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病友
临水高中。
此时正值早读时间，教学楼里背诵英语单词的声音朗朗传出。
一些迟到的学生争先恐后地往大门里面跑，这其中有一个男生却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走进校门。
教学楼里的朗读声，迟到学生惊慌的样子，早晨不温不热的阳光，这一切都让张道一感觉如此美好。
看着那些迟到学生的样子，张道一有些晃神，如果不是因为生了场病，自己应该也会跟他们一样对身边习以为常的东西不以为然。
但有些东西，只有失去后才明白是多么重要，这是上天对后知后觉人的惩罚，其实美好触手可及。
“道哥儿道哥儿，你终于来了，怎么样，身体好点没？”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张道一回头，一股粗气喷在他的脸上，一个胖子正提着早餐气喘吁吁。
“死胖子，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道哥儿。”
张道一口中的死胖子叫王洋，是他同学也是他发小，俩人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中途虽然有几次没在同一个班级，但每天也都会一起上下学。
道哥儿这个名字王洋从小叫到大，一开始张道一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可直到他们学了英语，张道一就三申五令不许他再叫自己道哥儿，可对方每次嘴上说着不会，再次见到还是脱口而出。
“好的道哥儿。”
“死胖子。”
俩人向班里走去，路上王洋一直喋喋不休：“道哥儿，我后面一直想去医院看你来着，可周老师说你需要静养，我就没去打扰你，你现在病好了吗？”
自己得癌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老师同学到现在都以为自己只是生了一场大病，没人会想到这个病竟会大到癌症晚期。
不过......还好，自己应该会有痊愈的一天，这该死的肿瘤！
张道一习惯了王洋碎嘴，有时候越接他话茬他越来劲，干脆转移话题：“都早读了你还磨磨唧唧，不怕周老师叫你请家长了？”
王洋嘿嘿一笑：“有道哥儿你罩着我，我啥都不怕。”
话音刚落，一道厉声传来。
“王洋！你又迟到！你......”讲台上，一个短发女生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踏门而入的王洋，可等她看清王洋身后的人时，上前两步：“咦？张道一？你怎么出院了？你病好了？”
女生的话引起班里众人的注目，大家看到张道一后大叫起来，有些男同学吹着口哨，似乎在庆祝张道一大病初愈。
“安静！安静！”短发女生在讲桌上敲着课本。
张道一怕大家的喧闹引来巡查的纪律老师，赶紧安抚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的病已经好了。”
又看向短发女生：“班长，我是不是可以回座位上了？”
班长杨澜点点头，张道一又看向身后的王洋：“那个班长，王洋是因为接我出院所以迟到了，你看...是不是别告诉周老师了？”
杨澜再次点头：“行吧，下不为例。”
王洋回座位上冲张道一比了比大拇指，小声地说：“道哥儿，够意思。”
张道一没搭理他，翻开课本开始恶补自己这段时间落下的功课......
与此同时，校门口。
李莫山戴着墨镜，两手插兜，嘴上叼着烟，大摇大摆往里面走。
“哎哎！停下！说你呢，你是干嘛的？”一个大爷端着搪瓷杯从保安室里走了出来。
李莫山停下脚步：“这不很明显吗？来学校的不是学生就是老师，你看我像什么？”
“我看你像二流子！赶紧走，匪里匪气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大爷丝毫不给面子。
“大爷，怎么说话呢，你这是对我人身攻击知道吗？”
“别给我来这套，再不走我就对你人身伤害了！”
大爷拿出防爆叉对峙起来。
李莫山耸了耸肩：“得，我走还不行吗。”
“回来，把地上的烟头给我捡起来！”
“#@￥%……&&%”
把烟头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李莫山有些不服气，他本想让基地出面给学校打个电话，可又觉得有些丢人，自己堂堂华夏守望者，临水市星芒小队前锋队员，竟然连一个学校都进不去，说出去脸都没了。
“算了，守望者守则第十五条：除特殊情况外，不得在外界暴露身份。我就受点累，在门口等那小子吧。”李莫山靠在马路边的路灯杆上，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清校门进出的人来人往。
......
一上午张道一都没怎么说话，课间有同学过来询问身体情况他也都简单回答，直到中午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仔细问了一下，确定他身体没问题才又叫他回去教室。
下午放学，张道一跟王洋随着放学大军往校门外走。
路上，王洋一直说着没用的闲话。
突然，张道一猛地停下。
“道哥儿，你咋停了，身体不舒服吗？”
王洋捏了捏张道一的胳膊：“是有些瘦了，在医院这么长时间肯定没吃好，明天我给你带大肉包。”
“道哥儿你看，前面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好奇怪，感觉不像什么好人。”
“卧槽......他走过来了，该不会听到我的话了吧？这怎么办，他不会要打我吧？道哥儿你在听吗，他走过来了喂！”王洋抓着张道一的胳膊使劲儿摇。
“没事，你先回去，我跟他说说好话，让他不要找你麻烦。”
有些事张道一并不想让无关的人知道，更何况......
那晚男人跟噬鬼厮杀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闪着星芒焰火的双刀，矫健的身手和过人的本事，还有他背后的神秘组织，自己总感觉他们一直活跃在一个常人不知道的地方，就跟......自己父母一样......
“不行道哥儿，我怎么可以抛下你一个人走呢，打就打吧我肉多不怕疼，我留下来陪你！”王洋拒绝了张道一的提议。
“没事，我认识他。”
“真的？”
“真的，他是我在医院的病友，知道他为啥戴墨镜不，因为他偷看人家老婆洗澡被发现了，被人家老公把眼睛给戳瞎了，当时就住在在我隔壁病房。”
张道一一本正经地解释，王洋听了直摇头：“唉，你说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邪念呢，不过那人也太狠了，教训教训得了，怎么给人眼睛都戳瞎了，你说......”
“行了，你先回去，我去跟他聊聊。”
“好吧，那我先走了道哥儿。”
“......”
此时正值早读时间，教学楼里背诵英语单词的声音朗朗传出。
一些迟到的学生争先恐后地往大门里面跑，这其中有一个男生却不慌不忙，慢悠悠地走进校门。
教学楼里的朗读声，迟到学生惊慌的样子，早晨不温不热的阳光，这一切都让张道一感觉如此美好。
看着那些迟到学生的样子，张道一有些晃神，如果不是因为生了场病，自己应该也会跟他们一样对身边习以为常的东西不以为然。
但有些东西，只有失去后才明白是多么重要，这是上天对后知后觉人的惩罚，其实美好触手可及。
“道哥儿道哥儿，你终于来了，怎么样，身体好点没？”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张道一回头，一股粗气喷在他的脸上，一个胖子正提着早餐气喘吁吁。
“死胖子，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道哥儿。”
张道一口中的死胖子叫王洋，是他同学也是他发小，俩人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中途虽然有几次没在同一个班级，但每天也都会一起上下学。
道哥儿这个名字王洋从小叫到大，一开始张道一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可直到他们学了英语，张道一就三申五令不许他再叫自己道哥儿，可对方每次嘴上说着不会，再次见到还是脱口而出。
“好的道哥儿。”
“死胖子。”
俩人向班里走去，路上王洋一直喋喋不休：“道哥儿，我后面一直想去医院看你来着，可周老师说你需要静养，我就没去打扰你，你现在病好了吗？”
自己得癌这件事并没有人知道，老师同学到现在都以为自己只是生了一场大病，没人会想到这个病竟会大到癌症晚期。
不过......还好，自己应该会有痊愈的一天，这该死的肿瘤！
张道一习惯了王洋碎嘴，有时候越接他话茬他越来劲，干脆转移话题：“都早读了你还磨磨唧唧，不怕周老师叫你请家长了？”
王洋嘿嘿一笑：“有道哥儿你罩着我，我啥都不怕。”
话音刚落，一道厉声传来。
“王洋！你又迟到！你......”讲台上，一个短发女生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踏门而入的王洋，可等她看清王洋身后的人时，上前两步：“咦？张道一？你怎么出院了？你病好了？”
女生的话引起班里众人的注目，大家看到张道一后大叫起来，有些男同学吹着口哨，似乎在庆祝张道一大病初愈。
“安静！安静！”短发女生在讲桌上敲着课本。
张道一怕大家的喧闹引来巡查的纪律老师，赶紧安抚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的病已经好了。”
又看向短发女生：“班长，我是不是可以回座位上了？”
班长杨澜点点头，张道一又看向身后的王洋：“那个班长，王洋是因为接我出院所以迟到了，你看...是不是别告诉周老师了？”
杨澜再次点头：“行吧，下不为例。”
王洋回座位上冲张道一比了比大拇指，小声地说：“道哥儿，够意思。”
张道一没搭理他，翻开课本开始恶补自己这段时间落下的功课......
与此同时，校门口。
李莫山戴着墨镜，两手插兜，嘴上叼着烟，大摇大摆往里面走。
“哎哎！停下！说你呢，你是干嘛的？”一个大爷端着搪瓷杯从保安室里走了出来。
李莫山停下脚步：“这不很明显吗？来学校的不是学生就是老师，你看我像什么？”
“我看你像二流子！赶紧走，匪里匪气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大爷丝毫不给面子。
“大爷，怎么说话呢，你这是对我人身攻击知道吗？”
“别给我来这套，再不走我就对你人身伤害了！”
大爷拿出防爆叉对峙起来。
李莫山耸了耸肩：“得，我走还不行吗。”
“回来，把地上的烟头给我捡起来！”
“#@￥%……&&%”
把烟头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李莫山有些不服气，他本想让基地出面给学校打个电话，可又觉得有些丢人，自己堂堂华夏守望者，临水市星芒小队前锋队员，竟然连一个学校都进不去，说出去脸都没了。
“算了，守望者守则第十五条：除特殊情况外，不得在外界暴露身份。我就受点累，在门口等那小子吧。”李莫山靠在马路边的路灯杆上，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清校门进出的人来人往。
......
一上午张道一都没怎么说话，课间有同学过来询问身体情况他也都简单回答，直到中午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仔细问了一下，确定他身体没问题才又叫他回去教室。
下午放学，张道一跟王洋随着放学大军往校门外走。
路上，王洋一直说着没用的闲话。
突然，张道一猛地停下。
“道哥儿，你咋停了，身体不舒服吗？”
王洋捏了捏张道一的胳膊：“是有些瘦了，在医院这么长时间肯定没吃好，明天我给你带大肉包。”
“道哥儿你看，前面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好奇怪，感觉不像什么好人。”
“卧槽......他走过来了，该不会听到我的话了吧？这怎么办，他不会要打我吧？道哥儿你在听吗，他走过来了喂！”王洋抓着张道一的胳膊使劲儿摇。
“没事，你先回去，我跟他说说好话，让他不要找你麻烦。”
有些事张道一并不想让无关的人知道，更何况......
那晚男人跟噬鬼厮杀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闪着星芒焰火的双刀，矫健的身手和过人的本事，还有他背后的神秘组织，自己总感觉他们一直活跃在一个常人不知道的地方，就跟......自己父母一样......
“不行道哥儿，我怎么可以抛下你一个人走呢，打就打吧我肉多不怕疼，我留下来陪你！”王洋拒绝了张道一的提议。
“没事，我认识他。”
“真的？”
“真的，他是我在医院的病友，知道他为啥戴墨镜不，因为他偷看人家老婆洗澡被发现了，被人家老公把眼睛给戳瞎了，当时就住在在我隔壁病房。”
张道一一本正经地解释，王洋听了直摇头：“唉，你说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邪念呢，不过那人也太狠了，教训教训得了，怎么给人眼睛都戳瞎了，你说......”
“行了，你先回去，我去跟他聊聊。”
“好吧，那我先走了道哥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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