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欺之以方
（一）
关阿九掏出来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抬起头打断了耐心介绍的田博士。
“田博士……”
“关先生，你对这个条款有什么问题吗？”
“田博士，我想问一下啊。”
“关先生您请讲。”
“这个条款，其实，我是一个字都不能改的，对吗？”
“当然不是！”田博士笑着扶了扶眼镜，说道：“如果您提出的宝贵意见合理，并且经过我们法务部门论证沟通……”
关阿九摆摆手，就没让田博士把预备好的话术完全展开了。
“田博士，我换个问题哈……您最终的目的，说希望我签了这份协议，而且还是尽快签，是吗？”
“当然，当然！”
“那行，笔呢，我现在签。”
“……”
“赶紧签完，我得去接小松竹放学，然后晚上还得去摆摊，没事，赵医生，田博士，我会在签名时候备注，说我已经完全了解各种风险，愿意承担后果和责任。”
“关先生，您……”田博士欲言又止，取出一支签字笔但犹豫着没有递过去。
“关大爷，您不再考虑考虑？”赵医生似乎也有点犹豫。
“尽快安排那个签约的线上直播吧！趁着这点热乎劲，今天晚上估计你们来不及准备了，那最好安排明天，呵呵。”
关山主动从田博士手里拿过签字笔，问道：“签哪里？需要按指印吗？”
“几处风险，大爷！”田博士按住协议，提醒道：“这个就是一份捐赠协议而已，并不承诺线上直播能够筹集到足够的费用！”
“嗯，知道，你刚刚念的时候，我听明白意思了。”
“是您主动联系我们，并且按照严格规定走完了整套身体和心理健康评估程序……”
“嗯，知道。”关山点点头，说道：“我这边所有的体检报告单全都在赵医生这边，但是心理健康评估这玩意……”
关山看向赵医生，赵医生微微点点头说道：“嗯，有，您都做过。”
“还有什么需要提醒我的吗？田博士？”
田博士轻轻摇摇头，从协议上把手拿了起来。
关山微笑了一下，翻到最后一页，用歪歪扭扭的字体签下了“关阿九”这个名字。
（二）
“田局，来，尝尝这个咖啡的味道怎么样。”
一个穿着便服的圆脸中年男子微微笑着，把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田局面前。
同样穿着便服的田局表情略显局促，身体坐姿也显得很是紧绷。
“谢谢，谢谢！姜局，这么急喊我过来，到底啥事啊？”
“这么紧张干啥！这是茶馆，又不是问询室！”姓姜的中年男子诡异地笑了笑，调侃道：“老田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紧张成这个样子！”
“哎呦老姜啊，你就别特么磨叽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局里一大堆破事呢！”
“哈哈，这才对嘛！”姜圆脸咧着嘴笑了起来，说道：“我都已经调去UTA大半年了，又不在ICAC了，你就是有啥子事，也轮不到我来管了！嗯，怎么样，闻到咖啡香味了吗？”
“行了吧你！哼哼！”田局轻轻解开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说道：“现在唯一没有被龙族渗透的，恐怕只有UTA了吧！调过去那里，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个犟种！哼哼。”
“哟！消息灵通人士啊！”姜圆脸笑眯眯地端起自己的咖啡杯，轻轻嗅闻。
田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警惕地看向姜圆脸。
“喏，喏！”姜圆脸朝着田局面前的咖啡努努嘴。
田局也就没有立即发问，而是端起咖啡放到鼻子边上，轻轻吸了一口，慢慢闭上眼睛。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足足一分钟，谁都没有开口。
田局慢慢睁开眼，小声道：“是龙族在搞我的话，那确实就说得通了！”
“不光是龙族。”姜圆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推给田局。
田局狐疑地看了姜圆脸一眼，拿起信封捏了捏，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旧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看向姜圆脸。
“嗯，你老婆的手机。”
田局犹豫了一下，没有纠正这个称谓。
确切点说，说前妻。
最近几个月俩人已经正式办过手续了。
要是从分居算起来，好些个年头了。
姜圆脸轻声说道：“小曾被他们收买了，是从小曾老妈那里突破的，他们知道小曾是个孝顺孩子。”
“小曾他妈妈？他妈妈没什么社交，就是吃斋念佛啊……你是说？”
姜圆脸摇摇头，说道：“还没有直接证据。”
“不会吧！”田局难以置信地看看旧手机，又看看姜圆脸，说道：“这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怎么也掺和进神仙老虎狗这锅浆糊里来了？”
“哈哈，说的不错，神仙老虎狗，一锅浆糊！哈哈！”
“唉！”田局叹了口气，轻声骂道：“说吧，又想让我干啥？丫的每次见你就没有过好事！”
“什么话！哈哈！”姜圆脸指了指旧手机，说道：“现在你老婆用的那个……”
“前妻。”
“嗯，前妻。这个，是被他们植入了窃听芯片的，为了屏蔽电子监测系统，没有装射频模块，而是用定期替换的笨办法，呵呵。”
“每次开保密会议上缴手机的时候？哼哼哼。”田局无奈地摇摇头。
姜圆脸点点头，说道：“彭胖子和李其金其实是我们抓的，顺便测试了一下曾明，这才发现居然他们用的是这种法子。”
“那这个？是让我把她手里的换过来？”田局看向姜圆脸。
姜圆脸耸耸肩膀，说道：“稍晚点，这个事就会在内部传出来……不过你放心吧老田，传播范围我们有数，不会在社会面造成影响的。”
田局本来就已经黑黢黢的脸上，有多了一层阴霾。
虽然这个事情，他也知道是假的，是故意编排了恶心他的。
但内心里，仍然是怒火中烧。
“有本事面对面干啊！扇阴风点鬼火算什么本事！”田局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
姜圆脸轻轻喝了一口咖啡，轻声说道：“君子可欺之以方。”
田局阴沉着脸，恶狠狠地冷笑道：“哼哼，那特么也得看老子是不是个君子！”
关阿九掏出来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抬起头打断了耐心介绍的田博士。
“田博士……”
“关先生，你对这个条款有什么问题吗？”
“田博士，我想问一下啊。”
“关先生您请讲。”
“这个条款，其实，我是一个字都不能改的，对吗？”
“当然不是！”田博士笑着扶了扶眼镜，说道：“如果您提出的宝贵意见合理，并且经过我们法务部门论证沟通……”
关阿九摆摆手，就没让田博士把预备好的话术完全展开了。
“田博士，我换个问题哈……您最终的目的，说希望我签了这份协议，而且还是尽快签，是吗？”
“当然，当然！”
“那行，笔呢，我现在签。”
“……”
“赶紧签完，我得去接小松竹放学，然后晚上还得去摆摊，没事，赵医生，田博士，我会在签名时候备注，说我已经完全了解各种风险，愿意承担后果和责任。”
“关先生，您……”田博士欲言又止，取出一支签字笔但犹豫着没有递过去。
“关大爷，您不再考虑考虑？”赵医生似乎也有点犹豫。
“尽快安排那个签约的线上直播吧！趁着这点热乎劲，今天晚上估计你们来不及准备了，那最好安排明天，呵呵。”
关山主动从田博士手里拿过签字笔，问道：“签哪里？需要按指印吗？”
“几处风险，大爷！”田博士按住协议，提醒道：“这个就是一份捐赠协议而已，并不承诺线上直播能够筹集到足够的费用！”
“嗯，知道，你刚刚念的时候，我听明白意思了。”
“是您主动联系我们，并且按照严格规定走完了整套身体和心理健康评估程序……”
“嗯，知道。”关山点点头，说道：“我这边所有的体检报告单全都在赵医生这边，但是心理健康评估这玩意……”
关山看向赵医生，赵医生微微点点头说道：“嗯，有，您都做过。”
“还有什么需要提醒我的吗？田博士？”
田博士轻轻摇摇头，从协议上把手拿了起来。
关山微笑了一下，翻到最后一页，用歪歪扭扭的字体签下了“关阿九”这个名字。
（二）
“田局，来，尝尝这个咖啡的味道怎么样。”
一个穿着便服的圆脸中年男子微微笑着，把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田局面前。
同样穿着便服的田局表情略显局促，身体坐姿也显得很是紧绷。
“谢谢，谢谢！姜局，这么急喊我过来，到底啥事啊？”
“这么紧张干啥！这是茶馆，又不是问询室！”姓姜的中年男子诡异地笑了笑，调侃道：“老田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紧张成这个样子！”
“哎呦老姜啊，你就别特么磨叽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局里一大堆破事呢！”
“哈哈，这才对嘛！”姜圆脸咧着嘴笑了起来，说道：“我都已经调去UTA大半年了，又不在ICAC了，你就是有啥子事，也轮不到我来管了！嗯，怎么样，闻到咖啡香味了吗？”
“行了吧你！哼哼！”田局轻轻解开衬衫最上面那颗纽扣，说道：“现在唯一没有被龙族渗透的，恐怕只有UTA了吧！调过去那里，还不是为了保护你个犟种！哼哼。”
“哟！消息灵通人士啊！”姜圆脸笑眯眯地端起自己的咖啡杯，轻轻嗅闻。
田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警惕地看向姜圆脸。
“喏，喏！”姜圆脸朝着田局面前的咖啡努努嘴。
田局也就没有立即发问，而是端起咖啡放到鼻子边上，轻轻吸了一口，慢慢闭上眼睛。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足足一分钟，谁都没有开口。
田局慢慢睁开眼，小声道：“是龙族在搞我的话，那确实就说得通了！”
“不光是龙族。”姜圆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推给田局。
田局狐疑地看了姜圆脸一眼，拿起信封捏了捏，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旧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看向姜圆脸。
“嗯，你老婆的手机。”
田局犹豫了一下，没有纠正这个称谓。
确切点说，说前妻。
最近几个月俩人已经正式办过手续了。
要是从分居算起来，好些个年头了。
姜圆脸轻声说道：“小曾被他们收买了，是从小曾老妈那里突破的，他们知道小曾是个孝顺孩子。”
“小曾他妈妈？他妈妈没什么社交，就是吃斋念佛啊……你是说？”
姜圆脸摇摇头，说道：“还没有直接证据。”
“不会吧！”田局难以置信地看看旧手机，又看看姜圆脸，说道：“这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怎么也掺和进神仙老虎狗这锅浆糊里来了？”
“哈哈，说的不错，神仙老虎狗，一锅浆糊！哈哈！”
“唉！”田局叹了口气，轻声骂道：“说吧，又想让我干啥？丫的每次见你就没有过好事！”
“什么话！哈哈！”姜圆脸指了指旧手机，说道：“现在你老婆用的那个……”
“前妻。”
“嗯，前妻。这个，是被他们植入了窃听芯片的，为了屏蔽电子监测系统，没有装射频模块，而是用定期替换的笨办法，呵呵。”
“每次开保密会议上缴手机的时候？哼哼哼。”田局无奈地摇摇头。
姜圆脸点点头，说道：“彭胖子和李其金其实是我们抓的，顺便测试了一下曾明，这才发现居然他们用的是这种法子。”
“那这个？是让我把她手里的换过来？”田局看向姜圆脸。
姜圆脸耸耸肩膀，说道：“稍晚点，这个事就会在内部传出来……不过你放心吧老田，传播范围我们有数，不会在社会面造成影响的。”
田局本来就已经黑黢黢的脸上，有多了一层阴霾。
虽然这个事情，他也知道是假的，是故意编排了恶心他的。
但内心里，仍然是怒火中烧。
“有本事面对面干啊！扇阴风点鬼火算什么本事！”田局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
姜圆脸轻轻喝了一口咖啡，轻声说道：“君子可欺之以方。”
田局阴沉着脸，恶狠狠地冷笑道：“哼哼，那特么也得看老子是不是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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