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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冰淇淋的折磨

    第二天,兰馨没来上班。今天是周五,本来是要开总结会的,但负责主持会议的兰副主任不在,这会也就取消了。

    此时,办公室里格外悠闲。

    “曦,你知不知道冰淇淋为啥没来?”编辑组有名的小道新闻-苗苗边喝着咖啡边玩着手机,她漫不经心地问紫曦。

    “嗯……不知道,不过我猜她准是……准是赴约去了。”紫曦全神贯注地画着指甲,听苗苗问她话就抬起头,一不小心就把装指甲油的小瓶子弄翻了,油点溅到了裙子上。

    “哎呀!你个死苗苗!都是你啦,你让人把衣服弄脏啦!这裙子可是昨天才买的,你得赔人家!你赔!”紫曦说着就去拉苗苗的胳膊,让她看裙子。

    “我呐个天!是你自己不小心好不好,怎么能怪我么,我不赔,就不赔!要赔呀……就去……就去……”苗苗说到这就不出声了。

    “就去什么?你个死丫头,不说画你个大花脸。”紫曦把小刷笔在空中抹了抹,那是涂指甲的。

    “就去……哈哈……就去找你的小男友……(*^_^*)嘻嘻……”

    “我……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紫曦就去画苗苗的脸,苗苗就躲开了。

    两人就你追我赶地嬉闹起来。

    他两在办公室里跑来跑去,雅克只觉一阵头晕。

    “好啦!你两安静会儿行不?真是闺中无淑女、丫鬟变凤凰。”雅克看着她俩。

    “滚你的!好你个米花糖!口水糖,你是不是被人吃进嘴里又给吐了出来啊!哈哈……”苗苗双手撑着桌子,气息未平。淡黄色的裙子左肩带滑到了肘部,她连忙用手挂了上去。

    “哼!滚你的,烂米花、臭糖,你就是个……”兰曦还没发泄完。

    “什么被人吃了又吐了?我说苗苗,你是不是成天想新闻想疯了,你瞎说的啥……你要没事做就擦擦桌子拖拖地呀啥的,不要妨碍人做事!”雅克把领带松了松,身子向椅背靠了靠,剑眉高挑,还对着紫曦挤了挤眼。

    “我呐个天!你还以为没人知道哈!都上报纸了,你可真行啊!我说……你脸皮可真厚,还若无其事的样子,你真不害臊么……哈哈!”苗苗拿本杂志在手里当扇子,优雅的扇着,一头卷发像泡熟了的方便面一般随着扇风舞动着。

    “啥新闻么,苗苗你快讲一讲,我裙子不让你赔了,快讲、快讲。”紫曦不再用纸巾擦拭裙子上的油迹,而是双手托腮,眨巴着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苗苗。

    “你越说越玄乎,你说,那门子的新闻,我害臊啥?跟我脸皮又有何干系?你今天要是说不明白,就要请我俩吃饭!”雅克说着拍了拍紫曦的肩。

    “嗯,呵呵!”

    紫曦表示赞许地点了点头,下巴还放在手上。

    “我呐个天!你难道真不知道么,今天的报纸看了吧,头版头条!你娃好大的‘面子’呵呵……”

    苗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情绪感染着头发,头发就像弹簧般拉缩着抖动起来。

    雅克一听,忙向报架奔去,紫曦已先他一步把报纸拿在了手。

    “社会新闻:《妻子街头行暴,丈夫夺路而逃》,昨天下午六时……”紫曦读了起来。

    “切!关我什事,我还以为……”雅克一脸不屑。

    “曦,你继续念,可要大声点,不要漏行。”苗苗坐在了椅子上,从包里取出一份同样的报。

    “接线人曝料,在塘湾街巨鹿广场,一对男女当街扭打……”

    此时紫曦柔细的嗓音被一女高音打断:

    “……当记者赶到时,只见该名女子正凶悍地勒着一瘦个男子的脖子。男子眼睛泛白,连连告饶,女子却无动于衷。围观群众以为男子是抢匪并意欲施以援手,怎料女子自曝身份,称男子为其丈夫。据目击证人讲:在女子箍住男子脖颈僵持前还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跨栏狂追戏,由于打斗激烈,导致途中损毁多处公益设施,诸如垃圾桶、下水道井盖、IC电话亭等沿街物体,……”苗苗挑了一段她认为最精彩的部分朗声读着。边读边笑,肩带又抖掉了,也没顾着挂上去。

    “快给我看看!”雅克一把夺过紫曦的报纸,一大力就扯烂了一块角。

    “我还没看完呢!去死!”紫曦把手里的小半块角朝雅克脸上抛来,小嘴撅的老高。

    雅克来不及理她,自顾自地看起来,只见报上的图片正是自己和兰馨昨天在街上瞎闹的场景。他表情越来越尴尬,脸一阵红一阵白。

    “曦,给,看我的.”苗苗把报纸递给紫曦,终于空出了手把肩带挂了回去。紫曦嘟着的嘴这才舒缓了,再慢慢地舒展,变成嘴角向上,笑起来。

    “不是吧!这……这完全是歪曲事实嘛!这样的报社!简直是莫名其妙!胡乱捏造事件!有破环垃圾桶么?那早在几个月前就坏了!还井盖、电话亭,井盖那玩意儿明明是先前车压坏的,人能弄得动么?这下倒好,全归咎在这了……”雅克头发都竖起来了,双腿无力,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雅克你真不简单哦!连兰副主任这样眼光高的女子都称你为老公了,你魅力可真大呀!呵呵,呵呵!”紫曦捂住嘴吃吃地笑着。然后吧食指放在嘴里,看的更起劲。

    “我呐个天!是哦,我也记起来了,上次聚会时兰馨还买冰淇淋给你吃,我看她还真是对你有意思呢。”苗苗坏笑着对雅克说道。

    “也许今天她没上班就因为这事,不好意思面对大家呐!”苗苗又说。

    “是啊,是啊,兰主任这回可栽了,看她平时那么严厉……”小眼镜乐乐刚回办公室就开始发表意见了。

    “小眼镜,你也看到报纸啦?”苗苗问。

    “全社的人都在议论呢!现在谁人不知?她们说没想到这兰副主任平时扮清高,这回可露馅了……”乐乐绘声绘色的讲着外面的言论。

    “小眼镜你知道兰馨现在在哪不?”雅克打断了乐乐。

    “在哪?肯定在家躲着哭呗!女孩子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是我的话早就自杀了哦……唉!可怜的冰淇淋!”乐乐把眼镜往鼻翼上方推了推,一脸同情的样子。

    “不行!我得去找她,这事是我俩闹出来的,不能让她一人承担。”雅克突然站起身来拎着外衣就冲了出去。

    “看到没!有-戏-了。”苗苗对乐乐眨眨眼。

    “但愿他不要被冰淇淋杀了哦!这俩冤家。”乐乐感叹道。

    ……

    雅克走在街上,边走边拨打兰馨的手机。电话通了,可没人接。雅克反复拨打,也不知拨了多少次,直到手机没电也没人接。他有些担忧,心想不会是倔丫头一时想不开出啥事了吧。想到这雅克赶忙打了个车直奔兰馨租住的公寓。

    雅克记得兰馨说过她住在某某街某某楼,却不知是几单元几号房。心想先到那儿再说吧。

    刚下车,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雅克狼狈不堪,还没来的及躲就已经浑身湿透。

    到了兰馨说起的那幢楼,雅克难住了,到底是那层楼那间房呢?看着这幢七层小楼,真不知如何是好。坐在一楼梯口,他衣衫滴着水。忽然,雅克有了主意,他站起身来沿着楼梯上到了七楼。他选定位置,双手扶住楼梯把手,头朝下对着楼道大喊起来。

    “L-AN-X-YIN,L-AN-X-YIN”

    “神经病啊!”六楼探出个中年男人的头,恶狠狠地吼道。

    “对不起!我……我找人。”

    “找人就找人,你猪嚎哪样!”“砰!”男人把门关上了。

    “L-AN-X-YIN,L-AN-X-YIN”雅克不愿放弃,又喊起来。

    这时“吱嘎”的一声,七楼的一间门开了。一位老奶奶颤巍巍的立在门口,满脸慈祥地看着雅克。雅克顾不得那么多,继续呗。

    “L-AN-X-YIN,L-AN-X-YIN”

    老奶奶听他喊了一阵就转身进屋了,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个破风扇。

    “娃儿啊!你就别白费力气啦!这儿不是工厂,没有烂铜废铁,更没有那什么烂锌啊破铝的,我看你浑身湿透啦,你赶紧拿着这风扇走吧,我老太婆把它送给你,快回去,可别着凉。

    “老奶奶,我不是收废品的,兰馨是个女娃的名字,不是烂锌。大娘你知不知到一个叫兰馨的女娃住在这啊?”

    “啥?不是收废品的,不是废品?你是收女娃的?老天爷!这可是犯王法的事!这儿没有,没有,你赶快走!赶快走!”老奶奶赶紧把破风扇拿进屋里,马上关起门。

    雅克真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办法看来是行不通了,怎么办呢?他垂头丧气地往楼下走,下到三楼时听见有女子的笑声从一间门房里传出来。他仔细一听,呀!不是别人,正是冰淇淋—兰馨的声音。他就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起来,只听见兰馨夸张地笑了几声,接着就是“砰、砰”两声响,然后就是猫急促地叫:“喵……喵奥……喵……喵奥”

    雅克心一紧,马上敲门。

    “开门!冰淇淋,是我,我是雅克!”

    “快开门!冰、兰馨!我是雅克,你可别做傻事啊!”“快开门!兰馨……”

    屋里一下安静了。雅克又把耳朵贴在门上。

    这时门猛地开了,雅克一下没站稳.“啪”就倒进了屋里。

    “冰淇淋,你可别做傻事啊!没啥大不了的!……”他还没爬起来就喊道。

    “你!怎么是你?你不上班来这干吗?怎么衣服全是湿的?哈哈,看你这熊样!”兰馨乐呵呵的看着雅克。

    ‘我、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来……我是来……那……啥……”

    雅克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他见兰馨满脸笑容,穿着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头裹毛巾,手里拿着风筒,一看就是刚洗完澡。这不像是想不开的样子啊,似乎心情还挺好。再看看屋里,有只猫蜷缩在桌脚,旁边散躺着玻璃碎片。

    “这玻璃?你在干嘛?”

    “没干嘛,刚刚杯子被猫从桌上碰跌到地上,还没来得及打扫,就听到有人敲门。”

    “哦,我还以为……还以为……”

    “我说米花糖,你不会是被人追杀吧?哈哈,你到底干啥来着?有事说事,没事走人,我可没闲功夫陪你打哑谜。”

    兰馨说着就转身去打扫地上的杯子碎片,然后又自顾地吹起了头发。

    雅克进退为难,他不知兰馨是真没事还是强欢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脸憋的通红。兰馨的屋子很暖和,他湿着身子已是好大阵了,这一受热就感觉头有点晕。

    “阿嚏”

    兰馨看了看他,然后起身把他往屋里拉了拉,顺便把门关上了。

    “再不换身衣服你会感冒的,快把湿衣服脱下来,洗个澡,我帮你把衣服烘干。”兰馨命令雅克道。

    “我……这个……”

    “米花糖,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来就是给我站岗的是不?瞧你那水鸭子样,你是想死我屋里还是咋的?”兰馨狠狠地瞪了雅克一眼,把风筒用力扔在沙发上。又把脚上的高跟拖鞋向雅克踢了过去,一下砸到了雅克的肚子。

    “我……你没事……没事就好……那我就……就走了……”雅克把拖鞋捡起来递给兰馨,走路都有些晃荡。

    兰馨没接,她光着一只脚跳到门口靠住门。

    “你今天不把衣服换下来就休想走!你长脾气了还,你,有本事就在这一直站着。”兰馨抵着门把手,头发散乱地倾泻在肩上,带着一股子野性。

    “我……这……这恐怕不方便,在你这洗……洗澡……这……”雅克急得汗都下来了。

    “怎么?平时你见油嘴滑舌的,今天咋结巴啦?莫非要我帮你脱不成?”说到这兰馨“扑哧”一声就笑了。她从门口鞋架上取过一对淡紫色的女士拖鞋,一把拉住雅克,强制他换上。此时的雅克已是六神无主,唯有默默地听任摆布。见他不再执意离去,兰馨便去卧室拿了件乳白色睡衣出来递给雅克。“你就将就穿一下,哈哈,我这没男人的衣服。”然后指了指浴室就连推带拉地把雅克塞了进去。雅克只觉一阵迷乱就已身在浴室。没缓过神,兰馨推开浴室门探了个头进来:“我刚洗完,里面水还热着,够你洗了。洗发水沐浴液什么的全在梳妆台上,随便用。我就不打搅你了,赶快洗完给我滚出来,哈哈!”说完就带把门带上了。

    雅克嗅到淡淡的芳香弥漫着整间浴室,是沐浴液抑或洗发水又像是冰淇淋身上的奶油味。他晕乎乎地脱下衣服,放好水,滑进了浴缸。被热水这么一泡,他觉着浑身无比舒坦,人也精神多了。这是间专用浴室。淡粉色的墙磁上烧制着淡蓝色的蝴蝶兰花,一面欧式边框的落地镜占了大半堵墙,镜子面前站着一头卡通版梅花鹿,鹿角上挂着女士内衣、丝袜、头花等物件,一对镶着水晶饰品的高跟鞋斜躺在鹿背上。鹿的正前方是大理石质的梳妆台,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印着法文或韩文的化妆品,台子上有面古铜镜。雅克一好奇,伸脖子照了照,呀!只见镜子里的脸被放大了,毛孔清晰可见。原来是面放大镜。

    雅克在梳妆台上分辨着洗发液和沐浴液。这可真是难事,要是瓶上的字是中文或英文就好了。雅克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想要的。正犯愁呐,忽见一个瓶子上有根头发,大概是洗发液雅克就拿它洗头了。但沐浴液终究没找着,他心想算了,我也不找了,就用洗头时多余的泡沫洗澡吧。于是他就这样洗好了澡。

    雅克穿上兰馨的睡衣,在镜子前照了好几圈,怎么看怎么别扭。“一个大男人,穿女人的睡衣,这成何体统!”他真没勇气走出这浴室。看看自己的衣服吧,湿成那样,委实不能穿。正犹豫不决,就听见兰馨在外面喊:

    “米花糖,你怎么比女人还费事?洗好了没?该吃午饭啦!”

    “咳!就好……马上就好了嗨……”

    雅克干咳着。他心一横,决定开门见人,这时门被推开了。

    “煮了碗面条,快去吃,我帮你烘烘衣服~”

    兰馨很平静地看着雅克男着女装的样子,然后拿着雅克的衣服走开了。那只猫就跟在她后面喵喵叫。

    雅克没说谢,也没拒绝,他已经傻了。

    看着兰馨一会儿搬烫衣板一会儿找衣架的忙碌样,雅克百感交集。他呆坐在那里。桌上的面还腾腾地冒着热气,两只嫩白的荷包蛋软软地躺在碧绿的葱花里;碗旁边摆了两只碟子,一碟里面是姜丝,一叠是蒜泥。

    “你不吃饭么?”雅克问兰馨。

    “我饿了,等不及你出来就先吃了。家里没准备菜,你只有委屈一下啦……”。

    兰馨娴熟地熨着衣服,脸上流着汗,她飞快地用手背擦掉。粉红色的裙子随着动作的幅度有节奏地摆动着,就像是跳芭蕾,又像是印度肚皮舞,一会儿又变成热情似火的桑巴了。

    雅克吃起面条来,只觉着无比鲜美。饭厅正对着客厅,客厅的摆设甚是讲究:一套嫩黄色的沙发配衬着一张西式茶几,茶几晶莹剔透,上面放了几本杂志,杂志旁边是一瓶插花,花朵娇艳欲滴,诱得几颗巧克力从铁盒子里跳了出来。电视是客厅的主角,它稳稳地贴在光洁的墙面上,正播着旅游节目:“…这就是世界闻名的胡夫金字塔……,大家不要乱购物啊……宰你没商量……,这时屏幕上显出个埃及男人的头对着镜头讲中文:‘换印你刀爱机赖……’……”。电视旁倚着一个仿真女模特,身材婀娜多姿,足有一米七高,套着兰馨平时常穿的乳白色吊带T恤和牛仔超短裤,就像是兰馨的翻版。模特右边是一面画框,与模特齐腰。画面里的女子在喂白鸽,她戴着紫色太阳镜,欢笑雀跃着,长长的头发迎风飘洒,鸽子有的立在她肩上有的落在手里,女孩背对着一面红色英文标语“……CongratulationyoutobeamemberofYaLeUniversity”(祝贺你成为耶鲁大学的一员)。雅克仔细一瞧,那女孩不正是兰馨么……

    他面还没吃完,她已经熨烫好衣服了。

    “米花糖,你慢死了,是不是太难吃、吃不下去啊?哈哈……”

    兰馨把猫抱在怀里,猫舒服地用头蹭着她那苗条的腹部。

    “没……味道好着呐!手艺很好喔!”

    雅克现在精神多了,说话也底气十足。

    “那就好,去把衣服换上吧!”

    兰馨把熨好的衣服递给他。他满是感激地冲她笑笑。

    “对不起,请问我可以在那儿换呢?”

    雅克拿着衣服四下看了看,难为情的望着兰馨。兰馨就指着右手边挂着珠子门帘的房间说你就去我卧室换。他没多想就去了。

    这是间温馨的屋子,两米阔的大床悬挂着淡黄色丝质宫廷式蚊帐,蚊帐装饰的意味多过实用;奢华的平推式衣柜半开着,各式女装挂着躺着,五颜六色,很整洁,有淡淡的芳香从里面隐约飘散出来;落地窗的链子全拉开了,窗外的喷泉正突突地涌着水花,一群小孩在嬉戏;一把古琴躺在靠窗的红木架上,琴谱半翻开,用镇纸压住,近旁的小圆凳盖着丝巾;几幅古代仕女图靠在边上,仕女手拿香扇,荡着秋千,几个丫鬟托着盘子,盘中水果琳琅满目;雅克赶紧换衣,把换下的睡衣顺手搭在了一把摇椅上。他往椅子上躺了躺,摇椅就前后晃荡起来……。

    见他出来,兰馨一脸严肃。

    “说吧!你今天来我这是有啥事?”

    雅克就从谈论新闻开始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兰馨咯咯直笑。

    “你这个大傻瓜,原想戏耍你一回没想你真上当啦,呵呵……咯咯……”

    兰馨把猫笑醒了,喵喵只叫。

    怎么回事?雅克见她捂着肚子乐得都快晕了。

    等她笑够了,雅克就走去把她的猫夺了过来。猫反倒不叫了。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不说就把猫给你抱走!”雅克佯怒道。

    “哼!昨天请你吃饭你不领情,今儿个到自己冒雨前来吃碗面,米花糖,你可真是个大傻瓜啊!呵呵……咯咯……”

    “实话告诉你吧,那报纸是我们姐妹几个自己印发的,就两份,内容是我写的,苗苗排版,乐乐印刷。紫曦倒是不知情,她不会演戏,就没告诉她。呵呵……”

    雅克那个气呀,他把猫往沙发上一掷,冲着兰馨想说什么,没说出口。最后蹦出句算你狠就夺门而去,任兰馨在后面追着喊小气鬼你回来,他也毫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