是乐呵呵地满足了他们。
主要都不是把人喂饱，而是喂他们的手机。
“老关啊，东西先撂这儿吧，晚点我过来收拾，你坐那歇会儿先！我带小松竹去我那儿洗个澡！”九婶提议道。
关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用毛巾擦着汗，说道：“那感情好啊，那就谢谢九婶了！你先带小松竹过去吧，拿书包干啥呀……一会不还回来的吗？”
九婶道：“还回来干啥，小翠不是回老家了吗？她那屋空着，这几天就先让小松竹住我那儿，你把你那屋钥匙给我，我顺道过去给小松竹拿几件换洗衣服。”
九婶这口气，一瞬间让关山隐约感觉到，她像是这家里女主人似的。
看起来小松竹对这个安排也是很高兴很满意的，那表情可爱极了，关山哪里忍心反对。
而且关山原本也没想过要反对。
在关老九那些碎了吧唧的记忆里，好像小松竹所有的笑，加起来都没有今天晚上多。
从关老九手里接过钥匙，九婶朝着灶台位置努了努嘴，说道：“放调料瓶那个箱子，我给你留了点牛肉和辣椒，还有半瓶白的，你自己弄个菜，想喝两杯就喝两杯，别整多啊！”
关老九嘿嘿笑着，挠了挠头皮。
“好香！”
“是啊是啊，好香啊！”
“老板，什么菜这么香啊？”
几个游客打扮的人顺着香味就找过来了。
“坐坐坐，几位看吃点什么，这是菜单！”穿着厨师白围裙的关老九笑容可掬迎了上去，让这几个俊男靓女入座。
一个女子指着小松竹面前那盘蛋炒饭，轻轻扇了扇，惊呼道：“蛋炒饭？牛肉蛋炒饭？对对对，就这个味！真香！”
“老板，先来一份这个！”
“是啊是啊，饿死了，来份牛肉蛋炒饭垫垫肚子！”
关老九愣住了，他扭头看向九婶。
摊子这才刚刚支上，看到没啥顾客过来，关山刚好带着小松竹过来，就炒了个牛肉蛋炒饭给小松竹吃。
这玩意，菜单上根本就没有啊！
“好嘞！牛肉蛋炒饭一份，安排！”九婶拿着茶壶和杯子走过来，看着关老九说道：“去啊九爷，来个大份的！”
关老九点点头。
对啊，管它菜单是有没有呢，老板在呢！
关老九答应一声，拿下脖子上的毛巾轻轻擦擦手，熟练地甩到肩膀上，快步走去灶台那里。
拿着菜单的男子指着小松竹面前的青菜，说道：“哦，还有那个青菜！也来一份！”
“老板真有眼光！”九婶笑眯眯地介绍道：“我们九爷啊，是在道观和庙里斋堂里帮忙的，今天这米饭是从庙里带来的，新鲜青菜是从道观里带来的，原本是我们自己家人吃的，各位真是有口福！”
“哇！是不是啊！”几个男男女女眼睛发亮，纷纷掏出手机。
小松竹捂着嘴扭头看向关阿九，呲牙笑了一下。
关老九也只能是对着小松竹耸耸眉毛，又耸耸肩膀。
九婶这话呢，也还真的不是假话。
庙里那几个义工大妈听说关老九找了个晚饭夜宵摊点帮忙，下午就找到斋堂管事，把中午剩下的半锅米饭打包送了过来。
原本斋堂中午米饭要是有剩，也都是义工们打包带走省得浪费。
而且人家也真是说带给老关和小松竹自己吃的。
一个女子警惕地开口问道：“老板娘，那您这炒饭和青菜，咋算啊，不会收的特别贵吧！”
九婶笑眯眯地说道：“收什么钱啊！这俩都是九爷刚研发出来的新做法，刚好请各位尝尝，给个意见！当帮着试菜了，不收钱，免费！那话怎么说来着，这都是缘分！”
大家纷纷鼓掌喝彩，举着手机拍着九婶，拍着小摊，拍着被灶火映红了脸庞的关老九。
“老板娘，不瞒您说啊！我们几个都是美食博主……”一个胖胖的左耳朵上带个耳钉的潮男举着手机，和九婶并排站着，对着屏幕道：“老铁们，我们‘寻味吃货团’现在是在咱们猫都的街头，老铁们你们都不敢信，我们是被香味给吸引到这个小巷子里来的……”
九婶显然是见过场面的，她微笑着对着屏幕摆手，还微微点头让自己双下巴别那么明显。
“……老铁们，说话间，‘九爷牛肉蛋炒饭’和‘道观鲜蔬’都已上桌了，哇，老铁们，我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先不多说了，我先尝一口！我猜各位老铁隔着屏幕都已经闻到香味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九婶眉开眼笑地在迅速满座的各个桌子之间穿梭游走。
匆匆扒拉完几口饭之后，小松竹也起身帮忙端茶倒水。
“九爷，九爷，那个什么！”九婶跑过来，小声问道：“鱼香肉丝能做不？”
“哦？”关山想了想，从自己记忆库里调阅了一下。
那个关老九虽然不会，可是我关山会，还好，记忆带着，没丢。
看到关老九微微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九婶说道：“试试吧！最多不好吃我不收他们钱了！”
转过身，九婶喊道：“那桌丝川的朋友啊，有没有啥子特别的要求？”
“泡椒有的伐！这可是基粗哦！”
关山哈哈笑着，用不太地道的川普大声说道：“放心！泡椒必须要有，木的泡椒的鱼香肉丝，木的灵魂！”
那边的客人们纷纷鼓掌，笑着说道：“哈哈！好！好！师傅这个话儿听着就有灵魂！”
“嘿！看把你给能的！”九婶嘿嘿笑着，看到关老九满头大汗，随手从脖子上摘下毛巾帮他擦了擦。
关山本能地僵了一下，不过也就是讪笑了一下，没有躲开。
迅速看向小松竹，关山发现小松竹正看着自己坏笑，还吐了个舌头。
小妮子今天的表情好像特别丰富。
（二）
一口气忙了差不多两个钟头。
其实后面还有客人上座，但是才九点四十多一点，所有的备菜都用完了。
甚至最后两桌客人自己跑去买了白米饭和生鸡蛋过来央求着加工。
都是凑热闹，但是关山还是乐呵呵地满足了他们。
主要都不是把人喂饱，而是喂他们的手机。
“老关啊，东西先撂这儿吧，晚点我过来收拾，你坐那歇会儿先！我带小松竹去我那儿洗个澡！”九婶提议道。
关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用毛巾擦着汗，说道：“那感情好啊，那就谢谢九婶了！你先带小松竹过去吧，拿书包干啥呀……一会不还回来的吗？”
九婶道：“还回来干啥，小翠不是回老家了吗？她那屋空着，这几天就先让小松竹住我那儿，你把你那屋钥匙给我，我顺道过去给小松竹拿几件换洗衣服。”
九婶这口气，一瞬间让关山隐约感觉到，她像是这家里女主人似的。
看起来小松竹对这个安排也是很高兴很满意的，那表情可爱极了，关山哪里忍心反对。
而且关山原本也没想过要反对。
在关老九那些碎了吧唧的记忆里，好像小松竹所有的笑，加起来都没有今天晚上多。
从关老九手里接过钥匙，九婶朝着灶台位置努了努嘴，说道：“放调料瓶那个箱子，我给你留了点牛肉和辣椒，还有半瓶白的，你自己弄个菜，想喝两杯就喝两杯，别整多啊！”
关老九嘿嘿笑着，挠了挠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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