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人的夏天（4）
燕于飞不愿招惹太多的眼球，在救下那个女生后，燕于飞就匆匆的离开了人群视线的焦点。
他拉着围观的齐山岳，快速的逃离了事件中心。
“燕于飞，你刚才动作真帅！”齐山岳夸赞道。
“小场面，小场面。”燕于飞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这是你买的灯笼？”他从齐山岳的手中接过一盏，发现那是用传统手工艺做出的走马灯，外面纸糊了一个嫦娥奔月图，上面有一个类似螺旋桨的装置，整个灯笼的制作十分的精巧，里面点上一根蜡烛，蜡烛燃烧时的热气就会推动螺旋桨旋转，那副嫦娥奔月图就会跟着转动。这可比时下流行的那些闪烁着彩光的电灯笼好看多了！
“挺漂亮的嘛！真好看！”燕于飞赞叹道，可他的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女生真漂亮，她的眼睛那么迷人，还带着亮着灯的红色牛角发卡。
两个人提着灯笼继续逛灯会，齐山岳兴致勃勃，一会儿看看这个会吐泡泡的鲤鱼跃龙门花灯，一会儿看看那个云雾缭绕的大水车，他猜灯谜还赢了一个很小的毛绒玩具，那些灯谜对于他这样的学霸来说实在是小儿科。
燕于飞却在那之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月至中天，烟花燃放时的声音逐渐稀疏，两人才回到家中睡觉。
那天晚上，燕于飞发着光怪陆离的梦境。
在燕于飞的梦里，有一条蜿蜒曲折，清澈见底的河流淌过，燕于飞慢慢走进那河流之中，直至河水将他淹没，他发现原来那河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月光，他周身都被那月光包裹，向着河流的上游望去，原来这条河流发源于远处巍峨高大的雪山，一轮圆圆的明月刚好落在山尖，那正是河流的起源，他融化在这条月光流淌成的河流里了。
在圆月之下，雪山的山顶上，有赤脚行走的神圣女神，她低声吟唱，既是永恒。
燕于飞呼唤着那女神的名字，只看见一个朦胧的背影。
那夜的月亮静静的悬挂在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陈晓欣与燕于飞沐浴着同一个月亮，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念着那让她情迷意乱的少年。
直至凌晨四点，那时的她的梦境如此清晰，清晰到她已分不清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她赤脚行走于山巅之上，一轮黄色的巨大满月仿若近在眼前，她吟唱着亘古的歌谣，月光从月亮上流淌下来，成为一条巨大的河流，那河流在远处的大地上肆意蔓延。
两人的梦就这样在月亮下交织在一起，直至他们醒来之时，这个梦被快速的遗忘，随着太阳的升起，就像是蔷薇叶上的露珠，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过了元宵节，也就代表整个新年的结束，对于高三的学生们来说，这是最后的决战时光，田野里的麦苗开始快速的生长，老师们也都提醒自己的学生收收心，在最后的四个月里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燕于飞六点钟准时起床，在跑步机上先来个五公里，又锻炼了半个小时，时间到了七点，齐山岳也洗漱完毕。
天气依然寒冷，呼吸时还喷出长长的白烟，两人在路边摊吃早点，热气腾腾的牛肉胡辣汤滴点香油，醋和辣椒，一碗下去，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上学路上，同学们都在汇集，拐过一个街口，就可能遇见相熟的同学，一个人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叽叽喳喳的，比电线上的麻雀都热闹。
燕于飞和齐山岳走在一起很不协调，燕于飞穿着黑色的西裤，白灰相间的毛衣露出衬衣的领子，外面是一件立领夹克，加上战斗力爆表的小平头，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精干无比。
而齐山岳则不一样了，一双鞋开了胶，上面缝着线，绿色的迷彩劳保裤上面还有卡通图案的补丁，连同上身那件极不合身的破袄都是是女式的。
这些天燕于飞和齐山岳走在一起时，总是惹来异样的目光。不过燕于飞不在乎这个，他知道，就是这样的人，两只脚站在土地上，用鲜血和汗水同土地交换粮食，他们是这片土地千百年来的主人。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燕于飞才知道齐山岳在学校里是多么另类的一个存在。
齐山岳的零花钱只够温饱，他网瘾又极大，所以在大课间，中午和晚上放学的时候，他都会利用宝贵的时间拿着编织袋去捡矿泉水瓶，以此来换取网费。
同学们都说齐山岳是捡破烂的，他自然而然的被孤立。原来齐山岳在县城里求学两年半，燕于飞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燕于飞觉得，齐山岳如此艰难的生存是尴尬而苦难的，如同脚下养育他们的土地。他同齐山岳玩在一起，并不是出于怜悯，而是因为齐山岳不羁的性格。
两人一路闲聊，来到学校，七点半到八点半是早自习，齐山岳上课的时候和他打游戏时一样专心。作为同桌的燕于飞不好干扰他学习，只能无所事事的在课本上画圈圈，高中的课程他早就学的烂熟，高考对于他而言没有一丝压力。
燕于飞走了神，满脑子都是昨晚那有着黑色眼睛的女生，他幻想着他们再次的相遇。
正在燕于飞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时，一个女生的到来吸引了全班大部分学生的目光，原本嘈杂的读书声竟然因为那个女生的到来而变得安静，就连专心读书的齐山岳都抬起头看着她，直到她走到座位。
那女生穿着十分个性，脚蹬黑色中筒皮靴，鞋后跟上竟然还挂着马刺，下身黑色紧身裤，膝盖位置绣着一颗白色的骷髅头，上衣是挂满金属饰品的皮夹克，还画着夸张的烟熏眼影，看上去整一个朋克风格的摇滚辣妹。
“那就是张夏月。”齐山岳说。
“哦，就是你天天给我提起的那个。”
“漂亮吧？”
“还行，以前怎么没见过她？”
“她寒假去了南洲岛，这的有钱人都到那去过冬，这不天暖和了才来上课。她父母都是商人，城里最大的超市就是她家开的。”
“就是你喜欢的那个？”
“对啊！”
“喜欢就去追嘛！这有什么？你都是跟我说你喜欢人家，从来没跟我说过你追过人家。”
“我觉得，我现在有点配不上她。”
“什么配上配不上的？大家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不存在什么配上配不上的！”
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已经开始抽出花苞，要不了多久，这片古老的土地就会迎来一个绚烂的季节，届时，所有的树枝都会开满鲜花，温柔的南风会撩起姑娘的长发。在自然的规律下，少男少女们会分泌过多的荷尔蒙，那会让他们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蜜糖一样的香气。
中午放学会有两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燕于飞和齐山岳在学校附近的一间烩面馆各自要了一碗羊肉汤烩面。
饭店里坐着很多的学生，他们讨论着游戏，讨论着班上的漂亮女生，炫耀自己跟着哪位大哥，反正就是不会去讨论有关书本上的内容。
一台电视机挂在墙壁上，播放着一档军事节目。
穿着迷彩服留着短发的女主持看起来英姿飒爽，“观众朋友们，在我身后的呢，就是由大明北方电气生产的九九式主战坦克，它是我国目前装备的性能最先进，火力最强的主战坦克，我们可以看到，它的炮塔上装备有一个蓝色的玻璃窗口，这就是它的火控观察系统，它能够在全天候，全气象条件下对目标进行跟踪锁定，并对敌方坦克的观瞄设备进行激光压制，让敌人的坦克变成瞎子，在炮塔的两边还挂载两门防空导弹发射器，提高该型坦克的战场生存能力……”
正在往嘴里扒拉着面条的齐山岳抬头瞥了一眼，电视里正播放着坦克全速通过炮弹坑的画面，坦克身后掀起滚滚烟尘，车身剧烈的颠簸，炮口却始终指向一个位置，齐山岳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坦克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嘛！”
吃过午饭，燕于飞和齐山岳一起在操场上溜达，同前几天一样，齐山岳手里拖着一个编织袋，他们一边走，一边寻找被人丢弃的矿泉水瓶。燕于飞弯腰捡起一个矿泉水瓶，将它拧成麻花状，齐山岳配合的打开口袋，燕于飞将矿泉水瓶扔了进去，“今天是《前线》双倍经验活动的最后一天，晚上八点就截止了，八点半下晚自习去就赶不上了，下午放学我们不捡瓶子了，我们去上网吧？”
齐山岳面露难色，“你自己去吧，我还要去捡瓶子，这天天吃饭都是你请客，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兄弟之间别说这个，下午你就陪我玩一会儿嘛！”
齐山岳没再坚持，“也行，但我们还去你家附近的那家网吧。”
“那多耽误时间？我们只有两个小时，就去学校附近的那家吧！离得近，我们能多玩会儿。”
见齐山岳还在迟疑，燕于飞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继续劝道：“来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到时候网费我来出。”
齐山岳满怀心事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燕于飞。
学校的操场和校园之间还隔着一条街道，回学校的路上，他们经过一间卖纪念品的商店，商店临街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橱窗，齐山岳在橱窗前停了下来，看着里面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音乐盒。
今天听了燕于飞的话，他觉得燕于飞说得在理，风华正茂的年纪，张夏月不过是得益于她的出身，这一点并不能作为衡量一个少年的标准。
张夏月下个月就要过生日了，他想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她，到时候正好可以趁此向她表白。
齐山岳下定了决心，走进了商店，他拿起了那个音乐盒，上紧了发条，音乐盒缓慢的旋转着，演奏的是一首非常古典的《卡农》。
这个正合适！一段描写爱情的经典旋律。
齐山岳向店员询问了价钱，心里默默的估算了一下，从现在开始，自己每天只需要捡上十个矿泉水瓶，就能在张夏月生日之前买下这个音乐盒。
他拉着围观的齐山岳，快速的逃离了事件中心。
“燕于飞，你刚才动作真帅！”齐山岳夸赞道。
“小场面，小场面。”燕于飞并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这是你买的灯笼？”他从齐山岳的手中接过一盏，发现那是用传统手工艺做出的走马灯，外面纸糊了一个嫦娥奔月图，上面有一个类似螺旋桨的装置，整个灯笼的制作十分的精巧，里面点上一根蜡烛，蜡烛燃烧时的热气就会推动螺旋桨旋转，那副嫦娥奔月图就会跟着转动。这可比时下流行的那些闪烁着彩光的电灯笼好看多了！
“挺漂亮的嘛！真好看！”燕于飞赞叹道，可他的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女生真漂亮，她的眼睛那么迷人，还带着亮着灯的红色牛角发卡。
两个人提着灯笼继续逛灯会，齐山岳兴致勃勃，一会儿看看这个会吐泡泡的鲤鱼跃龙门花灯，一会儿看看那个云雾缭绕的大水车，他猜灯谜还赢了一个很小的毛绒玩具，那些灯谜对于他这样的学霸来说实在是小儿科。
燕于飞却在那之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月至中天，烟花燃放时的声音逐渐稀疏，两人才回到家中睡觉。
那天晚上，燕于飞发着光怪陆离的梦境。
在燕于飞的梦里，有一条蜿蜒曲折，清澈见底的河流淌过，燕于飞慢慢走进那河流之中，直至河水将他淹没，他发现原来那河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月光，他周身都被那月光包裹，向着河流的上游望去，原来这条河流发源于远处巍峨高大的雪山，一轮圆圆的明月刚好落在山尖，那正是河流的起源，他融化在这条月光流淌成的河流里了。
在圆月之下，雪山的山顶上，有赤脚行走的神圣女神，她低声吟唱，既是永恒。
燕于飞呼唤着那女神的名字，只看见一个朦胧的背影。
那夜的月亮静静的悬挂在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陈晓欣与燕于飞沐浴着同一个月亮，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念着那让她情迷意乱的少年。
直至凌晨四点，那时的她的梦境如此清晰，清晰到她已分不清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她赤脚行走于山巅之上，一轮黄色的巨大满月仿若近在眼前，她吟唱着亘古的歌谣，月光从月亮上流淌下来，成为一条巨大的河流，那河流在远处的大地上肆意蔓延。
两人的梦就这样在月亮下交织在一起，直至他们醒来之时，这个梦被快速的遗忘，随着太阳的升起，就像是蔷薇叶上的露珠，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过了元宵节，也就代表整个新年的结束，对于高三的学生们来说，这是最后的决战时光，田野里的麦苗开始快速的生长，老师们也都提醒自己的学生收收心，在最后的四个月里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燕于飞六点钟准时起床，在跑步机上先来个五公里，又锻炼了半个小时，时间到了七点，齐山岳也洗漱完毕。
天气依然寒冷，呼吸时还喷出长长的白烟，两人在路边摊吃早点，热气腾腾的牛肉胡辣汤滴点香油，醋和辣椒，一碗下去，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上学路上，同学们都在汇集，拐过一个街口，就可能遇见相熟的同学，一个人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叽叽喳喳的，比电线上的麻雀都热闹。
燕于飞和齐山岳走在一起很不协调，燕于飞穿着黑色的西裤，白灰相间的毛衣露出衬衣的领子，外面是一件立领夹克，加上战斗力爆表的小平头，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精干无比。
而齐山岳则不一样了，一双鞋开了胶，上面缝着线，绿色的迷彩劳保裤上面还有卡通图案的补丁，连同上身那件极不合身的破袄都是是女式的。
这些天燕于飞和齐山岳走在一起时，总是惹来异样的目光。不过燕于飞不在乎这个，他知道，就是这样的人，两只脚站在土地上，用鲜血和汗水同土地交换粮食，他们是这片土地千百年来的主人。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燕于飞才知道齐山岳在学校里是多么另类的一个存在。
齐山岳的零花钱只够温饱，他网瘾又极大，所以在大课间，中午和晚上放学的时候，他都会利用宝贵的时间拿着编织袋去捡矿泉水瓶，以此来换取网费。
同学们都说齐山岳是捡破烂的，他自然而然的被孤立。原来齐山岳在县城里求学两年半，燕于飞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燕于飞觉得，齐山岳如此艰难的生存是尴尬而苦难的，如同脚下养育他们的土地。他同齐山岳玩在一起，并不是出于怜悯，而是因为齐山岳不羁的性格。
两人一路闲聊，来到学校，七点半到八点半是早自习，齐山岳上课的时候和他打游戏时一样专心。作为同桌的燕于飞不好干扰他学习，只能无所事事的在课本上画圈圈，高中的课程他早就学的烂熟，高考对于他而言没有一丝压力。
燕于飞走了神，满脑子都是昨晚那有着黑色眼睛的女生，他幻想着他们再次的相遇。
正在燕于飞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时，一个女生的到来吸引了全班大部分学生的目光，原本嘈杂的读书声竟然因为那个女生的到来而变得安静，就连专心读书的齐山岳都抬起头看着她，直到她走到座位。
那女生穿着十分个性，脚蹬黑色中筒皮靴，鞋后跟上竟然还挂着马刺，下身黑色紧身裤，膝盖位置绣着一颗白色的骷髅头，上衣是挂满金属饰品的皮夹克，还画着夸张的烟熏眼影，看上去整一个朋克风格的摇滚辣妹。
“那就是张夏月。”齐山岳说。
“哦，就是你天天给我提起的那个。”
“漂亮吧？”
“还行，以前怎么没见过她？”
“她寒假去了南洲岛，这的有钱人都到那去过冬，这不天暖和了才来上课。她父母都是商人，城里最大的超市就是她家开的。”
“就是你喜欢的那个？”
“对啊！”
“喜欢就去追嘛！这有什么？你都是跟我说你喜欢人家，从来没跟我说过你追过人家。”
“我觉得，我现在有点配不上她。”
“什么配上配不上的？大家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不存在什么配上配不上的！”
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已经开始抽出花苞，要不了多久，这片古老的土地就会迎来一个绚烂的季节，届时，所有的树枝都会开满鲜花，温柔的南风会撩起姑娘的长发。在自然的规律下，少男少女们会分泌过多的荷尔蒙，那会让他们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蜜糖一样的香气。
中午放学会有两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燕于飞和齐山岳在学校附近的一间烩面馆各自要了一碗羊肉汤烩面。
饭店里坐着很多的学生，他们讨论着游戏，讨论着班上的漂亮女生，炫耀自己跟着哪位大哥，反正就是不会去讨论有关书本上的内容。
一台电视机挂在墙壁上，播放着一档军事节目。
穿着迷彩服留着短发的女主持看起来英姿飒爽，“观众朋友们，在我身后的呢，就是由大明北方电气生产的九九式主战坦克，它是我国目前装备的性能最先进，火力最强的主战坦克，我们可以看到，它的炮塔上装备有一个蓝色的玻璃窗口，这就是它的火控观察系统，它能够在全天候，全气象条件下对目标进行跟踪锁定，并对敌方坦克的观瞄设备进行激光压制，让敌人的坦克变成瞎子，在炮塔的两边还挂载两门防空导弹发射器，提高该型坦克的战场生存能力……”
正在往嘴里扒拉着面条的齐山岳抬头瞥了一眼，电视里正播放着坦克全速通过炮弹坑的画面，坦克身后掀起滚滚烟尘，车身剧烈的颠簸，炮口却始终指向一个位置，齐山岳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坦克看起来还挺漂亮的嘛！”
吃过午饭，燕于飞和齐山岳一起在操场上溜达，同前几天一样，齐山岳手里拖着一个编织袋，他们一边走，一边寻找被人丢弃的矿泉水瓶。燕于飞弯腰捡起一个矿泉水瓶，将它拧成麻花状，齐山岳配合的打开口袋，燕于飞将矿泉水瓶扔了进去，“今天是《前线》双倍经验活动的最后一天，晚上八点就截止了，八点半下晚自习去就赶不上了，下午放学我们不捡瓶子了，我们去上网吧？”
齐山岳面露难色，“你自己去吧，我还要去捡瓶子，这天天吃饭都是你请客，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兄弟之间别说这个，下午你就陪我玩一会儿嘛！”
齐山岳没再坚持，“也行，但我们还去你家附近的那家网吧。”
“那多耽误时间？我们只有两个小时，就去学校附近的那家吧！离得近，我们能多玩会儿。”
见齐山岳还在迟疑，燕于飞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他继续劝道：“来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到时候网费我来出。”
齐山岳满怀心事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燕于飞。
学校的操场和校园之间还隔着一条街道，回学校的路上，他们经过一间卖纪念品的商店，商店临街有一个巨大的玻璃橱窗，齐山岳在橱窗前停了下来，看着里面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音乐盒。
今天听了燕于飞的话，他觉得燕于飞说得在理，风华正茂的年纪，张夏月不过是得益于她的出身，这一点并不能作为衡量一个少年的标准。
张夏月下个月就要过生日了，他想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她，到时候正好可以趁此向她表白。
齐山岳下定了决心，走进了商店，他拿起了那个音乐盒，上紧了发条，音乐盒缓慢的旋转着，演奏的是一首非常古典的《卡农》。
这个正合适！一段描写爱情的经典旋律。
齐山岳向店员询问了价钱，心里默默的估算了一下，从现在开始，自己每天只需要捡上十个矿泉水瓶，就能在张夏月生日之前买下这个音乐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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