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歌谣
张道一赶紧松手，地面的震感逐渐停止，树上结出的鬼头也开始安静下来。
“我需要你给我个解释！”张道一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女人神情痛苦，一直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变了，都变了！”
“什么变了？”
“什么都变了，一开始不是这样的，突然有一天诡异就发生了，我想要制止，于是......”女人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点头说：“对！头发是我自己放进井里的！”
“自己放进去的......”张道一思索片刻，紧跟着问道：“井里面有东西？你把头发放进去是为了制止里面的东西？你不想让它们出来？”
“没错。”女人有些难过：“我一直守在这里，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人，他拿走了我一样东西，然后我就忘记了很多事。”
“什么人？拿走了你什么东西？”张道一感觉自己似乎正在揭开一个巨大的谜底。
女人痛苦地摇头：“我忘了！我记不清了！我想要自由，这些年本能一直驱使我努力挣扎想要把头发拔出来重获自由，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拔出来，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我一直在重复，我一直没有自由......”
“直到你出现！”女人突然看向张道一：“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我又记起了很多事。”
“我快守不住了！我快守不住了！当殿堂迎来第13个信徒！当蔚蓝的天空变的血红！当恐惧像种子一样撒满大地！诡异...就会复苏！”女人喃喃，像是在歌唱某种古老的歌谣，接着她抱头痛苦挣扎，发出怨恨的声音：“......王！你该死！你该死啊！”
“王？谁的王？”张道一没听清她这句话。
刚准备上前安抚让她冷静下来，结果女人抬头嘶吼，一条尖端分叉的长舌吐了出来，她的脸上长出鳞片，瞳仁骤地倒竖，浓稠的粘液从她的唇齿间流出，手臂也变成了坚硬利爪，朝着张道一的脖颈无情抓去！
“铛！”
张道一举起苗刀，正好挡住袭来的利爪，顺势翻转手腕，调转刀刃朝女人面门削去。
女人反应很快，头颅微侧，已经恶鬼化的身躯爆发出强有力的气势，张道一能清楚地感觉到疾来的风劲！
“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麻痹我的注意力吗？”
张道一灵活闪躲避开一击，苗刀再次调转方向，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朝对方胸口刺去。
眼见一击必中，女人竟然不躲，怔在原地仿佛放弃了抵抗。
女人一动不动，原本倒竖的瞳仁逐渐浮现一抹神情，她的嘴巴微微张合，似乎在说什么话。
“张...道一...张道一......”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最后一刻，张道一停住了手中刀，他感觉脑袋有点晕，用力摇了摇头发现原本刀刃相对的女人竟逐渐变成杨澜的模样。
“我...这是怎么了？”
张道一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又重新出现在学校的操场上。
“你中了咒鬼的精神攻击，陷入了幻境。”见张道一恢复正常，杨澜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我陷入了幻境？”
杨澜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我陷入幻境的？”张道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不是跳进了鬼门吗？怎么就陷入幻境了？
“从你走向鬼门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幻境，在操场到处游荡，嘴里还自言自语，我想去唤醒你，结果......”杨澜没再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你没事吧。”张道一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
张道一自然不可能说在自己的幻境中她变成了一个白衣女鬼，只得转移话题问道：“他们人呢？”
杨澜抬头看了看说：“他们被拉入了鬼墟里面。”
“你知道鬼墟？”张道一诧异片刻后反应过来：“教学楼的觉醒者是你？”
杨澜微微点头，她和许青清除完教学楼里的恶鬼后就来了操场，路上许青把恶鬼一事简单跟她解释了一遍。
俩人刚到操场就看到张道一准备要跳鬼门，然后周围就弥漫起黑雾，本来是要笼罩整个学校，是肖蓝硬生生把鬼墟的范围遏制在操场范围，不过代价却是他们都被拉入了鬼墟。
“那你为什么没有被拉入鬼墟？”
“因为我觉醒的是空间异能，可以将自己传送出来，但他们......”杨澜看着头顶的黑雾有些担忧。
咒鬼的实力实在太强，自己觉醒的空间技能只能将自己一个人传送出来，却做不到救其他人。
张道一有些苦恼，之前庄晓蝶说过，完整的鬼墟会影响觉醒者的实力发挥，本来大家对付咒鬼就已经很吃力了，这下又被拉入了鬼墟，处境将更加不利。
“这可怎么办呢......”张道一沉眉思索，忽然，他瞥了一眼地上两具B级恶鬼的尸体，犹豫了一下对杨澜说：“你离远点。”
“为什么？”
“我怕待会你会吐。”
“吐？”
张道一没有解释，也不管杨澜疑问的眼神，走到两只B级恶鬼的尸体前，深吸了一口气，用苗刀剖开恶鬼的肚子，接着蹲下去从里面抓出来一把内脏放进嘴里大口咀嚼。
青色黄色的液体在张道一嘴角流淌，咯吱咯吱的撕咬声持续发出，杨澜看的大吐不止。
张道一却津津有味，吃完一只又去吃另一只，直到将两只B级恶鬼吃的一干二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吃下去那么多东西，他感觉那些恶鬼的尸体被吃进肚子里好像就成了养分一样。
恶鬼之力在体内荡开，张道一仰天长啸，他的前胸后背都鼓了起来，皮肤被鳞甲覆盖，身上逐渐显出第三具鬼相，然后是第四具！
“张...张道一？”
杨澜眼神中明显有些慌乱，但还是鼓起勇气试着叫了一声。
“是我。”
听见张道一给出回应，杨澜拍了拍胸口这才慢慢放下心来，不过身体动作还是下意识远离了几步。
张道一倒没想那么多，感受着自身的异变朝鬼墟走去，意念一动，右手几乎瞬间就化作了一柄骨刀。
“果然没有猜错，看来吃鬼不但可以拥有鬼相，还能获得恶鬼的特殊能力。”
张道一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这种变化固然可以使自己在恶鬼复苏的时候更好的存活下去，可这么一来，自己真的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怪物吗？”张道一内心嗤笑：“那也总好过被鬼吃掉。”
想明白这点，张道一不再犹豫，微微抬头，黑雾翻腾的鬼墟隐隐传来一股吸力，下一刻，俩人就被卷进其中。
“我需要你给我个解释！”张道一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女人神情痛苦，一直摇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变了，都变了！”
“什么变了？”
“什么都变了，一开始不是这样的，突然有一天诡异就发生了，我想要制止，于是......”女人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点头说：“对！头发是我自己放进井里的！”
“自己放进去的......”张道一思索片刻，紧跟着问道：“井里面有东西？你把头发放进去是为了制止里面的东西？你不想让它们出来？”
“没错。”女人有些难过：“我一直守在这里，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人，他拿走了我一样东西，然后我就忘记了很多事。”
“什么人？拿走了你什么东西？”张道一感觉自己似乎正在揭开一个巨大的谜底。
女人痛苦地摇头：“我忘了！我记不清了！我想要自由，这些年本能一直驱使我努力挣扎想要把头发拔出来重获自由，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拔出来，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我一直在重复，我一直没有自由......”
“直到你出现！”女人突然看向张道一：“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我又记起了很多事。”
“我快守不住了！我快守不住了！当殿堂迎来第13个信徒！当蔚蓝的天空变的血红！当恐惧像种子一样撒满大地！诡异...就会复苏！”女人喃喃，像是在歌唱某种古老的歌谣，接着她抱头痛苦挣扎，发出怨恨的声音：“......王！你该死！你该死啊！”
“王？谁的王？”张道一没听清她这句话。
刚准备上前安抚让她冷静下来，结果女人抬头嘶吼，一条尖端分叉的长舌吐了出来，她的脸上长出鳞片，瞳仁骤地倒竖，浓稠的粘液从她的唇齿间流出，手臂也变成了坚硬利爪，朝着张道一的脖颈无情抓去！
“铛！”
张道一举起苗刀，正好挡住袭来的利爪，顺势翻转手腕，调转刀刃朝女人面门削去。
女人反应很快，头颅微侧，已经恶鬼化的身躯爆发出强有力的气势，张道一能清楚地感觉到疾来的风劲！
“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麻痹我的注意力吗？”
张道一灵活闪躲避开一击，苗刀再次调转方向，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朝对方胸口刺去。
眼见一击必中，女人竟然不躲，怔在原地仿佛放弃了抵抗。
女人一动不动，原本倒竖的瞳仁逐渐浮现一抹神情，她的嘴巴微微张合，似乎在说什么话。
“张...道一...张道一......”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最后一刻，张道一停住了手中刀，他感觉脑袋有点晕，用力摇了摇头发现原本刀刃相对的女人竟逐渐变成杨澜的模样。
“我...这是怎么了？”
张道一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又重新出现在学校的操场上。
“你中了咒鬼的精神攻击，陷入了幻境。”见张道一恢复正常，杨澜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我陷入了幻境？”
杨澜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我陷入幻境的？”张道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不是跳进了鬼门吗？怎么就陷入幻境了？
“从你走向鬼门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幻境，在操场到处游荡，嘴里还自言自语，我想去唤醒你，结果......”杨澜没再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你没事吧。”张道一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
张道一自然不可能说在自己的幻境中她变成了一个白衣女鬼，只得转移话题问道：“他们人呢？”
杨澜抬头看了看说：“他们被拉入了鬼墟里面。”
“你知道鬼墟？”张道一诧异片刻后反应过来：“教学楼的觉醒者是你？”
杨澜微微点头，她和许青清除完教学楼里的恶鬼后就来了操场，路上许青把恶鬼一事简单跟她解释了一遍。
俩人刚到操场就看到张道一准备要跳鬼门，然后周围就弥漫起黑雾，本来是要笼罩整个学校，是肖蓝硬生生把鬼墟的范围遏制在操场范围，不过代价却是他们都被拉入了鬼墟。
“那你为什么没有被拉入鬼墟？”
“因为我觉醒的是空间异能，可以将自己传送出来，但他们......”杨澜看着头顶的黑雾有些担忧。
咒鬼的实力实在太强，自己觉醒的空间技能只能将自己一个人传送出来，却做不到救其他人。
张道一有些苦恼，之前庄晓蝶说过，完整的鬼墟会影响觉醒者的实力发挥，本来大家对付咒鬼就已经很吃力了，这下又被拉入了鬼墟，处境将更加不利。
“这可怎么办呢......”张道一沉眉思索，忽然，他瞥了一眼地上两具B级恶鬼的尸体，犹豫了一下对杨澜说：“你离远点。”
“为什么？”
“我怕待会你会吐。”
“吐？”
张道一没有解释，也不管杨澜疑问的眼神，走到两只B级恶鬼的尸体前，深吸了一口气，用苗刀剖开恶鬼的肚子，接着蹲下去从里面抓出来一把内脏放进嘴里大口咀嚼。
青色黄色的液体在张道一嘴角流淌，咯吱咯吱的撕咬声持续发出，杨澜看的大吐不止。
张道一却津津有味，吃完一只又去吃另一只，直到将两只B级恶鬼吃的一干二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吃下去那么多东西，他感觉那些恶鬼的尸体被吃进肚子里好像就成了养分一样。
恶鬼之力在体内荡开，张道一仰天长啸，他的前胸后背都鼓了起来，皮肤被鳞甲覆盖，身上逐渐显出第三具鬼相，然后是第四具！
“张...张道一？”
杨澜眼神中明显有些慌乱，但还是鼓起勇气试着叫了一声。
“是我。”
听见张道一给出回应，杨澜拍了拍胸口这才慢慢放下心来，不过身体动作还是下意识远离了几步。
张道一倒没想那么多，感受着自身的异变朝鬼墟走去，意念一动，右手几乎瞬间就化作了一柄骨刀。
“果然没有猜错，看来吃鬼不但可以拥有鬼相，还能获得恶鬼的特殊能力。”
张道一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这种变化固然可以使自己在恶鬼复苏的时候更好的存活下去，可这么一来，自己真的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怪物吗？”张道一内心嗤笑：“那也总好过被鬼吃掉。”
想明白这点，张道一不再犹豫，微微抬头，黑雾翻腾的鬼墟隐隐传来一股吸力，下一刻，俩人就被卷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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