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偷盗的最高境界
隋州是大周西南边境上的一个州，分别与南楚、西蜀交界。大周与西蜀边境以十万大山延续的山脉为界，而大周、西蜀、南楚三国交界处是一片沼泽地。隋州城南部边缘与这片沼泽地隔着数里的草地。沼泽也成了隋州城天然的边境防守屏障，百姓因此得以安稳度日。
沼泽地边缘有一片山脉，正是毒窟所在之地。毒圣及其众弟子就生活在山谷一处山峰上。山峰之间悬崖下有一道峡谷，是毒窟毒虫、毒草的产地。
第二天中午，秦陌三人驾驶着马车进入了隋州城的平谷县。
“小阿妹，说起这打劫之事。我倒想起一个盗贼，凡被他光顾过的人家，不但不骂、不怒、不报官，相反地，对其极其尊敬、欢迎。都以光顾过自家而感到骄傲，更有甚者还鞭炮庆祝呢”，南宫啧啧称奇地说道。
“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哪有被欢迎的小偷。你肯定是觉得我傻，故意骗我，哼”小阿妹撅着小嘴说道。
“确有其事，此人还被冠以一个响亮的绰号，叫做盗圣”，秦陌说道。
“啊？”小阿妹很是惊讶地望着秦陌说道。
“此人身法极快，专以古玩、字画、珍藏古籍为目标，稀有孤本与绝笔最能引起他的注意。通常把玩三、五日便归还”，秦陌说道。
“把玩？再悄悄放回去，这是为何？”小阿妹不解地问道。
“据说这个盗圣还是个书迷，很喜欢看书。被盗人家多半后知后觉。能发现被盗圣光顾，不是因为撞见了盗圣或发现了盗窃的行迹。而是在书画、文玩上发现了不少朱笔圈阅的标识以及密密麻麻的批注，”秦陌解释道。
“很多文人墨客爱护古籍、名画都是极其用心、谨慎。在如此珍贵的书画上批注与破坏无异。这给人弄毁了，再送回去，诚心恶心人不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偷东西的时候撞到了主人的私情，为了保守秘密，然后被迫……嘿嘿嘿”，南宫一脸贱兮兮地猜测着说道。
秦陌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不着调的南宫，继续说道：“曾经有一次，京都城怀王藏有一幅书画大家颜公明的《秋景图》，稀有至极。后来就被盗圣盗走，三日后归还。等发现的时候，怀王气得几乎昏死过去。《秋景图》被盗圣用朱笔画了三十多个红圈，每一个红圈旁都做了详尽的批注，几乎看不到原画了”，秦陌说道。
“啊，他画那么多圈干嘛？”小阿妹好奇地问道。
“他判定怀王所藏之画是赝品。指出其中的错误，包括题诗中的笔迹，勾勒山石用墨深浅的习惯，树木萧瑟意境的表达方式。而且还注明了佐证其观点的理由，应该去哪本书里查询，是怎样的典故等。最后在画的背面留了一句话，几乎气得怀王吐血”，秦陌讲述道。
“什么话？”小阿妹歪着脑袋问道。
“唯有此纸出自同一时期”，秦陌苦笑道。
“嗬，还真是一个有文化的盗贼。后来怀王就没有调查吗？究竟盗圣的批注有没有道理呢？”南宫起了兴致，问道。
秦陌继续说道：“后来，怀王越看越觉得批注貌似有些道理。于是派人取来相关的书籍，又召集了府内所有有才之士。就连京城内不少大儒都被邀请而来。挨个仔细查找、对照。因为这还引起了京都一次不小的文坛争辩盛会”。
“那结果怎样？”南宫问道。
“经过多次辩论、探讨，无论是从作者性情、习惯，所处历史时期进行分析、辩论，还是就画风、画意进行比对。盗圣的批注都能自圆其说，而且所找到的依据也都相当权威、可信。”秦陌顿了顿，继续说道：“最终几乎所有人都认可了盗圣的批注，并将此批注作为最权威的解释，成了辨别颜公明作品的标尺”。
“这般厉害，这盗圣有点意思啊”，南宫赞叹道。
“画几个圈就这么厉害啊，”小阿妹说道。
“自从知道自己所藏是一幅赝品画，怀王本打算烧毁的。但看到如此严谨、深入地批注，最后还是保存了下来。后来，无意间见到大周左相府上也藏有一幅颜公明的山水画，便与左相探讨起来。说得博学广识的左相哑口无言，对怀王简直刮目相看了。这让武夫出身的怀王乐得整天兴兴头头、精神百倍的，”秦陌摇头苦笑道。
“画几个批注而已，连左相都认可了，这盗圣当真不简单了，”南宫嘀咕道。
“再后来，怀王把文武百官中所藏颜公明的画一一审阅，找出了不少赝品，并且说得文武百官心服口服地。怀王自此便成了整个京都颜公明画作最有权威的鉴赏大家了。怀王被尊崇得整天乐得合不拢嘴。从那以后，逢人便问，家中是否藏有颜公明的画作。有的话，必须评鉴一番才肯罢休”，秦陌摇摇头，无奈地笑笑说道：“如此盗圣，不但没有让人气愤，反倒引得各个豪门望族，官宦世家求之光顾。”
“这些大老爷凑什么热闹？难道有人想买盗圣批阅后的书册？”南宫问道。
秦陌点点头，说道：“确实有人出价购买，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紧俏。但更主要的原因并非买卖。因为，能让盗圣垂青光顾的多是书香门第，鸿儒之所。都以盗圣来此一游为极大的荣耀”。
“哈哈，好玩。秦哥哥，我们也去偷书吧，然后也在上面写写画画。我会画大猫，还有小兔子什么的”，小阿妹欢快地说道。
“嗬，你那是毁书。到时候会被全天下通缉捉拿的”，南宫斜了一眼小阿妹说道。
“嘁，谁说的。我画得也不错，连师父都赞赏呢，”小阿妹不服地说道。秦陌呵呵一笑。
三人坐着马车慢慢悠悠，谈天说地在平谷县街道上走着。拐角处一家叫做“醉仙楼”的酒楼迎面出现。
“我们去里面吃点东西吧，”秦陌说道。
马车停在酒楼门口，就在几人跳下马车准备进入酒楼时，不远处一家包子铺前的一道身影引起了秦陌的注意。
“何事？”南宫疑惑地问道。
“那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秦陌努力回忆着说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南宫说完，没等秦陌回答便已经走出去老远。秦陌无奈的跟了上去。
沼泽地边缘有一片山脉，正是毒窟所在之地。毒圣及其众弟子就生活在山谷一处山峰上。山峰之间悬崖下有一道峡谷，是毒窟毒虫、毒草的产地。
第二天中午，秦陌三人驾驶着马车进入了隋州城的平谷县。
“小阿妹，说起这打劫之事。我倒想起一个盗贼，凡被他光顾过的人家，不但不骂、不怒、不报官，相反地，对其极其尊敬、欢迎。都以光顾过自家而感到骄傲，更有甚者还鞭炮庆祝呢”，南宫啧啧称奇地说道。
“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哪有被欢迎的小偷。你肯定是觉得我傻，故意骗我，哼”小阿妹撅着小嘴说道。
“确有其事，此人还被冠以一个响亮的绰号，叫做盗圣”，秦陌说道。
“啊？”小阿妹很是惊讶地望着秦陌说道。
“此人身法极快，专以古玩、字画、珍藏古籍为目标，稀有孤本与绝笔最能引起他的注意。通常把玩三、五日便归还”，秦陌说道。
“把玩？再悄悄放回去，这是为何？”小阿妹不解地问道。
“据说这个盗圣还是个书迷，很喜欢看书。被盗人家多半后知后觉。能发现被盗圣光顾，不是因为撞见了盗圣或发现了盗窃的行迹。而是在书画、文玩上发现了不少朱笔圈阅的标识以及密密麻麻的批注，”秦陌解释道。
“很多文人墨客爱护古籍、名画都是极其用心、谨慎。在如此珍贵的书画上批注与破坏无异。这给人弄毁了，再送回去，诚心恶心人不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偷东西的时候撞到了主人的私情，为了保守秘密，然后被迫……嘿嘿嘿”，南宫一脸贱兮兮地猜测着说道。
秦陌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不着调的南宫，继续说道：“曾经有一次，京都城怀王藏有一幅书画大家颜公明的《秋景图》，稀有至极。后来就被盗圣盗走，三日后归还。等发现的时候，怀王气得几乎昏死过去。《秋景图》被盗圣用朱笔画了三十多个红圈，每一个红圈旁都做了详尽的批注，几乎看不到原画了”，秦陌说道。
“啊，他画那么多圈干嘛？”小阿妹好奇地问道。
“他判定怀王所藏之画是赝品。指出其中的错误，包括题诗中的笔迹，勾勒山石用墨深浅的习惯，树木萧瑟意境的表达方式。而且还注明了佐证其观点的理由，应该去哪本书里查询，是怎样的典故等。最后在画的背面留了一句话，几乎气得怀王吐血”，秦陌讲述道。
“什么话？”小阿妹歪着脑袋问道。
“唯有此纸出自同一时期”，秦陌苦笑道。
“嗬，还真是一个有文化的盗贼。后来怀王就没有调查吗？究竟盗圣的批注有没有道理呢？”南宫起了兴致，问道。
秦陌继续说道：“后来，怀王越看越觉得批注貌似有些道理。于是派人取来相关的书籍，又召集了府内所有有才之士。就连京城内不少大儒都被邀请而来。挨个仔细查找、对照。因为这还引起了京都一次不小的文坛争辩盛会”。
“那结果怎样？”南宫问道。
“经过多次辩论、探讨，无论是从作者性情、习惯，所处历史时期进行分析、辩论，还是就画风、画意进行比对。盗圣的批注都能自圆其说，而且所找到的依据也都相当权威、可信。”秦陌顿了顿，继续说道：“最终几乎所有人都认可了盗圣的批注，并将此批注作为最权威的解释，成了辨别颜公明作品的标尺”。
“这般厉害，这盗圣有点意思啊”，南宫赞叹道。
“画几个圈就这么厉害啊，”小阿妹说道。
“自从知道自己所藏是一幅赝品画，怀王本打算烧毁的。但看到如此严谨、深入地批注，最后还是保存了下来。后来，无意间见到大周左相府上也藏有一幅颜公明的山水画，便与左相探讨起来。说得博学广识的左相哑口无言，对怀王简直刮目相看了。这让武夫出身的怀王乐得整天兴兴头头、精神百倍的，”秦陌摇头苦笑道。
“画几个批注而已，连左相都认可了，这盗圣当真不简单了，”南宫嘀咕道。
“再后来，怀王把文武百官中所藏颜公明的画一一审阅，找出了不少赝品，并且说得文武百官心服口服地。怀王自此便成了整个京都颜公明画作最有权威的鉴赏大家了。怀王被尊崇得整天乐得合不拢嘴。从那以后，逢人便问，家中是否藏有颜公明的画作。有的话，必须评鉴一番才肯罢休”，秦陌摇摇头，无奈地笑笑说道：“如此盗圣，不但没有让人气愤，反倒引得各个豪门望族，官宦世家求之光顾。”
“这些大老爷凑什么热闹？难道有人想买盗圣批阅后的书册？”南宫问道。
秦陌点点头，说道：“确实有人出价购买，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紧俏。但更主要的原因并非买卖。因为，能让盗圣垂青光顾的多是书香门第，鸿儒之所。都以盗圣来此一游为极大的荣耀”。
“哈哈，好玩。秦哥哥，我们也去偷书吧，然后也在上面写写画画。我会画大猫，还有小兔子什么的”，小阿妹欢快地说道。
“嗬，你那是毁书。到时候会被全天下通缉捉拿的”，南宫斜了一眼小阿妹说道。
“嘁，谁说的。我画得也不错，连师父都赞赏呢，”小阿妹不服地说道。秦陌呵呵一笑。
三人坐着马车慢慢悠悠，谈天说地在平谷县街道上走着。拐角处一家叫做“醉仙楼”的酒楼迎面出现。
“我们去里面吃点东西吧，”秦陌说道。
马车停在酒楼门口，就在几人跳下马车准备进入酒楼时，不远处一家包子铺前的一道身影引起了秦陌的注意。
“何事？”南宫疑惑地问道。
“那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秦陌努力回忆着说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南宫说完，没等秦陌回答便已经走出去老远。秦陌无奈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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